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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

本宫起床就性转-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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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位的已不是先帝,当初大家忍让着你,现在可是不同!等闻校尉倒了台,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明明枪口对着的是自己,半路上却突然跑出来一个帮忙吸引火力的。楚清音正默不作声地看着两人争执,可听到那王夫人说出这样一句话时,她却实实在在地惊讶了起来。
  这绿衣女子,难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食言了……今天只能更这么多了,剩下的容我以后再补上【捂胸口
现在跑到南京来了,白天感觉好了点就出去浪,结果下了雨【手动再见】
现在流鼻涕+打喷嚏+咳嗽,比前两天的症状还严重orz……不过明天起可以恢复日更了,希望感冒能早点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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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з」∠)_大家要不要猜猜王夫人和绿衣女都是什么身份?

  ☆、意料之外(加字)

  在楚清音的印象中,闻冲这个人就是“一心扑在工作上”的典型。司隶校尉的职责就是这个男人生命中的全部,而家室妻儿对于他来说则是可有可无。因此,在看到一个疑似闻冲妻子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她着实有些惊讶。
  然而惊讶归惊讶,对方毕竟是因为自己才和别人吵起来的,总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对于这位王夫人是何方神圣,楚清音此时心中也大概有了数,先端起茶盏来不慌不忙地呷了一口,才出声道:“两位说话归说话,莫要伤了和气。”说着顿了一顿,又看向王夫人,“还要请教一下,所谓的‘闻校尉倒了台’是哪一出?又是谁说给夫人听的?这前朝的事儿,在座各位一概不知,唯有夫人,耳目倒是灵通得很呐。”
  “这……”王夫人顿时慌张起来。不得干政,这是北周后宅的第一条铁律,楚清音的言下之意,便是影射她在私下里打听朝堂上的事情。根本不用再去细辩闻冲失势这件事是真是假,单单就这一条,就能把她压得死死的。“我只是……”
  园中此时已是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在不出声地看着这一桌。眼瞧着王夫人的额头上都见了薄汗,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楚清音却又在此时开了口,和颜悦色地道:“当然,闻校尉的事情,原本便不是我们能够随意知晓的。王夫人大概也只是一时气不过,嘴上图个痛快,才这样讲了一句。我说的,是也不是?”
  这句话一说,王夫人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说是,就是承认了自己心胸狭窄气量小,明明被人戳中了痛处还要死鸭子嘴硬,大大地丢面子;说不是,就是坐实了自己确实向别人打探过前朝的动向,那可就不仅仅是丢面子这么简单的事情了。众目睽睽之下,她选也不是,不选也不是,当下看着楚清音的目光中就又多了些怨愤,压低声音恨恨道:“你……你下套给我钻!”
  看这撩闲不成被反杀的智商,没跑了,绝对是王太后她姐姐。楚清音不禁在心中感慨,那鹿阳侯她也曾以秦景阳的身份打过交道,说不上是人精却也绝对是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的明白人,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两个不省心的女儿。“王夫人说笑了,我哪里下过套?”她摆出一副无辜的姿态来,“一字一句都是您亲口所说,可不是我逼着您讲的,在座各位都是见证。”
  毕竟是太后的姐姐,也不是寻常人能得罪得起的。因此,楚清音说过话后,倒没有人来紧跟着附和。楚清音也不在意,不再理会她,转而看向那绿衣女子:“还没请教,这位是……?”
  “是我怠慢了,没有和王妃报上名姓。”绿衣女子笑道,“敝姓聂,是闻冲的妻子。”
  “原来是聂夫人。”还真是闻冲的内室。楚清音心里悄悄泛起了嘀咕,那闻校尉在朝上从来都是个独行侠,别说交好的官员,连相熟的都没有半个,就是为了避嫌;可又怎么在自家夫人的人际交往方面限制得如此宽松?别不是另有什么猫腻吧,打入我方内部的特务之类的……
  这么一想,顿时聂氏在楚清音眼中就变得不一般了,刚刚拆王夫人的台、为自己说话这个行为也变得耐人寻味起来。难不成说闻冲要通过自己这条路子向秦景阳示好?但是不应该啊,他是秦煜阳的纯臣,理应力挺秦曦到底才对,要是先帝去世不过半年就倒戈了,这画风也未免变得太快了点。还是说王夫人当真不是随口说个痛快,她真的从太后或者其他什么人那里得到了消息,知道小皇帝要向闻冲动手了?
