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都救不了你(三国)-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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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用曹操开口,捋清思路后的许攸霎时神色一凛,对他行了一个大礼。随即竹筒倒豆子般地把袁军的其他部署都和盘托出。
曹操一边点头; 一边满意地捋须须。
袁绍那边发现许攸跑了,自是十足的恼怒。
可还没等他对许攸的家人发难,乌巢那里快马报来了一道消息。
曹操趁着两军对峙时; 偷偷派五千步骑偷袭了袁绍囤放粮草的乌巢。
别说谋士; 就是张郃一个武将都坐不住了,立即对袁绍谏道:“曹军兵精,若急往不救之则乌巢必破,若乌巢破,则我军大势去矣!”
此话在理; 袁绍蹙眉思索; 很是犹豫。
郭图摇头:“非也; 依某看来当速速派兵攻曹军大营。若能破了曹军大营,主公又何惜乌巢这些粮草?自是一战可定,不救自解。”
袁绍一听觉得非常有道理,大手一挥,只派了轻骑去援救乌巢,让帐下大将高览和张郃率领重兵去攻打曹操大营。
张郃无法,只能依言行事。
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将领,张郃的战场直觉自是十分敏锐。
他的预测没有错,曹营果然极其坚固,一时之间根本打不下来。
这还不算,最让袁绍郁闷的是几乎被他放弃、只派轻骑意思意思去救援的乌巢也被曹操派人成功地给端了。
听了郭图的话反而是这么个结果,袁绍终于有了怀疑的态势,眼神幽幽:“公则好计策啊。”
郭图心里一紧,连忙道:“主公明鉴,攻伐曹军大营本就非张郃本意,想必他并未尽心。”
袁绍狐疑:“哦?”
郭图接着泼脏水:“我听闻他兵败后出言不逊,似是对主公颇有不满。”
袁绍一掷酒樽:“此言可当真?”
郭图一凛:“千真万确!”
袁绍怒道:“这张儁乂,竟敢……竟敢!”
但张郃和高览好歹是袁绍手下的大将,不能说治罪就治罪。
这事儿很快就传到了张郃的耳朵里。
高览忿忿:“那郭公则当真小人!”
张郃沉默。
高览长叹一声:“自主公起兵以来,我等便一直追随,南征北战,无不尽力冒死,如今却……唉!”
张郃平日里与高览相熟,摇头道:“你我二人此番即便不死,也难逃牢狱之灾。”
高览一脸愤懑。
若真是他们二人的错也就罢了,可攻打曹营分明就是郭图出的馊主意,张郃又不是没有劝过!
如今郭图却恶人先告状,反倒对主公进谗言说他们攻打曹营不尽心!
天知道高览这回险些就死在赵云的枪下,好不容易保住小命之后却得到了这么一个消息。
主公识人不明,罪责却要部下来担。
张郃沉默地擦着枪。
“不如……降了?”高览突然道。
张郃道:“降谁?”
高览似乎是下了重大的决定一般:“降曹!”
……
曹军大破乌巢,局势瞬间扭转,前来投曹的许攸又缩着脖子做人,丝毫不敢隐瞒任何的事情。
夏侯惇笑道:“女公子好胆略。”
曹初拱手:“若无将士勇武、军师奇策,此战必不能胜,初不敢居功。”
她不过是利用后世的知识投机取巧而已,必然不能跟真正殚精竭虑的那些人相比。
曹操自然也很高兴。
很快,更令人高兴的消息也传了过来。
张郃、高览降曹。
这下曹军总算可以收拢兵力主动追击袁绍了。
而曹初也见到了自出兵到生死不明、再到大破袁军的兄长。
先是欣喜,再是生气。
曹昂见她面色不好,笑着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生气了?”
曹初不语。
曹昂凑到她眼前:“你看,现在连伤都好了。”
曹初望了一眼他颊边浅得几乎看不出的疤痕,心疼道:“再偏一点,就是眼睛。”
曹昂玩笑道:“眼睛也无妨,这样就与夏侯将军一样了。”
夏侯惇当年作战时就是被流矢射瞎了眼睛,后来甚至还留下了“夏侯吞眼”这一传说。
曹初仔细检查他的甲胄,发现他带了护心镜,这才面色稍霁:“你还敢说!”
