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妃-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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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皇甫北楚凌厉的目光看着长卿:“恩?”
长卿见他面色不悦,小心翼翼修改了措辞,道:“先前属下是觉得,您或许打算等沈侧妃生下来之后再册立王妃之位,可属下不得不说,您对霜子姑娘的用心,比对沈侧妃多得多,就连薛侧妃在您心里的地位,也是不比沈侧妃少的。”
皇甫北楚沉默不语,许久才喟然叹气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长卿点头称是,又向皇甫北楚汇报朱雀阁的进展,没有瞥见那个一闪而过,躲在拐角处的纤细身影。
五十三章 女人地位(下)
沈雪如正万念俱灰,长卿却来了,告知她王爷明日带她回娘家探望父母。
心中大喜,急忙梳洗打扮了,打算到书房向皇甫北楚请罪。
这件事情,不管最后结局如何,只要他心里还有他,那她就不会放弃。在以后的日子里,一定乖巧的迎合他,努力夺回他的信任,甚至他的爱。
长卿的话,又燃起了她的希望。
可书房门口,那几句话,振聋发聩。
沈雪如只听到关键几句,就仓狂而逃。那绝情的话,在她耳边不住回想。
“您对霜子姑娘的用心,比对沈侧妃多得多,就连薛侧妃在您心里的地位,也是不比沈侧妃少的……”
三个女人,她居然排在最后,就算她为他费尽心思,谋夺太子之位,也是一样。
他从来没想过立她为楚王妃,连薛宾鹤那样只知道在床上迎逢男人,浪荡**的烂货,也比她重要。
更何况还有一个出身底层,卑贱下作的瘸腿丫鬟。
她不甘心,绝不甘心!
可又能怎么样?
她可以大骂毕霜,可以辱骂薛宾鹤,甚至可以唾弃自己,却独独做不到放弃皇甫北楚。
苟延残喘的爱,她也要。微不足道的关心,她也舍不得丢下。明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或许就只是一颗棋子,她也甘之如饴。
低贱?卑微?下作?那又如何,在爱情里,哪个女人不是低到尘埃里去,由着这个天神一样的男人践踏,利用,傅余婉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是,她绝不会成为第二个傅余婉。她要从地上爬起来,除掉那些一个个碍事的女人,只留自己站在他的身边,与他共同顶天立地。
哪怕他不爱她,哪怕他厌弃她,哪怕他喜欢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却惟独没有她。
那又如何,只要最后站在他身边的,是她;陪着他笑到最后的,也只能是她。
皇甫北楚,我沈雪如,这一辈子,誓与你纠缠不休!
鸿院。
薛宾鹤只着薄衫,坐在梳妆台前,用吃饭的勺子舀起一勺白色粉末就往口中送,连水都不曾喝上一口。
凌空飞来一只梳子,将勺子打落,白色粉末纷纷扬扬的飘散在空气中,随后轻轻落地,与青石里面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姐,你疯了?”红豆难以置信的冲上去,正面看着薛宾鹤。“这东西每次只能吃一小点儿,你这样吃法,岂不是送命了。”
“送命又如何?”薛宾鹤眼眶含泪,满腹委屈:“就算死了,也不过双眼一闭,可这样屈辱的活着,有什么意思?沈雪如处处压在我的头上,连假装怀孕争宠王爷都放过了她,不处不罚的,还亲自陪她回娘家。你可还记得,上次我娘过来看望我,我花了多大的力气,费了多少工夫,求了他多少次?如今,连个瘸子丫鬟都与我平起平坐。”
红豆一时也不知道用什么话劝她,其实薛宾鹤就算不说,她们两个也是心知肚明的,皇甫北楚对她,若是情深意重,那是个笑话,可若是半分情意也无,也不大可能。
若是一直如此就罢了,薛宾鹤也就规规矩矩五日一次的伺候着皇甫北楚,默默地吃药,以求生个儿子巩固地位。可现在,皇甫北楚对沈雪如的诸多过错,连一句重话也没有,对于新来的霜子,更是宠爱有加。
女人的嫉妒心,便膨胀到了极致。
“我不过是想生个儿子,这有错吗?”见红豆沉默不语,薛宾鹤凄怆叹息:“我吃了一年多的药,别说男女了,连个胎像都没有,我还吃了来做什么?”一边说着,一边将整盒的“神麒丹”通通倒在地上,很快铺上了一层白色。
红豆阻拦不及,只得眼睁睁看着薛夫人好不容易求来得药,被糟蹋得一丁点儿也不剩。
薛宾鹤连盒子也一同扔了出去,这才抚掌大笑说:“都倒干净了才好,一点儿也指望不上。”
仔细拿脂粉匀了面,细细化好了妆,换一声艳丽衣服,神清气爽得出门去。
刚走到花园,见一干丫鬟婆子忙忙碌碌的搬着东西,大惑不解,红豆急忙上去问了,却是皇甫北楚下令赏了霜子许多东西,现在正一件一件往离院搬呢。
一张八仙琉璃小桌被抬出来,薛宾鹤瞟了一眼,这是她上次央求了几次,皇甫北楚都没舍得给的,顿时气急攻心,佯装脚下一个踉跄,跌跌撞撞的,冲过去撞到搬桌子的丫鬟,“哗啦”一声,琉璃桌一条腿磕断在地上。
那丫鬟开始吓得大惊失色,待看清薛宾鹤,急忙行礼。
薛宾鹤调戏着笑看她:“飞燕,你何时去了库房当差,本妃竟不知道?”
