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女好色赋 作者:西弦(纵横2013-08-06完结)-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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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咳咳咳……”秋瑶本能地想去扯下掐在脖子上的双手,却无法将其移动半分,脸上开始快速充血,意识一点一点涣散,她忽然开始后悔,后悔自己那么果断地说出要回到宋玉身边的话。
在知道真相之前,她一直都是将白起视作是自己的丈夫,哪怕她心中的疑云从未消去。
她原想所谓的纠葛,充其量是他杀害了这具身子原本的家人,即使是这样,她心中最多对这身体主人多些歉疚,那毕竟不是她的家人。
但是她不知道,这真相竟然是如此伤人,宋玉握着剑浑身是血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那琥珀一般漂亮的眼眸所带的哀愁与痛心几乎将她溺毙其中,那是她当真恨透了白起,不止恨他令宋玉伤心欲绝,更恨他让自己看清这份感情原本就带着虚假。
可是在他连番的质问中,她开始后悔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而后悔,但是那种强烈的愧疚感让她后悔不迭。
肺中的氧气一点一点耗尽,秋瑶忽然放下了抓着白起的手,认命似的闭紧双眼,但下一秒新鲜的空气又争先恐后地从口鼻内涌入,秋瑶只觉得身子一松,整个人无力地瘫倒下来,靠着身后的桌子喘着气。
“对不起……”白起忽然俯下身,颤声捧着她因为窒息而通红的脸,温和地吻着,双唇每一次触碰到她的脸颊后便又迅速离开,如此反反复复,真挚而惶恐。
细碎而温热的吻落在眉间,双颊,嘴角,秋瑶缓缓睁开眼,她头一回发现白起的睫毛浓密而纤长,此时它们正温顺地垂在眼睑下,轻轻地颤抖着。
秋瑶瞬时想起来她从未细致而认真地看过白起的脸,英挺的鼻梁,妖媚却充满威仪的凤眼,扬起时夺人心魄的薄唇,造物主当真待他不薄,给了他冠绝于世的战斗力,又赐予他俊美的外表。
然而当他闭着双眼时,全身锋锐悉数尽敛,那微蹙的眉间尚笼着淡淡的哀愁。
心中蓦地一软,她一直当他是顶天立地所向披靡的,却不知他也会露出如此无助的一面。
她忽然极想看看他那双平日里充满威严,却在看到她时流露出来的丹凤眼,虽然前一秒她仍然对其中四射的寒光而感到畏惧。
抬起垂在一旁的双臂,她轻轻地环上的后颈,轻柔地回应着他的吻。从前他们似乎总是在玩着你追我赶的游戏,她进他退,他进她退。因而此刻的默契变得极为珍贵。
清浅的吻一点一点加深,帐内的温度也在不知不觉中上身着,她主动去帮她脱去身上的甲胄,却发现自己完全应付不了这复杂的装备。白起将她从地上抱起,合着双眼将她放在身后不远处的矮榻上,一只手继续枕在她的颈下,单膝跪坐在床沿上解着自己的铠甲。
厚重的银甲落地,继而是雪白的袍,红色的绶,最后是素色的亵衣,白起的动作从未如此轻缓
除去她的衣衫只是须臾间的事,他的手指带着长期习武形成的薄茧,掠过她柔嫩的肌。肤激起她身上一阵轻微的战栗。白起丝毫不急着进入,灵巧的唇舌在她锁骨周围来回逡巡着,随后缓缓向下,扫过她身上的每一个敏感之处。
她身上渐渐泛起诱人的粉红色,点点茱萸散落在身上各处,秋瑶情不自禁地抓紧他的肩膀,难耐的娇呼呼之欲出,但所剩无几地理智告诫自己此时身在军中,又不得不把到了嘴边呻吟给咽回去。
他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双手更加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或轻或重地揉捏着,同样发红的俊脸离开两寸,贴着她的发鬓,喑哑低沉的嗓音说不出的勾人,“不用忍。”
秋瑶半羞半怒地瞪了她一眼,正要开口训斥两句,结果一个白字说到一半,他便再度吻了上来,这一吻犹如天雷勾地火般一发不可收拾,两具不着寸缕的身躯毫无缝隙地紧贴在一起,狂乱的吻带动着更加粗重的喘息。
她的腿开始情不自禁地屈起,又再放直,仿佛受着什么难耐的煎熬,他却仍旧不肯满足他,兀自撩拨着。
他头一回在男女之事上这般顾及对方的感受,她的身体在他的手下化作一团柔软的棉花,白起用手指感受着身下之人曼妙的曲线,全身的热血向身下某处汇集着,不住地催促他进一步享受着身体的甘美。
秋瑶被撩得浑身难受,催促的话语险些就从嘴里溜了出来,但是这样羞人的话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的,但白起偏偏选择用这种方式折磨她,当真是可恨至极。
