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樱鬼同人)桐契 作者:胡梓(晋江2014.3.22完结)-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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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田君。”山南敬助轻斥道。
“呐，山南先生，这个实验很值得不是吗？”冲田总司低头对我浅浅一笑，“有了成功的案例，拥有那些家伙的力量不就指日可待了。”
山南敬助犹豫再三没有说话，而另一边近藤勇盯着我看了好久，终于点头答应了我的请求。
“谢谢。”在与冲田总司一同退到旁边时，我压低声音道谢，他摇摇头不以为然，“嘛，不知怎么很理解你的心情。”
想与这些一起奋斗，一道生活的人一起战斗，而不是目送着他们奔赴战场。
冲田总司与这儿所有的人都不一样，他很神奇，一言一语之间就能了解我的心绪，又能用只言片语打开我的心结，我咧嘴笑了笑。
等候多时，近藤勇与土方岁三决定直接行动。在山南敬助的分析之下，暂定四国屋为头号目标，由土方岁三带领二十四名队士前往，而池田屋则有近藤勇率领，十人前往。
站在池田屋旁的巷子中，我紧盯着池田屋，生怕遗漏什么细节。
“结果是这边吗？”
冲田总司的话让我全身的神经紧绷起来，我攥紧了腰侧的刀，准备好了随时接受命令。
“怎么办呢，近藤先生，如今让他们逃跑了可就丢脸丢大了。”总司轻声说。
近藤勇沉思了一会子，下令道：“没办法了，就凭我们冲进去。”
“是！”我低声应着，跟着队伍一鼓作气冲进了池田屋。
“会津藩新选组，例行检查！”
近藤勇的声音中气十足，只看二楼烛光忽灭，杂乱的脚步声紧随其后，极短的时间内，楼梯口已经聚满了浪人。
“违抗命令者，杀无论！”近藤勇话音刚落，楼上的浪人已然挥刀冲来，只听他一句“杀啊！”我立即抽出刀冲了上去。
挡下一个男人的刀，我学着土方岁三的模样旋转手腕，将那男人的刀卸下，同时刺出刀刃，顿时血花飞溅。
腥甜的味道弥漫开来，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紧紧握着剑柄，手中的力道似乎有些不受控制。
“阿桐。”
臂弯一痛，我皱眉清醒过来，冲田总司在夜色中执刀望着我，刀上还留着我血液的气味，他低声道：“呐，我可是说话算数的。”
手臂上的伤口很快就恢复了，我左移一步避开刀剑，超冲田总司扬扬下巴：“总司，辛苦你了。”
他听完扬起嘴角，转身投入战斗，我抽出肋差挡下攻击，由中庭穿过长廊，直奔里庭。
里庭已经有三名队士守住，我冲出去，却发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体型瘦高，正酣斗着。
我站在阴影下思索了一番，想起那日龙马身边替龙马接下礼物的人，不正就是这个家伙，他怎么在这儿？
我心下一惊，挑开队士的刀，接受了这个瘦高的男人。
“龙马呢？”刀刀相抵，我压低声音问。那个男人瞪了我一眼，推开我，但从他的目光中，我明白他已经认出了我。
我再一次详装进攻，轻声问：“龙马也在这儿吗？”
他们不是该在海军操练所，怎么卷到了长州藩的计划中呢？
“想办法让我离开，我就告诉你龙马的行踪。”那男人截住我的攻击，凑过来沉声道。
我四下张望一下，确认没人注意，对着这个男人努努嘴，与他对砍着跑到了一棵大树下。
“爬出去。”我低声说。
那男人没有说话，而是扬了扬左手。月光下，左手臂鲜血直流，似乎伤势很重。
我沉下心，咬牙攥紧了手，一股力量浇灌全身，看着面前男人的惊呼，我大抵知道罗刹化的自己是幅什么摸样。
拽过那男人的衣领将他抛到了墙上，我自己跟着跳上去，带着他翻墙而出。
“怪物！”
我扯住他的发髻，“快说，龙马呢？”
