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眼警探之尸骨成谜-第18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手店里的常客更会特别注意的。”
“知道。”景东仁点头,在本子上记录着。
“幸福的生活包括什么呢?”雷停低声说着,思路又回到刚才的问题上。
“美满的家庭,衣食无忧,时间充裕,想干嘛就可以干嘛,又有钱又有闲。弄两辆奔驰,开一辆,拉一辆;弄两碗豆浆,喝一碗,倒一碗,,,,”景东仁一下子来了精神,几乎是流着口水数着自已的手指头,脸上一副异常神往的样子。
“好了好了!”雷停迅速挥手打断了景东仁的继续意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干嘛,不过你所说的给了我一些提示,衣食无忧等等只是细枝末节,最关键也是最基本的其实就是,,”
两个人微笑着异口同声地说道:“家庭!”
雷停有点兴奋:“差不多,想到这儿开始有点感觉了!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对于中国人来说,家庭的崩溃足以摧毁一个受过高等教育、平时谨小慎微、对家人呵护备至的人,让他走火入魔,狂性大发!”
景东仁说道:“那接下来的问题就是,什么让凶手的家庭崩溃呢?”
雷停的笑容仍是冷冷的:“警察!”
景东仁一惊:“什么?!”
第一卷 第三十四章 心理痕迹
更新时间:2008…9…20 16:52:29 本章字数:2342
雷停强调似的点头:“他所做的这一系列犯罪动机和目的都不明确的案子,换个单纯一点的角度想,其实不就是给警察找事儿添乱吗?‘你们的工作太清闲了,碰到的罪犯都太白痴了!让我来告诉你们什么是生活的艰辛和压力!你们不让我好过,嘿嘿,你们也别想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你想一下,这个凶手的所作所为之下的潜台词不就是这样的吗?而且,在受害者的身上留下线索,‘看是警察来的快还是我杀的快,’这种竞赛意味十足的桥段不也能够说明这一点吗?!再者,锻具厂报案而导致的两名巡警重伤,凶手在一边楼顶抽烟看热闹,这些都可以成为明确的佐证。”
望着窗外随风抖落黄叶的树梢,雷停眼中露出镇定而专注的神情,犯罪现场的不同画面在脑海里飞快地一一闪现,声音低沉地喃然说道:“他是个中年男人,年龄在40…50岁之间,聪敏博学,洞悉世情,受过高等教育,有一份稳定但很轻松的工作,思想有强烈的两面性,偏执,有点神经质,脱发,也有可能略显秃顶,睡眠不好,神经衰弱,有轻微的药物依赖,应该还是近视眼,度数还不会太低,眼窝深陷,眼带比较重,平时喜欢穿厚外套,衬衣领子上的钮扣一直扣到脖子,走路很快,身体状况良好,体格匀称,没有朋友,独居在一处白天也窗帘高挂的房间里。”
“绝妙的心理痕迹分析!这段分析完全可以放在公安大学的犯罪心理学课本里!”平常不会出现在刑警队办公室的局党委书记陆光新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笑容可掬地看着雷停。
“都知道你在刑事侦察和现场鉴证方面是个高手,没想到对于犯罪心理学也这么精通!”
陆光新是刚刚进入市局还不到二年的政工干部,对于刑事侦察之类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所以多数在大案要案的动员会上看到他的时候比较多,象今天这样出现在刑警队会议室里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雷停微笑,放在桌上的脚纹丝不动地架在那儿,只扭转头看了看陆光新的笑脸,说道:“平时的案子根本不用费这个劲儿。”
陆光新笑着坐到雷停对面的椅子上,向景东仁点点头。又说道:“这次的案子可要看你力挽狂澜了。”
雷停微笑。对着一个爱笑的人他的笑容似乎也多了起来,只是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别扭而已。
“我可没有力挽狂澜的力量,只是争分夺秒,尽快将凶手绳之以法就是了。”
景东仁暗笑。
听到雷停这样字斟句酌的说话,感觉还真有点怪异。
陆光新却感觉很好,他把后背靠在椅背上,舒服地向后仰了一下,望着雷停说道:“这个案子非同小可,你是咱们市甚至是咱们省的警界精英,努力干,做的漂亮点儿,尽快把这个案子破了,我给你弄个厅级嘉奖!咱们白江市甚至到省里现在都需要一个警界英模,我个人觉得你最有希望!”