曹昂佯装委屈:“难不成兄长不好看了你就不理会了?”
曹初抬眸,心知他是在开玩笑,故意道:“死人最不好看了,所以你给我惜命些。”
……
此时已近十月,曹军又北上作战,自是要比往常感觉得冷一些。
曹操正整军发兵主动出击袁绍。
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下,曹初待在营里,百无聊赖地晃着圈儿。
就在此时,她的耳畔传来了酒坛子被砸碎的声音。
曹初疑惑——军中不是禁酒吗?
她循声望去,只见一人倚在树边,轻阖着眼,甚至连纤长的睫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是郭嘉。
曹初屏住呼吸,试探性地凑上前去。
醉了?
他的衣襟肆无忌惮地敞开,露出一截纯色的里衣来,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看上去确实是醉得狠了。
男子多束发,可郭嘉此时却是典型的衣冠不整,墨发垂下一丝缠绕在白皙的颈间,平添了一分不羁的洒脱。
似是察觉到有人靠近,那人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瞬,映衬着颀长的脖颈,望上去明显极了。
曹初好奇心顿起,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慢慢凑近。
接着,迅速往他的喉结上一戳——
第33章 似醉非醉
她的指尖迅疾往前一送; 一戳即离。
触感不错。
好像很好玩的样子诶!
曹初按捺住想继续再戳一下的冲动; 屏住呼吸; 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郭嘉的反应。
只见倚在树边的男子果然有了动静,微微睁开了眸子,神色迷离。
曹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郭嘉看她。
曹初整个人往右边挪了挪。
郭嘉的目光随之一晃。
“你这是醒着,还是没醒着?”曹初望了一眼满地的酒坛子,严重怀疑后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郭嘉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约摸半柱香的时间都保持着同一个动作,随即继续阖眼。
曹初乐了。
他这样子肯定是醉了啊!
她望着那块凸起的喉结,继续伸手一戳。
郭嘉依旧闭着眼,毫无反应。
曹初顿时贼心大起,悄悄搓手,接着伸出三根手指; 急速往他的喉结上精准一捏——
谁知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得手之时,忽而察觉到她的动作被人挡住了。
这还不算,恍惚间她望见眼前的人影一晃; 郭嘉的右手握住她的肩; 整个人似是受了刺激一般倒在了她身上。
灼热的气息扑在耳畔,似乎下一秒就要触碰到莹润的耳垂。
敞开的衣襟摇摇欲坠,只消轻轻一拨……
曹初一时之间居然没能反应过来。
这样的情形不过只维持了片刻,很快,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影。
郭嘉即使是醉了也能察觉到有人靠近; 立即抬袖把人一藏; 自己也靠在了树后。
曹初不明所以; 想要转头看情况,却被郭嘉按住了。
感受着发顶传递来的温热,她默默无言。
所以郭奉孝这会儿到底是清醒的还是不清醒的?
若说不清醒罢,刚才的动作完全看不出醉的样子,若说清醒那就更没有说服力了,试问哪个清醒的人会是这般行事?
树前。
陈群优哉游哉地晃到树边,目光一凝,死死地盯着地上的酒坛子。
曹初躲在树后面,专注地盯着他的动作。
陈群不知从哪处掏出了一支笔,又从袖中扒拉出一卷竹简,开始坐下认真记东西。
曹初刚松了口气,没想到方才拉着她躲到树后面的郭嘉有了动作。
他望了一眼树上摇摇欲坠的秋叶,又瞄了一眼树底下坐着准备跟主公打小报告的陈群。
曹初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郭嘉的目光盯着上面断了半截的树枝不动了。
曹初小声问道:“砍下来?”
郭嘉点头,仍是一副看似清醒的模样。
陈群似有所觉,突然回头。
曹初连忙拉着某个醉得站都站不稳的家伙躲起来。
陈群疑惑,又把脑袋转了回去。
而就在此时,一阵风吹过,树上的叶子纷纷落下。
陈群甩了甩脑袋,试图把掉在头顶的叶子甩下去。
瞅准机会的曹初骤然拔剑,狠狠地往断了一半的树枝上一劈!