“白起!”秋瑶羞愤交加地轻声吼了出来。
“叫夫君。”喉结动了动,一滴汗液从上淌了过去,他低伏着身子轻声说道。他本想折磨身下的女人,他觉得自己反而快成了难以自持的那个。
“恩……”秋瑶忍无可忍地弓身,那声音传入白起的耳中,如同最烈性的春。药,深吸一口气,冲刺由慢到快,浑身上下都被这蚀骨销魂的快意填满,脑海中除了她再无其他。
承受他强烈的撞击,身体的快感愈发强烈,几乎将她所有的理智击溃,他急促的喘息交织着她的娇弱的吟哦,汇成了满帐的春。情。
那一声夫君,她终究没有再说出来。
不知为何,即使在理智溃退的时候,她的心依然没有忘记将这两个字拦截在喉间。
白起没有把这个要求重复第二遍,只是紧紧搂着她滚烫的娇躯,仿佛要将所有的精力都倾注在她身上,可是这旖旎的春意深处,仿佛又隐匿着什么让人望而生畏的东西,如同飘溢在浓雾之中的一缕毒烟。
饮鸩止渴,说得大概就是他们此刻的所作所为吧。
迷蒙间,她仿佛听见白起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在耳边说了句,“你当真是生来克我的。”
身上的余韵尚未散去,他的声音带着剧烈运动过后的沙哑与疲惫,秋瑶隐约听出其中的无奈,心里陡然翻起一阵哀戚,正要出声,蛰伏在自己体内的火热又开始蠢蠢欲动,秋瑶轻喘着垂下手臂,予取予求地配合着,初时的悔意随着快感的浪潮一点点被冲淡,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如今所做的是对还是错,也不知是这会的迎合是贪图享受还是为了补偿。
不,她没有资格说补偿,她是在透支自己的感情。
你何时变得如此贪得无厌,何时变得如此卑劣?
自我厌恶代替耻辱随着愈发强烈的快意将她一点一点逼至绝境,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破体而出,到了嘴边却变成了细碎的呻吟。
天色渐沉,她无力地任他拥着,将头埋在他不断起伏的胸前,头脑中一片混沌。
忽然很想就这么大哭一场,将自己所有的挣扎于痛苦尽情宣泄出来,然后情。欲释放之后的身体,似乎连痛楚都烟消云散了。
有的只是空洞,无边无际的空洞。
秋瑶忽然想到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原本瘫软下来的身子顿时一僵。
他方才把那个……留在了她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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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原文略显露骨,应组织要求把文改了,有想看原文的大大可以戳我企鹅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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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秋瑶偎在白起胸前的身子微微一僵,头脑慢慢开始清醒起来,而白起则恰好起身,手脚麻利地穿戴整齐,又重新俯身在她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我让人送水来。”
秋瑶没有出声,窝进薄被中往里缩了缩,白起从未像今日这般百般体贴,但她越是如此,她心里便愈是难安。
她不知道白起是用什么办法让人把冒着热气的水一路带到这营地中央来的,但是她可以确信这会整个秦军营地的人都知道了她的存在,一想到自己方才那么不知羞耻地出声,双颊又情不自禁地发烫起来。
沐浴时白起没有离开帐中,秋瑶浑身不自在地想要开口让他回避,心里又总觉得不妥,纠结间白起则已然走到了床边,将身上不着一缕且两腿发软的秋瑶从床上抱了起来,随后轻轻放在盛着温水的木桶中。
秋瑶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白起的体贴简直到了反常的地步,她伸手想去拿过白起手中的湿巾,却猛然发觉自己连手臂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双颊一红,又极快地收回了手。
于是秋瑶就这么全身僵硬的情况下任由白起拿着湿巾抚过自己的全身,那温热的水流覆上有些酸麻的四肢,秋瑶不觉慢慢地放松了下来,所幸白起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从头至尾都心无旁骛地帮她沐浴。
