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妃-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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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将跪在地上的绿荷蹬翻在地:“贱人,之前被毕霜收买,给本妃下毒,如今又与贱人勾结。”厉声喊道:“来人啦,拖出去打死,这吃里扒外的小贱蹄子……”
绿荷失声痛哭:“侧妃,您饶了我吧,您说过只要做成事,就会放我回去与娘亲颐养天年的……沈侧妃,您菩萨心肠……”
彩青急忙呵斥道:“胡说什么,还不快堵了她的嘴。她与毕霜勾结,欺上瞒下,意图劫走杀人凶手,如此处置,算是开恩……”
绿荷的呼救声和嚎叫声渐渐没有了。
不多时,一个婆子跑过来禀告绿荷没气了。
沈雪如颓然地抬抬手,示意她下去。另一个丫鬟凄凉尖叫:“丁元咬舌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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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死,万事了结。
沈雪如坐在房间里,心力交瘁。
彩青急忙安抚道:“小姐何必生气,她就算没死,今日之事,她不也脱层皮吗?下次,可没这么走运了。”
沈雪如一个耳光掴在她脸上:“你的好计谋!千算万算,你怎么算不到他是个阉人?”
彩青急忙伏地求饶,又颤抖着劝沈雪如息怒。
沈雪如还想踢她,突然腹痛如绞,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额头滴下来,整个人几乎要疼的昏厥。
彩青急忙去请大夫。
鸿院。
皇甫北楚坐在薛宾鹤的大床上,有一口没一口的接住她喂过来的葡萄。
“王爷,您别烦心了,她们是不懂您的心,才老是闹腾。”薛宾鹤含住一颗葡萄,嘴对嘴喂到皇甫北楚嘴边,待他接过去吞掉,才娇笑着说:“不过现在王府没个主事的人,也难怪她们出幺蛾子,依我看哪,该尽快立新的王妃才是。”
皇甫北楚斜眼一瞟,慢条斯理得问道:“那你觉得该立谁?”
薛宾鹤鸦雀无声,半响才搂着他,手试探性的伸到他小腹之处,挑逗着呢喃:“谁能让王爷舒心,就立谁嘛。”
“嘤咛”一声,将皇甫北楚扑倒在床上,身着薄纱曲线玲珑的攀附在他身边,双唇在他耳边吹着气喘息着,红帐无声的落下。
二人正酣战淋漓,听见红豆在外间呵斥。皇甫北楚面露不悦,狠狠一个冲刺,结束了这场战斗。
门哐当一声被推开,彩青急吼吼的跪在地上:“奴婢僭越,奴婢该死,沈侧妃有喜了!”
薛宾鹤听的真切,**着的身体猛然一震。看着皇甫北楚披上衣服,掀开帐子,大踏步朝着锦苑的方向离开,头也不回。
沈雪如正喜滋滋的摸着肚子,吃着燕窝。
方才腹痛,请了两三位大夫来看,都说是有了。她故意延迟不报,等皇甫北楚去了薛宾鹤那里,在去告诉。
薛宾鹤是不折不扣的小人,非得让她添堵。
皇甫北楚果然急忙赶来,就连睡下的老夫人,也扶着秋叶的手,顶着霜露连夜而来。
曹大夫恭敬的立在一边,这是皇甫北楚为了确信沈雪如没有骗他,特意让人请来的。
上次他拆穿沈雪如装病一事,沈雪如对他恨之入骨,此刻却听他如实报告:“侧妃的确是有身孕了,三个月,一切正常。”
喜悦弥漫在每个人脸上。
“从今天起,锦苑一切吃穿用度,每个月加五百两银子,按照我的标准来。”老夫人率先乐不可支,“北楚,你还是每五日去一趟鸿院吧,雪如怀着孕,你多陪陪她。”
沈雪如骄傲的笑了,像一只开屏的孔雀。
待送走所有人后,彩青有些疑惑:“小姐,霜子那边,为何迟迟没有怀孕的症状?除了见她吐过一次。”
沈雪如笑道:“我这才明白,女人怀孕这件事情,是弄不得虚做不得假的。肚子里有货没货,天差地别。她没中招,说明那王大夫没用,若是有用,怎么会突然跑了。”
彩青乐得一拍手掌:“说不定就是怕那蛊没用,小姐您找他麻烦。也对,收了咱们那么多银子,怎么能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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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
霜子一笔一划,就着昏暗的油灯抄写经书。四周静悄悄的,唯有一丝丝风声,灌进来,让她打个寒颤。
她已经关进来五天,除了送饭的大婶每日来两次,就再没有别的声音。
若非她早已经习惯,内心有着坚定的信念,在这种与世隔绝的情况下过上几天,任谁都会崩溃。
今日的菜色比前两天好一些,皇甫北楚对她的处置,让她一下子又从半个主子,跌落到尘埃里。厨房剩下的,多是馊饭烂菜,她吃不进去,却没得选择。
看着洁白的馒头,霜子急忙接过来,就听送饭的大婶絮絮叨叨:“霜姨娘,你可忍耐些。今天趁着大家都高兴,秋叶姑娘让老身给你藏了些好吃的。”
霜子愕然,大家都高兴?王府有什么喜事?
