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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

重生逆妃-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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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水知道她已经猜中,点头道:“没错,就是她。那时候她还没到楚王府。我在外面,不住的找宫里面放出来的宫女和太监们打探消息。却始终没有人知道,也没人愿意提及。”

    “我一直想不通,后来却明白了。”清水看一眼霜子。

    霜子低声道:“因为她被关进冷宫了。那地方是皇上亲自发落的,犹如禁忌,谁敢再提?”

    “正是。”清水笑着:“我母亲死后没多久,她就因为触怒皇上,失宠被打入冷宫。冷宫里的日子并不好过,说起来,她这些年也算是受尽了苦楚。我以为她会老死冷宫,再也不会知道真相了,但是上天看我母女可怜,再给了我一次机会”。

    “没多久,她居然被放出来,重新成了娘娘,荣华富贵,显赫一时。因为她儿子凯旋还朝,大胜敌寇,被册封为楚王,皇帝爱屋及乌,赐她与儿子同住。”“而当年的沉香,自愿跟着她,一同发落到冷宫里,现在,也一同享受着她的荣华富贵。”

    清水慢慢的说出这一段历史。

    “苏嬷嬷。”霜子沉声道:“所以你卖身进了楚王府,为奴为婢,就是为了查清真相?”

    清水点点头,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我进来是正确的。并不是一无所获。”

    霜子兴趣被勾起来,拉着清水一同躺到被窝里。同病相怜的苦楚,让她心里聊表安慰,刚才的发泄,是一时接受不了现实的冲击。

    待薄薄丝绸被的暖意袭来,霜子心绪也平稳许多。在她心中,早就做好了父亲身死的准备,虽然事实残酷,却远比一般人接受噩耗,所花费的时间短许多。

    而现在,清水的故事,已经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亦或者,她故意让自己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到清水的故事上。

    “原来的楚王妃,傅余婉。”清水附在她耳边说道:“她是生产时,难产,血崩而死。本来并无可疑。霜子,可你还记得上次的疯子,玉莹吗?”

    霜子听她提起傅余婉,浑身紧张的寒毛直竖,低声答应着:“恩。”

 第八章 扑朔迷离(下)

    清水道:“玉莹说,楚王妃喝了汤药,然后流血了。”

    霜子在黑暗中轻微幅度的点头,复又摇摇头:“那个疯子胡言乱语,我根本没听清楚她说什么,你怎么能听得见?当时场面那么混乱。”

    清水叹口气道:“人对于自己在意的东西,总是格外敏感和留心的。虽然沈雪如命人用泥巴堵住她的嘴,可我仍旧听见了,她就是说的这个意思。”

    “而我的母亲,也是进宫煎药之后,下身一直流血,每天淅淅沥沥不干净,直到最后死去。”清水说到这里,哽咽了一下,沉默了许久。

    霜子震惊的几乎要坐起来。

    这是什么样的巧合?

    她从前恨,恨得不过是沈雪如见死不救。后来恨,恨的是玉莹的出卖与背叛。再恨的时候,是发觉原来傅余婉并不是意外难产死亡,而是人为的,蓄意谋害。

    而现在恨的,却是这一切的阴谋,有可能与她最不愿意相信的一个人有关。

    而这个人,从前,是清水口中的,召唤母亲再次进宫的那位娘娘。

    也是一向笑着对傅余婉和蔼可亲,情同母女的母妃;还是即便对霜子这样低贱身份的儿媳妇,也算做的公允,不过分刻薄的老夫人;更是当初跪着求傅余相国,救皇甫北楚,从而导致傅余家满门被抄,而傅余婉母子俱亡的帮凶之一——灵妃娘娘。

    霜子的牙齿,咬得咯噔噔直打颤。刚才强制咽下去的血流又在胸口翻腾,一时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清水急忙坐起身来,翻箱倒柜把“救心丸”找出来,逼着霜子吃了几颗,等她面色缓和些,复又吹了灯,在黑暗中躺下来。

    霜子深呼吸几下,鼻腔有些酸楚道:“你继续说。”

    清水黑暗中没发现她的异样。平息了心情,继续说道:“有了这一遭,我悄悄去找过当时给楚王妃敛葬的婆子,她说楚王妃的确是血崩而死,并无异常。那么,事情就只能出在那一碗汤药上。”

