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妃-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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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沈雪如抓到的,不过是蛛丝马迹,连带着对她的恨意,才如此不依不饶。就算皇甫北楚信了,她也不是什么大罪,顶多挨几下板子而已。
只是,再想靠近皇甫北楚,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她只能赌一把。
只见皇甫北楚沉思片刻,指着霜子:“关起来,好好审问,说实话为止。”顿一顿,指着丁元:“还有他。”
负手而立,昂扬七尺。
沈雪如谦卑地俯身,行了一个再标准不过的大礼:“妾身遵命。”她就不信,没有撬不开的口。再嘴硬的人,烫,也得烫得让她张嘴,把这罪名认清楚了。
皇甫北楚不动声色地纠正道:“不是你,是本王。本王亲自审理,她胆敢背叛本王,就要能承受后果……”
沈雪如愣在那里。
彩青机灵,急忙上前小声道:“这种事向来是沈侧妃处理的,怎么王爷……”
沈雪如示意她不要乱说。
就听皇甫北楚道:“既然沈侧妃有经验,那就开始吧,本王在一旁看着。”
沈雪如没想到他会这样,急得语无伦次。看着皇甫北楚眼里的调戏,定定心神,道:“既然王爷把这权利又给了妾身,妾身定不辱命。”
清清嗓子:“来人,将这贱……毕霜押下,先打十个板子,再问罪!”
几个婆子押着毕霜趴在长凳上,皇甫北楚坐得远远的,等着喝茶。
“把丁元拖出来,本王妃要好好问问他。究竟是不是男女私情被撞破,情急之下杀人灭口……”
丁元下半身满是血污的被拖出来,皇甫北楚皱皱眉头。
丁元奄奄一息,用微弱的声音道:“我与霜子不过是泛泛之交,招无可招!”
沈雪如冷哼道:“她都是王爷的人了,你何苦这么撑着。说不定到头来,命豁出去了,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示意婆子们再打。
一个身影扑出来,紧紧护着丁元,倒在他身上,婆子们的板子毫不留情的落在她身上。
不过一下,沈雪如已经看清情况有变,急忙将那人拖起来。
却是绿荷。
“奴婢与丁元两情相悦,怕被人察觉,才拖霜子过来替我送信。你们打我好了,别打他,他的双腿已经废了!”绿荷泣不成声。
全场鸦雀无声,诧异莫名。
丁元伏在地上,拉着她宽阔的裤脚,嘶声道:“你出来干什么?何必护着我,我都是个废人了……”
两个人抱头痛哭。
丁元将手中的字条交给沈雪如。那是刚才混乱时绿荷给他的,一共两张。一张劝诫他配合,另外一张,是连绵的情话。
皇甫北楚站起身,将纸条接过来,看了一遍,抛在地上,审视着蜷缩成一团的两个人。“卖出去,别留在楚王府。”
沈雪如心有不甘的看着皇甫北楚过去,唤两个丫鬟扶起霜子,回屋包扎伤口。
绿荷胆战心惊得看着沈雪如,牙齿害怕的直打颤。
待三三两两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绿荷才惊魂未定的爬起来,看着丁元疑惑不解的目光,笑着道:“母亲病危时,她给的银子,让我请大夫,这条命,算是还给她了。”
语罢凄凉得在苏总管的看管下,去拿卖身契,找牙婆子再卖到别家去做奴婢。
丁元被关进柴房。沈雪如想来还是不甘心,似乎还想从他嘴里撬点什么出来。
霜子也同样不甘心。
绿荷可能是报恩,她隐约猜到。可沈雪如留下丁元,才是她最担心的。
夜长梦多。
她很怕沈雪如手段太过凌厉,而丁元,饱受折磨。
皇甫北楚的手绢洗好了,霜子小心翼翼给他送过去。
却被一把搂在怀里,小心的抓起她的手掌:“苦了你。”
霜子摇摇头。只是好奇的问:“她……怎么说也是你的妃,你就如此厌恶她?”
她,指的是沈雪如。
皇甫北楚眼神里多次飘出的厌恶之色,不止是她,只怕许多人都看见了。
霜子愕然的是,再怎么不喜欢,也不至于如此赤果果。
皇甫北楚道:“太没有分寸了。”停顿一下,思索半天,才道:“处事上面,她没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霜子明白,他是说本来派沈雪如去平息丁元杀人一事,不料事情没平息,反而惹出一大堆事端,让人看笑话。
这也难怪皇甫北楚一到现场,就面色不悦。
沈雪如,你想害我,也不该在皇甫北楚交待的事情上下手。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皇甫北楚见她相信,薄唇抿成一条线,似乎想了许久,道:“纳你进门,可好?”
