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鼬鸣)红月-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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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那么严肃干什么……”九尾试图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时间差不多到了吧，仆役已经被打发出去了唉！家族会议要是了哦！”九尾笑得邪魅。
“那只黄鼠狼，也快来了哦……”九尾的话语气低沉而凶残，宣示着，一场名为死亡的华丽仪式的开始……
“啪！”鸣人又一个响指，佐助不自主地站起，面向窗外，身体，就像被冻住般僵硬。
“宇智波佐助，你也有资格看下去……”鸣人的语气很轻却冰冷地不带感情，就像他此刻，隐身于空气中的举动。
不久，月上中天，佐助慢慢地睁开眼睛，却惊讶地发现此刻他能控制的，好像也只有自己的眼睛……而眼前的，正是自家坐满族人的庭院……还有，哥哥慢慢站起的身型，手上握着的妖刀……
第十三章
望月之夜的月光格外明亮，血色洒满了宇智波家族的庭院。宇智波的族人愕然地望着这个缓缓站起来的散发着强烈杀气的晚辈，他们一族的希望和未来。
“鼬，你有什么事吗？”作为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和鼬的父亲，宇智波富岳克制住了自己的不安，用近乎于平静的语气向鼬发问。
“是的，父亲大人。”鼬的话不失礼节却让人听不出尊敬，只有讽刺，和鄙夷。“请大家赎清自己的罪孽吧。”鼬轻轻举起了手中的刀，妖刀的阴寒与它的主人此时的杀气相得益彰。慢慢闭上双目，好像休眠，再睁开，暗红色的血轮眼开始飞转。此刻，倒映在宇智波一族眼中的，就是毫无疑问的地狱使者。
“喂，宇智波鼬，你到底要干什么？”仿佛是面对死亡最后的挣扎，一个族人猛地站起来声嘶力竭地向宇智波鼬吼叫。
“噗……”鼬瞬身到了那人面前，妖刀立时刺入了那名族人的胸口，用行动代替了他的回答。顿时，鲜血喷涌，鼬向后轻盈一跃，没有沾到一滴。
满院的人顿时愣住了，下一秒，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打算四散奔逃。
“愚蠢……”冷冷的话余音未断，满院的族人已经被鼬全部斩杀，只剩，同样开着血轮眼的，宇智波富岳。明显，他没有被鼬打开写轮眼那一刻施下的幻术制住行动。
“这些年来还真是难为你了，鼬……”富岳显然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并不很吃惊，话里话外充满了戏谑，“装得很辛苦吧……”说着，猛地向后跃起，掏出了随身的左轮手枪，“啪！”的一声，子弹准确地击中了鼬的心脏……
“没有想到吧，鼬，除了你以外，还有别人会那个术，记得前世的事情。”宇智波富岳望向被子弹击中的鼬，脸上满是胜利的表情，“这种时代，居然还使用那种武器，你也不过如此啊……”富岳的语气是冰冷的嘲笑和对失败者的鄙夷。
“你记得最好……”鼬的声音依旧平静，“不过，我和你不同。”鼬因为子弹的冲击力而微屈的身体并没有如富岳所设想的那般倒下，而是若无其事地再度直立。
随后，鼬轻轻抬起左手，猛地，插入了自己的胸膛，不一会儿，拣出了他体内所有的弹片。期间，富岳没有在鼬的手上见到任何一滴血液……
最后，一道蓝光闪过，鼬的胸膛连同衣物都完好如初。
“怎么会……”富岳惊异中的感叹还没有结束，他的胸膛已经被长刀贯穿。
“哈……噗……”绝望般的笑，被突然喷出的鲜血打断。然而这次，鼬并没有抽刀跳离，只是，任父亲的鲜血打到自己的脸上。
“不愧……是我的……儿子……”狠毒的遗言揭露着残酷的现实：他宇智波鼬，自命审判者的宇智波鼬，始终是这个罪孽深重的家族的一员，并不会因为这个家族的再次覆灭而改变，不会，永远不会……
看着富岳狰狞的邪恶遗容，鼬舔了舔他唇边的，父亲的血液，品味了一阵，又吐了出去。
“是，父亲。”对着已经听不到了的富岳，鼬给出了他应得的答复，平静一如往常，“还有，你的血，真的很脏……”
抽刀，拿出随身的手帕，鼬擦掉了自己脸上的东西。随手一甩，血迹斑斑的手帕刚好盖住了富岳狰狞的面容。转身，鼬离开庭院，向楼上走去……
第十四章
