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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

升官发财死后宫-第1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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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直说了吧,在座的除了出身低贱的庶子,哪个不是十三四就配了两房丫头的,真要按左相的说法,等下岂不是还要验守宫砂?我等男儿为辅佐女帝社稷而来,岂能与秀女相提并论!简直荒谬!”
  “公孙兄说的是,若那嬷嬷再来,我是不会宽衣的,看那鸡皮鹤发的样子碰我,我就忍不住作呕!”
  “对,只要我们齐心相抗,不怕上面不妥协!”
  “没错,我听说来的还是新调到礼部的宋明桐,宋相面前不敢说话,对付个妇人还是可以的。”
  一群年轻公子围在一起高谈阔论,那架势仿若指点江山一般,浑然不似来挑凤君的。
  此时,旁边一个坐在石凳上的少年人,听了他们的说法,冷笑一声,道——
  “你们别是一群傻子吧,七尺男儿还怕女人看?你们以为这是哪儿,宫人不查查你,哪里知道你们身上有没有有个不三不四的花柳病,莫说过给了陛下,就是碰上一碰,明日枭卫府的灭门帖就到你家门口了。”
  在场的均是十六以下的少年人,闻言便大怒——
  “越陵,我看你是想死!”
  一窗之隔,殷函心道这群人要打起来了,这瞎说大实话的少年人多半武官不保,不过她本就讨厌择凤君这回事,倒也没有救美的意思,扭头问宋明桐道。
  “这人是谁?”
  “炀陵越氏的庶子,因族人在京外,趁年节回京时,被家里争家主的长子驱逐来的。”
  和秀女不一样的是,凤君只有一个,而落选的世家子回到家族中后,家族无颜再为其求娶高门第的贵女,像是这样的庶子,家族内斗无望,只能没落下去。
  “啧,嘴毒了点,挨点打也好。”
  殷函正要问宋明桐些朝中之事,忽然耳朵一动,听见外面打架的人里冒出一句——
  “文苑手稿……《女侯折花令》北野少云生,这是什么?”
  那叫越陵的少年一见掉了手稿,躲闪的动作迟缓起来:“打我可以,别动我的存稿!”
  “什么存稿,撕了撕了!”
  世家子们人多,恶劣心起,一把将稿子撕了个粉碎,扬手抛了出去。
  纸片纷纷扬扬见,越陵一愣,被旁人推了一把,摔在宫门口,正叹着气要重写时,一只暗红绣龙的锦靴正好落在他身边。
  他一抬头,只见一个身段正在抽长的少女,握着半片纸,满眼煞戾。
  “朕的地方,准你们咆哮宫闱了吗?”


第143章 与君同
  “……此回是我失职了,陛下发了大怒; 痛打了每个待选凤君的世家子二十板子; 以致于旧勋不满。”
  宋明桐微微皱着眉头; 觉得此事是她没安排妥当; 那些世家夫人领着自家奄奄一息的儿子回去时; 少不得要在世家主旁边咬耳根。
  “不必自责; 陛下已不是那种不知道轻重的同年少女,凡所行事; 自有其考量。”略略安抚了宋明桐两句; 陆栖鸾不免又好奇地问道:“不是说放过了一个吗?是哪家的孩子?”
  “是炀陵越氏的一个庶子; 是前朝的旧贵了,先帝在时刻意相压,族中男人大多都战死在边关,现下是妇人当家,和关西那一脉的武将联姻联得死死的; 在西北也是块难啃的势力。”
  “哦……”
  陆栖鸾不禁慨叹道:“陛下当真是大了,知道军权拿捏在手里的重要,以旧勋治新贵; 也是帝王制衡之道。”
  ——不; 陛下她没有考虑那么多,只是喜欢的话本原作稿子被撕绷不住了而已。
  宋明桐不敢多说,轻咳一声,道:“陛下是挺中意那越家的儿郎,可到底是个庶子; 祖……宋相那里首先就过不去。”
  “这件事我不插手,只善后。”陆栖鸾淡淡道,“我须得让群臣晓得,他们的荣华权位皆来自于帝王。京中这些世家大族都是一度被先帝捧上了天的,再怎么讨好拉拢,他们也只会嗤笑女帝软弱,要得让他们有点自危之感,再给他们口糖,他们才会觉得甜。”
  “陆侯的意思是,这个凤君可以要?”
  “我是觉得此子出身太低,太上皇定是回横加拦阻的,依着陛下的性子,凤君应当是……”
  宋明桐马上打断道:“陆侯放心,我这就去为越氏那庶子周旋活动。这就去了,告辞。”
  陆栖鸾一脸懵,待宋明桐走后,问旁边博学多闻的长史道:“明桐这么急吗?”