雷停微笑点头:“那就谢谢陆书记了!”
“加油!”陆光新说着站起身来,伸手在雷停的肩头亲切地拍了拍,又向景东仁点点头,走出会议室。
雷停微笑看着他的背影。
“哈哈哈哈”陆光新的身影刚刚消失,景东仁就忽然爆发出一连串洪亮的暴笑,手捂肚子趴到桌面上,肩膀抖动不止,带得桌子都“格格”作响。
“你,你他妈,他妈的也会这么,呵,这么假模假式的说话呀?!”笑了一会儿,景东仁趴在桌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雷停用眼角瞥了他一眼,冷然说道:“不用脑子的土鳖,用你那装大便的脑袋想想,老陆根本就不是这种收买人心的材料,可他为什么会又突然跑到这儿来卖好儿呢?”
“这,,”景东仁收起了笑容,一时语塞。
“算了,想这些没用的干嘛!现在最主要的是破案。”雷停转念一想,不耐烦地摆手说道。
景东仁也坐起身来,正色说道:“你刚才所说的也太详细了点吧,有一些我能够想出你的依据,但有的就太繁杂了!老陆刚才说的挺对的,如果你的依据翔实,这段分析确实够放到教材里的!”
雷停抽了一下鼻子:“老陆也不是他以前说的那样,对刑侦一窃不通,至少他知道心理痕迹分析,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了解的!那你先说说你自已能够想出依据的。”
景东仁说道:“中年男人,年龄在40…50岁之间,和后面的独居都可以从上面我们讲的家庭破裂上面得知,因为只有中年家庭的破裂才会给人带来最大程度的刺激,青年和老年都无法达到这种程度。聪敏博学,受过高等教育,应该是从他懂得的那些技能上推断而来的,至少他对五金知识、开锁、对密码的了解、对人性情感的这种思考都能说明这点。”
雷停点头:“说的不错,思路是对的,只是延伸不够。试想一下,当一个人的思想不受控制地走向极端而做出疯狂的事,本身就说明这个人思想本身就有着强烈的偏执意味。强烈的偏执就注定他听不进其他人的意见,因此他不会有知心的朋友。当他困守在自已的封闭思想里无法自拔的时候,受到最大影响的就是他的神经,因此神经衰弱、失眠就随之而来。而这样一个博学的人一定是个自我意志力很强的人,看他的行事作风也能得知这一点,他从家庭破裂到出手杀人一定隔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是连续不断的失眠、恶梦、神经衰弱困扰他的时期,因为时间长,脱发也就在所难免。长时间的睡眠缺损使他的眼窝深陷、眼带加重。有数据表明,85%的偏执患者都有运动员一样匀称的体格。因为性格中极端的两面性,凶手在平日里会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他习惯观察人而怯于和人沟通,因此他在路上都会下意识地避开人群,常常低头快走。谨小慎微也注定他会是一个防备心理很重的人,因为他的孤独也强化了这一点,所以他会借助身上的衣服增加自已的安全感,这使得他在出门的时候都会选择一些厚面料的衣服并把衬衣上所有扣子都扣好。”
景东仁摇头叹息:“精彩,这回我算见识什么叫无中生有了!”
雷停说道:“这不是无中生有,这是科学推断!”
第一卷 第三十五章 神秘幕后
更新时间:2008…9…20 16:52:29 本章字数:2404
景东仁略作思索,说道:“如果是你分析的这类人,恐怕没什么机会被警方处理,更不可能因为警察而使得他的家庭崩溃呀?!”
雷停摇头:“他本人确实不会有和警察接触的机会,可你想想,如果这个心理痕迹推断成立的话,以这个人的年龄就应该是一个独生子女的家长,而在我国的社会结构上,家庭的维系基础就是孩子!而独生子女的教育问题又是很重大的一个社会问题。一个博学多才的人并不一定同时是一个会教育子女的人!”
景东仁说道:“犯了罪的子女、警察、家庭崩溃,你的推理脉络是这样的吗?”