    “为何?也许真的是意外。”霜子下意识质疑道,不愿意承认。

    “楚王妃在世时。虽然流过产,身子虚弱。但并没有什么大病,都是常见的小病小痛,我从小跟着母亲熬药,就算看不见大夫给她开的调理方子,却偶尔看到几次她的药渣子,也能知道一二。她吃的那些药,都是寻常调理母体和胎儿的简单药材。”

    缓了缓气,清水慢慢说道:“若说难产血崩,孩子都生下来听见哭了,证明有生产的力气。断然不可能。她生的时候没喝催产药,倒是生完之后喝了汤药血崩……我查验过许多古方,很少有这种母体康健,正常生完后血崩的情况。所以,只能是那药有问题。”

    清水笃定道:“当年给楚王妃血崩后紧急救治的大夫。没有一个人看出异样,也足以说明这药的厉害之处。”

    “就像我母亲当年一样,生病生的是那么自然,却请遍了大夫,也看不出什么病,无药可医。”清水喃喃说道:“还有一事,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她在黑暗中靠近霜子的耳边,小声道:“你从前也是在楚王府的,肯定知道,老夫人对楚王妃,亲如女儿,疼爱得不得了。可我时常盯着她们,却不止一次,看见苏嬷嬷背地里,偷偷给楚王妃烧纸钱,每次都是边烧边咒骂,我不敢靠近听她骂什么,但那狰狞的表情,和眼中的恨意,是骗不了人的。”

    霜子浑身被寒意湿透的汗津津的,几乎连着被褥也一并濡湿了,只觉得粘黏糊腻的难受,不由得将薄被掀开一角透气,待冷风进来,方觉得心里稍微安定些。

    清水犹自不觉,将这些话说了个通透,这才对霜子道:“我今日都说了,心里也好受些。这么多年,总算有一个人,能知道我心里的苦楚和憋屈。霜子,你放心,我只是要查明真相,并没有能力对王爷怎么样,你安心做你的楚王妃。”

    霜子苦笑道:“我怎么能安心?”

    清水讲的事情,将本已经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又撒上一把盐,疼的厉害。却又不能逃,不能抓,连求死都不能。

    她除了活生生受着,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清水说道:“她向来看不起你,你呢,也有事情瞒着她,你们本就不是一路人。我知道我查的这些事情,对你不会有什么影响,所以才放心告诉你,你也多留意她。那个老太婆,心如蛇蝎,口蜜腹剑。若有一天你真要当上楚王妃,她肯定是你最大的阻碍。”

    霜子点头,这倒是实情。老夫人给她的几分薄面,全是皇甫北楚的缘故。若是她真要争夺当家主母之位,只怕,第一个对她下手的,必然是这位虚伪的母妃。

    清水喃喃道:“我的讲完了,该你了。”

    霜子的苦楚,应当远胜于她的,否则,何故年纪轻轻,便气血郁结,口吐鲜血,必定是急火攻心所致。好在“救心丸”一般大户人家都有准备,否则大半夜的,还不知道如何是好。

    霜子沉思着,知道这一步必须迈出去,却始终开不了口。

    她如何告诉清水,她是已经死了傅余婉,在一个丫鬟体内重生,肉身被埋,魂魄却还在?

    对了,她的肉身都不知道在哪里?霜子还记得,棺材是空的。

    话到嘴边,终又咽下。

    总有一天,时机成熟,她会找个机会,让清水能够彻底明白,相信世间,真有死而复生的事情。

    只是现在,的确不是时候。

    “我曾经告诉过你,我受过楚王妃的恩惠,因此,暗中与雷虎联络,帮助傅余家。”这是从前她对清水的解释,而如今,可以更进一步:“我与你一样,觉得楚王妃死的凄惨,傅余家落败的凄凉。因此处处模仿她的仪容相貌,一举一动,获得王爷亲睐,想有一天,能够有能力,帮助傅余家东山再起。可结果,却反而不如你。”

 第九章 欺骗与炫耀

    霜子沮丧的叹口气,起码老夫人这一方面,她是从未怀疑过。

    她的眼光,一直紧紧盯着沈雪如。

    现在,清水提到老夫人的嫌疑,她暗自思量一番,几乎能够判定,若是傅余婉,真的是因为老夫人下药致死,沈雪如,应该是不知情的。

    她在傅余婉难产之时,说出皇甫北楚算计傅余婉的事实,和相国府覆灭的真相,不过是想气死傅余婉,出一出这几年屈居于人下的怨气。

    否则,手上有这么大的把柄,沈雪如怎么还可能处处受老夫人压制,忍气吞声容许她进门,又为了一个采买大权,斗得你死我活?

