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靖王妃-第4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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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义灭亲,还真是有脸说!
柳若晴在心里瘪瘪嘴,这父子俩为了活命,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什么父子之情,在他们眼中根本就不存在。
“逆子!逆子!老子这二十多年算是白疼你了,老子养一头猪都比养你这不忠不孝的畜生强!”
朱义钭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朱慎大声怒骂道。
见状,柳若晴跟言渊二人悄悄对视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随后,便听柳若晴对他们父子俩道:“你们以为大人是傻子么,谁知道这些检举出来的事是真是假,莫不是欺骗大人不成?”
“我有证据,大人,我有我爹贪污的证据!”
生怕言渊会不相信似的,柳若晴这话刚说完,朱慎便立即抢在前头,大声嚷嚷道:“大人,我有证据,我真的有证据,我爹有一本账本,上面记录了他这些年贪污的一些账,他偷偷藏在花园那假山的山洞里,我几天前无意间发现了,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拿。”
说到这里,言渊跟柳若晴都松了口气,两人再度对视了一眼,各自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来。
朱义钭没想到自己藏账本的地方会被这逆子知道,而且还被他三两下就给供出来了,当下气得面色一白,一口气没上来,便晕了过去。
言渊命候在暗处的人去假山那边取来了朱慎说的账本,上面果真记录了这些年,朱义钭贪墨下来的银两和粮食,以及借着朝廷名义搜刮过来的税银。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他需要孝敬的上级官员。
“府台,道台,行军司马,掌书记……”
言渊拿着账本坐在椅子上,语气平淡地念着账本上记录着的人名,声音不高,却吓得人不敢吭声。
朱义钭气晕过去没多久,就醒过来了,一醒过来,就听到言渊念着这些人的名字,差点又要吓晕过去。
他闭着眼,装作没醒,却听言渊淡漠的声音,缓缓响起,“朱大人,既然醒了,就好好起来回答本官的问题。”
朱义钭原本还自欺欺人地想要回避这事儿,却被言渊一语点破了,他是想装死都装不成了。
“严大人,我都已经大义灭亲了,您赶紧让人把药给我啊。”
朱慎才没心思去管他老子贪污的事被查出之后要面临的后果,他现在只想着保住自己这条命。
言渊冷眼睨了他一眼,将药递给陆元和,道:“拿去给他服下。”
“是。”
陆元和配合得一本正经,走过去将药喂进朱慎的嘴里,而柳若晴则在一旁旁观,看这对猪一样的父子相互挖坑,憋笑都要憋出内伤来了。
她都没想到这账本得来这么容易。
其实,朱义钭跟朱慎父子二人得的根本不是疫症,而是言渊昨日让陆元和配出的一种药,人服下之后,症状跟疫症差不多,却并不致命,等药效过了自动就会好。
可朱慎为了保住自己这条命,就这样轻易把自己的亲爹给卖了,朱义钭这会儿怕是肠子都要悔青了,后悔自己怎么会生出这样一头猪来。
柳若晴自然是不会告诉这对父子关于这次的“离间计”,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之后,柳若晴便没再说话,而是走到一旁坐了下来继续看戏。
而朱慎在得到那颗救命的药之后,乐得不行,哪里还管得了他那个躺在床上随时会死的父亲,服下药之后,便连声对言渊道谢,“多谢钦差大人,多谢钦差大人!”
言渊没再理会朱慎,而是冷眼看着床上恍如死人的朱义钭,缓缓出声道:“朱大人,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这会儿的朱义钭,仿佛真的已经要死了一般,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现在证据就在大人手上,下官还有何话说?”
反正最后一颗药也给了那个不孝子了,他就算死不承认,也逃不出这条死路。
“大人,卑职刚刚又想起来,房中的柜子里还有一瓶药丸,原本卑职打算备着以备不时之需,一时间给忘了,刚刚才想起来。”
陆元和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低低地响起,却在朱义钭的心里,炸出了一个大窟窿。
这会儿,他再蠢也知道这钦差刚才只是用了离间计离间他们父子罢了。
是他那个蠢货儿子什么都不想就这样把他这个当爹的给卖了,眼下账本已经到了姓严的手上,他还有什么为自己辩解的余地。
稍许,朱义钭面带讥讽地冷冷一笑,“严大人真是好计谋,下官甘拜下风。”
“好说。”
也不管朱义钭到底存着什么样的心里说了这句话,言渊都当他是在夸自己,气得朱义钭又是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厥过去。
“陆先生,再去取颗药过来给朱大人服下。”
“是!”
