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樱鬼同人)桐契 作者:胡梓(晋江2014.3.22完结)-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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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望向土方岁三,他也在看我,只不过对比起昨天有很大改变,他又变回了那个让人不敢亲近的家伙。
“让他跟着。”土方岁三地垂下眼帘这么说道,我点点头冲着山南敬助笑了一下就钻进了队伍。
例行巡街,人们会边窃窃私语边给我们让出一条大道,偶尔我能听清他们口中讨论着的话题,壬生狼,砍人,不法浪人之类的事,我尽量让自己眼神坚定,但是那些杂乱的词句还是萦绕在了脑中。
对于这一切,土方岁三是怎么想的呢?我望着就走在我前面的土方岁三的背影,他的黑色长发被束起,绑护额的白色带子系在脑后,在风中微微飘扬。
“土方君,前面。”山南敬助忽然说道。
土方岁三“嗯”了一声,随后不动声色地加紧了脚步。
因为身高的缘故,我看不到前面的状况,但是随着接近他们所说的位置,我听到了一些吵闹声。
“新选组例行检查!”土方岁三一下拔出了刀,我身后的队士们随着他一声令下纷纷训练有素地一字排开,皆白刃出鞘。
我站在土方岁三身后,应该是显得很可笑。抬起头,正看到山南敬助瞥了我一眼,我一吓,颤颤巍巍地拔出刀,却不知该站在哪儿。
就在我犹豫不决之时,兵刃相接的声音响起,就像瘟疫一样,从一处扩散开来,直到弥漫了整个街巷,可我,却仿佛木偶一般站在土方岁三身后,一动不动。
周围不断有惨叫声响起,目光所及之处,皆有大片的血迹。那些染血的刀剑就在身旁,而我的刀,仿佛就是一把还未开刃的钝刀。
土方岁三与山南敬助纷纷加入战斗,我惊惶地执着刀四下看逃跑的路途,但这地方已经混乱一片,随便乱跑只会中刀。
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无助,我已经能感觉到脑袋沉甸甸的,天旋地转的滋味很奇怪。
“你在干什么?!”忽的一句喝令想起来,腰间环上一条手臂,我一激灵反应过来,只由得土方岁三将我拉到他身旁。
他的刀不断砍在人的身上,我能看到原本干净的衣料被汩汩而出的血液染透,我甚至能听到刀刃划开皮肉的兹兹声。
腰部的力量被松开,土方岁三单手捏住我的手臂,不让我离开他很远,同时抵御着前仆后继的敌人。
“小心!!”我看到土方岁三的左后方冲来了一个男人,他的刀刃举过头顶直直地向土方岁三而来,而土方岁三疲于应付面前的两个家伙根本就没看到。
土方岁三会受伤的。如果不走运,还会死吧?我张着嘴感觉头更晕了,整个世界都仿佛投印在了那个冲向土方岁三的男人身上。
肢体有很奇异的感觉,它仿佛自己会动。我侧过身子面对冲向土方岁三的男人的方向,似乎感觉到我自己的手平举到肩高,在一瞬之间,全力刺了出去。
刀尖扎进了男人的胸口,“嘭嘭”“嘭嘭”,由刀刃而起,绵延着传入我的手心,是那男人的心跳。
我慌乱地松开刀柄,那男人定了一会儿,暴凸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我,最终瘫软下去。
我,杀了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
“喂!”耳边呼啸而过的不只是刀切割着空气的声音,土方岁三似乎在叫我,还有山南敬助和队士们的呼喊,但那一切都那么地遥远。
遥远吗?我半睁着眼睛摊开手掌,地面上躺着的男人一动不动,忽的一把刀横飞而起,一刀切断了男人的喉管,顿时鲜血四溅,和着胸口早已染红的血衣,我几乎能看到他生命的逝去。
是我杀了他,我看着自己的手那么想着,是我亲手结束了这个人的性命。不知道他的名字,从未见过他,我就把刀子扎在了他的胸口。
“阿桐,已经结束了。”恍惚之间,我听到山南敬助的声音,紧接着,他的脸像经过了一个放大镜,扭曲地在我眼前放大。
“已经结束了。”他又说。
我的脑袋嗡嗡直响,点点头踉跄着走了几步,只觉得浑身冰凉没有一丝温度。手肘被抓住,即将摔倒的身体被支撑住,我任由人扶着,却再也使不上力气。
“你救了我。”
