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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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和荷米恩都表示赞成,所以那天晚上八点他们就赶回了大礼堂。长长的餐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靠墙的一个金光闪闪的舞台,上面点着上千支蜡烛,天花板上是深紫色的,似乎整个训练班的人都被包裹在下面,他们都满脸兴奋,带着魔杖。
“我想知道是谁教我们?”当他们走近叽叽喳喳的人群时,荷米恩说,“有人告诉我弗立特教授年轻时是格斗冠军,说不定就是他。”
“就像……”哈利忽然痛苦地叫了一声,他看见罗克哈特教授走上了舞台,穿着他最好的长袍,旁边是史纳皮,穿着他平时的黑袍。
罗克哈特挥手示意人们安静下来,他叫道:“集中,集中到一起!你们每个人都能看到我吗?都能听到我吗?好极了!”
“现在,丹伯多教授已经同意我开设格斗俱乐部,来训练你们,以备你们有需要自我防卫的时候,就像我无数次——关于细节,可以在我的著作里看到。”
“让我介绍我的助手史纳皮教授,”罗克哈特说,露出一个大笑容,“他告诉我他自己对格斗懂得不少,并答应在我们开始之前提供一些暂时的帮助,现在,我不想让你们这帮年轻人担心——你们仍将拥有你们的药剂学老师,当我穿透他时。——别怕!”
“他们互相把对方结果了岂不更好?”罗恩对哈利嘀咕。
史纳皮的上唇紧抿着。哈利很想知道罗克哈特为什么还能微笑;要是史纳皮那样看着他,他早吓得落荒而逃了。
罗克哈特和史纳皮相互鞠了个躬。而后史纳皮愤怒地挺着头。
接着他们将各自的魔杖像剑一样举在前面。
“就像你们看到的我们用这种战斗的姿势举着魔杖,”罗克哈特告诉沉默的人群。“数到‘三’的时候,我们就会开始第一个符咒,当然我们的目的不是为了杀死对方。”
“我可不大相信。”哈利咕哝道,看着史纳皮露出他的牙齿。
他们两个人同时在肩膀上挥舞着魔杖,史纳皮大叫一声:“依斯毕利艾玛斯!”
一阵令人目眩神迷的红光闪过,罗克哈特的脚中了符咒:他飞回舞台一头撞进墙里,墙被撞倒,在地板上跌得粉碎。
马尔夫和其他的史林德林学生们欢呼起来。荷米恩急得欢呼起来。荷米恩急得直跺脚尖。“你觉得他还好吧?”她的手指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谁管他呢?”哈利和罗恩异口同声地说。
罗克哈特步履不稳。他的帽子掉了,一头曲发都竖立起来。
“喔,你赢了!”他说,摇摇摆摆地走到讲台前面。“这就是夺刃魔法——就像你们看到的,我丢了我的魔杖——啊,谢谢,布朗小姐。是的,演示一下是个好主意,史纳皮教授。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说其实我清楚你想干什么。我要是想制止你的话简直易如反掌。但是,我觉得让他们看一看是很有指导……”史纳皮看看起来一脸严酷。罗克哈特大概也注意到了,因为他说,”行了!我现在就把你们分成两人一组。史纳皮教授,假如你愿意来帮我的话……”
他们一边穿过人群穿,一边分组,罗克哈特把尼维尔和贾斯丁分在一起,而史纳皮首先来到哈利和罗恩面前。
“到时间分开这对梦幻组合了,我想。”他嘲讽着。“威斯里,你和芬尼更搭档,波特——”
哈利自动朝荷米恩移动脚步。
“我可不同意,”史纲皮冷冷地微笑着。“马尔夫先生,过来。让我们看看你和著名的波特能搭配成什么。你,格兰佐小姐——你和米丽森小姐一组。”
马尔夫神气十足地走过来,得意洋洋地笑了。在他后面走过来的一个史林德林女孩子,让哈利想起一副在《丑老婆和假日》里的画。
她又高又壮,厚厚的下巴好斗地伸着。荷米恩给了她一个谦虚的微笑,她却理都不理。
“面向你的拍档!”罗克哈特叫了起来,回到讲台上,“鞠躬!”
哈利和马尔夫紧盯着对方,头却不肯低下。
“准备好魔杖!”罗克哈特大喊,“当我数到‘三’时,开始练咒语解除对方的兵器——只要解除兵器就行了——我们不想发生任何意外事件。—……二……三……”
哈利在肩上舞动他的魔杖,但马尔夫在念到“二”时就已经开始了,他的符咒击中了哈利,让他觉得头上好像被一个长柄锅狠狠敲了一下。他跌倒了,但一切看起来都还正常。哈利看准时机,用魔杖指住马尔夫大叫一声:“瑞塔森皮拉!”