大婶喜笑颜开:“沈侧妃怀了身孕,每人多发了二钱银子。秋叶姑娘说,让你乖乖待着,王爷心情一好,没准就放你出去了。”
怀孕了?霜子冷笑,放我出去?
只怕是无休无止的折磨。
不过,她没什么可担心的,好戏在后头呢。
地上的铺盖有些潮湿,霜子打个呵欠躺上去,想着沈雪如现在开心的模样,皇甫北楚小心翼翼呵护她的情形,嘴角轻轻翘起。
屋顶上扑簌扑簌落下灰来。一块瓦片向旁移开,随后是第二块,第三块……
霜子警觉的坐起身来,将被子捂在胸前。
沈雪如不会想趁她被关,派杀手来杀了她吧。
刚起了矛盾大闹一场,这边就杀人灭口,她不会这么蠢。
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拉着一条粗粗的绳子垂下来,见霜子将匕首横在胸前,一脸戒备,急忙摘下面上的黑布:“是我。”
霜子愕然,瞪大眼睛看着来人,难以置信。
三十九章 春意情浓(上)
皇甫瑞谦搓着双手,抬头看着屋顶上方又垂下来一壶热酒,一个食盒,纷纷取了,席地而坐。
对着蜷缩在一角的霜子招手:“过来暖暖身子。”
霜子第一次见他如此恣意洒脱,不由得气氛被感染,掀开湿润的被子,穿着鞋过来,盘腿而坐。
将一杯酒悉数吞进肚中,辛辣的烧刀子呛得她眼泪直流。
“你很像我一位故人,但她有不及你的地方。”皇甫瑞谦眼里亮晶晶的,看着霜子一动不动:“她喝酒,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甜甜的笑。”
“那是她不曾落入我这般可怜境地。”霜子脱口而出,顿觉失言,解释道:“王爷的朋友,都是金枝玉叶,怎么能与我一个小小贱婢相提并论。”
皇甫瑞谦哑然失笑,看她有些激动,撕下一条鸡腿递给她:“你很在意你的身份?”
“是!”霜子坦白直言:“要不是无权无势,沈雪如怎么会因为嫉恨,费那么大的力气要整死我。总有一天,我要当楚王妃的。”
她眼里流露出来的坚决,让皇甫瑞谦有些傻眼。一个女人,直白白的把**如实道出,他竟不觉得讨厌,相反,还有几分欣赏她的可爱和直率。
两个人互饮五六杯,一时都有些上头。
霜子脸颊带着红晕,笑着道:“王爷一定是觉得我痴心妄想了,能做个妾侍已经很不错,可我偏不,我不仅要当王妃,若是有朝一日他成为皇上,我还要做皇后的。”
许是皇甫瑞谦对她毫不怀疑的帮助与支持,霜子格外信任他。
这话,却让皇甫瑞谦心中升起一丝酸楚:“那……你爱他吗?”
“爱?”霜子摇摇头,又喝了一杯:“我不会爱人。”
“哪有人不会爱人的,是你没碰到罢了。”皇甫瑞谦摇摇头,觉得有些可笑。
他总觉得她的目的性太强,生活没有快乐可言,没想到这种直觉是真的。
当皇后,母仪天下?一个婢女?
