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妃-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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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脸色不佳,飞燕停住了八卦的嘴,叹气道:“好端端的,说死就死了,晦气,以后谁还敢往那条巷子里走呀。对了,霜子,你常走那条路的,以后可得小心点,别碰见什么脏东西。”
霜子脸色顿时煞白,不知道官府会怎么处置丁元。
沈雪如描画着柳叶眉,她的气色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已然好多了。皇甫北楚虽然没来看过她,气却早已经消了不少,皇上的赏赐,还是会给她留一份。
等她恢复花容月貌,定然要将失去的,全部夺回来。
“绿荷呢,她母亲的病好了吗?”
“好多了,没想到霜子那个贱婢,居然还给了些银子。”彩青凑上去,为她梳发。“小姐,我们要不要把绿荷赶出去……。”
沈雪如眯起眼睛,她发觉,自己一直以来,都低估了霜子这个对手。
“不用。”沈雪如笑得邪魅:“她会玩阴的,我不会?”
只是先前不屑于对这个低贱之人出手罢了。
而现在,霜子已经成功击起她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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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子急匆匆的走向柴房。
她本以为,丁元被押送到官府,定然没什么好下场,却不料,沈雪如将这事情办得体面。
丁元却没有被处置。
沈雪如将他领回来了,私下受审。
皇甫北楚事发后第一时间报官,只不过表示,他大公无私,按律法行事。
大户人家,死个把人很正常,可皇甫北楚向来小心,绝对将事情处理的滴水不漏。
家丁打死家丁,传出去,除了说主子不会调教下人,落不得什么好名声。
皇甫北楚是堂堂王爷,自然要支持衙门秉公办理,这是明面上的。
私底下,定是希望家丑不外扬,悄悄儿把事情处理了。不管如何处置丁元,流放也好,杀头也好,都是要贴告示公告的,
他现在正在紧要关头,不能留下任何闲言碎语,让庆王有机可乘。
他不便出面,沈雪如可以。
丁元被衙门以“误抓”的理由放了回来,他喜滋滋的,以为是上天眷顾,却没想到一回府就被关进柴房,说是衙门放过,王府不行,毕竟事关人命。
飞燕告诉她这个消息时,她几乎难以置信。只要人在王府,她就能想办法,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霜子站在门口,可能下人们相信丁元的人品,居然没人看守。
拍拍破旧的柴门,霜子骤然记起,香莲,就是死在这件柴房里。
眯起眼睛,霜子突然有些侥幸。
香莲是她的敌人,死在这里。丁元算是她的朋友,应该能活着。
心中一喜,扒开门缝,叫着丁元的名字。
从脚底下传出一阵虚弱的声音,霜子蹲下身,朝里面一看,眼泪便大颗大颗滚落出来。
丁元在距离门口不远的地上,艰难的向前蠕动,依靠双手支撑的力量,一点一点前行。
脸上和嘴角均是血迹斑斑,想来受了不少酷刑。
“让你为我受苦了,对……对不起。”霜子本不想如此情绪化,却不料,在看见丁元的第一眼,她还是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
就当是为真正死去的霜子,留一点人间的温情吧。
丁元想从柴房里探出手想来为她擦拭眼泪,却因为门缝太窄,卡在中间。霜子急忙将指尖伸过去握住,丁元颤抖的手几乎捏不住她的指尖,干涸崩裂的嘴唇哆嗦着道:“别哭……霜子,别哭……有你这句话,我就是为你死,也值得了。”
霜子白皙的脸上,泪珠成串。
将食盒里的馒头拿出来,撕成一条一条,递到他干裂的唇边。
丁元并不吃,用很小的声音道:“我没说你,沈侧妃想让我指认你,我没说。”
霜子一惊。
“你小心点,多防着她。”丁元磕磕巴巴,含糊不清,霜子将脑袋凑过去,听见丁元细微的声音道:“我腿被她打废了,以后……以后再也不能保护你,她若抓你,你……你咬死了别认……”
若说之前只是同情,现下的霜子已经被丁元的这片心彻底感动,她已经无计可施。就算现在放弃名节,把事情说清。可老刘头的确死在丁元手上,无可辩解。
她不知道丁元的双腿到底残成什么样子,可她知道,若是任由这样关下去,丁元没等到王府处置,就先病死了。而那种摧心彻骨的疼痛,她不想他受。
她知道那种滋味儿,她也瘸过。
要想办法带他走,送去医馆,不管能不能救治,她不允许自己眼睁睁看着惨剧发生。
可如何避过沈雪如的耳目,她却要仔细筹谋。
只怕那日和苏总管说话时,老刘头盯着她拉到僻静处的情形,早已经传到沈雪如耳中,这才想逼迫丁元指认她。
只要与人命案牵连上,不管真相如何,她是断断不能进楚王府的门了。
为着诬陷一个人,居然能生生将丁元两条腿打折,就算活着,也形同废人一般。
沈雪如,你的手段还是如此歹毒。从前傅余婉听你信你,毫不设防,那是她天真,是她蠢。
一步一步被你卖了,还笑着帮你数钱。
好完美的圈套!
