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商升级记-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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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学?”
玉池南歪着头斜睨自己的眼神很是怀疑,暗翡的眸子如琉璃映着太阳一样微微发光,萧墨瞬间冷静下来:“朕出人,你教会他们!”
“我好像记得,三日前我们的约定只是教你和负责下外宾接待……”玉池南似乎有些苦恼,为难地咬着铅笔杆儿,一排贝齿洁白整齐地亮了出来。
这张口就要吃肉的奸商!萧墨似乎又回到了还是当五皇子的时候,那时他第一次认识玉池南跟他做交易,就被这貌似无害的小毛孩咬了块肉走。
然后……他反扑玉池南去找回场子,玉池南转过来露出奸商的真正面目,跟自己谈合作条件。
再然后,他从玉池南那里弄到东炎国内弄不到的强兵利器、外洋珍宝,借到大笔的现银,一步步聚集拉拢了自己的势力。
可玉池南更没少从他这里趁火打劫,除了弄到低价的数量、质量都有保证的东炎特产,甚至还走私铜器出去。
虽然是合作,但玉池南跟自己的每一笔交易都少不了讨价还价,说起来,当时还是自己有求于他多些。而现在,自己已经站到丹墀之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只有这玉池南,自从上次在龙口卫踩了次自己的底线之后,就狡猾地在自己容忍范围内跟自己不断周旋谋利。
“说条件!”萧墨很熟练地说出了这三个字,这是他跟玉池南打交道这些年,说的最多的三个字!玉池南无数次让他的希望变成了现实,也让他无数次气得牙根发痒,即使如今他已在万人之上!
萧墨一时不知如何评价他与玉池南之间的关系,彼此熟悉,一边牵缠着利益的互换,一边又在互相防备。不过,现在既然要用玉池南,他就不会跟玉池南翻脸;以后,他也不会给玉池南翻脸的时候!
“你以前的那个封地上,那个吞云港的关税,也给我免二十年呗!”玉池南开始套利。
“五年!”
“十五年!”
“八年!”
“十二年,不能再少了。我这制图学整个东炎你找不出第二个人会,仅此一块十足的金字招牌!”
“十年。不得走私铜器,帮我教会五十人制图!否则免谈!”
“十年就十年吧,铜器那玩意儿我早不干了,制图我只教二十人,人多了吵得我脑仁儿疼,最主要的精力我还得放在皇上你身上不是?”玉池南一边小还了一点折扣,一边提笔刷刷地写下两份契约,签了自己的名字递到萧墨面前,“成交?”
萧墨斜睨了玉池南一眼,并不出声,伸手接过那两张契约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玉池南已经周到地把朱砂印色递到了他面前。
御书房上工第一天,玉池南又开开心心地揣了张萧墨签的条儿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死要面子活受罪
“爷,我回来了!”
银子一看到玉池南走进家门,就狗腿地跑上去接过她手中的布包。玉池南跟凌铮从沧兰关走陆路回来,她还是沿海路返回的,稍晚了那么几天。
“恩,我的神舟一号没事儿吧?”玉池南打眼看了下银子,“死丫头,伙食那么好?你长胖了哦!”
“神舟一号停在龙口卫,让咱的人守着呢。”银子连忙汇报,又有些沮丧地问,“爷,我真的胖了?”都怪武立明那只土鳖,老去弄什么宵夜来吃,味道又实在香得诱人……
“恩,胖了!”玉池南肯定地做出答复,从衣兜里掏出那张墨迹崭新的契约,“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出发,把这个带回海洲,告诉恒叔和金子,让他们安排人跑苍澜内海到吞云港的海路。”
银子小心接过那张纸据看了,脸上笑出一朵花儿来:“爷你真厉害,我才听说你当了个官儿,你就弄来了这棵摇钱树!”
“那是,也不看看你家爷是什么人!能耐着呢!”玉池南得瑟地一扬小脸,“对了,告诉金子,我暂时回不了海洲,到信风期了让她带队出航外洋。”
见银子点头应了,玉池南又想了想:“你这里,就别跑远了,吞云港到龙口的海路,包括到上京的商路由你负责,五万两以下的事由你做主,到一趟上京就到我这里点一次卯。”
这是放手让自己先试水开搞了?银子兴奋地脸上放光,连连点头:“婢子一定不负爷的期望,一准儿给爷争脸!”旋即又想到一个问题:“婢子和金子姐都不在爷身边,谁来服侍爷?”