他想不出来有什么可行性。
霜子却早已经沉沉睡去,她不知道皇甫瑞谦是什么时候走的,甚至于,她一点也不敢相信,昨晚上有人来过,来陪她讲话。
屋顶完好无损,霜子找了几遍都没有找到昨日留下的蛛丝马迹。
除了宿醉后的头痛。
天色渐渐放亮,上午大婶又过来,喜气洋洋的笑着道:“王府上下可热闹了,大家都说沈侧妃好福气呢,这一胎准是个小王爷,都抢着缝新鞋新袜讨她欢心。若我说,霜子姑娘,你莫不如也缝制一两套,总强过白白关在这里。”
霜子故意假装听不懂她劝她讨好沈雪如的话,疑惑问道:“不是白白关着,我要抄佛经的。”
大婶无奈摇摇头,放下饭菜去了。
霜子一点胃口也没有,她还想着昨晚的美酒佳肴。亦或者,她根本是心有期盼?
这样隐秘的空间里,什么王爷,什么小妾,他们只是两个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谈古论今,说彼及此。
对于毕霜来说,从重生到现在,是最最难得的惬意和闲适。
假装不在意地继续抄写,却一不留神错了好几个字。
第一次觉得,白日的光阴如此难捱,漫长的一天抵得过五天。
皇甫瑞谦没有来。
霜子看着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直至全黑。抱着被子,无心睡眠。
终于抵不过瞌睡的威力,沉沉睡去。却又担心,若是他从屋顶上看到自己睡着了,不想打扰,又走了怎么办?
他是个很体贴的人。
便时不时再惊醒,醒来之后下意识朝屋顶望望,一片寂静,心有失落的再睡去。
折腾一晚,天色刚放亮时,屋顶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霜子急忙一个激灵起身,皇甫瑞谦顺着绳子爬下来。
“昨儿个被庆王叫去喝酒,耽误了。”
并没有约定,他却自顾自的解释着:“昨晚上久等了吧。”
“我睡着了。”故意忽略他眼里的期盼变成失落,霜子用手捂着嘴,打个呵欠:“你该走了。”
皇甫瑞谦嘟着嘴,似乎有些不甘心,最后跺一跺脚:“也是,天亮了又该给你惹麻烦。”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塞到她手里,“天香楼的瓜子,京城最香。”
旋即似乎觉得暴露某些**,打着哈哈说:“额,我是陪二哥去的,可没喝花酒。”说完似乎生怕霜子说出什么难听的来,急吼吼爬上绳子:“我晚上再过来。”
“等我!”
霜子来不及拒绝,灵活的身子已经到了屋顶上,露出一个疲惫的笑脸,小心翼翼将瓦片盖上。
握着手中带着温度的瓜子,霜子心中百味陈杂。
她与他,是绝不可能的。她和皇甫北楚拜过堂,成过亲,若是没有沈雪如的陷害,几乎都要有夫妻之实。
她委实想不通,皇甫瑞谦这样执着,有什么意义。
若是他调戏她,逗弄她,她陪他玩玩也并无不可。可现在,他是动了真情。
她却什么也不能给他。
将瓜子散落一地,连同纸包扔在一边,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去抄写佛经。
夜幕刚刚降临,屋顶的瓦片就被挪开,皇甫瑞谦尚未落地,看见满地散落的瓜子愣了一下,强笑着道:“不好吃?”
霜子头也不抬,揉揉发酸的手:“奴婢还要抄写,不送。”
皇甫瑞谦搞不清楚她的态度为何变化这么快,上前抓住她的手祈求道:“是不是气我昨晚没来,今天天一擦黑,我就急匆匆的来了。”
霜子甩开他的手:“瑞王爷,奴婢蒲柳之身,担不起您的厚爱,反而会惹来无尽的麻烦,您有血脉之源,兄弟之义护身,奴婢没有,还望王爷垂怜。”
皇甫瑞谦愣住了,半响抬头道:“我并没有想过什么,只盼着在你真正成为大哥的女人时,多照拂你几天。”
说着说着,似乎陷入愁绪:“从前的故人,因为我一时意气,抛下她远走边关,却不曾想,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霜子,我不想再有这样的遗憾。该放手时,我自会放手,绝不拖累你。”
第四十章 春意情浓(中)
听他提起傅余婉,霜子内心触动。从死了到现在已经超过大半年,能记得她的,只怕也只有这位。
打开酒瓮,一股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霜子就着酒壶口,往下灌。
皇甫瑞谦见她妥协,坐在不远处,信誓保证:“你什么时候出去,我就再也不来了。”
霜子不说话,大口大口喝着酒,为自己,也为傅余婉。
人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以为,受过那么大的屈辱和谋害,自己的心早就变得和钢铁一样硬,却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