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娇-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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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大太太一时无奈极了,但只想着郑氏也没经历过事儿,只好耐着性子同她解释:“老太太那里才有了盘算,告诉了你姐夫,我转脸儿去回她,说成娇要出府,你叫老太太怎么想?所以这事儿得婉转些,叫霖川到府上去拜访,只说想念外甥女,要把成娇接出去住一阵子,她出来了,再愿不愿意回去,可不全凭自己了吗?”
郑氏眉心微蹙,又有话想要问。
润大太太人精似的,她刚皱起眉头,润大太太就知她想问什么了。
手指在桌案上点了点,引得郑氏向她看过来,她才说道:“你不用怕老太太不放人,且不要说霖川是她的亲舅舅,只凭老太太将来指望霖川给她请封,就不会不叫她到高家来。在老太太看来,娇娇始终不跟亲舅舅来往,不是个好事儿,她只怕巴不得娇娇长久的住在你们这里呢。”
郑氏听她说的头头是道,暗自咂舌,只觉得这个姐姐有十万个心眼子,她实在是比不上,于是就点了头:“那我现在支使人去叫老爷回来吧,姐姐是如何想的,只管同老爷说一说?”
润大太太却只是摆了摆手:“他自有他的事情忙,叫他回来做什么?晚些时候他回家了,你把这些告诉他,他自然知道怎么办,不必我来交代。”
郑氏因见她这样说,便也不好再提这个话,只是又留着她在家吃午饭。
润大太太还惦记薛成娇的身体,自然推辞了一番,便出府登车回家去了。
回到家去时,薛成娇刚吃了药,她精神不济,吃了药就歇着去了。
崔瑛听闻薛成娇又病倒下去,虽不知昨日她吐血病的那样厉害,却也还是担心的很,便风风火火的往小雅居去看她。
可是薛成娇刚睡下,魏书在门口拦着不叫她进。
崔瑛板着个脸:“你做什么拦着我?她睡她的,我只是进去看一眼。”
魏书倒并不敢真的上手去抓她,不过是挡在门口不让她进,还一边儿赔笑脸:“不是我不叫姑娘进去,太太说了,我们姑娘得静养,您不知道,昨儿老爷跟太太发了好大的火,顺安堂里服侍的人都撵出去了一拨儿,我可不敢不听太太的。”
崔瑛一怔,薛成娇病倒,跟顺安堂的丫头有什么关系?
她正要再问,润大太太的声音就从身后传了过来:“瑛姐儿,闹什么呢?”
崔瑛脖子一缩,扭头去看,忙请了安:“我听母亲说成娇病了,想来看看她。”
润大太太领着人到了台阶前,看魏书和她僵持不下,朝魏书丢过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魏书会意,矮身一礼:“姑娘才吃了药睡下了。”
润大太太哦了一声,伸手拉了崔瑛一把:“她既然睡了,你就别去闹她了,等她醒了,叫魏书去家里告诉你,你再来。”
崔瑛小。嘴撇了撇,也不敢再犟了,只好说了句是,就告辞退了出去。
润大太太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才又问魏书:“娇娇今天怎么样?”
“早上起来就吃了半碗粥,说实在没胃口,还是邢妈妈连哄带劝的,才吃下去,精神也不怎么好,吃了药就说困,这会儿才睡下。”(未完待续。)
☆、156:敛了心思
润大太太没有忍心进屋去,神情低落的嘱咐了魏书几句,便转身离开,回顺安堂去了。
回了家中,又怕过几日高孝礼上门来接薛成娇,会引得小儿子胡闹,想着就打发人去找崔旻来。
崔旻如今是彻底清闲了,魏笠仲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再去学里,还放了话,说只要他去,便不授课,他无奈之下只好不再去。
回来了这么些天,也没有心思出府去跟朋友们小聚,便每日待在家中收拾东西,看看书,练练字。
这会儿润大太太差人叫他,他很快就去了顺安堂。
润大太太见了他便招手:“怎么样,东西都收拾好了?”
