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誉-绿窗幽梦-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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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一直为这次轰炸而内心不安的尼森上尉向媒体披露了当时指挥官要求他们轰炸平民目标并造成大量手无寸铁的无辜平民死亡的细节,经过报道后尼森上尉的战争回忆在所谓讲求人权至上的西方世界里引发喧然大波,美国国会战争委员会后来还曾经派人来华与中国政府共同调查过此事。当然这是战争结束多年的后话。作为轰炸命令的执行者,罗伊斯上尉后来却没有像尼森上尉那样遭到调查组或者媒体记者的反复询问,因为在后来拦截中国空军对联军舰队的蜂群攻击中,他的座机被一架中国战机发射的飞弹近距离击中,连人带机成为游荡在西太平洋近海上空的一个孤魂。
爆炸的气浪翻滚着肆虐的火魔突然的膨胀扩散而开,将堵塞滞留在大桥上的车流轰然的吞没,接连的爆炸声中夹杂着撕心裂肺的惨呼,乱成一团的人们甚至来不及逃生,便被火光所吞没,点燃的车辆发生着连锁的爆炸。破碎的车体腾云驾雾而起,被骤然膨开的气浪卷翻到运河之中,打破微波泛泛的水面,四溅起翻滚的浪花。
整个大桥已经成为了一个人间的炼狱,破损的桥体上横七竖八的交错着汽车的残骸和烧成焦木一样的人体。
许君容上尉一面指挥着武警部队和预备役人员抢救受伤人员,一面组织疏导,同时命令防空阵地加强对空警戒。
一辆笨重的推土机轰鸣着撞开堆堵在桥面上的车体残骸和大块大块的碎落倒塌的混凝土块,扫清狭窄的车道,残存的车辆在严重破损的桥面上开始缓慢的移动起来。
桥南的防空阵地里突然发出凄厉的防空警报,照亮夜空的探照灯光柱割裂开黑幕,对空火力立即处于戒备状态,两台防空车的雷达也轮流开关以防止联军的反雷达导弹。“下车,快下车”武警们不顾自身安全的引导着车里的平民尽可能的离开车辆,下车徒步过桥,以免在空袭中落得困于车厢中被烧死的厄运。
北岸的95式弹炮综合防空车最先开始的射击,紧接着南岸的高射炮也‘嗵嗵’的开火了,一枚接着一枚的防空飞弹腾起翻滚的羽烟,携风带火的扑向夜色中的杀机,四联装高速防空炮哗啦拉的向空中喷吐着金属风暴,射击的炮口焰在夜空下清晰可见。
然而联军空袭的强度是谁都没想到的,二十架‘AH…64D长弓阿帕奇’鬼魅一样的从西南方向的一片建筑后爬升而出,直升机悬翼拍打空气的声音沉闷在黑夜的寂静中,在一片漆黑的夜空中,无数的火龙窜涌着离开机翼下的火箭巢与发射滑轨。仅仅一个回合,两台95式防空车就都冒了烟。三个设立着的高炮阵地被连人带炮炸成了一堆弯曲变形的废铁。
原处传来了了联军重装甲战车巨大的轰鸣声,沉重铿锵的履带敲击着大地,娇嫩的柏油沥青路面被经受不住沉重的压力,竟然条条道道的裂开。
哭泣惊慌成为一片的平民们乱糟糟的向桥北涌去,场面显得更加的混乱,不时的有人被纷飞的弹片所击中,巨大的爆炸此起彼伏的响成一片。
清理桥面残骸的推土机也被一枚‘九头鸟‘火箭弹给揍趴下了,燃烧了起来,巨大的钢铁的推土铲在殉爆的气浪中如同落叶一般被卷飞。
面对气势汹汹而来的联军重装甲部队,缺乏有效反装甲武器的预备役人员和武警士兵们还是义无返顾的担任起了狙击联军、掩护平民撤往北岸的任务。
随着联军的‘AH…64D长弓阿帕奇’攻击直升机群从高空一头扎下来,在数十门‘M…109A6’155毫米自行榴弹炮的掩护性炮击下,三十辆‘M1A2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分成两个梯队掩护着后面的尾随的步兵战车狠狠地切进南岸的防御阵地。武警和预备役人员组织起的抵抗,很快就在联军的坦克履带下崩溃。缺乏反坦克武器的轻装步兵在野战情况下,根本无法抵御在优势火力掩护下冲击的重装甲部队。有限的PF89火箭弹击中了一些战车,但并不能阻止联军铁流滚滚向前推进到大桥的南岸。
第十七章节