正思虑着,霜子突然想到什么,浑身一愣。丁元也似乎意识到什么,拉着霜子的手一松,急匆匆催促道:“快走!快走!”
霜子急忙站起身,却已经晚了。
三十三章 诬陷圈套(上)
一群仆役从四周窜出来,之前却隐藏的悄无声息。
沈雪如系着长极地的淡绿色披风,微风吹在她吹弹可破的皮肤上,在三月的阳光中,美艳不可方物。
更让人着迷的,是眼眸中的扬眉吐气。
几个粗实婆子早已经将霜子按下去跪着。
沈雪如轻启朱唇:“丁元已经招供了,那日,是你们合谋杀了老刘,你以为你能逍遥法外?”
彩青冲上去,捏起霜子的下巴,一个巴掌呼过去。
沈雪如有几分快意的感觉。前段时间所受的屈辱,似乎在这个时刻全部讨回来了。
先前她没有防备,几乎栽在这个贱人手中。
而现在,她要么不做,要么,一招制敌,置她于死地。
看着眼前这个紧咬着唇,闭嘴不言语的倔强女人,她突然很享受。
涂着蔻丹的手,放在霜子脸庞边划过来划过去,似乎一不小心,就会划破娇嫩的皮肤。
“啧啧,这段日子王爷护着你,倒是出落的愈发漂亮。”沈雪如咂着舌,有些惋惜:“只可惜你不知好歹,明着都快是王爷的人了,偏生又惹上这么个小白脸,私相授受,不知廉耻。”
霜子抬起头,咬着牙,怒目而视:“不是如你所愿么?若不是没人看守,岂会给我这么好的机会?”
沈雪如笑得恣意而又张扬:“就算是我故意放你进来,可那也是你不检点,若不是你存心要勾搭这小白脸,怎么会趁四下无人,与他十指紧扣?这一拨人都是瞧得清楚的。”
霜子恨不能撕下她那张美人皮。
丁元匍匐在门缝中,嘶哑着嗓子大声喊:“她不过是来看望我,我们是从前的旧交情,绝不像王妃您说的那样有私情啊。”
周围人声嘈杂,对霜子指指点点,丁元的话没有任何人能听进去。谁也没瞥见有一个身影挪到门边,不经意将一个纸条掷到地上,再用脚碰碰丁元的手,示意他捡起来。
沈雪如想来是早有准备,一系列罪名安插完毕,彩青就大声宣到:“按王府令,私相授受者,男子卖为奴,女子罚为娼妓,终生不得赎身。”
丁元已经有命案在身,不在此列。
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把剪刀,沈雪如握在手中,寒光闪现:“今日罪证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
见霜子不言不语,她笑着将剪刀靠近一些,对准垂在前面的一缕长发,“喀嚓”一下,垂掉在地上。
霜子见着地上一团黑发,头发发麻,仿佛那一下剪在自己脖子上,冷飕飕的。
陡然凄声尖叫起来:“我要见王爷,王爷知道我是清白的,让王爷来。沈雪如,你有什么资格审我,又有什么资格处置我?”
霜子突然站起身,甩掉旁边的两个婆子,反手冲上去夺过沈雪如手中的剪刀,手掌钻心的痛。
鲜血顺着手掌中的折痕直勾勾往下流,滴在地上,溅出一朵血花,灼人眼眸。
沈雪如没想到她如此大胆,稍微一愣神,霜子就夺过了剪刀,横在脖子上:“叫王爷来,否则我死在这里,你又如何与王爷交待?”
