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同人-佐伯x御堂 39.2度-十四-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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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2度…十四
连续一个月不眠不休的加班,就算是铁打的机器人也需要充电;自从一月七号新公司开始正式营业之后,佐伯御堂两人就又回复了成立前的作息。当然角落那两团本来已经收回家中橱柜的棉被组,也悄悄放在相同的位置上。
时值二月上旬,冬天才刚过一半,且拜蒙古高气压冷气团所赐,这个城市已经持续低温至少一个礼拜了;虽然晚上气温不会降至零下,但接近零度的寒风仍是将往来行人们给赶回建筑物里去。
新公司的第一份工作是御堂熟悉的饮料企划,做来还算上手,但因人手不足的关系,御堂常常必须跟佐伯一样亲自跑业务与客户开会。其他像是解决客户疑难杂症、和客人应酬也需要独立作业。常常回到办公室之后已经超过午夜,却也还是要继续制作文件——连日来的疲劳让经常忽略三餐与适当休息的御堂,终於感染了流行性病毒而病倒在床。
清晨从角落棉被团里醒过来时,感觉双颊及全身温度颇高,身体整个很疲倦。其实很想继续躺著不动,但御堂却只是皱了皱眉,今天说什麽都不能请假,因为与H公司的最后发表会还在等著他,今天若顺利的话说不定就能当场签订契约了,所以只有今天他是绝对不能倒下来的!
为了避开佐伯不让他发现,御堂还特地早点出门在附近的便利商店购买三明治就著提神性饮料勉强吞下,试探性的清清喉咙发觉没什麽大问题,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买一瓶维他命C饮料放入公事包内。
从早上九点开始,连续四小时的企划发表检讨会开下来,其中针对客户所提出的疑问双方再详细解释与讨论,御堂觉得他已经使出浑身解数、连吃饭喝水都完全忘记似地拼命应付客户的要求,才终於签下属於自己的第一份合约。散会之后,他还忙著与H公司的各级主管打招呼、与担当业务负责人连络接下来的工作行程,等到能够离开H公司时,也已经是接近下班时间的五点多了。御堂收拾资料提著沉重的公事包缓缓走出办公室来到走廊,按下电梯钮,趁著等待电梯的空档拿出早上买的维他命C饮料喝下。也许是工作结束之后疲劳就一股脑地冒出来吧,御堂头脑昏沉沉的意识也有点蒙胧,不只如此他还感到有点想吐……应该是用脑过度导致感冒加剧吧,他茫然的想著,不知还能不能撑到回公司,这事办成了还得跟佐伯报告,所以还是必须先回……公司……一趟才行……
「佐伯?」
可是电梯门一打开,佐伯就在电梯门前直挺挺站著,一副早已经等他很久似的不耐烦。
「回去吧。」
佐伯不说闲话,直接就把御堂的手提包接过来拿著。
「佐伯……为什麽会在这?」为什麽会知道他现在结束工作?
「用GPS查的。」佐伯淡淡说著。
「什麽?」
「别多说废话,你在这儿站著我去叫台计程车。」
御堂呆呆望著佐伯站在路旁试图招来计程车的模样,头昏脑胀的其实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麽,只是觉得还好佐伯来接他,否则还不知道他能不能自己一个人回到公司去呢。现在的他只想好好躺下来睡一觉,事实上他已经濒临昏倒边缘了。
还不到下班时间,於是等不到五分钟佐伯就招到一辆车,他抓著御堂塞进车内,随即自己也坐进来。
「到六本木。」
一路上两人并未交谈,御堂不知道佐伯为何会出现在客户公司等他,而佐伯也没多看他两眼对他的病情表示关心,御堂甚至不清楚佐伯到底知不知道他生病、到底知不知道他已经顺利把合约给签下来了;只是,不知道为什麽,佐伯将公事包放在两人中间,然后默默握住了他的手。
