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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郭嘉都救不了你(三国)-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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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徽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天涯何处无友人。”
  诸葛亮闻言更郁闷了,就连手中羽扇上的羽毛都有点蔫哒哒的。
  荆州,隆中。
  草庐内,小童掀开帘子,望见里面一个男子正在抚琴。
  诸葛亮正面无表情地弹着一曲梁父吟。
  是的,这首葬歌已经被他改编成了琴曲。
  “先生。”小童托着腮,“您看上去好像很不开心。”
  琴音一顿,诸葛亮点头,幽幽长叹一声。
  他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呢!


第41章 兵临仓亭
  石韬和孟建才不知道诸葛亮心里是怎么想的; 还在感动着友人的情谊呢。
  “一别许久。”徐庶笑着对他们道; “你们随我来罢,州平和士元在城内等你们。”
  孟建咦了一声:“你们都认识?”
  徐庶点头:“不仅如此; 他们也认识孔明。”
  石韬惊讶:“那可真是太巧了。”
  他们都认识诸葛亮诶!
  ……
  司空府。
  曹初此时正在屋内鼓捣着一个身侧侍婢从未见过的东西。
  “扇面给我。”曹初手一伸,随口吩咐道。
  侍婢忙不迭递上。
  最后完成固定好扇面的步骤,一把这个年代还没能出现的折扇就被曹初成功做出来了。
  倒不是她不想改变其他的诸如纸张之类的东西; 关键是曹初还真记不得这些,本就不甚熟悉; 过了那么多年没被忘得一干二净就不错了。
  之所以做这把折扇; 还是因为上回她不小心把郭嘉扇子上的羽毛给揪掉了,这才灵光一闪想起来的。
  半柱香的时间后; 曹初的指腹划过冰凉的扇骨; 满意地点点头。
  “这扇子的样式,还真未曾见过。”侍婢好奇道。
  “好看吗?”曹初打开扇子。
  侍婢抿唇一笑:“好看。”
  “成。”曹初把扇子合上; “那我就拿这个赔给郭祭酒了。”
  既然她不小心把人家的扇子弄坏了; 当然得赔。
  此时郭嘉应该在曹操那里议事。
  曹初把折扇握在手里,往里面瞧了一眼,随即立在外面等人。
  却不知是这次议事太过重要还是如何; 人半天都没出来。
  此时天色渐暗; 曹初上半身倚在墙上; 脑袋偏向一侧,昏昏欲睡。
  忽然; 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她的面上轻轻拂过; 带起一丝微痒的感觉。
  曹初脑内一片混沌; 下意识抬手赶了赶。
  谁知刚消停了几息,脸上微痒的感觉又来了,并且大有一副不弄醒她不罢休的气势。
  曹初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连忙伸手夺过了来人的作案工具——羽扇。
  “伤好了吗?”郭嘉问道。
  曹初点头,把折扇塞道他手里:“赔给你的,羽扇我拿走了哦。”
  郭嘉望了望手中的折扇,唰地一下把它打开。
  “诶,你怎么知道是这么开的?”曹初睁大眼睛。
  “你的眼神已经很明显了。”郭嘉挑眉。
  曹初疑惑地盯着他的眼睛瞧了半天:“……是吗?”
  郭嘉解下外袍给她披上:“快到宵禁了,你早些回去罢,别冻着。”
  “等等。”曹初把外袍重新披回他的身上,眉眼弯弯,“郭祭酒莫不是忘了身子不好的那个人是你才对,万一冻着了可不行。”
  郭嘉用扇骨点着手心,轻笑:“那我可走了。”
  “嗯。”曹初点头,望着他的背影。
  ……
  曹操的军队很快就出征了。
  袁绍的数十万精锐在官渡一役已经消耗不少,不乘胜追击,难道还要等袁绍喘气喘完了再打吗?
  即使此时袁绍尚且势大,可曹操必然要夺取一些重要的地方来图谋日后与他的对抗。
  医馆内,张机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随军。
  这时,有人跑到医馆来告诉华佗——先前被他医治过的那个广陵太守陈登病死了。
  麋竺还是因为华佗医治过陈登才有底气给曹操推荐他,结果这会儿陈登却身死,曹操肯定要追究这件事。
  华佗一拍脑袋:“哎呀,坏了,我给忘了!”
  “你忘了什么?”张机转头,蹙眉道。
  “先前我说他三期后病会复发,若寻不到人可以来寻我。”华佗努力回忆。
  张机挑眉:“然后呢?”
