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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虎眼警探之尸骨成谜-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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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传堂涩然一笑:“咱们这群昔日的死党里,可能你算是最不错的了!我儿子十五岁时遇车祸下身截瘫,现在还窝在床上,体重只有七十多斤,形如槁木,时日无多了!”深长地叹了一口气,望着那照片,低声说道:“陈德君工作艰难,为人耿介,一直颠沛流离,回到白江寄居在出租的棚户房内,靠售卖旧书旧报纸为生,儿子不管他,连老婆也在数年前弃他而去。当年的短跑健将,此时已举步维艰。”
    雷停母亲敛去笑容,黯然说道:“生活辛酸,我们这一辈人都浸润其中,个中滋味,都是一言难尽啊。胡伟华和曹伯清的情况呢?”
    “胡伟华原本和我在一所学校做老师,因为性子执拗,得罪了不少人。因为结婚比较晚,错过了育龄,始终没有孩子。她丈夫因为这事经常打她,后来因为有了些钱,就在外面养了个二奶,却始终不和胡伟华离婚,说什么你耽误了我的儿子,我也不能让你那么顺心!胡伟华打了数年的离婚官司,好不容易离了婚,却因为分心家事没有动过资质考核,被学校请退。现在窝在白江她父母家,陪着两个七八十岁的老人靠最低生活保障度日,人黑瘦得象个煤渣!”
    雷停母亲唇角微搐,眼眶润红,两行晶莹的泪水顺着面颊无声地滑下,语声哽咽地说道:“怎,怎么会这样?!那,那曹伯清呢?!”
    杨传堂摇头:“这些年他的情况他只字不提,他现在住在江边的老屋里,每天到江边货运码头卸江砂,靠这每天二十块钱度日。”
    雷停母亲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掩面,颤声说道:“以你们,你们的学识,怎么,怎么会落到这样的田地呢?!”
    杨传堂嘿声苦笑:“这可能就是命吧!”随即摇头笑道:“这些烂事先不要说了,今天能找到你实在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你等下联系孙晋枝,我们晚上找个地方聚一下。”
    雷停母亲擦去泪痕,强笑道:“还找什么地方?!就在我家就是了!还得麻烦你去通知陈德君他们,我去联系孙晋枝和买菜,今天晚上就有这里聚会。”
    杨传堂点头答应。
    屋外日移向西,清风渐逝,空气中升腾起令人烦意弥生的闷灼。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九章半百人说人生
     更新时间:2008…9…20 17:00:16 本章字数:2153

    这场相隔数十年的同学聚会远没有想象中那样欢欣、热烈,阔别多年的大学挚友互相对望着彼此苍老、憔悴的容颜,大多数的时间都是低沉而黯然。
    桌上丰盛的菜肴几乎没有人动过,三瓶最烈却也最便宜的烈性白酒却已经见了底。
    黑瘦得象个煤渣的胡伟华已经连干了两大杯,双肘拄在桌边,已近迷离的双眼毫无焦点地扫视着桌边的所有人,咧着嘴痴然笑道:“看着你们,想起以前他奶奶的校园生活,怎么感觉象是上一辈子的事儿了呢?!嘻嘻,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好好过,还和你们做,做同学。”话未说完,大滴大滴的泪水已脱眶而出。
    坐在胡伟华斜对面的雷停母亲蓦地捂住嘴巴,肩膀却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侧转过身,抽噎声随之响起。
    杨传堂强笑着站起身,指着胡伟华说道:“你这个白球公主,都半截入土的人了怎么还象个林妹妹一样,做这伤春悲秋的样子干嘛?!咱们这个年纪,能聚在一起多不容易啊,就不能开开心心的吗?!”
    坐在他身边是一个又黑又瘦的男人,年龄与杨传堂等人相仿,一双满含沧桑、忧郁的眼睛因酒气上涌而微微眯着,上身穿着一件满是破洞的黑色背心,露出的胳膊精黑如炭却筋肉虬结。
    他的面前单独摆着两个白酒空瓶,而他的眼中却没有一丝醉意,只冷然地望着杨传堂,声音微嘶地说道:“你现在心里不惦记你瘫在床上的儿子吗?想着他的时候,你能开心的起来吗?!”
    “这,,”杨传堂愕然语塞,低头看了看黑瘦男人,摇头苦笑道:“以你老曹的意思,咱们这有可能是今生最后一次的同学聚会,就在相拥痛哭中结束吗?”
    黑瘦的曹伯清略显不屑地一笑,冷冷地说道:“人嘛,痛哭而来,痛哭而去,也没什么不好!活着的时候不开心,难道到死也要带着咧嘴傻笑的面具吗?!”