  想起最近莫名安分了许多的徐檀知,楚清音越发觉得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那位野心勃勃的老乡这么长时间没动静,八成就是在暗地里憋大招呢。秦曦本来就没有像他的父亲那样,与闻冲建立起牢不可破的君臣纽带,虽说司隶校尉的权利待遇一如从前,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小皇帝并没有收其为心腹的意愿,甚至还对闻冲隐隐然有些抵触。
  简直是坐拥宝山而不用,暴殄天物啊。楚清音在心中叹息一声,如果秦景阳真的打算做点什么的话,闻冲必定是最大的阻碍之一。但凡小皇帝目光长远一点,厚黑一点,就算真的不喜欢闻冲,忌惮他权力过大,也该在表面上好好拉拢,放他去和秦景阳硬碰硬,自己在后面坐收渔利,这才是帝王的制衡之道。不过也罢,左右她不是秦曦,闻冲和小皇帝疏远也正中襄王府下怀,任由事态这样发展下去,静观其变就是了。
  她正自顾自地走神,忽然听见有人喊道:“皇后驾到!”
  正主来了。楚清音连忙收敛心神,顺着众人的目光一同看向园子入口。一队宫人先行,在门口分成两排,垂首侍立;随后才是楚沅音,在侍女们的簇拥下缓步而入。她今天显然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从头到脚典雅又得体,既突出了中宫之主的高贵身份,又不至于老气沉沉,掩盖住自己本身的姿色。
  就算楚清音再不喜欢这个妹妹,她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是楚家四个女儿当中生得最好的那个。或许大姐楚汐音还有与之一较高下的可能性,自己是别想了。再看穿着,为了照顾秦景阳她近两年做的衣裳款式都比较简单,颜色也偏向冷色,和楚沅音一比就显得素净了。
  不过这也无所谓,需要靠穿衣打扮来炫耀威风、也只能靠穿衣打扮来炫耀威风的人是楚沅音,又不是她。
  这面上功夫虽然学了个七八分,可内里还是修炼不到家啊。楚清音一面目送楚沅音走近,一面在心里毫无压力地对着当今皇后品头论足。看见我眼神一下子就露馅了,都不知道收敛几分,还有那帕子,手劲儿收收吧,都快攥成咸菜干了。怎么不学学你娘,同样是恨我恨得要死,人家就能做到不动声色……等等,你娘?
  跟在楚沅音身后、落后她半步的,确是庄氏无疑。自郑之栋告老还乡之后,右相之职暂时挑不出合适的人选担任,楚敬宗就成了文官系统的一头独大,风光更胜以往。既是皇后之母,又是丞相之妻,庄氏出席桃花宴自然无可厚非,但她明摆着是和楚沅音一起过来的,难道这母女俩事先在容成殿密谋了一上午,商量好要怎么坑我了不成?
  不对。楚清音又分析了一下,觉得这庄夫人多半是她那便宜老爹搬来的救兵,来替自己看着楚沅音别做傻事的。庄氏总归不像她女儿那样糊涂,该知道如今局势今非昔比,自己已不是说动就能动的了。况且当年秦景阳单骑闯宫的英勇事迹还在广为流传着呢,那还是先帝和太后都在世的时候,现在皇宫里这些人,就更挡不住大权在手的摄政王了。
  这么一看,咱们这襄王府还真像是欺凌老幼的典型反派啊。楚清音在心里啧啧了几声,就现在这个人设,说是要规规矩矩做臣子恐怕都没人会信。
  楚沅音是皇后,要单独坐在最上首,而庄氏则理所当然地来到了离上首最近的这一桌,恰好在楚清音对面坐下。在她落座的那一瞬间,楚清音切实地感觉到了从四面八方投过来的、带着浓厚八卦意味的目光。
  敢情这帮人都是等着来瞧热闹的,她暗想。不过这也怪不得旁人,被她横插了一杠子之后,楚家和皇家的关系的确变成了贵圈太乱的状态,如果自己是局外人,怕是也要津津有味地在一旁看好戏。
  楚沅音受了母亲的一番耳提面命,发出请柬后花了几天绞尽脑汁、想出来刁难二姐的招数全部被迫作废,心情不甚晴朗。原本还想向楚清音显摆一下自己的国母威仪,却发现对方对此无动于衷,当下脸色就有些阴沉。好在这两年她总算也有了些长进,没有当着满座长辈的面耍小脾气,按部就班地说了几句干巴巴的客套话、便吩咐宫人开宴。没看到预想中的戏码,围观群众纷纷在心中表示失望,转而又将期望值转投到了庄氏身上。