  华佗叹气:“然后我给忘了……”
  陈登的死因就是因为旧疾复发,恰好华佗给他治完一次就把人给忘了,这才咽了气。
  张机:“……”
  得亏你不随军。
  这件事不过是个小波折,在曹操伤心完之后很快就被揭过去了。
  若说戏志才的死让曹操痛心至极的话,那么陈登之死便是让曹操感叹良久。
  曹操送走的人有很多,像是黄河冲刷石子,一个接一个,却并不是人人都能够让他落泪悼念的。
  就在大军行至东郡的时候,一个意料之中的消息传了过来。
  袁绍率七万步骑南下。
  曹操都快打到他家门口了,袁绍当然不可能视而不见。
  不过袁绍这次倒是学聪明了,就命人驻守在仓亭津以逸待劳,等着曹军行得人疲马乏的时候主动出击。
  仓亭津位于白马津和延津的东北位置,是与后二者同样重要的黄河渡口。
  曹营。
  张郃自请为先锋:“我本为袁公帐下,熟知仓亭地势,主公于我有知遇之恩,郃当万死不辞!”
  曹初望着他脸上的神情,默默思索。
  确实如此,张郃的作战方式就是善于利用地形,若他出击仓亭津,不说事半功倍,至少能省下很多力气。
  她下意识地望向曹操,但是曹操却拒绝了张郃的请求。
  用他的话来说,张郃刚降曹不久,如果曹操转头就让他去对付原先的旧主,那岂不是有损于张郃自己的名声吗?
  “主公之恩,万死难报!”张郃感动道。
  都这么感动了,张郃当然不肯把说出去的话收回来,接着他就对曹操表示自己不要名声,只要能为此战尽力就可以了。
  曹操把他扶起来:“我得儁乂,胜过微子去殷,韩信归汉也。”
  言下之意就是默认张郃为前锋。
  张郃的确没辜负曹操,他率领前军利用地形优势,这才第一个照面就突袭了一把,抢占先机把袁军给打蒙。
  这又不是春秋时期的打仗,还给敌方讲道理,诸如打之前要先喊一声才能开打的做法早已销声匿迹。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张郃早就深谙打仗的精髓,对敌人耍起流氓来不要太顺溜。
  袁营。
  “禀主公,我等坚守仓亭,奈何张郃攻势太猛,已有……溃退之势。”
  袁绍握着竹简的手顿了顿:“张郃?可是那个降曹的张儁乂?”
  “正是。”
  袁绍本就因先前败给曹操而郁愤,如今仓亭又被他夺了过去,心头更是生起了一种无名火。
  这张儁乂……方才从他帐下离开不久就迫不及待地为曹操效力,怎能不让袁绍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口。
  他握着竹简的手缓缓收拢,力道极大,越捏越紧,最终竟是把竹简捏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断裂的竹片划破他的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滑落,最终化作指尖的一滴,溅落在地上。
  ……
  是夜。
  曹初方才想睡下,却突然听到营帐外传来一道异响。
  她披上外袍,把剑挂在身上,一把掀开营帐的帘子往发出声响的地方查看,心中疑窦丛生。
  一个士卒正在偷偷摸摸烧着不知是布片还是纸的东西,用身子挡住了微弱的火光。
  这会儿虽然已经有了纸,却因为技术的问题还未能普及,想来士卒手里捏的应该是布片。
  曹初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不对劲,质问道:“你在干什么?”
  “冤枉啊女公子!”士卒手一抖,手中的东西直接落入了草堆中。
  曹初在布片落入草丛的一瞬间借着火光似乎瞄到了几个字,疑道:“你识字?”
  士卒不敢说谎,点头如捣蒜。
  曹初状似无意地问道:“那……其他人知道你识字吗?”
  这年头识字的人并不多,而在那些士卒中识字的更是稀有。
  士卒摇头。
  曹初继续追问:“平日里跟着谁的?”
  “跟着……曹将军。”士卒脖子一缩。
  “哪个曹将军?把话说清楚了!”曹初见他还想蒙混过去,语气一冷。
  “曹仁将军。”士卒抬头瞄了她一眼,回答道。
  “行。”曹初抱着剑,微微颔首,“自己选一个吧,是押你去见曹仁将军,还是押你去见我父亲?”
