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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有妃君子-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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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白慕熙留在上京的人,都以莫玉麒为尊,他们的布防、暗线,都被掌控在莫玉麒的手中。
  罗绮推门而入。屋内不怎么透光,黯淡得很,但还是隐隐约约瞧见窗边似立着一个修长的人影,她心中一跳,难道真有……
  她犹豫地靠近,那人忽然暴起,粗壮的手臂一下抱住了她柔软的细腰,少女的胸脯被他紧紧地压在了怀里,罗绮张口欲叫,却被他堵住了嘴唇。黑暗里,只听得见她脚上细细的铁链声,还有少女急促的呼吸。
  原来是她是娼籍女,莫玉麒自幼便晓得洁身自好的道理,若非事急从权,他绝不会抱住一个娼女。
  门外传来王述不耐的声音,“罗绮姑娘,你若是再不出来,我便带人闯入搜查了,莫说我没给你留情面。”
  罗绮出不了声回答,莫玉麒低下头,语含警告:“想办法打发他,否则……”
  怀里柔软的身体仿佛在一瞬间颤抖了一下,宛如受惊的梅花鹿,鬓发之间有熟悉而温软的清香,来不及细想,他被一双手推到了一旁,莫玉麒掌心一松,罗绮对外道:“罗绮以性命担保,屋里没有大人要的刺客!”
  莫玉麒被她一双柔软手掌轻易推倒在床榻上,他惊疑不定,没想到这个瘦小女人,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倒入床褥间的时候,饶是这床垫得已经十分软了,但还是触到了伤口,他疼得“嘶”一声。
  罗绮咬了咬唇,将他翻到里边,伸手便解他的衣裳。
  莫玉麒大恼,“你要做什么?”
  但方才打斗之时不觉得,稍稍休息一番之后,此时再抬起手臂来,莫玉麒都发现,这已然是难如登天之事,他有些慌乱,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如此欺辱,还是个下贱娼女。他额头青筋暴起,咬牙道:“士可杀不可辱。”
  罗绮解了他的外袍,声音细细的,十分温柔:“我会帮你的。”
  “帮我?”莫玉麒并不理解。
  她从里侧翻出了一床棉被,严严实实地裹住了他的修长的身体,“你把衣裳脱了,躲到里边。”
  “罗绮姑娘?”王述等得不耐,“你若再不出来,本官便拿你以窝藏钦犯之名。”
  罗绮正要出去,王述的人已经带兵闯了进来,刀剑寒光一闪,王述肃容而入,目色如冰似雪,“搜查!”
  罗绮惊惶地被推到一旁,最终一个士兵撩开红帐,只见一人,禁军扭头便道:“大人,有人!”
  王述“呵”一声,一副早知如此的形容,“亮灯。”
  “诺。”
  厢房里有蒺藜草焚烧的浓香,宣纸落入火钵,烛台被点上六根高烛。
  王述走过来,幽微明灭的火光掩映之下,只能红绡帐暖处,一个男子裹着凌乱的被褥,露出一截光洁健硕的小腿,满脸覆着长发,而发上却是汗珠,正轻轻颤抖,手不经意扣住了床褥,莫玉麒屏住呼吸,手摸到了自己的剑柄,若是那个女人敢骗他,他立刻抽剑杀出来。
  王述怔了怔,罗绮忽然受惊了一般冲过来,“大人,你要杀他,先杀了我!”
  老鸨进来,见到这一幕,也傻了眼。
  王述嘴角一抽,冷笑道:“今日不是花魁罗绮的初夜么?原来早与人勾搭成奸!”
  老鸨惊道:“罗绮,你身后是什么人?你们已经……”
  罗绮的明眸沁出了水,只听一名禁军道:“大人,褥上有血。”
  王述眉梢一动。
  “妈妈……”罗绮低回婉转地捏住袖角,“我已经……给他了。”
  “你……”老鸨气得要吐血,这是她好不容易找来的花魁,本想着她还是清白之身,今夜趁此大赚一笔,没想到这个不争气的!