当一个接着一个的中国士兵被联军战车上的火力所扫倒的时候,捍卫着共和国军人荣誉的中国士兵们选择了六十年前的那幕,受伤倒在地上的伤员凝视着轰轰而来的履带,坚定的拉响了集束手雷的引信,等待着在那团腾起的烈焰中和联军的战车一起化做永恒。
许君容上尉此时正静静的倒靠在一堆桥头建筑的残垣之中,就在一分钟之前,正指挥着部队逐步抵抗着联军集群装甲冲击的时候,一枚高爆杀伤弹击中了数米之外的这座大桥的治安查报站,在一道刺亮的闪光中,整座建筑连同他和身边的通讯员一起的飞了起来,而后又重重的落下,整个查报站转瞬之间就成为了一片废墟,年轻的通讯员被弹片切去了半个脑袋,混合着鲜血的脑浆糊了一地。金属射流打断了上尉的左腿,粉碎性的骨渣和几乎成为一片血泥的肌肉神经等组织混合在一起,剧烈的疼痛让许君容很快的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不断爆炸升腾的火光之中,联军巨大的钢铁怪兽轰鸣着撞开一切的阻拦,缓缓转动着电动炮塔用120毫米滑膛炮不时点射着残存着的中国军队的火力点,并列机枪狂吐着火蛇,密集的弹雨打的地面上一溜四溅的烟尘,在战车前构造起一张死亡的火网。
挣扎中的许君容能够真切的感受到联军战车逼近而来的沉重的震颤,柴油发动机的轰鸣撞击的耳膜一阵的刺痛。一个从废墟中跃出的武警扛着一枚PF89火箭弹,半蹲着对着一辆转向中的‘M1A2艾布拉姆斯’的侧面扣动了击发扳机,在一阵火花四射中,被击中的‘艾布拉姆斯’无奈的发出一阵的嘶吼,这台52吨重的巨无霸终于在几声间断的喀喀声中停了下来。来不及转移隐蔽的武警战士还没扔掉手中的发射筒就被一架从空中扑下的‘AH…64D长弓阿帕奇’攻击直升机发射的火箭弹雨所淹没。
联军战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近,巨大的车体从废墟残垣的一边碾轧过去,震颤得碎砖石块滑落下,笨重的坦克过后,在轻装甲战车的支持下,联军的步兵懒散的拥了过来,显然有人注意到了受伤了的许君容,一圈美国大兵围了过来,几支‘M…16A4’自动步枪对准了这个身受重伤的中国军官,一辆‘M1114装甲悍马’在大兵们的召唤下停下了它蹒跚的步履,一个机枪手从车顶护盾后探出头来,大声的质问着,见是一个受伤的中国人,不由的恼火的摇摇头。
俘虏一个中国军人,而且是一个中国军官,这让美国大兵们显得异常的兴奋,在他们的印象中似乎没有一个中国的武装人员面对他们这些‘自由的拯救者’举起过双手,而眼前这个被金属射流打断了一条腿受着重伤的中国人看来注定是要成为这些美国大兵们的第一个战俘了,所有的人都很兴奋,心理宣传部门的那些家伙正发愁着没有一个货真价实的战俘来给他们做案例呢。
当美国人都在为抓住第一个中国战俘而感到兴奋的时候,当大兵们只顾着和‘M1114’里的乘员讨价还价着要送这个严重受伤的中国军官先去野战医院的时候,他们忘记了一个对待战俘首先要做的事情,那就是搜身,检查是否还携带着战斗武器。
战斗开始以来第一次许君容笑了,没有人注意到这个一条腿已经成为了一滩肉泥的中国人是怎样绽开笑容的,混合着硝烟尘埃的满面血污并不能掩盖去中尉那决死的一脸坚毅,围成一圈的联军大兵们甚至不知道这个身受重伤的中国军官是从哪里变戏法般的掏出一枚手雷的,当他们所谓的俘虏拖着只剩下混合着断裂的神经、肌肉以及粉碎了的骨渣和一点外皮相连着的左腿,猛然的推开架扶着的医护兵,松开手中已经冒烟了的手雷的拉环的时候,所有的联军大兵们这才觉醒般的扣响了手中的武器。
滚烫的5。56毫米子弹头带着动能的冲击力从上尉的后背钻入从前胸穿出打在‘M1114装甲悍马’敞开着的的装甲车门上崩跳出几颗火星,一发、又是一发,胸口前不断绽开的血花让许君容感到撕裂般的疼痛,遥远而来的黑暗让耳边急促响起的自动武器的射击声慢慢的沉寂下来,直至成为天籁外的宁静,上尉的头仿佛失去支撑般慢慢耷拉下来,当沉重的眼皮最后的耸搭下来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一张张惊慌失措的面容和咫尺之侧的打开着的‘M1114装甲悍马’的车厢后门,永远的笑容在许君容上尉满是血污的面庞上最后的定格,失去生命的躯体一个踉跄扑倒在‘M1114’的车门处,张开的手掌中一枚手雷骨碌碌的沿着装甲悍马的车座滚落车厢之中。
