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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辉煌中国-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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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女人一台戏!
    吴天饶有兴致的看着苗条俊秀的张馨,心说,跪呀,我保证不拦你,嘿嘿。可是人家女孩琼鼻一皱,似乎还哼了一声,没搭理他,让他大没趣。
    吵吵嚷嚷进了家,又吵吵嚷嚷安排作位,吴天心里的那点兴奋早已跑到爪哇国去了,真不知道,这些大人是怎么想的,为了一个位置至于吗?坐那不行。
    看张馨,咦,在吴天印象中,张馨是个个性张扬,风风火火的人,怎么规规矩矩的,两腿并拢,两手搭膝,头微垂,面带笑,咋看咋是个乖乖女,还有点像羞涩的小媳妇,稀奇阿,古怪阿,昨天还在学校里大发雌威,今天就这模样,莫非他们家又给她吃了能变性格的仙丹?
    张馨的眼神撇过来,吴天一看,乐了。全是装出来的,哈哈,指不定昨晚她妈怎么训练她的,那眼神充满了憋屈,无奈,拼命向他求救呢。
    吴天憋着笑。
    “爸妈,张叔张婶,我和张馨出去走走。”
    “去吧去吧。”他妈笑着说。
    “去吧,和我们这帮老太太老头在一起怪闷的。”张馨妈也笑着说。
    怎么俩个妈的笑容都怪怪的,让吴天很不舒服。
    吴天家在吴家村西头,走50米不到有个小树林,林子边上有一块挺大的卧牛石,周围树阴浓密,是个纳凉驱暑的好地方,卧牛石常年被人摩擦,光洁如玉。
    吴天跑过去,躺倒在大石上,笑得喘不过气。张馨气得牙痒痒,狠狠踢了他一脚。
    吴天怪叫一声:“干吗呢,好心把你救出来,还打人。”
    “谁要你救了?”
    “行行,好心当作驴肝肺,你回去做乖宝宝吧,哈哈。”
    张馨作势要再踢,吴天一轱辘爬起来。
    “好好坐着,仰八叉的像什么样子?”
    “管的真宽。”吴天嘟囔着,还是老实坐直,“你也坐啊。”
    “太凉了。”
    “你等着。”吴天扒开一条石缝,变魔术似的拖出一个小板凳,“坐吧。”
    “你藏的?”
    “不是,老早就在这,谁在这儿乘凉谁坐。”
    “你们这人真好,就是太热情,叫人受不了。”
    “习惯就好。”
    “你治好我爸,我还没有谢谢你呢。”
    “咳,朋友嘛,说谢见外了。我还没谢你在学校里给我打报不平呢。你得罪了他们,小心他们报复你呀。”
    “哼,他们还敢报复我?我放过他们就不错了。”张馨不屑一顾的样子让吴天不禁打了个冷战。
    “听刘安说你不想上学了?”
    “嗯。”
    “想凭神医的牌子吃一辈子?好在现在哪都能考大学,以后我给你补课,咱自学,省得受他们的瘪气。”
    “你给我补课?”吴天很诧异。
    “怎么?我知道你的成绩,教你绰绰有余。”
    “我”
    “行了,用不着谢,每天一小时,不收家教费哦。”
    面对这自以为是的女孩,吴天只能选择沉默!他心中最后的一点旖念消失的无影无踪!妈呀!武媚娘!
    “走吧,你妈叫吃饭呢。”
    国宴,你吃过没有?我想如果有人这么问你,你一定会先给他加一称号——白痴,然后再反问一句:你吃过吗?
    吴天没有吃过国宴,全国13亿人,没吃过的能占99。999%,没啥稀罕的。可是,吴天在电视上看见过国宴。结论是,那宴会一定吃不饱,回家还得再吃一顿才行。
    想想看,一张张桌子摆得整整齐齐,无数的摄像机盯着,就餐的人危然正坐,眼睛牢牢盯着领导的一举一动,拼命作出一副聚精会神听领导讲话的样子,背坐着的脖子都快扭成180度,能吃好,鬼才相信。那也是力气活,不容易呀,扭脖子的那些出门不进医院就算体格棒。
    吴家家宴比不上国宴。可是规矩也蛮多的。
    男一桌,女一桌。就这么几个人,凑一块不行吗?答案当然是不行。男一桌还正常些,张叔是客,在贵宾位,二伯是村支书,久经考验在主陪位,这家也就他能干这活。吴大有的副陪,大伯在二席。
    女桌就比较奇怪,坐主陪的赫然是四婶子!吴天他妈还在厨房忙活呢,四婶子两眼雪亮,不停地打听事情经过。人家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这长舌妇怎么吃也不会嘴下留情!