陆元和转身从房间离开之后,朱义钭依然死死地躺在床上,有些了无生趣的意味,看着床顶发呆,就是言渊说要拿药过来救他的命,他都毫无所觉了一般。
第1006章 1006。得了便宜还卖乖
贪了这么多东西,就算现在有命活下来了,等姓严的把他贪污的事上报刑部,他不是照样得死么?
言渊早就看出了朱义钭此刻的心思,回头用眼神示意了柳若晴一眼,柳若晴立即明白过来,起身走到他身边,又开始唱起了白脸,道:“大人,您这就不对了,朱大人虽然贪了这么多,可他又不是全给他自己的,他不是还有些孝敬给上头的人了吗?依妾身之间,他上面的人贪的更多。”
“那依晴儿的意思呢?”
“依妾身之见,大人应该给朱大人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您觉得呢。”
闻言,朱义钭原本已经失去生机的双眼里,亮起了一丝希望的光芒来,猛地睁眼看向柳若晴和言渊的方向。
他心里知道,这个外室虽然上不得台面,可在这姓严的面前,说话却极有分量,她要是提出要给他一次机会,姓严的肯定会照做。
果然,见言渊听她这么一说,下一秒脸上便露出了一丝犹豫之色,像是在思考柳若晴的意见。
朱义钭也是一脸紧张地盯着言渊,被子下的手,攥得很紧,生怕言渊会不同意似的。
稍许之后,见言渊点了点头,“那就听晴儿的,给他一个机会。”
闻言,朱义钭躺在床上,长长地松了口气。
“朱大人,那本官就暂且给你一次机会,暂时不将你贪污之事上报上去,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言渊的声音再度传来,这一次,朱义钭没有犹豫,立即点了点头,“下官明白,下官知道怎么做,定不会让大人您失望。”
“这样最好。”
言渊冷着脸,点点头,“那朱大人便好生休养,本官就不打扰了。”
说完,便带着柳若晴从朱义钭的房间里离开了,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柳若晴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怎么样,我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外室演得还不错吧?”
“当然。”
言渊伸手,宠溺地捏了捏柳若晴的下巴,道:“本官这个耳根子软,专听女人话的好色钦差演得也差吧?”
“好着呢,好着呢,简直昏庸无道啊。”
夫妻二人相互打趣了一番之后,柳若晴问道:“那几个府台道台等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有账本在手,只要他们矢口否认说朱义钭故意诬陷他们,他们也拿他们没办法。
见言渊笑了一笑,拉着她在一旁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道:“你以为朱义钭一下子被我们坑出了这么多钱财出来,他会甘心吗?”
闻言,柳若晴眼底一亮,“你是说,朱义钭还会联合那几个人来对付你?”
“没错。”
言渊点点头,“我嘴上说放他一马,他定然不会完全相信,再者,一个贪得无厌之人,一下子少了这么多钱,他哪里肯甘心,自然要从我这里拿回去,我相信,等赈灾银一到,他就会联合那几个人动手。”
言渊说话的样子,显得格外漫不经心,修长的指尖,轻轻拂过手上的杯沿,道:“行军司马和掌书记在地方是有军权在手的,他们手上有五千多人马,到时候定会用来对付聿于我。”
柳若晴闻言,心下骤然提了起来,自然地想起了当日在呈阳县的时候,宁王言谨桶广顺总督江尧包围广顺府府衙之事。
那会儿,如果不是齐风及时带着平西侯的兵马赶到,言渊或许就……
当时的情景还清晰地留在她的脑海里,柳若晴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双眼紧张地盯着言渊,“那怎么办?”
