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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节

掌上娇-第2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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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看着,却来了兴致:“这么瞧着,有事儿瞒着朕呢?”
    他一面说,一面往隐囊上靠了靠,扬了扬下巴冲燕翕道:“你说,朕听着呢。”
    于是燕翕又叩首,也不理会太子那一茬儿:“臣想请陛下赐个婚。”
    果然,皇帝脸色微变:“燕翕,三年前不说的话,今天该不该说,你心里有数。”
    “臣还是要说。”他说的云淡风轻,却又那样坚定。
    皇帝待他一向还算亲厚,三年前万云阳想跟他们家结亲时,他心里还有谈绩,可他知道谈绩不行,自然了,万云阳的闺女更不行,可那时候,他没说出谈绩来,也没求到皇帝面前来。
    今天皇帝旧事重提,无非是提醒他,接下来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太子听出弦外音,生怕燕翕见罪御前,哪里还顾得上那许多,便双膝一屈,跪在了燕翕旁边儿:“父皇……”
    “你住口。”皇帝的声音已经发冷下去,太子甫一开口,他就打断了,“叫燕翕说!”
    太子面露焦急神色,扯了扯燕翕衣袖。
    可燕翕知道,今日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给他赐的是临江王的闺女,这里头,无非带了一层稳住谈家的意思。
    他不想,也不愿……世族那样多,宗室中的子弟也那样多,永平不是非他不可的,可他要的,是薛成娇!
    “臣求娶清和县主。”燕翕干脆趴伏在了地上,端的恭谨,看不出有一丝的埋怨来。
    皇帝眼中明灭几变,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朕以为,你要的人,是谈绩。”
    燕翕也僵了一把,抬起头来,眼中满是坚定:“不,臣要的,是县主。”
    皇帝知道他是个有脾气的人,而且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真的撕破脸。
    燕翕是个晚辈,是他皇姐的独子,要说这个皇姐与他不亲近,那还好办些,可偏偏又不是……
    再说了,他儿子将来太极殿升了座,要倚重的人之中,头一个就是燕翕了。
    他的确是想拿燕翕的婚事做交易,可这并不表示,他就要弄的燕翕心生怨恨。
    如果燕翕今天求娶的是谈绩,他可以把燕翕压回去,可他要的是薛成娇……
    薛成娇……?
    皇帝心头突然闪过什么念头来。
    许久的沉默,太子和燕翕二人,跪了足足有半刻钟。
    皇帝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桌案,一声声的,瞧到他二人心头去。
    太子很多年没这样跪过了,膝盖处隐隐作痛。
    皇帝大概是看出来,半晌后,虚空点了他二人一回:“先起来,坐着回话。”
    燕翕一怔,旋即又是一喜。
    叫起了?这是说还有转机?
    可太子显然不像他这样想,虽然起了身,却没有坐。
    果然,就在燕翕将起未起的时候,皇帝又说话了。
    “你要清和,原也不是不行,但凡你早几个月说这话,这事儿朕就给你定下来了,等过些年,她出了孝,朕亲自给你们主婚都成。”
    太子心头颤了颤,一个但凡说出口来,只怕这话完了,就还有后话了!