崔旻笑着颔首:“该收拾的都收拾了,前头也回过了祖母,等进了腊月就动身。”
润大太太左手顺着他的后背,又唉声叹气:“掐着日子算,统共也没剩下几天了。”
崔旻知道他母亲心里难过,只是陪着笑,也不再接话,唯恐更惹了他母亲伤心。
“母亲这会子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润大太太先是嗯了一声:“是娇娇的事。”
崔旻眉心微动,他知道薛成娇病了,但具体如何便不得而知。
自从章老夫人跟崔昱说了那样的话,他便很引以为戒,轻易不踏足小雅居,恐怕他祖母将他和崔昱归为一类,认为他轻佻没分寸。
“怎么?是病的厉害?”崔旻的眉头紧锁,“孙娘子是怎么说的?”
润大太太见他这样,心中又是无奈,又是庆幸。
所幸大儿子沉稳,要是跟小儿子秉性如出一辙,那可真是要了她的命了。
想着她先摇了摇头,而后才说道:“我打算让你舅舅接她出府。”
崔旻听了这话,立时便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并不是他多心多思,只是种种联系在一起,难免得出这个结论来。
母亲对成娇的好,他是看在眼里的,不要说送去舅舅家,就算是姨妈返生,要来接走成娇,母亲多半也是舍不得的。
“好好的,为什么要送她走?”崔旻不由的眯起眼来,一时想起崔昱,咦了一声,声儿越发沉了沉,“跟昱哥儿有关吗?”
“是也不是。”润大太太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内心着实的挣扎了一番,才横了心告诉了他,“你祖母打算给昱哥儿定亲,说的人是慧真,昨儿我在家跟你父亲吵了几句,丫头们不敢听,就退了出去,没料想娇娇一个人过来,把我们说的话全都听了去,气的吐了血,要搬出去也是她自己说的,她醒来后就跟我说,崔家实在没法子住了。”
崔旻脸色黑了黑,这样说起来,成娇心里便是有崔昱的了?因听了他要娶慧真,就怒急攻心吗?
润大太太一看他脸色,大概也知道他想岔了,忙又道:“并不是因为昱哥儿的事情,我跟你父亲提起来,老太太说要给她请封的事情来着……”
崔旻讶然,可是立马就明白了。
当初他知道这事儿时,也委实气过一场,觉得祖母连这个都要拿来算计,又觉得成娇十分可怜。
只是气过了,也就想通了。
说白了,请封这件事,对成娇来说终归是好的,她有陛下封的名头,将来无论是要在姑娘们之间走动,还是嫁了人后在太太们之间交际,都没人敢小看了她。
虽然祖母是为了崔家,可是成娇在这件事情里到底也有受益,所以他也就没当一回事。
可是哪里会料到,有朝一日这事儿会给成娇听了去。
他近来就发现,成娇比刚来的时候更多疑敏。感,听了这事儿,还不怄死吗?
“我听说母亲一早就出府去了,是去舅舅家吗?”崔旻的眉头再也没能舒展看,看着他母亲又问,“那舅舅是怎么说的?其实成娇搬出去,也并没有什么,依我说,对她是件好事儿。”
他前面问的话,润大太太倒没有急着应答,扬了声先问他:“你后面这句,是怎么说?”
崔旻沉思想了会儿,才道:“咱们家人多是非多,成娇近来身子总不好,之前孙娘子也说了,她郁结于心不得疏解,况且母亲也知道,她现在自己的主意也大,好些事儿自己放心里,瞎琢磨,对她的身体确实没什么好处。搬到舅舅家去,只要舅妈真心实意的待她,至少比在咱们家的麻烦要少些。”
听闻一句“只要舅妈真心实意的待她”,又想起儿子前面问的话,润大太太噗哧一声笑出来:“我说你怎么急着问我,原来却是怕你舅舅舅妈不好好照顾她。”
崔旻神情一僵,耳尖难得的红了些。
润大太太看在眼里,也不再打趣他,便说道:“你舅妈说了,她若去了,只拿她当亲生的姑娘看。你舅妈这个人,虽然掌家不怎么样,但是心实在,她这样说了,就一定会这样做,你就放心好了。”
崔旻有些不好意思,叫他母亲把话戳破了,多少有些难为情,他平日再老成,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子,有了喜欢的姑娘,还是生平第一次,在自己母亲面前,总归有些不好意思就是了。
“那舅舅打算什么时候来接成娇?”