一束银光打中马尔夫的肚子,他急弯了起来,喘气连连。
“我说只是解除武器!”当马尔夫弯着膝盖倒下去时,罗克哈特在混战的人群头顶上大声警告。哈利犹豫着要不要回去,他强烈感觉到当马尔夫倒在地上时,对他使魔法可就不那么好了。但他错了。
马尔夫喘着气,用魔杖指住哈利的膝盖,拼命憋出一个词:“塔安塔勒哥拉!”
哈利的脚马上不受控制地飞旋了起来。
“住手!住手!‘罗克哈特大叫,但史纳皮控制了局面。
“菲尼特因炊塔腾!”他大叫。哈利停止了跳舞,马尔夫停止了笑。他们都向上看。
一股绿色的烟雾正在空中盘旋。尼维尔和贾斯丁都躺在地上气喘吁吁的。罗恩正抓着脸色苍白的谢默斯,为他那断了的魔杖做的事道歉;但荷米恩和米丽林仍在动;荷米恩被米丽森揪住脑袋,正在痛苦地嗓泣。她们俩的魔杖都被遗忘在地上。
哈利跳过去推开米丽森;但实在是太困难的,因为她比他还壮。
“天啊,天啊,”罗克哈特轻轻掠过人群,看着格斗的后果。“起来,玛迷兰;小心点,米丽森小姐……痛虽很不好受,但一会就会停止的,布特……”
“我想我最好还是教你们怎样锁上不友好的咒语。”罗克哈特站在大厅当中慌乱地说。他盯着史纳皮,他的黑眼睛正闪着光,迅速地转了一圈。“让自愿的搭档——贾斯丁和尼维尔来表演,好不好?”
“坏主意,罗克哈特教授。”史纳皮说,像一只又大又满怀恶意的编幅一样滑动着。“贾斯丁能用最简单的符咒引起毁灭。我们将会不得不送尼维尔的残躯到医院里去。”尼维尔那粉红色的圆脸蛋更红了。“哈利和马尔夫怎么样?”史纳皮露出一个扭曲了的微笑。
“好主意!”罗克哈特说,他示意让人群退后,给他们让出空间,并把哈利和马尔夫叫到大厅中央。
“现在,哈利,”罗克哈特说,“当马尔夫用他的魔杖指着你时,你就这样做。”
他举起他的魔杖试图做一种复杂的迅速摆动,但它掉了下去,史纳皮一脸假笑。
当罗克哈特迅速弯下身把它捡起来时,他说,“喔,这个魔杖好像太兴奋了点。”
史纳皮向马尔夫走过去,弯下身在他身边悄悄低语。马尔夫也得意地笑了。哈利紧张地看着罗克哈特说:“教授,你能不能再示范一次上锁咒?”
“害怕了?”马尔夫低声说,免得罗克哈特听到。
“你凭你?”哈利以嘴角挤出一句话。
罗克哈特愉快地拍拍哈利的肩膀,“就照我那样做,哈利!”
“什么?让我的魔杖掉下?”
但罗克哈特没有听。
“三……二……一,开始!”他大喊。
马尔夫飞快地举起他的魔杖大吼一声:“超级大变法!”
他那魔杖的末端爆开了,一条黑蛇从里面射出来,重重落在地板上,当它抬起头准备攻击时,哈利被吓呆了。人群迅速往后退,不时有人尖叫。
“别动,波特。”史纳皮懒洋洋地说,很显然他非常乐意看到哈利跟那发怒的蛇四眼相对,一动不动的样子。“我会除掉它的……”
“让我来!”罗克哈特大叫。他对着蛇挥动他的魔杖,发出一阵砰砰作响的声音。蛇并没消失,而是升起10英尺高,接着又摔回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它被激怒了,狂暴地发出嘶嘶的声音。径直滑向贾斯丁,抬起身子,露出尖齿,准备开始攻击。
哈利并不知道是什么让他这么做的,他甚至连想都没想。他所知道的只是他的脚机械地带着他走,仿佛脚上装了轮子,然后他愚蠢地对着蛇大喝:“离开他!”