有婆子伺机想上来抢夺,又被霜子双掌的血红吓住,犹豫着。
“女人打架喽,好热闹喽,看热闹呀,大家都来瞧热闹……”一阵突兀的声音闯进僵持的场地。玉莹拍着小手含糊不清的满场打转,不停的跑啊叫啊,嘴边留着哈喇子,一溜烟远去。
不多时,皇甫北楚来了。身后黑压压的跟着许多扫地的,洒水的,浇花的……以各种借口过来瞧热闹的下人,偶尔看一眼皇甫北楚凌厉的眼神,又以极度缓慢的速度慢悠悠离远一点儿。
他们第一次见王爷的新宠与旧爱剑拔弩张,绝不愿意错过。
皇甫北楚阴沉着脸,扫视一圈,上去把霜子手中的剪刀拿下来,又掏出手绢,帮她把受伤的地方包起来。
眼里的温柔与宠溺,像一剂狠厉地耳光,狠狠扇在沈雪如脸上。
“王爷,事到如今,你还偏袒这个贱人?”沈雪如难以置信,她不过被禁足了一个月,事态怎么就发展的如此严重?
皇甫北楚回眸,继续将霜子的伤口包扎好。才回头厉声道:“回院!”
沈雪如急得满头大汗,急忙拦住,骄傲地像一只孔雀,看着皇甫北楚:“王爷,人赃俱获,证据都在这里,王爷这样偏袒她,只怕下人们嚼舌根。”
皇甫北楚厌恶地看她一眼,冷笑着道:“那你说说该怎么办?”
彩青伶俐的上去搬个凳子让他坐下,又退回沈雪如身边,俯身行礼道:“奴婢本来是听侧妃吩咐,过来增派人手看着丁元,等事情查清楚,再禀告王爷发落的。可就刚才换班一会儿工夫,却发现毕霜鬼鬼祟祟过来,与丁元在门缝里手拉着手,说着情话,奴婢实在看不下去,
就禀告了沈侧妃,这才将这对贱人拿下,请王爷明察。”
“哦”皇甫北楚扬扬眉毛,环顾一圈:“你们都看见了?”
“是。”几个婆子和丫鬟战战兢兢小声附和着,有些害怕,却也理直气壮。
“奴婢,奴婢还看见,前两天霜子在后巷,与老刘拉拉扯扯呢。”一个丫鬟鼓足勇气,上前跪下:“苏大总管可以作证,老刘头死的那一日,的确与霜子说过话。说不定是丁元与霜子合谋,杀人灭口……”
皇甫北楚的脸上阴晴不定,暮霭沉沉,看不出任何端倪。
沈雪如却是知道,他是准备发怒了,心里不由得暗笑。
捕风捉影,影子不用捉,有风,就足够恶心人了。
特别是皇甫北楚这样专权霸道的男人。
苏大总管看一眼霜子,无奈的点点头,认同了那个丫鬟说的话。“老奴是看着他们走了,至于说没说,说到什么时候,老奴不得而知,只是霜子想来跟老刘没什么交集,应该说一会就完了。”
三十四章 诬陷圈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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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青笑嘻嘻道:“那苏总管是看着霜子又回府了?什么时候?从哪个门回来的?”
苏大总管面对她的咄咄逼问,来不及思索,便道:“老奴不过是说实话,彩青姑娘不必这么着急,老奴的确是没见着霜子回来,可她的为人,咱们都是知道的。”
彩青冷哼一声:“别提为人不为人的,丁元人也很好啊,不也杀死了人么?”
皇甫北楚听得再清楚不过,面部平静的看不出任何表情,站起身来,对着霜子冷声道:“你为何来看他?”
霜子支支吾吾,终于说道:“我以前在浣衣房时,与他相熟,不过是见他可怜……”
沈雪如冷哼道:“相熟?相熟还得握着手叙旧,我可是没听过……”
“够了!”皇甫北楚怒吼一声。
霜子低头不语。证据确凿,就看皇甫北楚怎么想。
男女私相授受,他若信自己,那就是临死前的送别;若是不信,那就是奸夫淫妇。她能为自己辩解的,只有怎么多。
毕竟,沈雪如抓到的,不过是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