润大太太立时叹了一声:“我去的时候,你舅舅不在家,且等他回了家,让你舅妈跟他说吧。不过依你舅舅那个脾气,估计也就这两天了。”
崔旻哦了一声,左右思量了会儿,就明白了他母亲找他来的用意,扭脸看过去:“母亲是怕昱哥儿闹吗?”
提起小儿子,润大太太脸色就沉了沉,无奈的很:“他让。宠。坏了。那天喝的大醉回家来,你祖母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追究罢了。如今要让娇娇搬出去,他还指不定如何不满意呢。”
崔旻却摇了摇头:“我倒觉得未必。”
润大太太转着调子嗯了一声:“你有什么主意吗?”
“不是什么主意,”他笑了笑,“母亲近来操劳,大约不知道。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昱哥儿就再也没到小雅居去过,东西也不送了,人也不过问了,一心扑在做学问上。我想他应该是想让祖母改观,把从前那些胡闹的心思都收起来了。”
润大太太听了,只更觉得心疼:“你瞧瞧,这就是你祖母办的事,他现在这样,将来要是知道要给他说慧真,可怎么好呢?”(未完待续。)
☆、157:严竞失踪
崔旻也一直觉得,祖母这事儿办的有些过了头,但是他是晚辈,说不出什么来。
如今他母亲提起这样一句,他也只能摇头无奈:“将来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眼下只要他不胡闹,母亲便安心就是了。”
润大太太脸也垮了下去,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崔旻那里话音落下去,没一会儿就又开了口:“只是若如此,儿子只怕要提早动身了。”
润大太太一惊,手在他胳膊上抓紧了:“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走什么?”
崔旻笑着在他母亲手背上拍了拍,抽出手来揽住他母亲的肩头:“成娇要搬出去,我怕昱哥儿会多心,只以为是祖母跟母亲商量好了,打算来日说亲,既然要说亲,她当然不能再住咱们家,所以我还是早早的往京城去为好。”
润大太太的心让被猫抓了似的,说不出是何种滋味。
这是她的错。
“我的儿,”润大太太连叫了几声,把脸闷在崔旻胸口,声音里是说不出的难过,“你叫母亲如何是好。谈家前些日子还来了信,说是正月二十就来人,请期这一宗便要定下了。我也看过日子,再往后,二月二十一是个好日子,过了这一天,要一直到四月底了,你姐姐的婚事拖了这样久,谈家估计是要定在二月了。你们都要走了,母亲原本想,守着昱哥儿和娇娇,日子也就过了,可如今你再看看……”
“母亲,”崔旻听在心里也不好受,“母亲不要难过,儿子也不是一去不返,将来自有回家的时候。舅舅离咱们家也不远,母亲若是在家无趣,叫人接成娇回来陪您就是了。”
只是润大太太哪里还听得进去,便又抱着儿子哭了一场,崔旻好说歹说,才劝下了她。
只是刚把她劝好了,茯翘从外头进屋来,见了这情形,再不敢多看,只是上前请了安:“外头来人下了请帖,请大爷往新庆楼去。”
一听新庆楼这三个字,润大太太立时又黑了脸:“你如今还敢跟他来往?”
崔旻知道母亲不满,笑着敷衍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只是他要走时,润大太太又叫住了他:“外面的事情,我不该管,只是劝你一句,这回入京就跟他脱不了干系,你若能抽身,还是尽早抽身为好。”
崔旻只满口应下,至于放没放在心上,便又要另说了。
崔旻出了府,骑着马一路往新庆楼去,进了门就自觉的上了三楼。
今儿三楼的雅间里,倒真的只有刘光同一个人在等他。
进了屋拱手礼了礼:“刘公的请帖,近来总下到我家里去,才出来我母亲还数落了我一通。”
要是换了往日,刘光同必定又要叫嚣着瓜娃子,说他几句。
可是今日他难得的没开口,崔旻觉得意外,就打量过去,却见他神色古怪,还有些难得的严肃,微一怔:“怎么了?”
刘光同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示意他坐下:“出事了。”
简单的三个字,却听的崔旻心头一震。
他知道刘光同平日嚣张惯了,说他眼高于顶都不为过,在应天府里横着走的人,一本正经的说出事了,崔旻第一时间想到了京城。
刘光同见他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就伸手给他倒了杯水:“有两件事,一件跟你有关,一件大概跟你姐姐有点关系。”
崔旻一听,眉头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