  博学多闻的长史叹道:“能不急吗?京中传言陛下最喜欢侯爷不过,若真的依着陛下的心意,明日凤印就能送到府里来。”
  陆栖鸾:“……”
  陆栖鸾:“你在逗我吗?”
  长史道:“人红是非多,侯爷怕是只听尘世相谤,不知亦有芸芸之人慕君如狂,侯爷的话本京城柳烟书局常年脱销,下官从不诳言,侯爷可自行打听。”
  无怪乎陆栖鸾对自我认知出了偏差,实在是因为天天被御史台花式挂,一会儿牝鸡司晨,一会儿又牝鸡撺着小凤凰司晨,陆栖鸾自己都差点以为民间已对她民怨沸腾了,哪知道民间对她的执政不感兴趣,对她的八卦倒是热情高涨。
  陆栖鸾唏嘘了一阵,道:“本侯一直不是很明白,这个风气到底是谁带起来的?我那会儿专心公务,反应过来的时候,话本已经满城飘了。”
  “侯爷忘记了?是聂太保砸了银子雇人写话本想扭转这个风气,后来文人不听他的话,集思广意淫,就演变至今,侯爷大可以随便问问宫里采买本子的小内监,连陛下追的是哪一本都如数家珍呢。”
  “……”
  朝中平静了两日未罢,边关便有急报传来,说是蜀王赫连霄增兵三十万,意图趁雪融之时,全面进攻东楚。
  朝中一时间焦头烂额,兵部的人连续三次上奏请求同样增兵山阳关,皆被宋党以京畿为重之由压下,并要求陆栖鸾减持兵权。
  西方交壤的边军若有折损,按道理讲,优先补充的首要是北方以穆子骁一系为首的边军,其次是拱卫帝都的诸州守军,再次才是陆栖鸾手里的京畿武备,若陆栖鸾手里没有军权,在京城就会陷入被动。
  但如今的局势是,诸州守军疲弱,作战远不如边军勇猛,而足堪大用的北方边军则是表面上因宋家的联姻不得不给宋党这个面子。
  “……宋相的说辞是,北方匈奴蠢蠢欲动,为免胡虏南下,犯我国境,理当让侯爷解除兵权,调走兵锋最盛的雁云卫与虎门卫,交由老资格的将领指挥。”
  陆栖鸾听了没什么表情,道:“这回找的茬倒也算合理,只不过其心可诛,就算最后我被削了,也得想提前点招儿剜回去。太上皇的意思呢?”
  “太上皇近来忙于为陛下选凤君一事,说是交由宋相与侯爷考量……但侯爷,今晨早朝后,匈奴又有使节进京求和亲了。”
  “什么?又来?”陆栖鸾委实对和亲这二字生了厌,一听便忍不住怀疑,“这回又是哪个匈奴公主想嫁来了?”
  “这回不是公主,是前代可汗的小儿子,名为蒙护,匈奴以幼子为接灶人,三年前陛下做皇女时,匈奴便派过使节向太上皇求娶公主。这回又来了,还是亲自来的,也不知是从何处听了信儿,要来凑选凤君这个热闹。”
  “太上皇是什么态度?”
  “还是之前那回事,陛下挑的凤君太上皇看不上,想为陛下挑一个权位在手足以支撑陛下权位的夫郎,那越家的庶子,出身实在太低了。昨日宋侍郎从宫中出来时,说陛下与太上皇争执起来,宋党有人提出索性就纳了那匈奴王子蒙护为凤君,以安北境……太上皇也没斥责。”长史看着陆栖鸾的脸色,谨慎提醒道,“陛下还当着太上皇的面,发落了那提出纳蒙护为凤君的臣子。”
  “什么罪名?”
  “……欺君。”
  陆栖鸾知道殷函虽然表面上活泼,实则很敏感,登上帝位后,对臣子的恶意就更敏感,外人感觉不到的,她能感觉得到——那些臣子还是想把她像一件物品一样卖出去,换取所谓的两国和睦。
  可朝臣是麻木的,百姓则是更关心自己的柴米油盐,他们看不到女帝所受的屈辱,只会觉得她气量狭小。
  此时此刻,陆栖鸾才隐约觉得事态有些不对。
  边关告急、削她军权、匈奴和亲。
  陆栖鸾眉头稍皱,她对这种感觉有些熟悉——那是易门惯有的手法,同时点燃多条火引,那些你觉得麻烦而疏忽的线索最终会联系起来,绵绵密密地织成一张网,最后把一切捕杀摧毁。
  正思虑间,外面有人疾步走来,入门后,急急道:“侯爷,出事了。”
  陆栖鸾神色一整,凛然道:“哪里出的事?”