飞燕憋着一肚子气,她本来在书房伺候的好好的,结果昨儿晚上,沈雪如假孕被戳穿,请她过去伺候,她不想此时沾染是非,因此托病推脱了。
岂料楚王只责罚了彩青,并没有处罚沈雪如,她隐约觉得有些后悔。
今天一大早,听说王爷带沈侧妃回娘家,她寻了个机会,故意到锦院周围徘徊,等身侧飞出来时,急忙陪着笑,为昨儿个病的不是时候,郑重的道歉,表示能为沈侧妃效力,万死不辞。
沈雪如见她谄媚巴结模样,与从前她还没落魄时如出一辙,冷笑着道:“既然你如此衷心,我若不给你机会,也说不过去。你也知道,彩青背叛了我,居然敢给我下蛊。所幸王爷信我疼我,并没有责怪。老话说吃一堑长一智,在我身边伺候,须得忠心耿耿的,我方放心。”
跟着的新丫鬟藤草会意,进屋用火钳子夹了一块烧着的碳,兹兹冒着青烟,丢在跪着的飞燕跟前,顿时火花四溅。
飞燕吓了一跳,急忙问道:“这是……”
沈雪如笑着道:“忠心耿耿,自然是能干活,却不能乱说,你吞了这碳,成了哑巴,我自然留你重用。”
飞燕战战兢兢,看着灰白色通红的碳,掏出手帕,想包着捡起来,却一靠近,被热气灼伤了手,手帕立刻燃烧起来。
将手中的帕子往远处一扔,飞燕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侧妃开恩。”
沈雪如看也不看她一眼,抬脚坐上小轿子,藤草急忙亦步亦趋跟在旁边,对随侍的小厮们喝道:“飞燕冲撞沈侧妃,罚为最下等仆役,去杂物房干活。”
五十四章 死士危机(上)
飞燕只得看着藤草远去的背影恨恨跺脚。
不多时,她的一应起居用具与包袱被扔了出来,人被总管赶到杂役房,连水都没喝上一口,就被指派过来抬东西。此时见薛宾鹤没事找事,越加心里气急,想着沈雪如这棵大树靠不上,可不能再得罪新晋的毕侧妃了。
思及此,咬牙对薛宾鹤解释道:“这……这是王爷赏给毕侧妃的,奴婢可是赔不起。”
薛宾鹤见她为了一张桌子竟然与主子顶撞,一生气,伸出脚踩断了另外一只桌腿,骄傲的转过身走了。
飞燕愈加轻蔑,一个靠床上功夫取悦王爷的女人,算什么东西,耀武扬威的。
旁边一个伶俐的丫头以为她新来的,劝道:“别怕,若是搬回库房,肯定会要你赔的。毕侧妃人是最好,反倒有可能不会怪你,你去说明情况就行了。”
飞燕轻轻笑笑,她还得去邀功呢,离院自然是要去的。
抱着破碎的桌子,深一脚浅一脚往离院里去。
霜子看着琳琅满目的赏赐,微微笑了,这些东西,里面有不少曾经是傅余婉在世时用过的,皇甫北楚将它们从尘封的库房中提出来给她用,只怕是对她的替代身份,更是认可。
瞥见一个丫鬟抱着个破桌子低垂着头在廊下,招手唤她过来,待看清是飞燕,也吃了一惊。
问明情况,微微笑着:“一张破桌子,没什么打紧,意儿,收了。”
与白莲一同来的意儿过来接过去,她很是乖巧。
彩青死后,沈雪如迁怒于白莲,直接赶出王府去之后,对意儿的震慑不可谓不大。就算从前没有什么歹心,现在只怕是再不敢有。
背叛主子的下场,可不太好。再加上霜子对她算是不错,有什么好吃的好布料,从来不会忘了留她一份,待她与清水如出一辙,心里更是打定主意好好服侍。
放完桌子,飞燕叽叽喳喳得把路上薛宾鹤的故意为难说了一通,又撸起袖子,给霜子看她刚才为了“保护桌子”,被琉璃碎片划伤的一道伤痕。
霜子微笑听着,听说她现在在杂役房当差,心念一动,视线就落到她的衣服上。