  ☆、422:担忧

燕翕已经半站起身,皇帝一番话出口,叫他进退两难,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皇帝显然是看出了他的窘迫,摆一摆手:“你们两个,皆是皇家的孩子,是朕的子侄,今夜这清风殿里,没有君臣,只有父子与甥舅,坐着说话。”
    燕翕不想动,可太子先拉了他一把,又与他使了个眼色。
    二人一左一右,就往太师椅上坐了下去。
    皇帝面皮松动了些:“朕说这个话,你们也听出后面还有话了?”
    “但是如何……”太子稍侧了侧身,“请父皇示下。”
    燕翕此时是没有心气儿再说话了的。
    他大抵已经看到了今夜的结局。
    实际上,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是皇帝手里的棋子?
    只是皇帝算是开明了,杀伐决断,从来不对他们这些人来。
    连皇帝自己也说了,他们终究还是皇家的孩子。
    所以哪怕忌惮父亲,面儿上也还过得去。
    哪怕对临江王毫无好感,可还是给了他亲王的尊贵。
    只是今夜……
    燕翕深吸了一口气:“陛下,您说但凡早几个月,言外之意,有人跟你求过这道旨了吗?”
    太子眼皮动了动。
    他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崔旻,想到了刘光同。
    崔旻远在江南,办不到这个事儿,可是崔旻的身边,有一个刘光同啊……
    手握东厂的人,他自然有法子避开锦衣卫的耳目,给京城传回来信儿。
    难道……
    皇帝仍旧噙着笑,一字一顿的开了口:“是,有人跟朕求过,朕也应了。”
    应……了……?
    燕翕心跳漏了两拍:“容臣斗胆,可否问一问,是谁……”
    皇帝哦了一嗓子,身子往宝座上更斜了斜,一双眼含笑的打量燕翕:“你跟崔卿相交了那么久,连这个都猜不到吗?”
    这一厢话音落下,燕翕面色惨白。
    太子显然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此时只觉得,崔旻会乍然上疏求赐婚,不过是他当日试探的缘故罢了……
    他下意识的去看燕翕,心头的愧疚,一阵高过一阵。
    燕翕喉咙哽了哽,想说话,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皇帝长叹了一声:“高卿开了这个口,朕本来也是想着,清和还有孝,这个时候说指婚,不大合适,后来他又上了到折子,说不急着成婚,完全可以等到三年孝期满了,再来说完婚的事儿……”他一面说,一面起了身,步下殿去,“燕翕啊,君子有成人之美,朕知道,你是个君子,和崔卿更是君子之交了……既然是这样,何苦横刀夺爱呢?”
    燕翕的手,藏在袖下,关节隐隐泛白。
    他没办法怪皇帝,因为皇帝说的都是对的。
    当年他不开口求娶谈绩,也是他自己的缘故,与皇帝纵然有关,可关系也并不怎么大。
    说到底,爹娘那里,就第一个不答应了。
    如今换成了薛成娇……从前他以为来日方长,左右这位县主年岁还小,他还有时间,与崔旻争一争。
    这次去江南,崔旻重伤,他把薛成娇的焦虑和担忧全都看在眼里,于是他有些急了。
    其实太子提议,说是回了京之后,凭借此次之功,开口求旨,在他看来,已然不是什么君子行径了,如若能成,将来再见崔旻,他也没有颜面了。
    可是没想到……
    回到京城之后,等着他的,是这样的消息……
    娶永平郡主?
    燕翕不由的新下发冷。
    没了谈绩,又没了薛成娇,实际上,是谁,还有什么关系吗?
    他肩头动了动,立时就想要开口。
    皇帝一直没再说话,冷眼看着,原本瞧着他的模样是要松动的,心下喜了喜。
    可谁料,太子却先燕翕一步开了口:“父皇,谢家那边,却又是如何说呢?”
    谢家……
    这两个字,激了燕翕一把,他登时回过神来。
    是了,他险些就忘了,那个谢鹿鸣,是有心上人的。
    推己及人,他此时有多不想娶永平,谢鹿鸣就有多不想娶燕褚。
    再说了,永平好歹还能叫他一声表兄,燕褚和谢鹿鸣,可是压根儿就八竿子打不着。
    于是燕翕猛然一怔,拱手礼了礼:“燕褚的事情,臣想请陛下三思。”
    ……
    再说太白楼那头,因刘光同说出怕燕翕沉不住气的话来,其后又将目光有意无意的投向了薛成娇。
    崔旻呢一向是个聪明人,就算这会儿有点转不过弯儿来,可多多少少也猜到了。
    他沉了沉声:“你怕他当殿求旨?”
    刘光同也不端着,就嗯了一声:“不过这倒没什么,陛下不会答应他。”
    崔旻摸着下巴思索了会儿。
    诚然,如今谈家出了继后,可谈昶旭还压在大牢里,人心不稳呐……临江王念旧,难保不会给谈家说情,实际上皇帝这时候要燕翕娶永平郡主,也不过是一石二鸟的计策而已。
    且这个计,非燕翕来完成不可。
    要是随便换了谁都行的,大可以把郡主塞到他这里来了……
    念及此,崔旻反倒笑了:“他沉不住气,正好成全了我。”
    刘光同心里咯噔一声,就眯眼看向了崔旻。
    他入京不足七个月,就已经深谙此道了。
    适才随口一句提点,他就能参悟至此,这个人的城府,也不可谓不深,崔旻的心思啊……再过几年,只怕了不得的。
    薛成娇在一旁听的是云里雾里的,这都哪儿跟哪儿的事儿?
    她自然是不知道太子和燕翕之前的算计,当然也不知道崔旻的一封家书,故而清风殿中会发生什么,她丝毫不会联想到自己的身上去。
    此时她心中唯一担心的,不过是谢鹿鸣的那桩婚事罢了。
    她和燕褚接触过,也跟谢鹿鸣接触过,纵然接触的不深,也知道燕褚并不适合谢鹿鸣。
    且不说谢鹿鸣心里有了人,就算没人,凭他那个潇洒风流的姿态,燕褚这样娇滴滴的女孩儿,他也未必看的上眼。
    倒不是说燕褚如何不好,只是各花入各眼,燕褚这样的,将来自有良人真心疼她爱她,可决计不会是谢鹿鸣。
    看一看崔瑛也该知道,贵气,英气,还有那种洒脱……这才是谢鹿鸣要的人啊。

