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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海商升级记-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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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的宫闱之中,有火光熊熊,似乎燃亮了小半边天,而不远处,还听得到宫人凄惨的号呼。
  似乎已有不少岁月流走,刚才那青年已是中年,身着一身玄色绣金龙纹的箭服,持剑立在镜湖畔,一脸被背叛的愤怒:“阿元!你为什么这样!”
  那名叫阿元的少年已然长成青年,容颜更加令人惊艳,两手持弓对准了中年人:“萧渊,我堂堂男子,怎么会甘心雌伏!你既然说爱我更甚过江山,你也发誓你的就是我的,如今我来拿自己的东西,你又还有何话可说!”
  弓渐渐拉满,三箭连珠如闪电脱弦,短距离下,萧渊格挡开两箭,却被第三支箭准准射进了左边胸口。
  长剑咣当落在地上,萧渊低头看着透穿左胸的那支羽箭,和从自己紧捂的指缝中如泉流淌的鲜血,凄然一笑:“是孽,也是缘?是缘,原是孽!”脚步踉跄后退,再也未看阿元一眼,仰天栽入了镜湖中。
  破裂的冰面骤然几下沉浮,被那处的湖水染成几片暗红……
  ****
  萧墨遽然惊醒,浑身已是汗湿。他已经想起了那两人是谁:东炎第三代帝王萧渊,和他盛极一时的男宠元政之!
  元政之恃宠生骄,权倾朝野,渐生不臣之心,终于顺宁十八年冬月发动宫变,企图夺取东炎皇权,自立为帝。萧渊被元政之亲手所杀,太子身死,当时分封外地的三位皇子前来上京勤王。
  虽然元政之之后也被逼在宫中跳湖自尽,但那一场动乱引发了之后长达八年的三王夺宫之乱,直到三皇子萧屹求到一代贤相谋臣欧阳仲为辅,才慢慢重新一统东炎。
  史上称那次宫变为“壬戌之变”!萧屹即位后,因搜寻不到父亲萧渊的尸身,只得将他原来穿过的龙袍葬入皇陵,谥号为“炀”。之后萧屹立下祖训:东炎历代皇帝不可溺男色,养男宠!
  女色或有惑君,然女子只囿于后宫,且不得参政议政,影响有限,而男色……却因为男子行走朝堂,若有狼子野心,结交不臣,委实难防。
  自己居然会梦到三百年前的“壬戌之变”!萧渊和元政之两人之间的情景是那般鲜明地历历在目。梦中亲眼所见……这是祖宗对自己的诫示么?
  萧墨半坐而起,手撑着汗潸潸的额头,心中悚然清醒:玉池南他并非常人,除了善海上贸易和海战外,他还是下任的海洲宣慰使!
  海洲……
  萧墨伸手拉动了帐边的金铃:“来人,备水!”
作者有话要说:  啥也不多说了,觉得好请收一个!

  ☆、第二十六章 狂徒泼皮现原形

  萧墨已然冷静下来,对待玉池南就如皇上对待普通臣子的态度一样,不热,亦不冷,却俨然隔了一层皇权至尊的高阶。
  在心里,玉池南觉得萧墨这样子是越来越像一个成熟的皇帝了,敛了七情六欲,唯剩生杀予夺。可是这又关她什么事呢?两项教习已经完成,而各个海国的使团已经传了信来,即将陆续抵达龙口港。玉池南高高兴兴地将自己上工的地点,改成了龙口郡守府。
  都说“前生作恶,今生附廓;三生作恶,附郭省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城”,龙口郡守何汝林一直在安慰自己,前生到底还是不够那么恶贯满盈,所以才任了这龙口郡的郡守。
  说不远也远,离上京也要一天功夫,就是因为龙口卫和龙口港的建设,上面隔三岔五来一回视察,这不,海国来朝,又是从这里登陆,得从他这儿开始接待起。
  好在鸿胪寺还不算吃干饭的,派了少卿、寺丞、主簿各一人,带了十名序班前来,倒也免得他再焦头烂额,他只管出人供鸿胪寺这帮闲官儿差遣就是了。
  ****
  “颜大哥,咳,颜寺丞,”玉池南一脚从同文馆出来,就急冲冲地找到了她的顶头上司颜庭谦,看到旁边还有小吏,连忙又换了称呼,“我……下官写的来朝各国的禁忌事项,你可报与杨少卿了?”