“我不用人服侍,打扫、清洗、整理的事儿,不是还有小汤圆嘛?”玉池南随意地摆摆手,小汤圆儿从商不行,做家事却是一把好手,典型的丫环模范。
安排妥了事情,玉池南先回房洗了手脸,换了身家常衣服,这才往阿娘住的上房去。软禁解除后,一家子就搬到了原来在上京置的府邸来,本来玉池南还想修整一下,这下得凑合着住了,老爹说了,现在家里连一颗钉子都不能动!
“为什么不能动啊!这也不能动,那也不能动!”玉池南还没走进正房,就听到阿娘耍蛮的声音传了出来,“你说我还能…呕……”
玉池南连忙几步抢进房里;玉琉璃正抱着痰盂猛吐,崔明轩一边帮她拍着背,一边认错讨好:“阿璃,你别生气,别生气了,我都依你……”
可怜的阿娘,这孕吐的反应好强烈!玉池南看着阿娘吐得眼泪花花的,连忙端了杯温水递过去:“娘,你想吃什么不?我去给你弄去!”
“东街口的鸭血粉丝汤……要杜娘家的。”玉琉璃漱了口,想想有什么现在想吃的,倒还真被勾起了馋虫来。
崔明轩赶紧扶玉琉璃坐回软椅上:“好,我马上去买。”叫下人去他不放心。
“爹,我去吧,我脚程快些!”玉池南按住了老爹,转身就跑出了正房,“你多陪陪娘!”
不过片刻,玉池南已经提了个食盒冲了出去,她还不够级别在皇城的正街上骑马,这边府上一时也没有添置马车,干脆迈开了长腿用跑得,速度也蛮快。
“玉池南在做什么?这么急?”刚换了身便装私下出宫的萧墨撩开了一线车帘,对坐在车辕上的车夫命令,“十一,车子跟过去。”
玉池南正跑得飞快,一辆普通的富家用的马车挨近到身边,车窗的帘子被人拉开了一角:“玉池南,上车。”
墨五居然偷溜出宫了,皇帝还兴这样玩啊?玉池南伸手一撑车辕,跳进了马车,还挺不见外地对车夫吩咐了一声:“去东街口,要快啊。”这才转过头来看向萧墨,“你居然偷偷出宫!”
“一双腿还挺长的,跑得蛮快的嘛。”萧墨扫了一眼微微有些喘的玉池南奚落着,又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去那儿做什么,这么急?”要不是看玉池南跑得急,自己也不会突发奇想叫他上车,送他一程了。
“买碗鸭血粉丝汤!”玉池南亮了亮手中的食盒,舒服地往后靠了靠,“谢谢你送我一趟啊。”
萧墨抿住了嘴闭上眼睛养神,他不想说话了。
“我娘想吃了,所以我急着去买。”见萧墨有些脸色不好,玉池南好歹解释了一句,毕竟在蹭别人的车坐,看了看萧墨的脸色,随口又搭讪了一句,“皇上吃晚饭了没?”
“你请客?”萧墨睁开双眼,有些兴味地看向玉池南,果然看到他后悔不迭地纠结了一张小脸。
“请…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得先买了鸭血粉丝汤送回去,另外……能不能找个物美价廉的实惠地方?”玉池南很后悔自己刚才嘴欠,扯淡扯啥不好,说今天天气哈哈哈不就扯过去了?偏一时傻愣了去问墨五吃了没有,把自己给送上门了。
上京居不易,物价贵,有名的酒楼里,刀子噌噌快,一根黄瓜切了片浇点酱汁儿就叫“青龙过江”,名字一变,身价百增,那一碟儿就得二两银子,真是坑爹!
“第一海商说出这种话,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萧墨斜睨了玉池南一眼,很是鄙夷,“要去就去醉花荫,吃的就是一个意境。”
那是骚包好吧?意境啥,再意境它还不就是根黄瓜!
玉池南是典型的实用主义,不过也看不得萧墨对自己露出的那副“你就是个土财主”的样子,伸手到萧墨胸前一接:“皇上,你笑掉的大牙呢?没有?难道你不是人?”
萧墨瞬间气急。
上京城最有名的醉花荫酒楼里,玉池南脸色紧张地看着萧墨轻掀双唇一个接一个地报出各种让她心惊肉跳的菜名,恨不得扑过去捂住他的嘴!
不就是被自己调侃了一句吗?你犯得着这么化悲愤为仇富的力量,拼命地点高档菜色吗!
