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田园药草香-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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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你个贱人,看你养的杀千刀的小贱人!”王氏破口大骂,举起手就要往徐氏脸上扇去,只听李芸冷冷道,“你打她一巴掌,我就捅他一剪刀。你再骂一句,我也捅他一剪刀。你放心,我下手很有分寸,不会伤到他的内脏,只会让他多吃些苦头。”
她看向徐氏,“你起来,站一边去。”
王氏的手举在空中,猛烈地抖着,果真不敢再打,也不敢再骂,却拿眼睛去瞪徐氏。
徐氏站起身来,挪到一旁,小心地劝道:“芸儿啊,你还小,以后的日子还长,你放开你三叔,你奶奶会原谅你的。”
王氏恨恨地哼了一声。
李芸心中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到了眼下的地步,徐氏还想让步。只怕她将李三放开,失去手中筹码,她和徐氏立刻就会被王氏乱棍打死。
“要我放开李三,可以。”李芸看着王氏,淡淡道,“不过,我有条件。”
“你这杀千刀的小贱人……”王氏张口就骂,李芸二话不说,手中剪刀提起,往李三肩膀上一插,“我说过,你骂一句,我插他一刀。我不想说第三遍。”
李三痛得一张脸都扭曲了,喊声却是越来越细,显然是吃够了苦头。
王氏一张脸涨成猪肝色,怨毒地盯着李芸。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李芸恐怕已经死了千百回了。
李芸缓缓开口:“今天李三的行为,如果让村长知道,是要乱棍打死,扔到乱坟岗的。”
王氏叫道:“你血口喷人!是徐氏这*勾引我们三儿的!”转头瞪着徐氏,“隔壁村的罗麻子家想要芸儿去给他的傻子儿子当童养媳,我本来没有同意,现在嘛,哼哼。”
谁都晓得,隔壁村的罗麻子是个酒鬼,又是个色鬼,他家唯一的儿子是弱智,整天摊在床上流着哈喇子,给这样的家庭当童养媳,根本就是把人往火坑里推。
王氏眼有得色,徐氏性子软懦,又心疼儿女,不怕她不就范。
徐氏身子抖了抖,低头哭道:“娘,不……”
王氏喝到:“是不是你勾引三儿的?快如实招来!”
徐氏终于崩溃,大哭道:“是我的错,呜呜呜,娘,求你,不要让小二和小四给人家当童养媳,是我的错!”
王氏得意洋洋地斜乜着李芸,道:“你这小贱人,你娘都认罪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我马上去喊村长过来,看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李芸嘴唇抿了抿,勾出一道冷冽的弧度,手中剪刀一扬,狠狠往李三肩膀上又插了下去。
正文、003 逼退祖母(下)
李三这下子连喊也喊不出来,只剩下身子无意识地抽搐。
王氏哪知李芸如此凶悍,徐氏已经服软的情况下,她竟然一点也不顾忌自己的未来,一句话也不说就动手伤人,恨得眼睛快要滴出血来,想冲上去救人,又着实害怕李芸发狠起来,一下子了结了李三的性命。
投鼠忌器,王氏只得恨恨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李芸淡淡道:“我要你发下毒誓,今天的事就这样算了,你们以后不准找我们的麻烦,也不准把我嫁给别人当童养媳。我的婚事自有我娘做主,还轮不到你来管。不然,以后你死了,进不了李家的祖坟,成为孤魂野鬼,我死去的爷爷在地下不得安宁。”
她手中剪刀扬了扬,“你要不发誓,也没关系。反正你不让我们活,我就先弄死他,拉个垫背的。”
对于古代人来说,最怕的不是活着受苦,而是死后灵魂不能安息。
这件事虽然是李三的罪,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一旦定罪,是要被乱棍打死,死了也不能进祖坟,而是要被扔到乱坟岗去的。
但是,徐氏被王氏拿捏住了,不见得会指认李三。就算徐氏指认李三,李芸也不能确定村长一定会帮着孤儿寡母,秉公论断。
况且,事情一旦传出去,徐氏的名节就完了。古人把名节看得比生命还重,虽然李三未能得逞,但她恐怕也没有脸活下去。
李芸心中有所顾忌,只能选择退一步,息事宁人。
王氏一口牙齿都快要咬碎了,但看了看李三快要断气的样子,看了看李芸凶神恶煞的样子和她手中沾着鲜血的剪刀,心中虽然千万个甘愿,还是顺着李芸的意思发了誓。
李芸松了口气,厌恶地踢了李三一脚,道:“把他弄走,别脏了我家的地。”
王氏心中恨意滔天,但现在她更担心李三,连忙冲过去将他扶起,想把他扶回去,但她一把老骨头,根本没有多少力气,刚将李三扶了起来,哎哟一声,两人重重摔倒在地。
李三的伤处被牵扯到,痛得又哼哼了起来。
王氏伸手去揉自己的屁股,一边痛得连声叫唤,一边大骂徐氏和李芸不孝。
徐氏眼中有些不忍,举步便想上前去扶二人。
李芸伸手一栏,冷冷道:“你还没有吃够亏吗?看着就好。”
她目光透过竹制的窗格,看到外面穿着一身红衣的身影,嘲讽地撇了撇嘴。
今天一大早,王氏便把她和弟弟妹妹都支开了,根本就是早有预谋。要不是弟弟在外面耍冷了,她回家拿衣服,今天李三就得逞了。
徐氏到现在还不明白,如果没有王氏的支持,李三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闯入她家里,意图对她不轨么?