    “啪。”曹伯清对面一个满面胡须的粗豪男人咧起大嘴,圆睁着充血的双眼,拍打着桌子,大声笑道:“和以前一样,我支持曹国舅的观点!面具这个东西,上学的时候带一半;上了班就实实在在地完全扣在了脸上,面具越多的人混得越好!象我这种天生一张脸的傻逼,也只配过这种猪狗不如、狼狈不堪的日子!”仰起头望着天花板嘴里“吃吃”地笑:“生活,可怕的不是选择!可怕的是你选无可选!!一只脚踏出校门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结果浑浑噩噩傻熬了这么多年,到现在才他妈的发现,象我这个德性的人,根本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雷停母亲擦去脸上的泪水,强颜欢笑着对那粗豪男人笑道:“陈德君,我们都已经这个年纪了,何必要把自已余下的时间都放到对往事的追悔上呢?!过好剩下的晚年,对自已有个交代就好了。”
    陈德言不屑地撇撇嘴,冷眼乜斜着雷停母亲:“梅芬,如果我象你一样,有个刑警队长的儿子,有个二百多米的小楼住着,每个月拿上将近两千块的退休金,我不管怎样说话都是不会腰疼的!当你象我一样蹲在终日不见阳光的小黑屋里,睡在蚁爬鼠窜的凉炕上,每天用两只手翻捡破纸烂书换块把毛钱苟活度日的时候,不知道你这个大才女还能不能说出如此从容、悠然的一番话?!”
    雷停母亲咬住自已的嘴唇,看着陈德言有些扭曲的面孔,脑中闪过的却是陈德言当年在校园里睥睨一时、意气风发的样子,心中忽然升起一种无以复加的酸楚,“啊”的一声轻呼,掩面起身跑入里屋,房门都未及关上,抽泣之声就已大作。坐在一旁,一身休闲打扮的孙晋枝急忙起身跟了过去。
    “咕嗵”一声闷响,胡伟华双手一松,上身猛地栽向桌面,额头重重磕在桌子上,却浑然不觉疼痛,没片刻工夫,震耳的鼾声随之响起。
    杨传堂叹了口气,坐到座位上,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曹伯清看了看雷停母亲跑去的方向,侧目瞪了陈德言一眼,冷声说道:“就算她说的不对,你也用不着说那么狠的话啊!每人际遇各有不同,她过的好,却也不是她的过错!!”
    陈德言哼了一声,仰头喝掉面前杯中残酒,冷言说道:“际遇各有不同,这话我承认。也许刚才的话我确实有些说重了,可我说的也确实是事实啊!象你,当年全校的文科状元,无论人品、学识都是名列前茅,不也还是要在码头做苦力?!这世界对你就公平吗?!”
    曹伯清淡然微笑:“苦尽甘来,杯酒人生!如果人的一辈子一眼就看到了底,那就算活得再舒服也只是行尸走肉而已。雷霆雨露,皆为天恩,冷暖自知,不必怨天尤人。”伸手拿起桌上一整瓶白酒,将严封的瓶口塞在嘴里,“啵”地一声咬掉瓶盖,起身倒满陈德言、杨传堂的酒杯,也不和两人招呼,径自就瓶狂饮,“咕嘟咕嘟”几声响,大半瓶的白酒已是涓滴不剩。
    陈德言和杨传堂对望一笑,仰头喝光杯中白酒。
    曹伯清放下酒瓶,抬腕擦去嘴边的酒水,拍拍肚皮,冷然笑道:“有梅芬的这碗酒垫底,以后什么样的酒我都能对付!”
    陈德言粗声笑道:“曹队长,那就让我们踏着朝阳上路吧!!”
    杨传堂昂然挥手:“同志们,出发!”