想着掌柜刚才快要笑烂了的脸,玉池南愤懑地往自己口中扒着菜,好歹也要多吃点本回来!这一餐,可足足花了自己一个金锭儿!
快撑死了!醉花荫的菜品味道果然鲜美,玉池南怀着多吃多回本的小心思,一不小心就吃多了。用完饭后已经不能再坐下了,只得站在窗户边,顶着寒风装模作样地欣赏外面的景色。
“有什么好看的,吸引你看这么久?”萧墨有些诧异,站在玉池南身后也向窗外探望。
正月未过,街上还有些小热闹,但也不过尔尔,寒风从窗口刮面而过,玉池南忽地打了个喷嚏。
萧墨一手揽过玉池南的肩膀:“怪冷的,不如坐下喝喝茶,跟朕聊聊海外的见闻。”
玉池南两手抠着窗弦不肯动:“不冷,原来没来过上京,瞧着现在一派歌舞升平的,心中对皇上的文治武功景仰得紧,想好好见识这等大世面呢。”话虽说得好,可惜刚说完又是连着几个喷嚏。
萧墨不由失笑:“哪天看不成,非得今天喝着冷风看?”这小子没事儿不会说自己的好话,说自己的好话一准儿有事,一把拉了他的手要扯近炭炉边坐。
入手才知道玉池南的手已经冰凉,正要戏谑几句,玉池南已经一手捂了肚子,脸上出现痛苦之色。萧墨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了?”他与玉池南同食,没道理玉池南中毒而自己没事,难道自己发作的缓些?
萧墨急忙扶了玉池南躺在美人榻上,沉声喝令:“十一,把最近的大夫立刻带过来。”
不过片刻,饱受惊吓的大夫被连拎带抓地带进房来,偏偏玉池南不配合,掩在袖子下的手腕动来动去的不让他好好搭脉,只说自己没事。大夫无法,看这样子病人似乎并无大碍,只得先问了情况,说得两句,心里已经有了底。
好歹又劝着玉池南张了嘴给看了下舌苔,大夫这才放下心来,忍了气地向萧墨解释:“令弟是吃多了,腹胀,然后又吹了点冷风,所以转为胀痛!吃几丸山楂消食丸就行了。下回别再让他暴饮暴食了!”
说完又狐疑地扫了一眼两人,明明都是一身贵气,衣着也穿得不赖啊,怎么看也不像好不容易才能打一顿牙祭的人啊?何况,打牙祭也不可能上这上京城最贵的醉花荫来啊?
玉池南适时地拉住萧墨的衣袖,一脸的可怜巴巴:“五哥,千万别告诉爹,不然他又要罚我去祠堂禁食思过了。”
大夫这才了然,从药箱里检出一瓶山楂丸递给萧墨,收了诊金摇着头走了,富贵人家管教子弟也忒严了些,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半大的孩子一定是被家里惩罚饿坏了,啧啧……
萧墨掂了掂手中的山楂丸,长吸了一口气看向玉池南:“吃回本了?”本来就是私下出宫,还被玉池南来这么一场惊吓!
玉池南又羞又窘地用靠枕遮住了半边脸。
“冷风也灌饱了?”萧墨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这混小子,声音继续刻薄讥讽。
“我…那不是撑得实在坐不下去了嘛……”玉池南可没想过要灌冷风,但是不站在窗户边装着赏景,总不成让她怪异地站在房间中吧,要说自己撑得坐不下了,那还不得被萧墨羞辱死!
萧墨怔了怔,瞬间明白了玉池南死活要站在窗户边的心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死要面子活受罪!”
玉池南眼泪汪汪地扒拉萧墨的手:“墨五,快给我山楂丸!”萧墨扫了玉池南一眼不作声,自顾坐回了桌子边斟了茶喝。
玉池南眨眨眼,抱着靠枕可怜兮兮地放软了声音:“五哥……”这摆俏的家伙,要她能动了她一定……萧墨修长的两指已拈了一枚山楂丸递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萧墨第二次看到玉池南可怜巴巴的样子,第一次听到他放软了声音来叫自己。只一声软软糯糯的“五哥”,雌雄莫辨,半张如玉的小脸掩在靠枕后面,只露出一双盈盈含秋水的翡眸,万般地无邪又无辜。
和他平时嚣张地叫自己“墨五”,或是谄媚地称呼“皇上”相比,此时的玉池南,说是像只还未足月的小奶狗儿,在半懵懂半讨好地摇着小短尾巴也不为过。
萧墨在产生这些想法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