“嗒……嗒……”佐助听到脚步声越来越重，想起刚才所目睹的一切，心脏几乎停跳。可是，现在他却连颤抖都不可能……心里千百万个问题都被恐惧所替代。
“啪……吱……”这是开门的声音，那个人开门的声音。这时的佐助，索性清空了大脑里的一切，闭紧眼睛，等待着，那个他想象中的痛苦和解脱。
“解！”鼬的声音在空落的房间里回荡。
佐助的身体立刻开始了不能自主的颤抖，他知道，自己可以动了，但还是，动不了。
“怎么，就这么想被我杀死吗？”鼬的语气是佐助所没听过的冰冷，而这句话也成功地激起了佐助的求生意志。
“不要杀我！我不想死！不要杀我……啊！”一声声的自言自语最终转为了尖叫。佐助发疯般沿着窗边奔跑，试图绕过鼬，夺门逃走，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而就在佐助碰到门把的那一刹那，他即将成功的喜悦被无尽的恐惧与绝望替代。他的双脚脱离了地面，身体被人从背后拎了起来。
“声音效果不错。”鼬的语气就像他平时评价今天的甜点味道不错一般清淡随意，而佐助的心里则只剩下了一个想法：鼬是疯子！
突然，佐助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轻轻荡起，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啪”的一声，背部着地。再睁开眼时，他看到了正位于他头顶上方的水晶吊灯，而他自己，被摔倒了房间的正中央。
迅速地做起，眼前的景象却吓得他差点又躺在了地上。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面前，把那部傍晚给过他了的手机拿在了手里，随即，把它像飞镖一样甩向了他的面门。
常年武术训练的结果和令人称羡的天赋，让佐助的反射神经异于常人，仅凭借下意识的举动就借助了飞速而来的手机。
“报警，现在。”鼬无视佐助像看疯子一般凝视自己的眼神，声音依旧冰冷地继续他的命令，“我教过你该怎么求救的吧，快。”
佐助用最短的时间思索了一下，现在报警，对自己有益无害。于是，佐助用他最快的速度拨通了110，发出自己的求救，但是声音依旧止不住地颤抖，透露着主人濒临死亡的恐惧。
“……在宇智波宅……灭族……是的，生还者目前只有我……行凶者是宇智波鼬……因为他是疯子！……他……是，是我血缘上的哥哥……十三岁……我没说错……特征是黑发黑眼，可是，刚刚，刚刚变红了……我没有恶作剧！……还有，鼻子两侧各有一道皱纹……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会长！……”
听着佐助越来越无厘头的求救，鼬不禁对这个时代有点无奈。瞬间夺过佐助的手机，忽视电话另一头的人对这突发情况的询问和呼喊，“喂……”鼬绝美而冰冷的声线让电话另一头的女警官顿时安静。
“不想他死，就快来。”充满杀意的声音让佐助和电话另一端的人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也让他们忽视了这个明显的逻辑矛盾。“咔嚓……”鼬左手稍一使力，手机就被攥成了碎屑，也顺理成章地终结了这个有点失败的求救。
“愚蠢的弟弟啊……”鼬看向手脚并用地向后退去的佐助，终于启用了这个久违了的定语。
“嗒……”佐助的手触到了他身后的墙壁，这昭示着他已经无路可逃。而鼬这时也非常配合地缓缓走向了不停颤抖的他，拖着那柄沾满了鲜血的长刀……
第十五章
鼬缓缓伸出他空闲的左手，准确无误地揪住了佐助的衣领，把他沿着墙壁向上提起，最终固定在了一个可以使他与自己平视的高度。
此时的佐助大脑又是一片空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抓住、拎起，完全放弃了反抗。因为，他面前这个疯子的眼睛，已经旋转出了一个让他感到极为不祥的图案——尖锐的黑色漩涡。
“愚蠢的弟弟啊……”鼬把头伸到佐助耳侧，语气冰冷而轻柔，不知情的人看来，不过又是兄弟平日里的私语。“你还太弱了啊……现在还没有让我动手的价值……”鼬的话尖锐异常，但他的语气却温和得如同自我自我暗示。这是我最后一次让你，佐助……下一次，我会真的出手……把他抢过来。
“月读。”鼬深沉的嗓音响起，佐助进入了鼬的月读世界，也踏入了宇智波鼬的阴谋之中……
隐身在一旁的鸣人没有见到他料想的鼬对佐助的逼迫和恐吓，一切，似乎都与鼬之前说的不那么相同，然而，他却也没太在意。怀疑，从不是鸣人的习性，哪怕，已经被欺骗了太多次……