  然而作为这场年度伦理大戏的重要配角之一,庄氏的道行显然要比楚沅音和王夫人都高深得多。尽管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楚清音就是对外宣称病死的那位前太子妃,她也依旧按照编造出来的那个身份,客气而疏远地和楚清音打了招呼。得到回应后,便也不再与她多说半句话,而是拉着王夫人谈起了日常的琐事来,只是时不时还要向上首递眼色,告诫楚沅音不要主动招惹是非。
  不作死就不会死,简直是活生生的写照。楚清音绷住表情,一本正经地拿了块桃花糕往嘴里送,终究还是忍不住暗暗翘起了嘴角。这母女俩,心中其实一个赛一个的意难平,却偏偏都得捏着鼻子忍住了憋住了,不能生出半点事端来;把我叫过来明明是想玩手段耍阴招,结果自己却成了笑话,这个结果还真是……大快人心呐。
  不过这样也好,总比真正冲突起来的强。要是这桃花宴真的闹出点不愉快,丢的是皇家和楚家的两份脸面,就算自己是防守反击,也会落下牙尖齿利、不好相与的名声。虽说宴会无聊了点,但总归是好吃好喝地供着,就当做出来开个小灶好了。
  在这种和平到有些诡异的气氛当中,桃花宴无波无澜地继续下去。心知皇后和襄王妃八成是吵不起来了,众人也就放弃了看戏的念头,转而与邻座相识的人闲聊起来。楚清音乐得清静,将每一样端上来的小点心都细品了一番,渐渐觉得这一趟其实也不算白来。只不过——
  要是说还有什么其他的人或事能吸引到她的注意力的话,那便是坐在身旁的聂夫人了。起先帮着自己拦了王夫人的话,楚清音还以为对方是铁定要和自己产生进一步交流的,却没想到自从宴会开始后,聂夫人竟是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是我想多了,她就是随口帮个忙?还是顾忌着同桌的其他两人,所以不便开口?楚清音正思忖着要不要自己主动挑个话头,不然两人并排坐在这儿闷头吃吃吃也太奇怪了,却看到银杏面色焦急地走了过来,在她身旁弯下腰来,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同桌的人听见:“王妃,府上传话过来,说小郡主不太舒服,想请您回去看看。”
  “绵绵?”楚清音一怔,随即便焦急起来。秦绵绵在漠北出生,乍一来到京师还有些水土不服,之前有一段时间夜里常常哭闹,乳母都哄不过来,只有自己和秦景阳轮流抱着才能慢慢安静下去。她身子骨弱,寻常幼儿的小病在她这儿要更加凶险数倍,由不得半点轻忽。
  听说女儿生病了,楚清音顿时就坐不住了。站起来向楚沅音欠身道:“皇后,臣妾之女身体有恙,失陪了。”
  “本宫哪敢拦着皇婶?”楚沅音阴阳怪气地回道,“来人,还不恭送襄王妃!”
  对于她的尖酸语气,楚清音也没心情计较了,反正礼数已做到,转身便走。刚一迈步,却突然觉得脚下似是踢到了什么东西,险些绊倒;身体刚要前倾,旁边突然伸出一双手来,将自己稳稳扶住。
  “王妃小心。”聂氏含笑道,松开了手,站到一旁。
  “多谢聂夫人。”楚清音深深看了她一眼,带着银杏离开了。
  火急火燎回到王府,楚清音一阵风似的冲进了主院。刚一进门,便看到秦景阳抱着女儿坐在桌案后面,握着特制的小毛笔教她写自己的名字;父女俩也不知在这儿玩了多久,弄得满头满身都是墨点。听见脚步响,一大一小两张花猫脸同时抬起头来,齐刷刷地看过来,大的那个还用一种极其欠揍的、若无其事的口气说:“回来了?”
  “……秦景阳,再和我开这样的玩笑,罚你白天做一个月的女人。”楚清音按着额头,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你就不能找个别的借口?吓得我心惊肉跳了好吗!”
  “连自己都骗不过的谎言,又怎么能骗得住别人?”秦景阳老神在在地反驳,“若是说些无关痛痒的,只怕楚沅音还要找借口不放你回来。”见楚清音一眼瞪过来,他连忙赔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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