御堂全身开始滚烫,他不得已闭上双眼休息,让佐伯握住的手应该也是烫得不得了吧,因为都开始发汗了。接著力气逐渐被抽离全身,他不由自主地倒向佐伯那儿,而后就陷入深沉的睡眠当中。
……彷佛被扛著走进建筑物里,御堂怎麽也睁不开眼,周遭不但有人声还很吵,到底被带到哪儿去他不知道,只是感觉忽然手臂疼痛了一下,接著终於他躺上了床。
奇怪的是,这床好硬!像是被人丢在地板上似的,难道佐伯因为要工作又随便把他丢在办公室那团棉被里了?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但现在反正他也没力气爬起来,算了,至少有个地方能够躺著,想著想著御堂又被睡意给夺去了意识。
再清醒的时候,四周一个劲的白,环顾四周才发现原来他并非被随意丢在地上,而是进了医院的急诊室。
「佐伯?」佐伯正坐在病床旁,在棉被底下一直握著他的手。
为什麽会在医院里面?刚醒过来,大脑尚未启动的御堂心中充满疑惑。
「你烧到39。2度,所以直接送医院。」佐伯简单解释。
原来如此……御堂盖著棉被心想大概是这阵子工作实在太累了吧,才会在签订合约后突然倒下来;
「抱歉……」他充满歉意的看著佐伯。「你还有工作吧?先回去没关系,我等下自己回家。」
佐伯没有马上回应,睨了他一眼之后提起公事包,道:「怎麽,你还想躺著?这里不能停留太久,既然你醒过来那就回去吧!」语毕一把拉起御堂。
御堂毫无抵抗能力,只好被逼著缴钱拿了药离开医院又上了计程车。
身体还烫著,方才在医院一觉醒来似乎好一点,全身却还是软绵绵的;御堂瘫坐在座位上,想这次的感冒病毒怎麽这麽厉害,印象中似乎没生过这麽严重的病……可是……好累……好想再睡一觉……
「……御堂!御堂!」
「……」
脸颊被轻拍,自深沉的梦中唤起御堂,他睁开朦胧双眼抬头一看,原来是已抵达公司住家大楼底下。佐伯一个人扛不起他来,只好把他叫醒。
借力使力御堂终於进门搭上电梯,电梯内御堂对佐伯说他还有后续工作没完成,希望再进公司一趟,佐伯没答话,默默将他搀扶进去。
看著御堂在椅子上坐下来,佐伯突然问:
「烧退了吗?」
「嗯?」御堂摸摸额头,「还有点烫,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他说。
「是吗?」语毕佐伯走近御堂,抬起他的下巴便吻了下去。
「呜!」会被传染的!御堂心想,想挣脱佐伯左右摆动头,却怎麽也挣不开抓紧下巴的大手。
佐伯的舌头,长驱直入舔遍口腔内部,「嗯……」跟之前激情的吻不同,佐伯就只是用舌头到处乱舔,上面和侧边都逃不了魔掌,吻得御堂眯起眼来,快感直冲脑际整个身子也卷曲著不规则扭动;佐伯一只手握住下巴,另一只手整个扣住腰际,直到御堂快缺氧时才缓缓放开他。
御堂大口喘著气,他眼泛泪光看著佐伯,不知他这麽做用意为何;连生病也不放过他,这个人到底在想些什麽?
「佐……」
「还是有点烫,你就继续躺著休息吧。」佐伯习惯性舔了唇,之后就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你刚刚……御堂有些问不出口,难道是在测体温?摇头,不可能这麽无聊罢,说不定只是在捉弄他而已。
被佐伯这麽一搞,御堂觉得有点想吐,可是想起明天一堆工作要先做好准备,而签约完的后续作业也还没动工,甩甩头,他也回办公桌打开电脑。
「你在干嘛?」背后传来佐伯的低沉声音。
「干嘛……还有文件要打啊。」
「明天再做。」
「现在不做明天还是要做,乾脆先准备好比较方便。」
「你的体力怎麽负荷?到时还不是要我来做!」
佐伯手一拉,将御堂整个人从椅子上拉起来,突然一阵剧烈摇晃,将原本就梗在喉头的吐意顿时止不住往外的力量,他忍不住大力推开佐伯,拿起垃圾桶将胃里的食物全都吐了出来——