转醒的佐助神情复杂，仿佛在隐忍着痛苦，那种，绝不会属于八岁孩子的痛苦。“你还是这么暴力，宇智波鼬。”佐助缓缓开启写轮眼，一把扯开攥在自己衣领上的手，声音虽然还是童音，却含着成熟与冷冽，“那么，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佐助临走前对着自己这个方向露出的浅笑，如此熟悉，让鸣人几乎肯定佐助一定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甚至，看穿了自己的幻术，甚至，记起了往昔的一切。不过，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啊……现在的佐助也不可能有写轮眼，不可能有那种语气，不可能……最终，鸣人将目光放到了那个触发了一切不可能的根源——宇智波鼬的身上……
“鼬，这是……为什么？”长久以来，这是鸣人第一次对鼬的行为产生疑问，但却也并不是鼬的怀疑。因为，他深信，无论鼬做什么，无论他愿不愿意解释，都是为了自己……就像，当初他对佐助，就算让佐助忘了自己，再多次，只要他幸福，自己也在所不惜。
鼬一如以往并未做解释，只是抬手结印，一个同他颈子上的一模一样的项链出现在了鸣人颈间，而且，似乎有着永远摘不下的法力。“还会再见的……”鼬的语气温柔而坚定，仿佛在告别，又像是在发誓。
鼬不顾鸣人突发的那一长串追问的话语，深沉地望了一眼那双海蓝色的眸子，迅速出手，不着痕迹地点了一下鸣人的额头。鸣人的问题立时停住，眼睛，是鼬意料之中的一片血红。
“居然用这种强制的方法让他沉睡……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九尾深知鼬既然这么做，事情就决不会简单，语气也变得严肃。
“和契约书有关。”鼬一边说着，一边动手结印，所有的窗子立时打开，一具具宇智波族人的尸体就这样飞了上来，立在了房间里它们应得的位置上，慢慢以房间的水晶吊灯为中心，组成了一个又一个同心圆，直至刚巧塞满整个屋子。
此时站在水晶吊灯正下方的九尾好像并不在意身边的变化，只是径自沉思。他知道，契约一除，自己和鸣人就自由了，甚至，鸣人的身体还会继续生长直至成年，形成一种状似活人的伪生命状态。但是，对于背负了太多痛苦，现在甚至又被宇智波家的臭小子忘掉了的鸣人，这真像是个讽刺啊……已经死去，却又要再一次背负活人的痛苦，就算是鸣人也好，这一次，应付得来吗？
第十六章
“鸣人不会记得过去。”尸阵摆好，鼬蓦然开口，仿佛洞穿了九尾的思想，他的语气里有让它放心的意味。
“你说什么？！”九尾显然被鼬这句拉回他注意力的话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那……你……”你我都会被遗忘吧……你，不会像他一样痛苦吗？也许，会更痛也说不定吧……
“没有时间解释了。”鼬挥刀刺向头顶吊灯上的机关，暗格开启，契约书掉落在了鼬的手里。“九尾，现在把鸣人的伤口露一些出来。”说着，开始结一个异常复杂的印。
“被虐待，长期被囚禁，所以才没有身份证明，对吧？”身为狐狸的九尾有着异常灵敏的直觉，很轻易地读出了鼬的潜台词，虽然，这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但是他明白，宇智波鼬和自己一样，想要还给鸣人一个应有的童年，甚至，一生的幸福。所以，现在他所能做的第一步就是让鸣人成为活人世界里一个合理的存在……
“封印解除！”把结印的手放到缠裹契约卷轴的缎带上，缎带立刻显露出隐藏着的印式图形，并慢慢消散。待到鼬再看向九尾，鸣人的身上的衣物已经变得又脏又破，从撕裂的衣服间显露出的身体更是新伤旧伤层层叠叠，竟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再配上九尾脸上那个无尽委屈却又似不敢言说的表情，真是说不出地让人怜惜。鞭伤，烫伤，刀伤，应有尽有……抓痕，瘀青，甚至还有……齿痕？
鼬瞪了九尾一眼，明显地警告他不要太过分，影响到鸣人以后的生活。
九尾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了一眼，随即露出了一个恶作剧结束的笑容，把身上那些不该有的痕迹清了个一干二净。而九尾的这一表现也再次印证了鼬对于鸣人越发古灵精怪全赖九尾一手教唆的这一想法。
虽然，在潜意识里他很清楚，鸣人的恶魔本质，根本就是天生的，只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