“NO”所有的联军大兵发出最后的嚎叫声,
星空下,一团灿烂的火光翻腾着升起,爆炸的气浪席卷之后,天空中一张烧掉了一半的照片慢慢的随风飘落,照片上有一个笑容灿烂的女孩子正依偎着倾靠在一个年轻的武警军官的怀抱中。
经过激烈的交战后,美国第1骑兵师以及日本第7装甲师团的重型装甲部队在直属炮兵和数十架武装直升机的掩护下,最终的占领运河南岸,大量的联军工程部队开始沿着整条河岸开始开挖防御工事,而那座饱受战火的大桥也最终的在定向爆破的一声巨大的爆炸中轰然的倒塌。
第十八章节
得知联军摧毁北部运河上的大桥并在沿河南岸地区建立起了防御线的时候,贺平大校的心中一阵的涩苦,这意味着增援来的友军将要面对两个联军重装甲师的阻击,只有突破联军的运河防线后,兄弟部队才能够解除目前县城危在旦夕的局面,而在此期间他手中早就因为伤亡巨大而残破不全的三个师的防守部队还要继续的坚持下去,牢牢的钉死在每一个街区、每一栋建筑、每一寸的土地上,大校现在面临的最大的问题是手中有限的兵力显得有些单薄,唯一的预备队一直担任着救火队的角色,不断的在填补着被联军突破了的一个个的窟窿,他都不敢想象,如果联军更大规模的突击后,他手里这仅有的微薄的机动力量还能有多大的能力前去填补多少段崩溃的外围防线,一旦外围防线崩溃,那进入街区后敌我双方都将直接面对着的是混乱的巷战,或许那将是一场斯大林格勒,也或许是场糟糕的顺化战役。
“给我接装甲一团”贺平沉思了一番,对年轻的密电员说。
那条遮蔽在城市西郊的一片葱郁之中的早就干涸了的河道已经彻底的成为一个巨大的隐蔽所,连绵布置在枝叶间的防红外线薄膜以及各种工兵设立起的技术掩护混合在枝繁叶茂的树冠之间巧妙的遮掩起下面的战车隐蔽场,尽管头顶上不断传来联军战机的喷气发动机嘶打着空气的轰鸣,但这里还是显得十分的安宁,号称侦察技术世界第一的联军根本无法探测到这颗隐蔽镶嵌在他们柔软的下腹之上的尖牙。
萧扬无聊的躺在他那心爱的‘99式’主战坦克尖锐的楔形炮塔边,密集的树叶和防红外薄膜遮挡住了天空,这让百般无聊的萧扬显得更加的郁闷,严格实行着灯火管制,让隐蔽场内显得一片的乌黑,静静的夜里,萧扬只能够这样的躺在这里,听联军战机呼啸着掠过扑向战斗中的城市,听县城里传来的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在那里有无数的兄弟战友、有无数的炎黄子孙在流血战斗着,他们是在为了共和国的生死存亡、更是为了中国军人神圣的荣誉而在竭尽全力的抵御着执坚披锐的侵略者,哪怕付出着生命的代价。渴望战斗的激情一次次的燃烧着萧扬的血液,让他更是希望能够再次的驾着自己的战车,冲向联军的战车群,用战斗来焚烧着自己的激情,成就起自己的装甲王牌之梦,就如同二战中的魏特曼一样。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让萧扬一骨碌的从坦克上爬起来
“司徒,有什么情况”对于自己指导员的脚步声,萧扬从不陌生。
“呵,老萧,原来你躲在这里啊,我就知道到你的宝贝‘儿子’这里准能够找到你”司徒涛笑着说。
“别废话了,快点,是不是有什么战斗任务”萧扬急切的问到。
“有点礼貌好吧”司徒不满的顶上一句“是有战斗任务下来了”
听到有任务,萧扬立刻的打起了哈哈“OK,OK,那是我态度不够好,是我缺乏礼貌,这里呢,先个咱们司徒指导员陪个不是”把指导员拉到一边的军用帐篷内,萧扬迫不及待的询问到“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任务了吗?”
“说实话,我也不是太清楚,团里让明天早上到团部召开会议,不过上面透露出的消息好象是跟反击有关”司徒涛耸耸肩,无奈的摊开双手。
“反击,难道援军到了”萧扬满是疑惑的猜测起来。
司徒笑了笑“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