    傅余婉啊傅余婉,重活一世,你居然还是如此天真?

    一个在冷宫中被关了十余年的娘娘,受尽人世间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大辱大荣,怎么还可能心如佛祖,普度众生?

    好在知道得不晚。

    又想到如今手上握着的采买大权,她一直以为,老夫人不喜薛宾鹤狐媚妖艳,因此抬举她。

    却不料,

    老夫人此举,是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上,与沈雪如彻底撕破脸,正面为敌。让自己的卑贱身份,像一根永远拔不去的刺,死死钉住沈雪如的神经。

    若是能一举让她与沈雪如都元气大伤,那才好呢。

    否则,沈雪如又何必眼巴巴的每天盯着她的错处不放?

    用心何其良苦。

    霜子冷笑,什么时候,一向慈爱的灵妃娘娘。同傅余婉说话和蔼可亲的婆婆,居然也懂得借刀杀人?

    傅余婉,你果然很傻很天真,白白苟活一世。

    若非今日清水提醒,她真以为,老夫人对她,是爱屋及乌。为了成全儿子,对她和颜悦色,却不料,暗地里算计。

    霜子暗暗想着,却听见清水疑惑的问道:“楚王妃对你到底有什么恩德。值得你如此为她?”

    霜子并不是贪恋锦衣玉食之人,勾引王爷,成为侧妃,应该只是她的一步棋,否则,早已经不是今日的清白之身。

    霜子绵软的声音。像是进入空旷的山谷:“楚王妃为人和善,毫无心机,我在浣衣房。多次遭人欺凌,都是她帮我解的围。而我,在被卖进楚王府之前,爹爹身死。亲娘改嫁给霍屠夫,霍屠夫想把我卖到妓院,收了人家的钱,我拼死逃命。那时候的她,尚未嫁进楚王府,还是傅余家的大小姐,她让她哥哥傅余少爷出面。给了我大笔银子,为我赎身,又让我爹入土为安。凭这两条,就值得我以死相报。”

    “后她入王府,我亦如王府。她高贵身姿,与我云泥之别,却从不嫌弃我粗鄙,毫无轻视之意。”霜子语中感激涕零:“说一句恬不知耻的话,我与她,说是知己,毫不为过。”虽说是谎言,却也发自肺腑,出自心底深处。

    清水赞叹的点点头:“没想到你与楚王妃,渊源竟如此之深。霜子,若不是与你相处时日长,对你有所了解。要是别人说,一个洗衣丫头与高高在上的楚王妃,成为莫逆之交,知己之情,我一定不会相信,可是你,我信!”

    “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虽不如大家闺秀,却也足以惊呆我。你的谈吐言行,即便是模仿,却也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气质。胸襟宽广,气度非凡。”清水肯定的说道:“若不是面容千差万别,说你们是一个人,我都信。”

    是吗?霜子暗恃,我们,原本就是同一个人。不得已的欺骗,有一天,你会谅解。

    因为,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却不敢表露,只得转移了话题。

    “你对我如此夸赞,我都不敢当了,在你心中,我样样都好,就是有些蛇蝎心肠。”霜子自嘲的笑笑:“若是我说霍屠夫一家的下场,不是我的本意,你信么?”

    “信!”清水不假思索:“能为朋友两肋插刀,以身犯险的姑娘,重情重义,必不会轻贱人命,是我错怪你了。”

    霜子释怀的笑了,不再说话,只拉过她的手,稳稳的放在心口上。

    两个人前嫌尽逝,静静的躺在黑暗中,都各自思量着那些苦涩的记忆,和摧人心肠的过往。

    夜已然很深了,窗外远处,传来几声孤寂的鸡鸣。

    清水爬起来,又把意儿叫起来,两个人熬了一碗参汤,逼霜子喝下去,精神才好了些。

    霜子昏沉沉睡过去的时候,窗外天色,已经开始泛白。

    薛宾鹤一大早很是高兴,昨儿个皇甫北楚陪了她一整晚,而她,第一次无需用身体,把自己当做艺妓一样,去尽力取悦他。

    她是他的妻,名正言顺的妻。

    摸着肚子,薛宾鹤小心翼翼,去给老夫人请安,顺便提了句要回娘家看望生病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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