“这只是方向之一,也有可能会是他的另一半出现了问题,被警方处理过,另一半进了监狱,孩子逃离家庭,遇到意外身亡或重伤,令他的家庭名存实亡,这种电视剧的烂俗桥段都有可能在现实中重演。但可以基本确定的一点,可能就是除了他以外的家庭成员因某种原因被警方处理过,造成家庭解体,令他意志崩溃,开始报复行动。”
“那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要在以往的案子里做回访排查,寻找相似经历的嫌疑人呢?”
“不能。”雷停摇头:“因为这只是我的臆测,而且实施起来工程浩大、费时费力。下一步还是要以走访调查为主,以走访线索逐步验证我们的推断。”
景东仁点头:“这么做比较靠谱。”
就在这时,丁国春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雷头儿,景头儿,五棵松的受害人资料我取回来了。”
雷停指着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喝口水,缓口气儿再说。”
丁国春坐下,抄起水杯“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口,打开手中的档案夹:“五棵松的两名受害人是夫妻关系,两个人都是外地来白江市务工人员,有一个男孩留在老家。男的叫王安,先天性目盲,三十八岁,性格比较内向,在五棵松一家福利厂做粘纸盒的工作,工厂的同事都说他平时不多话,干活很勤快,从不与人争吵。女的叫卢亚洁,没有残疾,三十六岁,性格开朗,之前在五棵松社区做清洁工,二个月前辞职在家给丈夫做饭。据邻居反应,这两个人都很本份,从来不见两人吵架,也没见与他人口角争吵,没有什么朋友,只是偶尔会有同事来串串门,日子过得虽然有些紧,但也其乐融融。”
雷停说道:“案发之前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丁国春摇头:“没什么异常,王安工厂的同事说,王安自从10月19日下班后,就一直没有上班。因为他体弱多病,之前也经常因为身体原因休息养病,所以大家也都没有理会。邻居们也没有什么发现,因为他们俩口子平时也不爱出门,三两天在街上见不到也是很平常。只有一个在村头独居的老光棍叫赵建成的,在10月19日晚9点40的时候,在村头路口看见一个背着大包的人影。因为当时天黑,他又喝了不少酒,所以看得不清楚,只说那个人个子不高,走路很快,身后背着一个挺大的包。他以为是村里上夜班的人,也没多理会。”
“那个人往哪个方向走的?”
“往孟平路街尾方向。”
雷停的眉头不由自主地蹙到了一起:“孟平路再往西就快到披霞岭了!不对,他应该是为了避人耳目,迂回过去再转向市区。”
景东仁说道:“不可能是他的藏身之处就在山里吗?”
雷停摇头:“他不会做那么蠢的事,那边是通向矿场的必经之路,那里出现一个非矿工的人,简直比秃子头上的虱子还要醒目。所谓大隐隐于市,如果我是他,我只会混迹在人烟稠密的市中心。”
“那会不会是他的交通工具在那个方向?”
雷停浓眉抖动:“有这个可能!”收起架在桌上的双腿,猛地站起身来。
“我要去那边看看,丁国春跟我过去,和尚你留在局里,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交代两句,雷停抓起外套就走了出去,丁国春急忙拿起东西跟在后面。
此时,在白东区一栋临江高层的十五楼,透明的镶金落地窗前,一张宽大、松软的意大利皮椅上,一身休闲装的顾海蛟正望着窗外如玉带蜿蜒的无头江,轻啜着手里杯中的轩尼诗XO。
一个头发花白、西装笔挺的矍烁老者手端酒杯站在一边,冷厉如鹰的目光望着窗外碧蓝如洗的天空。
两人都不说话。
“宋先生,现在关强已死,警察一天24小时地围着我转,我可什么也做不了啦!”良久之后,顾海蛟开口说道。
宋先生微笑:“你还想做什么?现在有警察做你的保镖,就算有人想动你也没法下手,安然稳坐钓鱼台,笑看风起云涌,这,不好吗?”
顾海蛟一楞,随即大声笑起来:“宋先生说的对,我怎么没想到?!现在我确实用不着做什么了!”
宋先生举杯喝一口酒,笑道:“清心把酒,坐山观虎斗,可是人生一大快事呀!”
顾海蛟忽然叹了口气,说道:“就是可惜了那批货。”
宋先生不以为然地一笑:“要钓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