“他没有来，他还在海军操练所！”男人转身欲逃，我伸手拦住他，“走了，就别回来，别给龙马添麻烦。”
他匆匆应着慌乱而逃，我翻墙入内，却见一名高大的男人在树下抄着手仰视着我，暗红色的长发绑在脑后在风中微微拂动，黑色的和服上有几道白色的纹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章哟
“你。”那男人盯着我轻吐了个字眼，身影一闪已经到了我身旁，“在下虽然听闻过幕府的那项研究，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
这个男人好奇怪，没有攻击穿着新选组队服的我，难道不是长州藩的人？我连连退了几步，警惕地执刀面对那男人：“你是谁？”
“抱歉。”那男人抱拳微微颔首，“希望那个家伙没有伤得很严重。”
“谁？”我的步子朝前迈进一步，“谁受伤了？”
“我没有和你战斗的理由。”那男人轻言一句便在夜色中消失了影踪。
在罗刹化下的我视觉听觉能力大幅度提高，但我却依然追踪不到那男人的离开的蛛丝马迹，且先不提这个，就是如此不慌不乱地面对着作为一名罗刹的我也让人难以忽视，这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一阵嘈杂声响起，原田左之助带着几名队士由后门进入里庭，那么说来，土方岁三那一队人马已经达到支援了，我舒一口气卸下罗刹化，奔入战局。
屋内凌乱不堪尸横遍野，但战势已定。
“小心。”斋藤一的刀一闪而过，将一名浪人击倒在地，“不可大意。”
被逼入绝境的野兽最为恐怖，我明白斋藤一的警告事出有因，便也崩起了全身的神经，用以抵抗随时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
沿着楼梯冲入二楼，鲜血横流，战况的惨烈可见一斑。我小心翼翼地查看每一间屋子，在黑暗之中隐约听到了啜泣的声音。
“冲田先生。”
是雪村千鹤。我冲进屋内，雪村千鹤惊慌失措地抬头，她的身边躺着倒在地上的冲田总司，浑身浴血。
“桐先生。”雪村千鹤大喊了一声，双手紧紧抓住了冲田总司，骨节分明。
我心惊肉跳地走到冲田总司身旁，颤颤巍巍地将手指放在他的人中之上。
鼻息微弱。
我松了一口气，还活着，幸好。
此次袭击池田屋，摧毁了长州藩企图挟持天子，火烧京都的密谋，但同时，新选组也有极大的牺牲。不过，这丝毫不能掩下此次事件中新选组的大放异彩。
第二日，新选组能行动的队士多番搜索，抓捕了漏网之鱼，成为京都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鬼副长，更是人尽皆知。
“土方先生，在池田屋内看到了奇怪的人。”因为放走了那名龙马相识之人，我心中一直惴惴不安，似乎是想要赎罪一般尽量提供信息，“似乎不是长州的家伙，说着什么‘没有战斗的理由’。”
“这两人已经听雪村提起了。”土方岁三的长发散在身后，“能够击败藤堂与平助，的确是不容小觑的对手。”
他提起雪村千鹤的温柔模样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我心中略感失落，便低下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辛苦你了。”他温柔道，“让你独当一面的承诺，我恐怕已经做到了。”
我抬起头笑了笑，“多亏了土方先生和总司的教导。”嘴上那么说着，其实我的心里再明白不过，这一切不过是仰赖着变若水带来的力量。
“嘁。”土方岁三别过头去，莫名其妙地发起了脾气，“一直是我给你承诺，这笔买卖不够合情合理吧。”
外传着新选组的鬼副长凶狠戾气，光光看人一眼就让人如置雪山冰窟，而现在，他却像一个孩子，我噗嗤一声笑出声，他听声回头瞪我一眼，嘟囔着些什么。
“喂，鬼副长。”我忍住笑意，“这生意人的盘算果然没法褪去了。”