  ☆、423:两难

因是心下如此想,薛成娇的面上便也带出了忧虑来。
    从江南一路回来,除了期初那几日崔的伤有反复时,刘光同几乎没看见过她露出这样的神情。
    于是他咦了一声,看向崔:“你跟县主说过了?”
    崔眨眨眼,下意识看向薛成娇。
    薛成娇自个儿还一脸茫然呢:“说……什么?”
    这样就是不知道了……那忧虑个什么劲儿呢?
    刘光同一时间又起了兴致,撑着桌子,身子往前倾了倾:“我看县主面有焦虑,却不知道是为何焦虑?”
    薛成娇抿唇咬一咬下唇,这事儿似乎在她心头上过了好几过,大抵是在考虑,该不该开这个口。
    刘光同也不催她,只是盯着她瞧,眼珠子都不带转的。
    崔其实能猜到她并不知道燕翕的小心思,自然不是为了她自己焦心,适才话里话外既然说到了燕褚和谢鹿鸣的婚事,那就一定是在担心崔瑛了。
    她不说,许是顾忌着刘光同还在,心里想问,又不知道能不能问。
    于是吃了一半的茶就不再吃了,犀角杯被他放到桌案上,有意无意的扫了薛成娇一眼:“你在担心崔瑛吧?”
    他既然先开了口,薛成娇心里的顾虑就消了一大半,左右也不是她先提的嘛
    “是。”她咬咬牙,“四房那里,如今想再给她说一门好亲事,只怕是很难了的……”
    刘光同心里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
    说穿了,他不待见崔家四房,这个事儿、这个话,他从来也没避讳过崔。
    平日里不提,一则是没这个必要,而来呢,即便是分了宗,他们跟崔也还是血浓于水的亲骨肉,崔护短,护的是崔家人的短,他自个儿能骂能说,别人轻易不要在他面前提。
    所以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口角之争,他也尽量不在崔面前说崔家如何如何。
    但是既然今天话赶话的到了这里,他说上一两句……也无妨吧……
    刘光同眼珠子转了又转,偷偷地瞥了崔好几回。
    崔哪里不知道他那点儿心思呢?
    从前四房干的糊涂事多,见不得人的事更多,不要说对成娇了,就算朝堂上,崔溥也不怎么干净。
    刘光同看不上,再正常不过了。
    于是他扬了扬下巴:“刘公有话不妨直说,你什么时候是个这样瞻前顾后的人了?难不成如今说个话,还得瞧着我的脸色?”
    薛成娇原本心下焦虑的,听了这话,又噗嗤一声笑出来。
    刘光同嘴里念叨了一句瓜娃子,才咳嗽了一声,敲了敲指头开了口:“县主你的这个担忧,实在有些没必要了。”
    薛成娇啊了一声,眨巴着杏眼看他,眼底满是不解:“没必要……那刘公的意思呢?虽然我知道谢二公子是个……是个,嗯……”她一时语塞,竟找不出个词来形容谢鹿鸣,小脸儿便憋红了。
    刘光同笑了一声:“也没外人,有什么不好说的。谢二是个放浪形骸之外的人。”
    他顺着薛成娇的话接下去,再挑眉对她:“你想说什么继续说。”
    薛成娇便咳了咳。
    这话哦,她可不好说
    于是她又笑了笑,歪着头瞧刘光同:“所以我的意思是,尽管谢二公子如此,可也不至于荒唐到为了阿瑛抗旨的地步呀?”
    “抗旨?”刘光同仿若听到了笑话一般,连连摇头,“我说的没必要,可不是指这个。”
    薛成娇小脸儿就拉了下去。
    不是指这个……
    她脑子转的很快,心念微动,一时间,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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