手,被言渊握住,指尖冰冰凉凉的,言渊知道她担心什么,柔声道:“别担心,我都安排好了。”
柳若晴看着他眼底一片清明自信的神色,心下稍稍淡定了一些。
转而一想也是,他既然把朱义钭的心思都料到了,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也是自己太紧张了。
想到自己如今武功尽失,对言渊什么忙都帮不上,她心里就忍不住有些内疚。
“对了,算起来,赈灾粮应该到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朝廷派兵送赈灾粮来义洲,到义洲之前,肯定会派人来通知言渊,可现在却什么消息都没有,这有点不太对劲。
路上的行程再慢,现在也应该到了才是。
“我也觉得这事有点不太对劲,已经派人过去查探了。”
朱义钭第二天就已经能下床了,也不敢再耽搁了,便使人将自己藏起来的那些银两和粮食尽数发放了下去,丝毫不敢留下半点。
账本在言渊手上,他就是想留一点也没那个胆子。
“大人,这些钱……”
梁师爷看着被发放下去的银两和粮食,浑身的肉都在疼。
朱义钭又何尝不是如此,可他这一次栽了个大坑,不拿出来又能如何。
“别急,姓严的今日从我这里拿走的,我迟早都要拿回来。”
他朱义钭怎么说也是这义洲的知县,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那个姓严的敢这样对他,他总有一天会让他后悔。
就在这个时候,言渊带着柳若晴一同过来了,因为疫症的事情都解决了,言渊也没让柳若晴继续在房中待着,她既然想出来走走,他也就带她出来了。
“严大人,您来了。”
朱义钭心里不忿,脸上却还是要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出来。
言渊点点头,提步走到朱义钭旁边,看着那数十万两银子被尽数发放下去,唇角勾了勾,侧目满意地看向朱义钭,笑道:“朱大人果然家财万贯,让本官羡慕得很。”
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让朱义钭气得咬牙切齿,却又只能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嘴角僵硬地抽了一抽,他看着言渊,道:“大人说笑了。”
“朱大人,您看那些老百姓脸上露出来的笑容,都是在对你感恩戴德呢。”
一旁的柳若晴也笑着插嘴进来。
朱义钭心里对柳若晴也是恨得不行,可也不敢说她半个字不好,昨天被言渊打的那一巴掌,现在还觉得牙龈那里肿得厉害。
第1007章 1007。发怒的六王爷
回想起当时他骂了这个女人以后,姓严的当时的脸色,他都能禁不住打哆嗦。
嘴角扯了扯,他没有说话。
而此时的京城,一座知名的茶楼雅间之内,气氛却跟义洲那边的危机四伏截然不同,隐隐地透着几分尴尬和古怪。
包间里,此时坐着三人,两男一女。
“沈姑娘,这位是……”
坐在对面的男子,看着同样浑身不自在的沈沁,小心翼翼地问道,脸上带着几分忐忑,尤其是接触到沈沁身边男人的眼睛时,感觉浑身一冷,好一会儿,才勉强问出了这句话。
“他……”
沈沁动了动唇,侧目看了一眼一大早跟着她一同进门来的某位王爷,也是一脸的苦恼之相。
她哪里能想到这位爷真的会跟着她一同出来相亲,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前几天的那几次,也都是被这位爷给搅和了。
现在,听对方问起这位的身份,沈沁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他是睿亲王?
可堂堂亲王跟她又是什么关系,为何要随她一同出来相看对象?
说他是自己的主上?
沈沁自问跟着李公子还没有熟悉到要将自己的秘密身份告知这人。
所以,一时间,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介绍言霄的身份。
况且,不管言霄是什么身份都好,他都没理由出现在这里。
就在沈沁正苦恼的时候,耳边传来言霄淡淡的声音,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气势,道:“我是沁儿的养父。”
沈沁:“……”
她都不知道阁主什么时候对这个身份这么热衷了,动不动就拿出这个身份来“招摇撞骗”。
果真,那男子听言霄这般介绍自己,脸上出现了毫不掩饰的惊讶之色。
这人是沈姑娘的养父?
这……这也太年轻了吧?
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