  “我们走!”王述带人冲出了云烟楼。
  一名禁军跟上,讷讷地问道:“大人,怎么不查了?那莫玉麒分明进了云烟楼。”
  “我了解他,”王述道,“他这个人迂腐不通,不会藏身在烟花柳巷。多半趁我们搜查云烟楼时伺机逃跑了,给我围住白虎街,密切盯着可疑人。”
  “诺。”
  老鸨还喋喋不休,爬上床要把莫玉麒拉下来,罗绮几番阻止,拽住了老鸨的手腕,“妈妈,既然人已经走了,我,我把话同他说清楚便是了。我是不走的。妈妈可以放心。”
  “我放什么心?你竟然藏了个男人在你房间里,今夜我还拿什么去换银子?”老鸨怒极。
  只在此时,莫玉麒提着一柄长剑翻身而起,寒光直逼老鸨的喉咙,方被人拿剑威胁,此时又是一个刺客,老鸨脸色发白,“罗绮,这,这莫不是就是王大人……”
  剑锋又近了一分,她只要一个吞咽就能触碰到冰冷的剑刃,老鸨吓得再不敢说话。
  莫玉麒的目光移到罗绮身上,她微垂着眉眼,犹若绿水低回,幽幽几缕火光亮起来,只见她描了浓妆,艳抹如霞,额间点了花钿,两靥出海棠,樱唇含朱丹,端的是位倾城的佳人,可是这倔强而固执的目光,清越的嗓音,熟悉的发香……                        
作者有话要说: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罗绮是……
不知不觉把莫玉麒被追杀都写了三千多字了,我的锅,马上马上把这块儿写完~

  ☆、第80章 驴车山道行

  莫玉麒张扬有力的握住剑柄的手猛地一颤,艰难地睁大双眼; “你……”
  他手臂受了伤; 握剑不稳,被眼前的人儿所带来的冲击惊得掉了手中利器; 愣愣道:“你是小春?”
  他没见过她穿女装的模样,也不知道她画上女儿妆是如此明艳照人。
  老鸨因畏惧他再度把那剑拾起来; 退了一步要逃; “罗绮,这人只怕不是善类; 你救了他,将来他害了你如何是好?”
  “妈妈; 我……不会,有些事我同他说清楚便好了; 以后我不会再多管闲事的。”送走了老鸨; 罗绮掩上房门折回来,她脚下的铁链发出清脆的碰撞音,震得莫玉麒肝胆巨颤; 他心惊地低下头; 只见她执了一盏烛灯走来; 罗裙之下扣着锁链,她花容娇艳; 云鬓间金钗错落,明眸含春。
  罗绮笑语嫣然道:“你身上还有别的伤么?我还有点伤药,我看那位军爷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了; 你不如用了药膏再走?”
  她的声音也变得柔软清丽,不再有当初的稚嫩和执拗。
  莫玉麒怔了许久,与她隔着烛火对望,明明灭灭中,他突然想到了此前云烟楼那群婢女和王述的话,她成了云烟楼的花魁,入了……入了娼籍,今夜还要……
  “小春!”那两个哽在喉咙里的字终于出口,在此时却变得如此艰难,“我以为……你死了。”
  罗绮疑惑,“小春?大人在叫谁?”
  “你同我走。”莫玉麒的伤口又淌出了淋漓鲜血,他上前一步,胸口贴过来,手紧紧攥住了罗绮的一截皓腕,沉笃地盯着她,眼中藏火,“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这种地方,我不许你待。就算是对睿王有恨也好,对我有恨也好,小春,你怎可以如此作践自己?”
  罗绮明眸微闪如萤星,“恨你?”
  莫玉麒黯然低眉,“恨我当初,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尽欺凌……是我的过失,若是我早一点知道你是个女儿家,我定不会——”
  “不会怎么?”罗绮微笑,一只手拨开他的手臂,揉着自己被他拉疼的手腕,另将海棠花一般怒放的下裳拎起一截,落入小巧的一对足,还有那脚腕上扣着的一条狰狞的铁链,宴宴道:“当初的小春已经死在了乱葬岗,我现在,只不过是个卑贱的风尘女子。”
  “你……”莫玉麒痛彻心骨,“你发生了什么?”
  “大人。”罗绮柔软得犹如一团脂膏的手轻轻勾住了他的小指,跟着一瓶冰凉的药塞入了他的掌心,“大人,我晚间还有事,恕不能留客了。”
  “有什么事?”他恼火起来。
  难道不就是为了那竞价出卖身体的事?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莫玉麒恼恨交加地抱住了她的手臂,一身的血腥都蹭到了她的襦裙上,犹如最坚固的铜墙铁壁,将罗绮紧紧揽在怀里。
  罗绮咬住了唇,“你放开我。”
  莫玉麒皱眉,冷冷道:“那种事你不许想,不过就是一块铁而已,我会找到神兵利器斩断他,你跟我走。”
  “你不明白吗?”罗绮幽幽道,“让我不想走的,根本就不是这块铁。”
  “你……”
  莫玉麒讶然地松开了怀里的女人,罗绮笑出了眼泪,“这就是我的命啊。你走吧,永远永远,都不要再来了,我的身体对所有买主都敞开,唯独不会对你,你走。”
  “不要再说了!”莫玉麒怒吼,他一手拽住罗绮的小臂,“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可以……小春,我不相信你甘心沦落风尘,你明明……”
  你明明是喜欢我的。
  罗绮伸手要挣开他,但这一次没有得逞,她寒下眼光,“你再不走,我会叫人来的,我说到做到。”
  她的脸色很冷,莫玉麒僵住了一瞬,直到她真的放声大喊“来人”,他才恍然一惊,提起脚边的长剑,咬牙看了她最后一眼,翻墙出了罗绮的朱户轩窗。直到窗外朗朗的春阳一照,身上恢复了些许暖意,他扬起头,仿佛在楼阁横槛之间有殷红的罗裙一闪而过。
  那是她身上的红罗裙。
  莫玉麒心头时而是喜,时而如火,喜她劫后归来,恨她不知自重。他只能告诉自己:小春一定有她的苦衷,她有她不得已的地方。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她的脚腕上会多了那么一条铁链?