我诧异地抬起头,土方岁三正低着头看我,刚刚扶住我的就是他吧。我的大脑混乱不堪,抖索的嘴唇更是不受控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在刚刚,是你救了我。”他又强调了一遍。
我点点头。是呢,刚刚那千钧一发的时刻,我救下了他,用杀了人的代价。可……如果不那么做的话,死的会不会就是土方岁三?我低下头,重要的人和陌生的人,我就那么自然地给他们分了三六九等。我的大脑突然清晰,但同时也充斥着对自己的厌恶。
回到屯所已经是傍晚,我被一路拖拽着直到被丢到了房间。
“我杀了人。”我喃喃道。
良久的沉默,我无力地倚着墙瘫坐着,等待着,期待着一个答复。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回答,安慰?责骂?我甚至不知道哪一种方法才能让自己宽慰,才能让自己解脱。
“你救了我。”土方岁三走近我,在我身旁坐下。
“可是我杀了人。”我不知道我在执着些什么,我明白土方岁三的意思,我救了他,我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杀死了那个男人,可我却无法把自己从亲手结束别人性命的痛苦中抽离出来。
“你没有。”
我诧异地转过头,土方岁三正笑着看我,温柔如夜晚的一束白月光。
“你没有。最后一击是我做的,记得吗?”他说着从身后拿出一把刀,拔刀出鞘,“你看,你的刀还是干净的。”
原本沾染着血迹的地方已经焕然一新,一定是土方岁三帮我把刀刃擦干净的。我怔怔地望着土方岁三好看的笑容。为什么?为什么要为我做到如此田地?我的视线逐渐迷蒙,眼眶慢慢承载不住眼泪的重量。
“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土方岁三的脸在模糊的视线中扭曲地很奇怪,看着他依旧温柔的笑靥,我只觉得心中最后一道防线被击溃,我猛地扎进他怀中,靠着他的肩膀大哭起来,“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你这个大笨蛋!!”
***
这天我没有去吃晚饭,不过还是有人送来了,是冲田总司。
“土方先生让新八送来着,我抢过来了。”冲田总司呆在我的房里随意地侧躺着,“啊呀,看来阿桐还是没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啊。”
我喝了口汤,味道很咸,“总司,晚饭是你做得吗?”
“啊呀,都听过教训了,喏,旁边的那一碗水可以涮着吃。”
我叹一口气照做,冲田总司也在这间隙凑近了我,“为什么害怕呢?”
我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瞪他一眼:“我没想过会杀人。”
“是吗?”冲田总司勾着唇笑起来,“这是我最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我沉默地低下头,他说得没错,在我与千叶佐那说好了为龙马的梦想而奋斗,在我接受了石川学长送来的刀,在我求着冲田总司学剑术的时候,我分明知道最终的路,绝对不会干净。
“在你拿起刀的时候,你就已经做好了杀人的觉悟了,不是吗?”冲田总司继续说,“还是在土方先生面前故意装作柔弱,好来拴住他的心?”
“我没有。”我皱起眉头瞪着冲田总司,现在的他可真讨厌,“我只不过……我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冲田总司的笑容狡黠,就像一只狐狸似的。
“我不愿意承认!”我发泄似的吼了出来,“对!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知道会有那么一天!”
“嗯。”冲田总司依旧笑着。
“但它真的来到的时候,我好害怕。真的……很害怕。”我低下头低声说。我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连自己也不确定有没有发出声响。
手心一暖,冲田总司的手掌贴在我的手背上。他的手慢慢收拢,将我的手囊括在里面。我抬起头,冲田总司碧绿的眼眸中难得地消失了嘲弄的味道,他的笑容很真诚,“阿桐,守护重要的东西,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吧。否则,神明凭什么留给你你最想要的呢?”