徐氏停了脚步,不忍地将头扭了开去。
王氏见徐氏不为所动,只能自己爬了起来,却始终没办法把李三扶起来。她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喊道:“芬儿,进来。”
徐氏这才想起自己衣衫不整,慌忙拿过一件衣服裹在腰间,遮住自己的大腿,想着受到的羞辱,不知道该怎么办,又忍不住呜呜地低声哭泣起来。
一个红色身影嘻嘻哈哈推门进来,大声嚷道:“点鞭炮咯,点鞭炮咯!”
她三十岁左右,梳着两个小辫,提着一串鞭炮,正是徐氏的小姑子李芬,因为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心智一直停留在孩童阶段,因此直到现在还没有嫁出去。
王氏连忙呵斥道:“点什么鞭炮!快来把你三哥扶回屋去!”
李芬嘴巴噘起来,跺着脚喊道:“我就要点鞭炮嘛!娘你说的,今天三哥来和大嫂洞房,以后大嫂就是三嫂了,是喜事,让芬儿来点鞭炮的。娘你骗人!”
徐氏顿时明白过来。
李三好吃懒做偷鸡摸狗恶名在外,又瘸了一条腿,因此成了村里的老光棍。他娶不到媳妇,王氏就打寡居的大儿媳妇的主意,想让生米煮成熟饭,又让李芬点了鞭炮宣扬一番,闹得大家都知道徐氏跟了李三,到时候徐氏就算再不甘愿,也只能嫁给李三。
徐氏越想越委屈,不由得哭道:“娘,老大去的时候,我答应他要替他守一辈子,他也是你的儿子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让老大在地下不安呢?就是到了祖宗面前,你这样做,也不对!”
王氏脸上挂不住,尖声道:“三儿已经这样了,我都答应不追究了,你还嚷嚷什么?让人家看我们李家的笑话吗?”
徐氏低着头抽泣,不再说话。
李芬还在闹,王氏骂了句“赔钱货”,顺手给了李芬一巴掌,李芬顿时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李芸心中烦得很,看这样子,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干脆往屋子外走去,眼不见心不烦。
走到门口,低声啜泣的徐氏突然伸手抢过李芸手中的剪刀,眼睛一闭,狠狠往自己胸口刺去!
李芸毕竟只有九岁,徐氏的动作太过突然,李芸猝不及防被她抢走了剪刀,见她寻短见,来不及多想,伸手就去挡。
徐氏只觉得剪刀刺入了肉中,却没觉得痛,惊讶睁开眼睛,只见那剪刀,深深插进了李芸的手掌中!
李芸看着被血染红的右手,感受着手掌传来的痛楚,没有喊痛,而是眉毛皱了皱,眨眨眼睛,硬生生将自然反应痛得溢出的泪水眨了回去。
徐氏顿时慌了神,眼泪汪汪地伸手去捂李芸的伤口:“芸儿,娘,娘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你痛不痛?娘给你吹吹,就不痛了……”
前世习惯了坚强,习惯了独自承受所有的伤痛,李芸对于突如其来的关怀,反而觉得浑身不自在。
徐氏六神无主,没有想到女儿这样一副瘦弱的小身板,实在经不起失血过多,只知道哭着自责。李芸无奈道:“先给我处理伤口,止住血再说。”
正在和李芬纠缠的王氏见状哈哈大笑,又恨恨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道:“活该!怎么不弄死你这小贱人!”
