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逆臣想撩朕-第15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却又顾及她身无武功,不敢用蛮力,于是踉踉跄跄被她拉进了凉亭。
宋悦压低声音,使出全身解数在凉亭劝说莫清秋。
御书房里的玄司北心思不宁,听见外面宋悦的动静,重新坐下提笔却写不出一个字句,最后还是重新起身,悄然无息站在了压着一丝缝隙的门口。
在他的角度向外看,足以看见,庭前的凉亭中,莫清秋紧紧按着腰刀,嘴角紧抿,宋悦双手比划着,似乎在劝说他离开。
“莫清秋……”玄司北语气重了一分,冷冷转身,朝外传唤,“叫李公子来。”
在知道宋悦就是姬无朝以前,这个男人是唯一一个敢为她挺身而出的官员,他也理解她对他的维护心情。
莫清秋向来对他有偏见,她是怕他对莫清秋下手吧。
若不是她……他还真想下手。
……
宋悦好说歹说,莫清秋仍是一根筋,直想冲进御书房和玄司北面对面地对质。
姬晔没经历过宫变,对玄司北的印象还不如他那么差,可莫清秋亲自看见玄司北最后和她站在城楼上,对玄司北就没那么客气了。
在这期间,玄司北没有出面,倒是惊动了姬晔。一时间,御书房外变得十分热闹。
宋悦见到姬晔第一面,神情定格了一下,飞快低下脑袋。倒是姬晔第一眼见到她便认了出来:“是你?”
“这个,我只是刚巧在这里当差……”宋悦甚至有点想用袖子蒙住脸,挡住复杂的脸色。
“难怪如此轻易就买通了……”姬晔似乎是笑了一下,转头对莫清秋道,“她就是我说的那个‘宫女’,莫要再为难她。”
莫清秋这才松了松紧握刀鞘的手,脸色却依然不好:“王爷你是不知,相国他曾逼迫皇上……”
“住嘴。”姬晔看了看周围,皱眉。
虽然凉亭附近没有宫人,但在宫中公然说这些话,总归会被人抓到把柄,他不知暗处之人究竟是谁,更要小心谨慎。
“若他得到了皇位,那就相当于把燕国送入谋害皇上的贼子之手——难道王爷就不想为皇上报仇么?”莫清秋说罢,锐利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今日我若是不见到皇上,誓不罢休。”
就在这时,一抹明黄色身影大步流星地跨入园中,随着李德顺一声“皇上驾到”,宋悦见鬼似的猛然回头——只见一个与她长相无异的“姬无朝”,正在李德顺的搀扶下走了近来,就连声音都和她没有差别:“朕刚从炼丹房里出来,就听说莫爱卿有事找朕。怎么,御书房今日竟如此热闹?”
他穿着一身再正统不过的龙袍,两道粗眉画得与她如出一辙,不管怎么看,都让她有种照了镜子的错觉。
而李德顺也依然是那副饱经沧桑的脸,就像往常一样好生伺候着,从那一举一动之间透出的神态,宋悦完全可以肯定,那就是她悄悄弄出燕都的李德顺。
李德顺怎么回来了?而且那个假扮她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宋悦顿时觉得人生都玄幻了,目光擦过姬晔,下意识看向姬无朝的喉结。
变声锁已经被她从棺材里摸走了,世界上不可能会再出现一个一样的……那应该是真的喉结。玄司北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扮演她?
直到“姬无朝”走到近前,问起莫清秋为何执意要见他,莫清秋才回过神。
姬晔也是满脸错愕。
这时,玄司北才徐徐走了过来,站在“姬无朝”身侧,稍稍偏了一步,把宋悦挡在身后:“听说莫统领非要到我这儿来讨要皇上,我便差人把皇上叫了过来。有什么问题,莫统领大可与皇上当面问个清楚。”
莫清秋有些不确定地看了一眼姬晔,后者也一时间分不清真假,没有说话。
宋悦压下对姬无朝的疑问,生怕玄司北会为难他们两人,从后面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角:“尊主,我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还未上报……”
玄司北回头看了她一眼,锐利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正当她心虚时,他却轻描淡写的应了,还真就以此为由,先行告退,带她回了御书房。
借着关上房门的时机,宋悦悄悄瞄了一眼门外,只见“皇上”与她平日里的作态相同,一如既往地和莫清秋谈着什么,似乎也对姬晔抱着几分敬畏,不像是假装出来的。
那个人,会是谁?