他发觉,近来,他想起傅余婉的次数,越来越多。
而霜子,她的仪态,神色,吃饭,喝茶,走路,模仿的越来越娴熟。
若不是两张截然不同的脸,两具天差地别的身子,他几乎都以为,傅余婉回来了。
楚苑里闹鬼,他听说过许多回,前两次还想着把人揪出来,现在又改变了主意。
长卿说,假扮傅余婉鬼魂的伎俩,拙劣可笑,不足为惧。
三十五章 诬陷圈套(下)
现在皇上对他不卑不亢的态度大为赞赏,只怕不久又会重回上书房学习,在此之前,把霜子娶进门,也算了却一桩事务。
霜子窝在他怀中,几不可闻的答应了一声“好”。她不想做妾,可不得不做。
这些日子发生事情,让她始料未及。她本以为,有皇甫北楚的庇护,她能顺风顺水,却在出事时,发现一个心腹的可用之人都没有。
皇甫北楚对她的情,阴晴不定,她不敢再冒险。
这一次没有任何波澜,连沈雪如都没有阻拦。
锦苑。
彩青边给沈雪如梳妆,边愤愤不平道:“若不是为了后面的计划,才不会让她如此轻易进门。”
沈雪如慢条斯理,抿一下红唇,悠然道:“这不是挺好么,爬的越高,摔的越狠,若是不让她春风得意,她不会知道,身在云端,却突然下地狱时的痛苦。”
彩青郁闷道:“奴婢总替小姐不值。为了个贱人,如此忍受屈辱,让她上王爷的床。小姐也是,何必在这件事情上做功夫,白白惹得王爷生气,让那贱人得着机会。若是别的事情,王爷不那么在意,说不定也不会这样羞辱小姐您。”
丁元一事,皇甫北楚大为光火,晚间好好训斥了沈雪如,并喝令她老实呆着。彩青是替她不值,为了个婢女,不必把自己搭上。
沈雪如笑着道:“你就是沉不住气。这点子委屈算什么。若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她会起疑心的。只有一损俱损,她才会踏入陷阱。”
彩青笑起来:“奴婢知道了!薛宾鹤也太阴险,见着新人进门,居然来撺掇咱们去收拾,她好捡个现成的便宜。她大概是忘了,从前咱们与那贱人斗个你死我活时,她又是如何作壁上观的。”
沈雪如咯咯笑起来:“贱货!她以为靠那些床笫间的狐媚手段,就能抓住北楚的心?玩腻了,还不是一脚蹬了。由她去吧,小家碧玉,上不得台面。迟早有收拾她的时候。”
彩青这才微微放下心来。她对薛宾鹤不满已久。不过是个兵部尚书,又不是世袭大家,她爹靠金榜题名才能谋得一官半职,小门小户的贱货。见着沈雪如,居然也敢趾高气扬,真以为进了门,就能平起平坐?皇亲贵胄和官员亲眷,永远不能相提并论。
“也是,王爷对她,比对个妓女好不到哪里去。”彩青捂着嘴笑道:“至少王爷对小姐,可是礼遇有加,呵护备至的。”
想着薛宾鹤刚进门时,对傅余婉和沈雪如恭敬有加,战战兢兢的模样,兀自觉得好笑。似乎是从傅余婉死后,楚王妃的位置空出来,她的态度就变了。
不止一个奴婢听到从鸿院传来的**和呻吟,大半夜让人羞红了脸不忍听。
见彩青说话浪荡,沈雪如也羞红了脸,急忙掩嘴“嘘”了一声,冷哼道:“她那些下三滥的招数,说不定就是跟窑子里的姐儿学的呢。”
两个人心有默契的笑起来。
“绿荷来了。”霜子迎出门,见绿荷微微俯身:“给姐姐道喜。”
她不来,霜子也要去找她,满腹的疑问憋在肚子里,很多事情想一探究竟。
似乎知道霜子怎么想,绿荷提着包袱进屋,“我是来给姐姐告别的,今日就要出去了。”
“姐姐不必疑心,绿荷虽然不是良善之辈,但是个女人。”绿荷拉着霜子的手:“哪个少女不怀春。我喜欢的,正是丁元。先前传出他与姐姐有染,我是想过不声不响脱了干系,可看到丁元双腿残废,却还要挨皮肉之苦时,我实在不忍心。哪怕与姐姐共侍一夫,绿荷也认了。更遑论,姐姐对我有恩。若不是你的那些银子,想必娘亲,早已经病死。”