束起的长发被解了下来,沾着温水紧贴着肩背,氤氲的热气连同散落的发挡住了她的余光,她看不到白起此刻的表情,却仿佛能够感到他温热的呼吸。
她忽然希望时间能够一直停在这里,片刻后又因为自己的不负责任而愧悔。
被白起重新抱回床上的时候,秋瑶怯生生地抬起头,似乎想要从他毫无表情的俊容上看出点什么,可是刚一抬头他便又吻落下来。
亲吻再次由浅入深,新浴过后的脸红得不像话,正当秋瑶感觉到呼吸困难时,白起的唇忽然离开,那双深不可测的丹凤眼中夹杂着一丝隐忍的情。欲,声音依旧是沙哑得蛊惑人心,“吃过饭后我让人带你到城中去,曦儿会随身保护你。”
秋瑶声如蚊蚋般应了一声,随后看见白起的背影消失在帐外,随后两名士兵进帐将浴桶重新抬了出去。
两眼直直地盯着被丢到一旁的弩,秋瑶皱了皱眉打算起身更衣,曦儿便碰了食物走进了帐中。
秋瑶的脸色不太好看,一言不发地让曦儿侍候自己穿戴整齐,穿好衣服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弩与箭囊重新系回腰间,随后闷头吃起了晚饭,帐内燃起了油灯,外头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将碗筷往桌上一搁,秋瑶的脸上再没往日对曦儿的和善。
她知道曦儿也是奉命行事,但是她实在无法将那一箭的怨愤从心中消去,看着曦儿端着碗筷走出帐子,秋瑶开始对着摇曳的火光忧心起来。
有的事情她面上不说,心里是一直揣着的,先前同白起在一起时,兴许是因为有所顾虑,他从未将东西留在过自己体内,这次却是一反常态。
秋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某著名品牌事后药的广告,秋瑶嘴角一抽,随后趴在桌上开始动脑筋。
藏红花?她只知道藏红花是产于西藏的红色花。
喝水银?那玩意多喝一点就会中毒的吧。
麝香?这东西太有名了,白起绝对会提防她解除这种香料。
秋瑶记得好像以前听说过胡萝卜吃多了也有那种效用,只是光从名字就知道这个时代根本没有这种蔬菜。
秋瑶一筹莫展,曦儿重新走进帐子,语气一如既往的恭敬而疏离,“夫人请跟奴婢离开这里。”
这话听着甚为耳熟,若非是跟曦儿朝夕相处了四年,她说不准会觉得她是故意拿这话来怄自己的。
走出营帐,呼啸的北风让秋瑶忍不住颤了颤,幸而营地的火盆的照明效果并不显著,秋瑶垂着头,跟着曦儿走离了营地中心。
白起负手立在另一个营帐前,看着那个模糊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之中,转过头吩咐身旁的司马靳。
“将穰侯请来。”
魏冉很快便到了白起的帐中,司马靳退到帐外,默然站在帐门边。
“明日便要派遣使臣进城同魏王谈判,武安君这是让本侯过来可是为了这件事?”
“穰侯谋略过人,自然所猜无错。”白起坐到桌边,摇曳的烛光映照在他脸上,浅浅的光影勾勒出轮廓分明的五官。
“武安君有话不妨直说。”魏冉微微一笑,上了年纪的脸上带着亲和。
白起闻言微敛的眉舒展开来,“明日本将让胡阳同魏王的人和谈,意在让魏王献出南阳,但是除此以外本将另有一个条件,还请穰侯协助转达。”
既然是私下转达那想必是因为私人的事务,穰侯想起先前在军中见到那个穿着男装的女子,方才又听了些关于那个女子的传闻,心中有了几分数,面上依旧一派平和,“武安君但说无妨,只要是本侯力所能及之事,必定帮武安君完成,只是不知武安君多开的一个条件是什么?”
“大王即为第二年秦国遭逢季军之乱①,是穰侯以过人的手段平定叛乱诛戮叛党,而后将先王之后驱回魏国,因而穰侯于她有大赦之恩。那位先后如今在魏国虽然谈不上地位上乘,但多少能在魏王耳边说上两句话,而本将的意思便是让人带话给她,让她在魏王耳边说两句话。”
“什么话?”
“本将要信陵君交出在他身边的一个人。”
北风紧,吹得窗外的树枝沙沙作响,秋瑶将自己整个人埋在被窝中,睁着眼睛看着里头一片狭小的黑暗。
山雨欲来风满楼。
脑海中一直盘旋着这句话,心里暂时安分下来的担忧又开始蔓延。
“我要向你证明,只要我一人便可将你留在身边。”
白起的话语言犹在耳,其实依照他那霸道的性子会说出这样的话一点也不奇怪,但秋瑶总预感到似乎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是关于宋玉?
身上猛地一凉,那天宋玉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流了那么多的血,即使曦儿与那两名暗卫没能再对他动手,那么重的伤势也实在让她难以安心。而今她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