不过,玄司北用他来假扮姬无朝,稳定时局,倒是选对了人。这样起码莫家暂时不会有异动。
玄司北知道她心不在焉的乱瞄是在看什么,冷冷拉开椅子,出声唤回她神智:“不是有要事上报么?”
宋悦心下一惊,连忙合上房门。
她这些天基本没管事,更别说会有什么要紧事上报,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玄司北冷冷看了她一眼,似乎是为了给她个台阶,解除尴尬:“今天我问你的那件事,已经考虑好了?”
宋悦:?!!
人、人生大事?
要不要这么猝不及防就问了嗷!
见她变幻的脸色,玄司北便知晓答案,凉飕飕的瞥了她一眼,便埋首于奏章:“替我念。”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光线也越来越暗。宋悦喂他用了晚膳,又点上了灯烛,便回到桌前。
他对她还真放心,连这些机密之事都不瞒着她。
不过,这样两个人的相处,让她恍然间似乎回到了从前,她还个不正经的小皇帝的时候,也经常这么和他一起批阅奏折,一面交换意见,不同的是那时候她只会偷懒,把不重要的折子都丢给他。而他现在毫无保留地相信她,任何奏章,她只要伸手就能够着,就算拿过去自己批改,他也不会多说半句。
到了深夜,宋悦几乎累得趴在了桌上。
玄司北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她眉宇间的疲倦之色,眸中飞快地划过一丝心疼。
“你下去。”
“哈?”宋悦猛地直起身子,揉了揉充满睡意的眼睛,让自己精神起来,“对不起尊主……刚才不小心睡着了,落下了不少进度。其实我还能改……”
玄司北嘴角抿成了一线:“下去。”
他的语气重了几分,让宋悦心惊胆战地开始反省自己最近是不是太松懈了。
这么一想……她确实太大胆,得寸进尺,还在玄司北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偷懒……
“我……属下这就去领罚!”宋悦敛了敛目,连忙正色起身,后退一步,往地上跪去。
玄司北嘴角抿得更紧,宽大的袖管中,指尖死死掐住掌心,才忍住立马起身去扶的冲动:“你跪什么?”
“我?”宋悦动作一顿。他竟然没有罚她的意思?
“你昨晚没有休息。”玄司北冷漠道。
宋悦表情凝固了一下:“……”
说得好有道理,她确实有点腰膝酸软、精神不振、疑似肾亏……可原来是为这个事儿吗?!
“无需勉强自己。”他目光连奏章都不曾离开,一只袖子却垂下,刚好挡住掐红的掌心,“去睡觉吧。”
宋悦走了一步,复又停下。
看着他的身形,心脏……好像不受约束的,跳动了一下。
“嗯?”玄司北微微抬眸,撞见她的目光,瞬时变得幽暗,“有话和我说?”
宋悦重重吞咽了一下:“那今晚……”
虽然作为下属想扒光上司衣服是件很不道德的事,但看见他褪下冷淡禁欲的那层衣服,从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灵化为拥有七情六欲的人类……
特别是,摸着八块腹肌睡觉什么的最有手感了,就算让她什么也不干都行……
为什么……还想要他。
大概是上瘾了吧。
玄司北顺着她的目光,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微张的领口,一瞬间明白了什么,神色却没有任何变化,不动神色地扣上了最上方一颗暗扣,语气有点不太好:“别胡思乱想。”
她那种眼神……侵略性的,像是想要用那种美丽的惩罚,把他生吞活剥。
不知道是不是他胡思乱想了。
毕竟,她不会轻而易举喜欢他,他有自知之明。
“是。”虽然不想承认,但她心下有几分可惜。
玄司北应该是那种工作狂属性的人,对事业非常在意,所以熬到深夜也一定要把奏章赶完。她想过,以他的冷淡性格为何会亲自给她解毒,现在发现,他只是需要一个妻子而已,而非心灵的寄托对象——老实说,就算是现在的她,也无法弄清楚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过,如果只是一个名分,而非情感的话,她就不会有负担。
原本已经走到门口的宋悦胆子大了几分,又折了回来。玄司北一直对她比较放任,她走到他身边,他都没抬一下眼。
实则,玄司北握笔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他确实不想让她待在御书房了。
有宋悦在,他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思考,就像现在一样。她脚步折回,来到他身边,他竟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只是本能地有些紧张,肌肉绷紧。
他压下心悸的感觉,冷声道:“现在若是不走……今后想走也走不掉了。”
与此同时,宋悦刚好从他身后走过,悄悄将他抱了个满怀,鼓起勇气和他打商量:“今、今晚你能不能……陪我?”