  “女公子,我……小人真没写什么啊!”士卒苦着脸辩解。
  曹初慢慢走近,质问道:“那你为什么鬼鬼祟祟的?还特意选了这么个无人的地方烧东西。”
  而且曹初问他的时候他回答得支支吾吾,老半天交代不出个有用的信息来,要说心里没鬼……谁信啊?
  曹仁是曹操的从弟,自曹操陈留起兵以来就一直追随着他南征北战,忠心毋庸置疑。
  这样看来,如果他并没有说谎,那就是这个士卒自己的问题了。
  士卒冷汗连连,刚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却被曹初一把提起了领子。
  “等等。”
  曹初的右手把灯抬起来,往他脸上一照。
  长得有些眼熟。
  这不就是官渡一役时搜出袁绍营内的通敌密信、并且把它们如数奉给曹操的那个士卒吗!
  先前曹操在攻破袁绍大营时,曾经得到过一些通敌密信。此事一出,由于通敌的人数量实在是太多,曹营内登时人心惶惶。
  好在曹操看都没看就把那些信给烧了,这才让人心渐渐稳定了下来。
  可通敌了就是通敌了,即便那些物证都被曹操主动烧掉,却还是掩盖不了这些人背叛过曹操的事实。
  对于这件事,曹初的印象可谓是十分深刻。


第42章 不懂欣赏
  她猛地松开士卒的领子:“你方才在烧什么?老实交代!”
  士卒低着头,眼珠子转了一圈; 摊开双手:“小人真没烧什么; 不过就是些用不着的布而已……”
  曹初随手从袖子里拿出一把羽扇指着他的颈侧; 仰头道:“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搁你脖子边上的就是把剑了。”
  士卒瞄了一眼她腰间的剑; 鼻尖滑下冷汗:“是小人先前不小心看到的东西,怕忘记就记下了,没敢用竹简; 就记在布条上。”
  “你既然记下了,那为什么又要烧掉?”
  曹初收回羽扇,有些好奇地低头望了一眼扇柄的样子,学着郭嘉的样子摇了摇。
  士卒抹了一把汗:“小人怕留着这些惹祸上身; 就……烧掉了。”
  “行,我现在给你布条,你把它给我写下来。”曹初揪着他的领子把人拎到了更偏僻的地方。
  士卒呆愣:“写; 写什么?”
  “通敌密信!”曹初嗤笑,“真把我当傻子呢?”
  “不是; 我真没偷看过; 我……”士卒急了。
  曹初挑眉:“你觉得我会信吗?”
  士卒沉默不语。
  “不说也行。”曹初继续揪着他的领子,扬声道; “守卫何在?”
  “女公子。”守卫听到声音立即赶了过来。
  曹初一指:“把他押去见曹司空。”
  可谁知就在守卫被惊动时; 方才沉默不语的士卒却开口了:“我承认!我看过通敌密信——”
  曹初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即从衣角上撕下一块布堵住他的嘴。
  但已经晚了。
  通敌密信四个字一出; 立马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那士卒似乎还嫌局面不够乱似的; 趁着守卫不注意伸直脖子往刀上狠狠一撞!
  死了。
  曹初心中一震; 深吸一口气,出声道:“密信只有他一个人看过,如今他已畏罪自杀,尸首自当交给军正处理。”
  听了她的话,骚乱声这才慢慢平息了下来。
  的确,假设士卒真的看过那些密信,但他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也不会再有人知道这件事了。
  曹初环视一圈,始终惦记着士卒烧到一半就被她打断的密信,佯装转身回营帐:“没事了,都散了吧。”
  人群慢慢散去,士卒的尸体被拖走,夜晚看似恢复了平静。
  半盏茶的时间后,曹初再一次掀开帘子往原先发现那个士卒的方向走去。
  夜渐深,草丛里漆黑一片,她提着灯仔细寻找方才士卒遗落的布片。
  找了半天,曹初果然寻到了一片还没烧完的布条,它剩下没烧完的半截落进水洼里,还有被踩过的痕迹。
  想必是慌乱中被士卒不慎踩到的。
  曹初伸手,小心翼翼地捏住布片的一角,乍一眼扫过去还能依稀看见几个字。
  布整块被浸湿,滴滴答答地落着水。
  曹初撕下另外半截衣角,把布片拎起来包住。
  她一边搜找其他的痕迹,一边小声嘀咕:“这也太巧了……”
  前不久刚下过雨,在地上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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