  私下里,她觉得这上司如果改个名字叫“颜如玉”还更贴切些,为人翩翩有礼,温润如玉,很有自己老爹当年名动上京的“轩公子”的风范。
  “我已经报给杨大人了,怎么了?”颜庭谦温和地看向玉池南,对于这个由中书舍人空降过来的主簿,虽然年纪小,虽然有人说是贬官而来,他也从不小觑玉池南,能从皇上身边过来直接做事的,都会有几把刷子,而事实也证明确实如此,玉池南对如何接待几个海国很有见地。
  “可我刚才去同文馆看了,房间的布置,和饮食菜单都没有避开我提的那几处忌讳啊?”玉池南有些无奈地回答,这都什么事儿嘛,她的意见到底有没有人听啊!
  “哦,怎么会这样?”颜庭谦微微一怔,“玉主簿莫急,想是杨大人一时疏忽了,我再去跟杨大人讨了手令过来督促就是。”玉池南做事认真,他是很乐意跟这样一个人同事的,也一心想把差事做好。
  ****
  杨益此人,靠着资历熬了多年才熬上一个少卿的位置,很是看不惯年轻人,哪怕你再年轻有为,在他眼里也就是个办事不牢的毛头小子;颜庭谦素有声名,还算好些,玉池南就很不幸地被杨益直接划为了轻狂张扬的一类。
  谁见过才来鸿胪寺就扬扬洒洒写下几大篇接待注意事项的新人?这是当鸿胪寺的老人都是尸位素餐的死人么!杨益当时接过颜庭谦转报上来的几大张纸,只扫了一眼,说了句“知道了”,把颜庭谦糊弄走了,就随手搁在了案头。
  此时杨益刚得了点诗兴,取了管羊毫饱蘸了墨汁正要落笔,长随就通传颜庭谦求见。杨益只得按下心头的不快,将笔搁在案上,请了颜庭谦进来。
  “杨大人,”颜庭谦一眼瞥见笔山上染墨的羊毫和案上雪白的宣纸,一揖行礼后连忙道歉,“下官可是扰了大人的雅兴?还向大人告个罪。”
  颜庭谦向来对自己恭谨,杨益挥挥手大度道:“消遣小事而已,庭谦可是有事要报?”
  “适才下官与玉主簿去同文馆巡视了一番,见还有多处海国风俗避讳之处,特意来向大人请示……”
  “什么避讳!既然来我东炎朝拜,自然要遵照我东炎的安排,这些海外蛮夷小国,还要挑三捡四不成!”杨益一听是这事,心里不痛快起来,一句话就否定了颜庭谦的请示。
  “这个……怕有不妥吧,皇上新近登基,各海国来朝拜乃是大事,大人还请三思……”
  “我做了这么多年来鸿胪寺的少卿,妥不妥的我还不知道?庭谦不必多言,且去看看红毡礼乐事项准备齐全了没有,听说就是这几天要到了。”杨益面上已是很不耐烦,找了个借口将颜庭谦赶紧打发走。
  红毡礼乐……这些早几天就备得妥妥当当了,当时还跟杨益汇报过来着。颜庭谦无奈地叹了口气,见多说无益,只得拱手告辞。
  谁知刚出外门,就撞上了玉池南等在那里,见他出来,含笑迎了上来:“颜大哥,可是报告妥了?把杨少卿的手令给我,我这就去通知他们改。”
  颜庭谦看着眼前这一身朝气的少年,轻叹了一声,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杨大人说不必再改。”
  不改?不改那几个海国使者绝对会发脾气!这老头子,怎么能这样呢?这要搞砸了,就算不是自己的错,那墨五不也得趁机狠踩自己几脚?!
  “我再去问问他!”玉池南想不通明明几手功夫就能做得两边都好的事,为什么杨益就是不同意做!当下憋了一口气往里面冲去。颜庭谦一手没拉住,见他人影已经消失在回廊拐弯了,急得跺了下脚,也赶紧追去。
  “玉池南求见?”杨益有些心烦地提着笔,这一个两个都嫌他太闲了吗,多大点事儿,也值得这么一趟两趟的来烦他,“告诉他,我有事,不见!”
  不见?明明人就在里面!玉池南看着长随板着脸回了自己,心头有些火起,伸手就去推门。
  “哎哎,你不能进去……”外面长随的喊声才到半截,玉池南就已经掀开了房门,几步走了进去。
  一眼看到杨益案上的宣纸上刚落了几行诗句,墨迹未干,玉池南忍了忍气,懒得纠结他为什么不见的事,揖了一礼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敢问少卿大人,为什么不采纳下官呈报的来朝海国禁忌注意事项?”
  杨益见玉池南闯入,脸色已是非常不好,再听得他这样直愣愣的问话,心头更是火起:“大胆玉池南,擅闯上官居所,你可知上下尊卑!”
  “若我不知,又怎么会向少卿大人你行礼?”玉池南毫不客气地张口反驳,“倒是少卿大人,为何避在书房,推诿事项,难道皇命还不如大人你的一首诗重要?”