土方岁三的脸色微变，一双紫色的眼眸直直地盯着我。我止了笑意，忽感心间忐忑不安，如同怀揣了一只兔子，我偏过视线，躲过他的目光：“土方岁三，我不是原来的我了。”
不是原来的自己，也回不到原来的自己，就算是龙马，见到这样的我，恐怕也会难以决断。
“你讲这些敷衍我，大可不必。”土方岁三说着紧紧攥住了我的手，说来也奇怪，成为罗刹后，原本总是觉得他体温偏凉，如今却显得温热，我缩了一下没能成功挣开，就由他牵着。
“为了我出手杀人，谢谢了。”
我抬起头诧异地望着他，却见他嘴角噙着笑，继续说：“为了我，挡下那枚子弹，谢谢了。”
脸热热的，他说的都不像是我做的，但我仔细回想，却又都历历在目。手腕上的力道逐渐变得酥软，他轻柔地拉我入怀，“变成这样的人，本该是我。你为什么那么做？”
我怔怔地嗅着他满身的清香，是啊，我为什么那么做呢？
“土方先生，我送茶水来了。”
门被拉开，炙热的阳光立即洒满了屋子，刺眼的光芒之中我隐约看到雪村千鹤的脸，听到她的惊呼。
“抱歉！”门又被掩上。
我这才反应过来，推开土方岁三跳了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往外走。
“紧张什么？”
土方岁三悠闲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那音调让我想起了冲田总司开人玩笑时候的模样，便回头做了个鬼脸道：“千鹤可是一直叫我桐先生的。”
言下之意，在雪村千鹤的眼中，我是个男人。满意地看到土方岁三沉下了脸，在他尴尬清嗓子的时候撑起伞夺门而出。
一路奔逃，我直接到了研究变若水的屋子，拿起一包药粉咽下，刚刚内心的悸动一定是因为没按时吃药！我拍拍自己的胸口，喝下了一大杯冷水。
忽然，一只手拉住了我的手臂，我放下水杯看到石川学长一脸低落地望着我，眼睛红红的，似乎哭过。
“学长，怎么了？”我单手扶住了他的手臂，询问着。
说起来，昨天自白天就不见石川学长，直至晚上池田屋的战斗，都没有见到他的人影。今儿个他突然红着眼眶出现在这儿，让人安心之余，却又颇为奇怪。
“他还是死了。”石川学长喃喃道。
“谁？”
“望月龟弥太。”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看了鬼灯的冷彻，片头挤蘑菇根本停不下来~~！
先让我去笑一会~
☆、第七十一章
***胜海舟的信件***
望月龟弥太是谁？我只能猜想那家伙是是石川学长相识之人，便只得安慰节哀顺变，但是石川学长却依旧自言自语。
“我都已经追到长州藩驻京处门前了，却不能阻止他自刃。”
一听是自杀的，我便有了底气安慰石川学长：“学长，不是你的错，即便你现在救下他，也免不了日后他想不通，毕竟是他自己的性命，若是本人不要了，你又如何强求。”
“那天早上我还见过他，我本应该阻止他去池田屋的。”
池田屋？！我的脑神经被揪住，小心地问：“学长，你说的人在池田屋骚乱时在场吗？”
“在场。”石川学长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阿桐，不管怎么说，要谢谢你放走了他。”
那夜的影像扎堆冲入我的脑海，那名瘦高个的男人，竟就是石川学长口中的望月龟弥太？等等，这么说，他死了？
“他……死了？”我轻声问。
“龟弥太逃出去后去寻求长州藩的协助，但桂小五郎没有出手，苦苦哀求无果之后他便切腹自尽了。”
“他去寻求长州藩的帮助？我明明警告他不要再给龙……我们添乱的！”我心中打鼓一般敲起来，当时若是长州藩决定背水一战，新选组的众人恐怕凶多吉少，我摸着胸口平缓自己的情绪，“他是该切腹，言而无信，有违士道。”
石川学长微红着的眼睛转向我，似乎听到了不可思议的话，我咬着唇也觉得自己失态，不该中伤已死之人。
“抱歉，我口无遮拦。”我道歉，石川学长摆摆手，道：“龙马必定也劝过望月龟弥太与北添佶摩，既然他们心所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