佐伯见状立刻抽了一大堆卫生纸递给御堂,并让他靠在怀里轻轻拍抚他的背顺气,「…嗯…想喝水……」「等我」快步跑去茶水间倒了一大杯水回来让御堂喝下,「看你还敢不敢逞强?去躺著休息!」佐伯将御堂紧紧搂著,并将角落棉被组拉过来放在自己办公桌隔壁,就强迫他躺在身旁的地上。
其实吐出来之后御堂舒服许多,但他没有违背佐伯,乖乖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侧目凝视佐伯认真工作的左脸颊。佐伯打开笔记型电脑之后飞快敲著键盘,他那里的新企划合作对象是KIKUCHI时代的客户,还说要把以前曾经负责过的客户都给抢过来……
他很少抓到时间看佐伯。在家里通常都是他忙著做家事而佐伯翘脚看报纸,在公司两人一样忙碌不用说,就算是在之前……那段时间里他也不容许自己盯著佐伯看。他曾认为那是妥协的表现。
佐伯脸上没有多余的痣或坑疤,小麦色的肤色应该是之前运动所留下的痕迹,表情永远是严肃或噙着自信过头的微笑;现在的他,正认真敲着键盘,偶尔调整眼镜,会无意识皱鼻子。
怎麼在那个时刻就会被他的话给打动?明明佐伯一直都是带着恶意来玩弄他的身体;而他,被关在之前那个家中,被肆无忌惮的玩弄,曾经浴室里脚上扣着锁链趴在地上舔(空)脚趾、被蒙住双眼、重要部位被禁锢住连排泄也不被允许——那时佐伯的表情,就像是在玩一个快要坏掉的玩具般,带了点得意与傲慢,用鞭子抽打时也跟鞭打木头一样不带任何感情。
而那时候的他,在想些什麼?
当佐伯终於将长期紧缚住他的绳索打开、边抱着他口中说出道歉的话语时,他心里在想些什麼?
那时,佐伯说了会这麼做只是单纯的羡慕他,他当时的地位,和永远完美的行事风格;佐伯还说了想要他,说其实不是要去成为他,而是单纯需要他这个人;还说如果能够早点察觉喜欢他就好——
……他那时大概是在想:这个人真的喜欢自己吗?这个人为什麼在说了喜欢自己之后却又能立刻将自己丢下?
重逢到现在佐伯在他逼迫之下说了几次喜欢,他却仍然感到不安。佐伯像是他永远跟不上的一个目标,隐约觉得佐伯身后没有他辅佐不行,可是没有实质上的被需要感,他还是会害怕。若某天佐伯已经不再需要他了,那他肯定无法继续活下去。
这个身体……已经里里外外从头到脚被牢牢刻上了佐伯的印记,他怎麼还能需要别人?
御堂拉紧被缘试图将自己闷在棉被里,下意识逃避方才的消极念头;除了佐伯谁都不要,这点他一向很明白。
「把自己闷起来干什麼?以为病就会好吗?」
佐伯一把扯开棉被,摸摸他的额头,说:「你还是下去休息吧,别在这打扰我。」
是你叫我躺这儿的耶。御堂无声控诉,但佐伯不予理会,催促着他把棉被收好下楼去。
总觉得一整天都没能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御堂拖着沉重的身体想要离开办公室,不料佐伯却也跟在他身后。
「你干嘛?」他问。
「跟你下去。」
「……怪人。」
到家后佐伯催促他赶快躺在床上,之后就缩进厨房不知道在干些什麼,御堂闭上眼睛,不一会儿蛋酒的香气便飘了过来。
蛋酒?
「御堂,睁开眼睛。」佐伯说,腾腾热气随着他而来,「蛋酒?」「以前感冒都喝这个,一杯就够了。」
「嗯。」一大杯冒着白烟的蛋酒,佐伯一口一口用嘴哺餵他。知道他不喜欢太烫的食物,佐伯先在嘴里温凉了之后才喂他喝下。
「嗯……」吞下佐伯给他的蛋酒,御堂有些脸红,想撇开头不理会,下巴却被抓着紧紧的;「佐……嗯」又被餵了一口,他想问佐伯为何会煮蛋酒,平常不是对厨艺一窍不通吗?
「母亲以前敎我做过。」佐伯只淡淡回答了这句。
很快的,一大杯蛋酒就见了底,御堂的嘴唇早被亲得微微肿了起来,他红透着脸躺下将棉被整个盖住头部,须臾,佐伯自身后也钻进被窝里,将他揽在怀里:「快点睡觉!」
「咦?」他想回过身去,佐伯却不允许。
「你别管,闭上眼睛就对了。」
直到陷入深沉睡眠之前,御堂都一直被佐伯抱在怀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