守护重要的东西,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迎着冲田总司的目光糯糯地问:“那么总司想要守护的,是什么呢?”
“近藤桑,新选组。嘛,还得加上土方先生吧。”冲田总司摊开手掌,像是很无奈地说出了土方岁三的名字,只是他玩笑话忽然严肃起来,“他们说的攘夷什么的我不明白,佐幕派也好,倒幕派也好,我只是想用我的剑守护住我重要的人。”
我笑笑,反手握住了冲田总司的手:“他们说的攘夷我也不明白,佐幕派、倒幕派之类的更是一头雾水,只是希望用我的力量守护住重要的人。就和你一样,冲田总司。”
手掌温热,我分明感觉到冲田总司的手更用力了些,他的眼中闪烁着光芒,是比星星更明亮的色彩。
“呐呐,没想到和你这个家伙有一样的想法,看来我得好好思考我的人生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了。”
“喂,你!”我佯装着要给他吃一记弹脑门,他丝毫没躲,但我还是咯咯笑着停下了左手,我的右手被他的右手紧攥着,我明白,眼前的这个与我年龄相仿,与我一样喜欢甜食,甚至连想法都如此一致的男人已经完完全全地踏进了我的生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哟
***欧漏,和美人姐姐阿梅交朋友~***
芹泽鸭闯祸了。大街小巷都在传说着芹泽鸭割断了艺妓的长发,在角屋做尽了恶事。
我询问了当时在场的新八,得知真正切下那女人们头发的,不是别人,而是土方岁三。
“是他?”我诧异。
“土方也是没有办法。”新八扶住额头很无奈,“芹泽先生的脾气,你也知道的。”
我是知道,险些就丧命于他。我摸了摸腰侧的刀,下一回,如若他要加害于我,我绝不会是待宰的羔羊。
“阿桐。”新八轻喊了我一声,我抬头看他正朝一个方向看。我跟着移动视线,一头浅金色长发被优雅地挽起,耳边不知故意还是不经意留下的发丝添了柔媚。
阿梅。
是那个叫做阿梅的女人。第一次见他是在八木宅前,那时候惊异于她的美丽,根本没想到如今在同一屋檐下,总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就是这样,也不知自什么时候起,这个女人就开始不断地出现在八木宅中,说她柔若无骨吧,可总是一个眼神,就叫男儿失了魂魄。
阿梅看到了我,浅浅笑着朝我走来,“石川先生,能帮个忙吗?”
转头看看新八,他摊手表示不关他事,我只好哈哈笑着化解尴尬:“当然当然。”
“芹泽先生的酒喝完了。”
“所以要我去买吗?”我其实挺不高兴的,因为我讨厌芹泽鸭,或者说,害怕他,根本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不不。”阿梅摇摇头,“请石川先生陪我去一趟可好。”
“可以。”我点点头。
说实话,我对阿梅没有偏见,但这个“跟芹泽鸭在一起的家伙,会是什么好人呢?”的想法总是不自觉地浮现。不对,新八和井吹龙之介不就是例子么,我撇撇嘴,人以群分的道理在这里似乎不太讲得通。
“石川先生怎么会进浪士组的?”阿梅突然问我。
“哦,我啊。”我抿抿嘴,“似乎莫名其妙地就进来了。”
“那可不好呢。”阿梅掩着嘴轻笑了笑,“如果被发现了,会很苦恼的吧?”
我挑眉看她,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跟一群大男人生活在一起,还是有很多不方便吧?”阿梅似乎是觉着跟我拐弯抹角说不通,就直接说了,这下我算明白了,懊恼地站在了原地,“就这么明显?”
不只是千叶佐那,阿梅也看出来了,所以其实是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吗?!
“还有别人看出来吗?”阿梅笑意更浓,“放心,我不会告诉芹泽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