飞燕怪不好意思的将衣服往里面拢一拢,怒气冲冲说道:“杂役房太欺负人了,见我初来,还来不及裁做新衣裳,把别人不穿的旧衣裳给我了。气死我了。”说着说着,似乎记起来自己已经从书房被贬到杂役房,急忙道:“我得回去了,还有许多事儿呢。”
霜子听到这里,愈加和善留她喝茶:“别急,你我也是旧相识,如今来了,喝口茶再走。若是问起来,说是我留你就好。”
飞燕巴不得不回去做那些苦工呢,赶紧笑着答应了。
霜子微微一笑,使个眼色给清水,清水便端着一盆凉水出来,往离院中间那棵琵琶树上浇。
“真是不好意思,我帮你擦擦。”清水一不留神,脚下被一块石头绊了下,一大盆的冷水一点儿不落下,把飞燕浑身淋了个湿湿透透,冷的她“哎呀”一声叫唤起来。
清水急忙掏出手帕替她擦拭,待看到胳膊因为刚才破碎的桌子划伤了一片之后,急忙让她进屋擦洗上药。飞燕百般推脱,终究是半推半就,接受了清水的盛情,进了屋,脱了衣裳偎在被窝里。
意儿看着那衣裳百般为难,湿漉漉的几乎不能穿,歉意的笑笑:“姐姐,我帮你拿到小厨房去烘烤一下吧,否则湿漉漉的穿在身上,只怕要着凉的。”
飞燕吓得一惊,急忙掀开被子试图爬下床,要推辞意儿的好意,却被清水拦着:“咱们侧妃是最最体恤下人的,你又是与她同伺候过的。若真的因此病了,她估计会狠狠责骂我一番,好姐姐,你就给妹妹个机会吧,正好,你胳膊上的伤,得好好上药才行,意儿,你去与苏大总管说一声,就说侧妃留这位妹妹在这里多伺候一会。”
意儿脆生生答应一声,拿着衣服出去了。
飞燕推辞不过,只得重新盖上被子,待看到铺面上的刺绣是百合花后,才摩挲着道:“侧妃待妹妹真好,盖的被子都这样体面。”
清水笑嘻嘻的道:“姐姐若是觉得好,就多躺会儿,这是毕侧妃的床铺呢。”
飞燕再想巴结,也知道分寸过了,急吼吼的要起来,清水劝道:“方才情急,侧妃就让咱们把你安置在她屋里,你既然不愿意,就穿两件我的衣裳,陪我坐着吧。先把这碗姜汤喝了,暖暖身子,再起来不迟。
飞燕见她说的井井有条,不疑有他,喝了一大碗浓浓的姜汤,不多时觉得倦意袭来,昏沉沉的睡了。
霜子等在后门角落里,见意儿将衣服拿来,也不管只烘烤了个半干,急匆匆的穿在身上,掀开袖口一看,表示着“下等仆役”的刺绣,歪歪扭扭的绣着那丫鬟的名字—秀玉,心中暗自得意。
对意儿仔细吩咐一番,霜子将脸上用灶灰涂的黑不溜秋,又用眉笔和脂粉胡乱加粗,略微改造一下,朝后门走去。
掏出腰牌:“奴婢库房杂役秀玉,方才给毕侧妃送琉璃桌子,不小心桌子腿折了,侧妃让奴婢出去找个工匠来修补一番。”
看门的老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看着故意卷起的丫鬟服饰袖口处,不耐烦的挥挥手:“去吧。”
霜子大踏步走出门口,长出了一口气。
楚王府的上等丫鬟,除了奉主子命令,是不得擅自外出的,若是外出频繁,也会惹人怀疑。清水昨日从悦来客栈回来,告诉霜子,雷虎说有一些机密的事情要与她说,原本让她下午或者晚上就出去见上一面,可是因沈雪如假孕一事,闹得脱不开身,急了大半宿,一直思虑着如何才能出去。
清水和意儿,是一个都不能冒充的,她刚荣升了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