    酒席,客套。
    告辞,客套。
    吴天晕头转向。最让他受不了的喝得醉醺醺的老爸居然拍着他的肩头说,儿子,行啊,一箭双雕!还好妈妈没说什么,唉,那是啥眼神。
    晕!连大伯二伯都一副憋着笑的模样,呜呜,我不活了!
     
   
第一十四章 地主家里的余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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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清晨。
    今天吴天没有睡懒觉,他心里有事。匆匆往田边走,他要看看紫玉香麦咋样了。
    到了田边,看到爸爸和大伯早就蹲在地头研究呢,爸爸的破自行车停在旁边。
    “小懒虫,怎么舍得起早了?”
    “看来那药水还真有点门道。”
    “怎么啦?怎么啦?”吴天赶忙跑过去。
    前天下午种下的麦种已经长到10公分高!举着两片肥厚的叶子骄傲的昂首挺胸,晶莹的露珠挂在紫溜溜的叶片和同样是紫色已经有小指粗细的麦秆上,益显剔透玲珑,就像铺洒在紫美人身上的钻石,阳光照射下,反射出五彩毫光,如同置身童话世界!吴天看呆了。
    “这也不像草本的小麦阿。”吴大有为摸不清这东西的属性烦恼。
    “是不像,倒像藤条那样的,今年死,明年又长出来的东西。”大伯可说不出多年生草本植物。
    “说过了嘛,双收,砍倒一回,留下根,又能长出下一茬。”
    “那不是永远不用种庄稼了吗?”吴大有瞪起眼珠子。
    “哪有这样的好事?这东西怕冷,到冬天就会死掉,今年这时候种就不行了,明年春里种上,到落霜就能收两季。”
    “这也省好多事呢。”吴大有美滋滋。
    “从开春到现在就没好好下过雨,天越来越干旱了,也越来越热,这麦子耐旱又喜热,往后的年头倒数它滋润了,看那边的庄稼都旱成啥样。”
    是的,远近望去,小麦,花生,地瓜都卷曲着叶子,灰苍苍,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哪有紫玉香麦精神抖擞,傲气逼人的勃勃生机形象。
    “小天,它不知能不能间种?”
    吴天赶忙问哼哼,哼哼的回答是经过基因组合,特征已改变,没有先例,无法判断,跟没说一样。吴天只好告诉大伯,这是试验品,得咱们试着来。
    “哦。那么等它长磁实些,杂七杂八种些试试。”
    “行,只能这样了。”
    吴大有上班去了。大伯和吴天边走边聊天,他对植物生长素惊叹不已。
    忽然大伯想起一件事:“小天,如果用它喷树苗会怎么样?”
    吴天一振,赶紧问哼哼,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兴奋的乱蹦乱跳,“行。大伯,我们发财了!哈哈!”
    “小点声,你想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吗?”
    吴天吐吐舌头,左右看看没人才安心。也只有在大伯面前他才显出孩子气,无拘无束。
    “速生林大概要经过10年,20年才能成材,东北老林子的那些树都好几百年了才长成那么粗。我们用那药水一喷,只要5年,或者3年就能砍伐。现在木材价涨得很快,大概要三四千块钱一方。”
    “咱村靠恶龙谷那大概有三,四百亩荒地,农业学大寨那会被开成梯田,啥也不长,早撂荒了,买下来,用不了几个钱,把它全种上树,一亩就按出50方木材,多少钱?”
    吴天感到头嗡嗡直响,哦,一方按3000算,50方就是15万!300亩那是多少?!4500万!!
    “大伯,我头疼,你掐我一下。”吴天可怜巴巴看着他大伯。
    “你这孩子,这两个钱就晕了?还指望你做大事呢。”大伯怜爱的轻轻拍了他一下。
    吴天不好意思,嘿嘿傻笑。
    “这也是我赞同你不给刘安干的原因。自己手里捏着宝库干吗跟别人混?”