正文、004 一剂猛药
徐氏顿时慌了神,眼泪汪汪地伸手去捂李芸的伤口:“芸儿,娘,娘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你痛不痛?娘给你吹吹,就不痛了……”
前世习惯了坚强,习惯了独自承受所有的伤痛,李芸对于突如其来的关怀,反而觉得浑身不自在。
徐氏六神无主,没有想到女儿这样一副瘦弱的小身板,实在经不起失血过多,只知道哭着自责。李芸无奈道:“先给我处理伤口,止住血再说。”
正在和李芬纠缠的王氏见状哈哈大笑,又恨恨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道:“活该!怎么不弄死你这小贱人!”
李芸看也不看王氏一眼,对于不相干的人,说得再难听,她也只当是一只疯狗在叫而已。
徐氏连忙扶着李芸去了隔壁房间,用钥匙打开房门。
一股浓浓的药味传入鼻间,李芸抬头一看,只见靠墙壁满满一排药格子。药格子前面有一套桌椅,桌子上,整齐地放着文房四宝和一把小秤。
徐氏来到桌前,拉开抽屉,面对一抽屉的瓶瓶罐罐,却犯了难。
李家老大活着的时候是个郎中,因此家中备有不少药材。他死后,王氏本来想将这些药材拿去卖钱,但徐氏难得强硬一回,死活不肯卖,每天将药房锁住,钥匙片刻不离身,因此这些药材都留了下来。
但是,徐氏原来只懂得缝缝补补操持家务,根本不懂药材,不知道什么药是可以治疗外伤的。只凭记忆,似乎是装在一只青色的瓷瓶中。但抽屉里好几个青瓷瓶,到底是哪一个?
她暗自责怪自己没用,连替孩子找药来敷都不成,心中着急,眼泪又滑了下来,喃喃道:“相公,你怎么这么狠心丢下我们母子自己去了,为什么不把我们一起带走,留我们在这世上受罪呢?”
她透过朦胧的泪眼,似乎看到自己的相公正在药柜前忙碌,替人抓药,不由得怔怔地发起呆来。
李芸见徐氏动不动就流泪,心中有些不耐烦,径直走了过去,将罐子打开,一个个地找了过去,将治疗外伤的药膏的瓶子拿了出来。
本想叫徐氏帮忙,回头一看,见她仍是一副痴痴傻傻的发呆样子,李芸摇了摇头,自己伸手将插在手上的剪刀拔了下来。
伤口本来已经有些凝固,剪刀一拔下来,血水又蜂涌而出。李芸面色平静,将药膏抹在伤口处,又用剪刀在衣摆处剪了一块布条,自己胡乱将伤口缠好,连牙齿也用上了,总算打好了结。
另一间屋,王氏好不容易哄好了李芬,两母女扶着李三,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徐氏终于回过神来,擦干了泪水,见李芸已经自己处理好伤口,惊慌道:“芸儿,你怎么自己涂药了?你又不认识这些药,万一弄错了该怎么办呢?给娘看看,你涂的是什么药?”
李芸将药瓶递过去,徐氏仔细辨认了一番,总算放下心来。将药瓶放好,她忽起疑心:“芸儿,你怎么知道是这瓶药?”
李芸心道重要关头终于来了。
虽然没时间看各种狗血肥皂剧和穿越小说,但偶尔也会逛网页看微博当调剂的李芸也知道,穿越者的不二法则,骗。只有骗得身边的人相信自己就是原来的那个人,才能靠着这个新身份好好地活下去。
从多出来的记忆中,李芸知道,失去了相公,徐氏就像失去了主心骨,要不是带着四个未成年的孩子,她早就跟着去了。
这半年来,死去的便宜老爹李长顺留下的积蓄和家中值钱一点的东西都被王氏搜刮的差不多了,徐氏不会种地,又不懂营生,每日只知以泪洗面,坐吃山空。
看自己瘦弱的身板就知道,徐氏这个母亲,是靠不住的。要想过上好生活,还得靠自己。
不过,如今的自己只是九岁的孩子,要想赚钱,只能靠前世的知识。前世她是一名中成药的研究人员,对各种药材非常熟悉。
麻烦的是,李长顺虽是郎中,但因为李芸是女儿,所以并未教过她任何草药的知识。
要想靠草药来赚钱,必须令徐氏对女儿突如其来的本事不起疑心才好。何况,她跟原来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比起来,性格完全不一样。总要有个合适的说法才行。
李芸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慢慢道:“头先,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