树上的秋叶本就是洋洋洒洒地落下,这下更猛,整段树枝直接掉在了陈群的身后。
霎时间,叶子埋了陈群满身,似是整个人都埋进去瞧不见了。
须臾,一只手把脑袋顶上的叶子费力扒开,落满树叶的堆堆中探出了一个懵逼的脑袋。
陈群“呸呸”两声把口中的叶子吐出来,疑惑地仰头一瞧。
只见一道清晰的断裂痕迹横在树干上,一半是自然断裂,一半明显是人为劈开的。
郭嘉看见他的样子直接笑出声来了,一旁的曹初甚至来不及把他的唇给捂住。
陈群:“……”
好哇,又是他!
他怒气冲冲地往树后一转,却没想到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怎么是女公子?
曹初这会儿正倚着树后的一块巨石,手里像模像样地拿了个酒樽,笑着跟陈群打招呼:“陈曹掾,好巧啊,可有事?”
陈群是司空西曹掾属,叫他的官职也没什么问题。
陈群这会儿简直摸不着头脑:“我方才好似听到了郭奉孝的声音。”
他说话时还瞄了一眼方才满地酒坛子、如今却被树叶掩盖的地方。
女公子不会这么能喝吧?
曹初佯装茫然:“啊?郭奉孝?哪儿呢?”
陈群锁紧了眉头,瞄了一眼她始终放在巨石后面的另一只手:“女公子未曾听见?”
曹初摇头:“没啊,我在这儿好久了就看见陈曹掾一个人,应该是听错了吧。”
陈群虽然不是太愿意接受自己年纪不大耳朵就出了问题的事实,但也找不到其他的证据来证明郭嘉在这里,只能把刚才记下的罪状划掉。
他点头道:“是群冒昧了,还望女公子见谅。”
曹初察觉到石头后面的动静,又把手往里面摁了摁,笑道:“陈曹掾尽职尽责,我怎会介意呢。”
于是陈群就怀揣着一肚子的问号离开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曹初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松开了手。
还好她反应快!
她望着快要昏睡过去的郭嘉,下意识地戳了戳他的脸。
谁知这一戳可不得了。
郭嘉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似的,一把抓住她还未离开的手,睁开了眼。
曹初还当他醉着,把手抽出来哄道:“以后不要随便笑了。”
郭嘉轻笑:“好。”
曹初顿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故技重施,摊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郭嘉很配合地作出了与先前无二的反应。
曹初这才放下了心,继续之前没得手就被打断的捏喉结行动。
这东西戳起来简直上瘾!而且有时候还会上下滑动呢!
瞧着她越戳越开心的样子,郭嘉似笑非笑:“好玩吗?”
曹初毫无所觉,连连点头:“好玩!”
比耍剑好玩多了。
姑且不论王越知道她的真实想法之后会气成什么样,反正曹初现在可是十足的开心。
郭嘉佯装感叹:“此处可从未有人敢碰。”
曹初的动作顿住,整个人登时一僵。
思虑片刻,曹初视死如归地一仰脖子:“我这也没人敢碰,我们可以扯平。”
一个姑娘哪里来的喉结哟,这时候的曹初纯粹就是在耍无赖了。
郭嘉也不恼怒,依葫芦画瓢,抬手戳了一下她的颈窝。
指尖轻轻一点,带着微的酥痒。
曹军大营这边的气氛还算不错的时候,前方的战报也传了过来。
曹操亲自率军,杀敌八万。
战场厮杀并不是看谁数量多谁就赢的,而是要看一种“势。”
袁军粮草被烧,人心惶惶。袁军大将张郃、高览二人投降曹操,军心大乱。攻打这样毫无士气的军队自然要比先前严阵以待的袁军轻松不少。
袁绍匆忙之下只带了八百骑出逃,辎重军备、孤本典籍甚至信件之类的物什自然没能带走,全让曹军给搜了个正着。
按理来说这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但是曹营中却有很多人陷入了恐慌。
袁绍未能带走的那些书信里有那些人通敌的证据。
在这一战袁绍确实占了极大优势的情况之下,有人生出异心也是正常。
可虽说良禽择木而栖,在此战还未能分出胜负之时就急着给自己找下家,自是受人唾弃。
那些书信都没拆开,原封不动地送到了曹操的面前。
但曹操却并没有伸手打开,而是把它们当着众人的面烧成了灰烬。
“主公……”士卒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