    “是是,大伯明见万里,高瞻远瞩”
    “行啦,少拍马屁,还有帐没算呢。”
    “好好,您说。”
    “就按5年一期。”
    “900万。”这会吴天也不晕了。
    “买地钱,一亩算宽裕些,3000。”
    “90万!”吴天心疼起来。90万!!这该吃多少大餐阿。还有4600万,得盯紧着,一会去找二伯,一定得把价压下去。
    大伯哪知道他在转什么花花肠子,径直算着:“还有树苗钱,人工,农药,机具,还要买几辆大型拖拉机,国税,地税,工商,检疫,林业”
    “算完了吗?”吴天有气无力,心疼得俩眼冒金星。
    “树苗就卖一次就行。”
    “怎么说?”吴天精神一振。
    “有了树,我们不会自己收集树种吗?长期作林业,不能老给育苗场送钱,我们得自己育苗。”
    “对呀。”吴天的脑子又好使起来,“人工,除了栽种期雇些人,很长时间用不着人,等长高些,雇几个老实人看着就行,快成材时最要紧,要多雇些人,多养几条厉害的狗,来偷树咬死活该,打药,雇几个零工就行。拖拉机和工具,现在用不着,拉树苗,抽水,先用家里的拖拉机好了。税务和检疫工商,现在用不上,没收入缴什么税?到时候和木材市场的老板商量,那些奸商法子多着呢,要不然就稍微便宜些直接卖给用户,不用给发票,税务由那些奸商老板对付”
    听着侄子滔滔不绝的讲着,吴大勇心里想,你就够奸商了,小小年纪就这样,将来还了的。行,这家伙就是花钱时迷糊,到省钱的时候,脑子比谁都明白。像他爷爷,哈哈,看来吴家又要发达了!
    “行啦,过会我先和你二伯打声招呼,以后你再详细谈,现在和我回家,我有些东西给你。”
    “啥宝贝?”吴天眼睛射出绿芒,像狼的眼睛在暗夜里悠悠放光,把大伯吓了一跳。
    大伯住在吴家祖宅,在村子西北角,离吴天家不远。
    吴家祖宅在最边上,西边再没有住宅,宅子三进三出,房间很多,占地很广,是村子最古老的宅子,据大伯说有好几百年历史。像个饱经沧桑的老人默默地注视着人间悲欢。
    大伯打开门锁,刚推开门,汪的一声,一条大黑狗闪电般蹿出来,围着大伯打转撒欢。
    “大黑!”吴天大叫,大黑狗呼的跳过来两只前爪达在他胸前,尺把长的大舌头竭力要往脸上舔。吴天笑骂着,躲避着大黑的唾液袭击,嘻闹成一团。大黑除了大伯,就只认吴天。
    “狗的眼睛是雪亮的,认得好坏人。”吴天常常对被大黑堵在门口的父亲说。令吴大有气得牙痒痒,也没有办法。
    大伯坐在无花果树下的一把摇椅上,面带微笑地看着人狗尽情玩闹。大伯年岁大了,吴天又上学,大黑难得有人跟他玩,跳前跑后,蹿高蹦远,玩的不亦乐乎。直到人玩出汗了,狗也跑累了才罢休。
    院子很大,清清爽爽,混不似现在的农居,蝈蝈笼似的小院,转起身都难,局促的要命。院子铺着厚实的石板,数百年走下来,早已油光发亮,晶莹如玉。院子中间有个圆形大荷花池,池里有荷花有鱼,很大,可是大伯从来不吃他们,鱼被宠得不怕人,见人来也懒得挪动笨重的身体。
    百年老屋长满爬山虎,万年青,小块的灰瓦缝隙顽强地生长着杂草,随风摇曳,自得其乐。
    “六世祖当时在朝里做着大官,家里就修起这大宅院”
    大伯又开始讲起祖先的光荣历史,这些故事吴天听了有上千遍,早已倒背如流。他的结论是,六世祖是个大贪官,不然哪来的钱修现在看来也满不错的大宅子。不过此话他只敢腹非,哪敢说出来。还要装作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大伯老了,又孤单,小辈能耐心听这些陈年老调,对他来说是莫大的关爱。
    “到了你太爷爷和你爷爷这辈就没有做官的了。不过家境并没有落败,还是殷实的很,有着好几百亩田”
    “那咱家不就是地主吗?”吴天忍不住插话,平时听到九世祖的时候,他就打瞌睡,以下的光荣历史就没听全过,今天他精神头很足,竟然听出破绽。
    “是啊,还是方圆几十里的大地主呢。”
    吴天糊涂了:“可我爸爸说,咱家是中农。”
    “呵呵,所以说你爷爷眼睛毒,看得远,快到解放那会,你爷爷见事不妙,把地全分给村里人!”
    向家大哥:年轻朋友可能对成分划分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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