    三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嘻笑成一团,方才沉抑的愁情烦思顿时淡去了不少。
    三人笑闹之际,趴在桌上昏睡半晌的胡伟华蓦地扬起头来,双眼仍紧闭着,大声说道:“我到背道岭,到站喊我啊!!”说完,嗵地一声又趴倒酣睡过去。
    曹伯清等人对视而笑,陈德言更笑得捂住肚子蹲下身去。这时,雷停母亲悄然从内屋缓缓走出,手扶门框,眯起红肿未消的双眼,脸上露出微涩的笑容。
    窗外华灯初上,夜静而风轻。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章山雨欲来
     更新时间:2008…9…20 17:00:27 本章字数:2504

    10月29日,与10月中的任何一天都没有明显的区别。天空不算晴朗,有点多云的阴郁,风中带有一丝沁凉的寒意,树上枯黄的叶子落得更加多了。
    在下午的时候,一场细碎如丝的中雨光临白江,带来了清新如洗的空气和秋意更浓的轻寒。街上的行人与车辆稀落,整个在雨中变得有些凄清的城市在一片阴郁不明中被悄然的夜色垂降遮蔽。
    晚九点四十七分,市局看守所内大部分的监犯都躺到平板的大铺上进入了梦乡,各种充满创造力的鼾声在监仓里此起彼伏。
    雷停斜靠在所在监仓的铁门旁,借着从铁门上小窗透进的一丝灯光,细致地翻看着手里书页呈暗黄色、硬壳厚本、亚当斯密的《国富论》。
    这本书是他当年在省厅上班时在旧物市场花八块钱买来的,是台湾中华书局1963年的繁体版本。
    铁门上的窗边灯光一暗,一个低低的声音在门外说道:“雷公,你还不睡吗?”
    雷停微仰起头,笑笑,低声说道:“睡不着,看会儿书。”
    “看见你手里的那本书就知道是你!我现在把门打开,你到旁边的小仓里看吧?!”
    雷停摇摇头:“谢了,但是不用,这样就挺好,有点凿壁偷光的感觉,有读书的气氛。”
    门外不再说话,脚步轻响,渐行渐远。
    不知为什么,雷停忽然没来由地轻叹了一声,随手翻过一页书页,用只有自已能听到的声音念着书页上的标题:“‘论作为社会总资财的一部门或作为维持国民资本的费用的货币。’唉,一切人性劣根的照妖镜!”微微仰头,看着对面铁窗外的暗夜星空,面色木然,竟有些出神。
    一只飞昏头的流萤蓦然从铁门上的窗缝里闯进来,在黑暗的监仓内划出一道淡绿色的优美弧线,落在对面墙角定住不动。
    那一点点绿光,忽明忽暗地闪,象一只倦极欲眠的星眸。
    景东仁站在市局刑警队的玻璃窗前,目不稍瞬地看着窗外的夜色和映在玻璃上的自已。那是一张疲倦的脸,从深锁不展的眉头,还能读出心中的倦意。
    他身后是空无一人、显得异常冷清的大房间。
    脸色也有些灰暗的孙超站在一旁,默默地抽着烟,忽然望着景东仁的侧脸,低声说道:“明天下午天路考察团就回省城了,我们也能松口气了!奶奶的,这两天这个天路集团考察团好象疯了一样,尽他妈的找些安排之外的地方去,他们倒没什么,却把咱们这些负责安保的弄得疲于奔命!要不是有武警兄弟部队撑着,这两天还不定出些什么乱子呢!!”
    “嘿嘿。”景东仁苦笑了两声,伸手用力搓了搓自已的脸,声音有些嘶哑地说道:“不管怎样,总算挺过来了!明天送走这批大爷,我们肩上的千斤重担就轻了一半了。”侧头看着孙超:“这两天你也累坏了,快回去休息吧,不管怎么样,把明天的戏唱好才算真正的大功告成。”
    孙超点头:“善始善终嘛!这个我知道,放心吧,绝不能到了最后弄得功亏一篑。”
    “顾海蛟有什么动静?”景东仁问道。
    孙超撇撇嘴:“今天下午我讯问了各个进城公路入口和省城往白江方向的出城口,没有发现任何疑似顾海蛟的人或与其有关的车辆驶出省城或进入白江。”
    “他还留在省城?!”景东仁皱起眉头。
    孙超摇头:“不知道,也许还在省城吧。顾海蛟现在处于我们的监控之外,我们对他无能为力!”
    景东仁点点头,面色凝重。
    孙超不再说话,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衣,转身走了出去。
    罗战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头也不回地向后伸手,抽出一瓶摆在身后酒架上的伏特加,高斟短滴,几滴晶莹的酒滴落入面前的酒杯中,杯中原本深绿色的酒液忽然呈现出一种略紫的蓝色。
    “雨后黄昏!”罗战朗声叫道,左手轻推,酒杯平平地在吧台台面上直滑出去两米多远,准确地在一个酒客面前停住。
    在酒客身后的酒吧里,爵士乐与此起彼伏的笑闹声混杂在一起,几乎所有的桌边都坐满了人,连吧台边的吧椅都坐满了,还有许多人围站在吧台边,翘首等着罗战调制出的酒水。
    罗战皱起眉头,低声嘟哝着:“这两天真他妈的是邪门了!”侧头问一个坐在吧椅上的男子:“卓森怎么好几天都看不到了?”男人张着散发着酒臭的大嘴对着他傻笑,好象根本没有听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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