第216章 真面目
“今晚; 也想要你……”
即便听到玄司北警告似的低语; 宋悦也依然用力,紧紧从背后抱着他的腰身; 埋首贴在他的肩头。
他的身体……
太诱人了。
因为一双柔软的手轻揽上腰身,像是触动了心中最敏感之处,静坐看书的白衣少年一只手缓缓下移; 轻轻握住了那只作乱的手; 身体绷得更紧了。
“这是你说的。”
“嗯。”宋悦闭目感受着他身体的反应。
“所以,没有反悔的余地。”
“当然。”宋悦的心微微提起。
她发现自己最近胆子是真的大了许多,在玄司北忙公务的夜里竟然诱惑他做某些不可描述的事。如果换做以前接近他的女人; 或者说若她不是他的属下的话——估计他不会有这么好耐性。
她不知的是; 玄司北的气息开始紊乱; 抓握她的那只手也开始用力:“那……好。”
他看上去答应得有些不情愿; 可另一只手还是轻轻抬起; 弹指之间送出一道劲风,打向烛台。
火光摇曳了一下; 忽地熄灭。突如其来的黑暗隐藏了他脸上的微红; 也让人的触感更加敏锐。
“哎哎,这是做什么?”宋悦有点不明所以; 偏偏在黑暗中看不到他冷淡的表情,忽然一只手被他抓住; 整个人都被他带入怀里; 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什么; “这!这可是御书房!”
不要在她神圣的御书房里做这种奇怪的事情啦!
而且!她只是沉迷某种手感; 单纯的想抱着他睡觉嗷!他不会是理解成了那种不可描述的事吧?
“想不到你如此迫不及待……”无人知晓,他俊美却冰白的容颜逐渐染上一丝动人火热,扫去桌上的一摞杂物,“既然如此,我便勉为其难,应了你的要求。”
原来她那样的眼神,是如此含义。
她居然想对他做那种邪恶的事……
以前,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但她今天主动了,他却不想那样依顺着她,怕自己忍不住。
他曾无数次想过,如果宋悦能心甘情愿和他做这种事,他大概会快乐到死吧。特别是切身体会之后,就更是按捺不下。
可她那种侵略性的眼神,几乎和他如出一辙。他毫不怀疑,他想百般施加到她身上的疼爱,也是她想对他做的——她想让他做被动的那个,但,怎么可以?
……
翌日清晨,被迫在御书房“勤奋”地“批阅奏折”一整夜的宋悦,正脸色黑沉地从软榻上翻了个身。
不作死就不会死,她再也不要玩火了!
或许是前夜给她的美妙错觉,或许是最近玄司北对她温柔太久,让她忘了,这个看上去冷淡禁欲的男人在夜里特能折腾,还凶猛!完全不像白天那样好说话,叫他停他都不停!!
【emmm……前天晚上你自己说的,练武之人能完美掌控力道、速度和技巧,加上他对这种事比较冷淡,你完全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宋悦心情复杂:…………果然这种事不能每天都做,会肾亏。
她本来看玄司北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确实想对他为所欲为,顺便教他点姿势的。居然反被教育了!如果有下次,一定要先准备好绳子……
“醒了?”玄司北正路过软榻边,手里还拿着一本书,见她懒懒动了动,嘴角轻轻掠过一丝浅浅的笑意。
宋悦黑着脸装作没听到他的话,兀自伸手揉了揉后背。
不想理他。
玄司北走来时,面上已恢复一派正人君子的冷淡,波澜不惊地将一纸婚书递了过来:“我对婚事没有要求,至于如何操办,想要多少聘礼,宴请哪些人——这些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