  “什么推诿事项,你这黄口小儿知道些什么!”杨益听玉池南尖锐相对,有些恼羞成怒,“你才吃过多少饭,走过多少路!就敢夸口摆布仪节之事?那般有能耐,不如你来做这个少卿!”
  “池南虽不敢夸口自己的能耐,但是对这几个海国的各项习俗还是颇为了解。”玉池南还想讲清事理,“这些忌讳事项深入这几国心中,如遵神祉一般,如果大人毫不顾及,他们会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污辱……”
  “污辱了又怎么样!”杨益见玉池南还说得振振有辞,气得口不择言起来,“这些个海外蛮夷,不开化的野人,东炎准许他们来朝拜,就是天大的恩赐了,还想着挑三拣四、吹毛求疵不成!”
  杨益说得唾沫横飞,一拍桌子想震住玉池南:“还有你!莫以为你在皇上身边跟过几天就见识非凡,本官入鸿胪寺任职的时候,你还在轮回台上等着投胎呢!乳臭未干,也敢对上官指手划脚,海洲果然尽是些粗鄙的野人!”
  这些混吃等喝庸碌无为的官吏,只知道用老资历来压人!资历老就证明不会错么?资历老就证明能力强么?!玉池南还要开口,已被身后赶来的颜庭谦紧紧扯住相劝:“玉主簿,冷静,冷静!”边将她推往门外边小声劝说,“同在鸿胪寺当差,他是上司,好歹看顾着点脸面,互相包容点就是了。”这以下犯上,都是吃亏不得好,今后只会得小鞋穿的啊!
  也罢!自己就把这事体写下来报给墨五就行了,让他知道做砸了不是我的错,东炎接不接待得好来朝的海国,关我个鸟事!我跟这老头子嚼舌头有什么意义!
  玉池南心里转念定议,正要顺势出门,谁知道杨益气不顺,以为玉池南服了软,口中更不依不饶地斥骂起来:“白瞎了那‘轩公子’的名头,到了海洲当野人,还养出了这样不知规矩的儿子……”
  喵喵个咪的!当小爷好欺负是吧?!退一步你还踩上脸来了!听到杨益话中捎上了自家老爹,玉池南哪还忍得下气,推开颜庭谦返身进房,一脚将门边的梅瓶踹了个稀巴烂:“你说谁是野人!谁不知规矩!”
  杨益文人出身,只打过嘴仗,没见过这等嚣张地以下犯上的架势,指着玉池南气得发颤:“你……你这狂徒……泼皮……”
  “狂徒?我就让你看看我这狂徒本来的样!”除了形势所逼,玉池南哪是肯吃亏的人,见杨益这么个武力值为零的渣渣居然指着自己的鼻子骂,强行按捺了许久的心气喷发怒涌,一手拿过砚台将墨汁往他兜头一泼,“泼皮?我就给你泼个够!”
  泼完墨汁,又将案上皿中的清水、杯中的茶水端起来一古脑儿往杨益头上浇,掀了案桌,摔了圈椅,砸了画屏,看着书房一室的狼籍,和挂了一头茶叶,糊了一脸墨汁,正又气又恨像鹌鹑一样缩在一边,偏吓得不再开声的杨益,玉池南这才觉得心里痛快,哈哈一笑,拉了颜庭谦的手:“颜大哥,我们走!杨少卿如今果然正忙,我们还是不打扰为好!”说完扬长出门。
  颜庭谦直到出了外门,才停了下来:“池南,你这性子!唉,也罢,这几天你别过来了,先回上京请你家长辈去通融下关系吧,杨益他为人心胸狭窄,又是清流一派的,怕是……在朝中不会轻易放过你啊。”
  清流一派?就是老爹说的自诩清高最喜欢喷人的那些货色?玉池南点点头表示明白。
  颜庭谦看着玉池南那犹带稚气的小脸,和半含懵懂的翡眸,心更软了几分:“到时就说你年幼不知事……你且放心,我也会跟我座师传信,请他帮你开脱一二。”
  颜庭谦的座师是前任太傅欧阳浦云,三百年前东炎一代贤相欧阳仲的血嗣,虽已退隐,但素有贤名,在朝中也很得人心。
  他倒没想过让玉池南去求见皇上,从正七品御前行走的中书舍人,到正七品闲得长毛的鸿胪寺主簿,虽然官阶不变,只这亲疏之间,明眼人都看得清楚。所以玉池南来时,鸿胪寺里都偷偷传他是因为触怒了皇上,才被贬到这处来。颜庭谦也以为是如此。
  见他一片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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