  “宫里出事了,宋侍郎私下传话——陛下中意的那位世家子,在太上皇考究他学问时,被发现写过反诗嘲讽太上皇穷兵黩武,现在朝中都在怀疑,是不是女帝唯恐大政奉还,意欲拿此事挑衅太上皇。”
  四下幕僚面面相觑间,陆栖鸾面色漠然,让婢女为自己披上雪氅,道:“都醒醒,天暖了,有活来了。”
  来了……叶扶摇,你到底还是先挑事了。
  ……
  “就暂时关在这儿吧。”
  宋明桐让人将内廷监惩处宫人的牢房暂时收拾出来把越陵关起来,待落锁的那一刹那,少年人的心里骤然一冷,道:“那首反诗不是我写的。”
  宋明桐微微叹了口气,道:“陛下知道,所以才和太上皇闹了起来……你也算是出名了。”
  看着这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人,宋明桐不免有些感慨……没想到男子为争权夺利,也干得出这等宛如宫斗戏码的事——趁太上皇召集世家子们考校学问,有人竟将一首反诗加在了越陵的诗作里。
  ……若她当年按照家中的意思嫁去了东宫,今日之事,多半是要在她身上上演的。
  “那我,可还能得雪?”
  “不能。”
  “我族中之人……”
  “他们听说你写了反诗,你那父亲第一个上奏要大义灭亲,折子东沧侯虽暂时替你压着,但只要陛下松口,你埋骨京城,也是迟早的事。”
  越陵眼底一暗,随后苦笑:“我来时,还当最后至多会惹人嘲笑一生,只要我不在乎,世间种种便伤不到我,没想到竟是要将性命断送。”
  宋明桐轻轻摇了摇头,忽然问道:“我托刑部的人查了查,你以前考过科举?”
  越陵道:“去载初试,中了秀才,但嫡子落榜,嫡母唯恐我危及兄长地位,便不允许我再考。”
  宋明桐背过身去,道:“我与你一样出身世家大族,知道族中亲人相逼,逼你放弃胸臆,是何等之痛……那感觉胜过世间风刀霜剑无数。”
  越陵听得出她的善意,垂眸道,“事到如今,怨也好恨也罢,都已至此了,我也只能多谢侍郎大人了。”
  “世间之事峰回路转者多矣,人上之人,阶下之囚,往往不过一念之间,请君好自思量。”
  言罢,宋明桐便转身离去,留下越陵一人对着透出雪月之光的铁窗发呆。
  这辈子……就这么荒唐地完了?
  可有不甘?
  有……自然是有的,只不过,又能如何呢?
  呆怔间,忽然铁窗外有一温软的纸包朝他砸过来,正好砸中了他的脑袋,掉在怀里。
  越陵一下子惊醒,只见得是个包着食物的纸包,这样冷的天,砸进来时竟然还是热的。
  “谁?”
  越陵刚一问出口,外面高高的铁窗上便艰难趴上来一个娇小身影,一双初见绝色的水媚眼眸望定了他。
  “喂,明桐跟你说过了,你该懂朕的意思吧?”
  越陵愕然,随后又想起此时他仍是戴罪之身,心念一灰,道:“臣既洗不清冤孽,愿自持己身心魂清白而去,还望陛下赐死。”
  殷函微微眯起眼,道:“朕讨厌不识相的人,更讨厌明明知道他人有加害之意,还故作清高的人。你求死可以,明日朕就让刑部的人把你带走。”
  “……”
  越陵这才看清楚殷函的脸,那仍是一个半大孩子的面容,眉梢眼底的气度却已非稚弱。
  这就是……天下的共主啊。
  “陛下当时……是故意将臣单独提出来不罚,让那些世家之人嫉恨我,继而对我下手?”
  殷函竟一脸理所当然:“是啊。”
  “为什么?”
  “为了让你除了朕,再无所依靠。”
  越陵哑然,随后道:“陛下想要我做什么?”
  殷函这才略略敛了一张故意做出的冷脸,道:“你不该问我想要什么,该问你想要什么,要权,要钱,要威慑天下,直说出来有什么不好?”
  “臣的心还没有走得那么远。”
  气氛一时僵硬,殷函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人除了文写得不错实在无什么可取之处,兴味索然地打算离开时,里面传出一声腹中饥响。
  殷函噗嗤笑了一声,道:“你这不还是个凡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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