  如果她已经入了籍,凭他如今的身份,决计救不回她,如果殿下此时回京便好了。
  ……
  青山落在斜阳外,余晖如墨染。
  一簇一簇红火被寡薄的云从衣袖之间推了出来,此时沿着上寒石山的小径响起幽幽的驴铃声,迎着夕阳,一架板车被驴拉着以蜗牛的脚程往山上去。而躺在板车上的,有两袋干草,一袋米粮,并两个人。
  白慕熙和柳行素,换上了一身寻常百姓穿的毳衣,柳行素头顶扣着一顶斗笠,笑眯眯地转过眼睛,“现在是换身份回家了,不知道殿下有没有想什么名目?”
  清俊的面容岿然不动,他伸手在她头顶摁了一把,淡淡道:“席慕白。”
  “原来我们家殿下这么懒。”柳行素凑过来,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不出意外看到它,一点点沁出粉色,她故作好奇,用柔软的指头擦了擦,看着它,再一点点变红。
  白慕熙忍了忍,“这是车上,别……”
  柳行素讨厌他啰嗦,将斗笠挥落,嘴唇猝起不意地又在他脸上吻了一口。这次她用牙咬住了大周那张最为祸少女心的俊脸,激得白慕熙脸色滚烫地推他,就算是七年前的潺潺,也不敢这么大胆的,他有些适应不了她的……激动,正要托住她的腰,将她推开,柳行素促狭地闪了闪眼睛,唇缓缓移过来,描摹在他如弓的唇瓣上,谨慎温柔地勾勒、研磨……
  他修长的睫羽,微微上翘起来,动了一动。
  跟着被推开的柳行素佯怒,“殿下这么喜欢,为什么总做违心的事?煞风景!”
  “潺潺。”他有些无奈,“别闹了。”
  因为他要来万国寺见父皇,她不情不愿,同他闹了一路了。他本想让她回去,安心在城外落脚,等他消息,但她偏偏不许他一个人行动。好像只要一刻不见,她就像丢了一个孩子那般捉急,也让他哭笑不得。
  驴儿慢悠悠沿着山坡而上,山门自峻岭之间隐隐露出他的绮柱飞檐,不远处,一道飞帘从深谷里冲出来,仿佛泻于九天星河,巍峨壮阔。
  黄昏恬淡,春光如此时静谧披拂的微风,透出几分和煦和暖意。
  柳行素忽道:“如果不是因为我,这个帝位,永远都是你的。”他微讶地转过头,柳行素愧疚地致以歉意,缓缓低下头,在他惊讶的注视之中,执著道:“既然是我闯下来的祸,我便要用力弥补。无论成与不成。”
  “不用自责,”白慕熙握住她的手,“就凭我如今这副身子,难道还应该去把那个王座据为己有?潺潺,有些选择,没有对错,每个人都身不由己。”
  “我真是不喜欢你像一个兄长那样说教。”柳行素撇唇。
  他耸了耸眉,正要自检自己是否哪个地方用语不当,柳行素却又在下一瞬绽出了笑靥,“那不然,我们以后行走在世上,总要有个代号。你说是不是,小白?”
  “……”
  她话题转得太快,一般人跟不上。
  自从皇帝被睿王软禁于万国寺后,原本便已显苍老的皇帝更是熬不住了,犹如断线的纸鸢,再也没有那股子韧劲和刚毅,头发灰白下来,两颊也瘦得颧骨高突,双目无神。名为太上皇,但万国寺里没有任何人奉他为皇,即便曾经他也是一代叱咤风云的帝王,曾经,也曾令远人来服,四海同歌。
  在万国寺的日子,他同一个卑微的扫地僧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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