奇迹般地,超乎想象地,蛇跌回地板,驯服得像只绵羊。它看着哈利。哈利觉得它被恐惧淹没了。他知道这蛇现在不会再袭击任何人了,尽管他不能解释他为什么会知道。
他看着贾斯丁,露齿笑着,希望看到贾斯丁解脱、迷惑或感激的表情——当然,不是愤怒和害怕。
“你以为你刚才在干什么?”他大叫,在哈利来不及说什么之前,贾斯丁已经回过身冲出了礼堂。
史纳皮走上前来,挥舞了几下魔杖,蛇就化成一缕黑烟消失了。
史纳皮也用一种意外的表情看着哈利,那是一种狡猾的表情。哈利一点也不喜欢它。他隐隐约约听到墙的周围有一阵不祥的,危险的咕哝。接着他感到有人扯着他背上的长袍。
“过来,”罗恩凑在他耳边说,“来,过来——”
罗恩把他拉出礼堂,荷米恩在一旁紧跟着,当他们经过大门时,两边的人让出一条路,似乎怕沾上什么东西。哈利对发生什么事一无所知,而罗恩和荷米恩都没有告诉他,直到他们把他拉进格林芬顿空无一人的宿舍里。接着罗恩把哈利推进安乐椅,说:“你是帕斯尔莫斯!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们?”
“我怎么啦?”哈利问。
“你是一个帕斯尔莫斯!”罗恩说,“你能和蛇说话!”
“我知道了,”哈利说,“我说,这只是我第二次这么做。有一次在动物园里我偶然制止了一条缠在我堂弟达德里身上的大蟒蛇——说来话长——它告诉我它从没到过巴西,我于是放它自由。那是在我知道我是巫师以前的事了。”
“一条大蟒蛇告诉你它从没到过巴西?”罗恩不可置信地重复。
“嗯!”哈利说,“我打赌许多这里的人都能做得到。”
“噢,不,他们不行。”罗恩说,“这可不是一件普通的事。哈利,这太糟糕了。”
“有什么不好的?”哈利开始生气了,“你们每个人到底都怎么啦?听着,如果我没有叫那蛇不要攻击贾斯丁的话……”
“噢,这就是你对它说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那,你听到我说话的。”
“我听到你讲帕斯尔莫斯,”罗恩回答,“蛇的语言。你一定说了些什么。难怪贾斯丁会被吓坏了。你听起来就像在教唆那蛇或什么别的。它很烦人,这你知道。”
哈利目瞪口呆地瞪着他。
“我说了别的语言?可是——我没有意识到——我怎么可能在讲另一种语言而自己却不知道呢?”
罗恩摇了摇头。他和荷米恩看起来就像死了什么人一样。哈利无法想象为什么会这么恐怖。
“难道你不想告诉我,阻止一条肮脏的大蛇咬下贾斯丁的头有什么不好的吗?”他说,“我是怎么做到的,难道跟贾斯丁不必变成无头鬼一样重要吗?”
“是的。”荷米恩终于用一种缓和的声音回答了,“因为能跟蛇谈话是撒拉沙。”
史林德林最为有名的就是可以跟蛇谈话。这就是为何史林德林学院的标志是蟒蛇的原因。哈利的嘴半天合不拢。
“事实上,现在整个学校都会以为你就是撒拉沙的曾——曾——曾——曾——曾孙子或其他什么……”
“但我不是。”哈利用一种连他也解释不了的痛苦声音说。
“你将会发现这有多难证明,”荷米恩说,“他是1000多年前的人,我们都知道这一点,你也知道的。”
那天晚上哈利失眠了。透过挂在四根柱上的窗帘上的裂缝,他看着雪开始从塔窗上落下来,在空中飘荡。
他会是撒拉沙。史林德林的后代吗?毕竟他对他父亲家族的事一无所知。杜史林总是不准别人问关于他那些巫师亲戚的事。
安静地,哈利试图讲一些蛇语。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似乎只有跟蛇类面对面时他才做得到。
“但是我在格林芬顿,”哈利想。“分类帽不会把我分到这里来的,假如我有史林德林的血液的话……”
“啊!”他脑海里有一个讨厌的小声音说,“可是分类帽试过要把你分到史林德林那边去,你不记得了吗?”
哈利翻了个身。他想,第二天在草药课见到贾斯丁时,一定要向他解释说他只是让那蛇走开,而不是在教唆它。
但是到了第二天,夜里开始下的雪变成了暴风雪。这学期的最后一次草药课被取消了。史鲍特教授决定要在曼德拉克斯织短袜和围巾,这项微妙的工作她只相信让自己来做。
当罗恩和荷米恩做完功课用魔棋在玩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