绿荷说着说着,泣不成声:“妹妹是个苦命的人,姐姐不必挂怀。只是妹妹如今有一事相求。”
说着跪下来,不住磕头。
霜子急忙扶她起来。
“明晚是姐姐大婚之日,我想趁王府上下守卫不严,带丁元走。”绿荷低下头,期盼的看着霜子:“姐姐不必担心,绝不会牵连于你。只希望姐姐拜堂之后,大家都喝得酩酊大醉时,悄悄儿去后院,帮我望一望风。看守的婆子们我自有办法。”
霜子很是为难,丁元是要救,可不是现在,她想的是,等成亲之后,再伺机向皇甫北楚求情。
绿荷却等不了。“姐姐,我这一走,不知道又要被卖到哪里去,若是丁元身死,只怕此生,是再也见不着了。我想看着他,能多看一眼是一眼。我如今已经是王府除了名,除了姐姐,没人肯帮我的。若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敢拿姐姐的终生幸福冒险,可丁元他实在太可怜了……沈侧妃的手段,您是知道的……”
绿荷泪眼汪汪:“不到吉时,王爷不能入洞房的,又刚拜完堂,正是防卫最松懈的时候。”
丁元的确可怜,若不是为了她,也不会背上人命官司。这两日王府大喜,还没对他如何,可也好不到哪里去,若是再拖,只怕那双腿,从此就彻底废了。
霜子沉思道:“可那日许多人都盯着我……”
绿荷急忙接口道:“正是许多人看着,所以更不会想到是姐姐,若是我一个人能救出丁元,绝不会过来求姐姐帮忙。姐姐帮我把丁元挪到后院角门,那里有马车,其余的,我都能搞定了。”
霜子迟疑着,终于点头答应。
只是心底,隐约觉得不安。
送走绿荷,她起身去找秋叶。
秋叶在老夫人面前越来越得脸,除了苏嬷嬷,如今最得主子心的,非她莫属。
霜子细细说明来意,秋叶觉得此事不妥,却又在听了霜子讲的事情始末之后,沉默了。
知恩不报,最是卑鄙。
“万万不可。老夫人身边少不得你。我只是想,万一被人察觉,你能否站出来为我作证,就说你劝我讨老夫人欢心,去佛堂求签,后院是必经之路。”霜子说明来意,想秋叶与她串供。
秋叶一口答应,又细细叮嘱霜子:“一切小心。此事结了,以后好好本分的做你的姨娘,可别再惹事端。”
“我代你去吧。”秋叶下定决定。
三十六章 大婚危机(上)
霜子每出一回事,她都跟着心惊胆战,却帮不上什么忙。
大喜之日准备停当,霜子披着红红的盖头,坐在屋里,等人叫过去拜堂。因是纳妾,除了府中上下人等,没有一个客人。
喜娘进门,将她背出去,连乘小轿也没有。
大堂上人声鼎沸,霜子蒙着盖头,什么也看不清,只听司仪大声唱喏:“一拜天地。”
霜子拿着红绸布,机械的转过身,弯腰行礼。
熟悉的流程,熟悉的新郎,熟悉的满堂宾客,却早已经是天攘地别。
前一次的大婚,不是晚上,是白天。
她是楚王妃,是皇上亲自指婚的楚王妃。
皇亲国戚,满朝文武,上至天子,下至臣民,偌大的楚王府,几乎要坐不下。
那时的她,拜的是皇上和皇后,拜的是天下间最尊贵的两个人。
父亲母亲将她送上马车,带着洋洋洒洒几十个奴仆,几大车嫁妆,辉煌十里长街。
她的夫君,皇甫北楚,天地间最优秀的男儿,骑着高头大马,来接她去楚王府,做他的楚王妃。
荣耀历历在目。事还是那件事,人却早已经不是那个人。
几壶酒,几桌菜,几个下人粗鄙的幺幺呵呵,她就再度成为她的女人。
转身,鞠躬,跪下,磕头。她几乎能感受到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