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同人)重生玄凌 作者:辣馒头-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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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看,这是微臣小女的衣袖,看这布料切口如此整齐,必是利刃切开。微臣卑贱,但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日里乳母妈子也有几个,寻常生人也是接近不得。方才见了这衣袖,一时方寸大乱,才会……才会做出这糊涂事儿,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
说着章弥便在地上磕头如捣葱。
玄凌低头不语,母后虽说在后宫浸淫多年,称得上是心狠手辣,但她素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对黄口小儿下手,这人……到底是谁?果然还是得从秘药下手!
“你说朕晕倒三日了,当时还有何人在场?”
“回皇上话,三日前微臣前来请脉时,皇上已在此处了。听公公们说,皇上是在太液池畔的亭子里晕倒的。当时,除了太后娘娘和前来侍疾的娴妃娘娘、端贵嫔。”章弥顿了顿,像是想起来什么,“还有前来陪伴娴妃娘娘的承恩公夫人和朱家大小姐。”
朱家大小姐?莫不是宛宛?原来现在是朕尚未封她为后之时,是了,因为宜修有了身孕,所以朕许了舅母来陪伴她,不意舅母还带了宛宛前来。那日,朕本是要去看宜修的,谁知太液池畔宛宛惊鸿一舞,朕一见倾心,一时忘情,便在亭中幸了她。接下来,接下来,便是三年恩爱,天人永隔……
不对!不是这样,朕那时虽然只有十五岁,终究是一朝天子,再怎么年轻气盛,也不至于不顾宛宛已经订了亲的事实,光天化日之下便临幸于她啊!何况那时宜修已经有了身孕,朕怎么可能不顾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这么直接打她的脸呢?说起来彼时宛宛来照顾宜修,她本无爵,又是待嫁之身,何以会身着妃位服制,大白天的就在朕必经之路起舞呢??
这样一想,玄凌顿觉头痛不已,他无力地挥了挥手,对章弥说:
“你且退下吧,今日之事,不许说出去一个字!”
章弥如蒙大赦,谢了恩便连滚带爬准备离开,又听玄凌说:
“站住!”
章弥心里还念着小女儿,无奈皇帝开了口,他忙站在原地不敢动,只听玄凌又说:
“朕单独留下你谈了这么久,只怕那贼人歹心不死,要伤及你女儿的性命。朕即刻任你为太医院院正,你出去时脸上欢喜些,休要叫人看出破绽来。”
章弥立马跪下了谢恩,这短短一个时辰,他大喜大悲,实在多说不出一个字来。刚要退出殿门,头顶又响起玄凌的声音,
“今日,你本意图蒙蔽上听,朕不罚反赏,这个中缘由,你心中可得掂量清楚了。”
章弥心口顿时突突跳个不停,他立马回身跪下,重重叩下头去,
“陛下隆恩,微臣铭记五内,定当为陛下鞍前马后,肝脑涂地!”
“哼,朕要你肝脑涂地做什么,只要你好好办差,少不了你的好儿。如若不然……”玄凌冷下音调来,顿了片刻,方道:“去吧。”
章弥离开后,玄凌躺在御榻上上思前想后,承恩公夫人的突然出现、催情药、太后对此事的态度……玄凌把几件事联系在一起,差不多也能推算出个来龙去脉了。只是玄凌前世跟朱柔则恩爱非常,如今根本没法接受心中佳人竟是这般不堪,这样烦恼纠结到了半夜方才沉沉睡去。
颐宁宫内,朱成璧冷冷看着地上跪着的承恩公夫人陶氏和朱柔则母女俩,两人今日已经跪了快一个时辰了,见朱成璧迟迟不肯叫起,也不敢吭一声。只是朱柔则身子孱弱畏寒,跪久了难免脸色乌青、嘴唇发紫。朱成璧看在眼里,心中说不疼惜是不可能的,只是一看到她身旁的陶氏,便一肚子火气。本来宜修有孕她这个做嫡母的循例来陪伴便是,带阿柔进宫作甚?不知道待嫁女应该恪守闺训,不能随意面见外人吗?连催情药这样的腌臜物事儿也敢带到宫里来!皇帝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朱氏满门抄斩都不为过!自己这个太后只怕也当到头了!
何况,就算是皇帝不嫌弃,纳了阿柔,这强夺民妻的帽子一辈子都洗不清了,什么叫史笔如刀啊!就算是有为君者讳这一说,消息一旦传出宫外,朱家的姑娘们都别做人了!幸亏自己在宫中还有些眼线,事发时当即将事情按了下去,不然事情一旦闹大,自己拼着这个太后不当了,也护不了朱氏一门!
这样一想,朱成璧看向陶氏的目光又多了一分冷意,这个女人,素来不是个安分的。她嫁与兄长多年,兄长膝下只有阿柔和宜修两个女儿,至今香火无继。兄长几房妾室所出庶子女不是落胎就是夭折,唯有宜修的生母是个机灵的,才勉强保全了这一个姑娘。看来此事之后,这个女人,实在留不得了!
正想着,忽见竹息欢天喜地来报,
“娘娘,皇上醒了!”
朱成璧一颗心这才落了地,抚着胸口一屁股坐在了凤座上,“太好了,太好了!可是章弥诊的脉?即刻传章弥到颐宁宫,哀家重重有赏!!”
“回娘娘话,皇上醒了之后已经即刻擢升章太医为太医院院正,听李长说,章太医跪安时,面上很是欢喜。”
朱成璧心下稍安,看来章弥还是个嘴严的,她还没有想清楚要不要把催情药的事儿告诉玄凌,自己娘家人干出这种事,朱成璧也觉得丢人得慌。抬眼又看到地下陶氏和朱柔则也是一脸喜不自胜,心里又浮上一层厌恶,阿柔也罢了,她素来单纯,哪里晓得这些事儿。倒是这个陶氏可恶,兄长性子弱,那就给兄长寻两门贵妾,好给这陶氏一点教训。
朱成璧未嫁之时,因是庶女,在家也看了陶氏不少脸色,只是她跟兄长年龄相差不大,陶氏嫁到朱家不到两年她就进了时为皇子的先皇的王府,跟陶氏倒也没有过太大的冲突。
朱成璧自知娘家不显,更是着力扶持朱氏,也没有在成为太后之后就对陶氏下手。可心中的不喜并没有消失过,为玄凌选妃之时,除了考虑到朱柔则已有婚约,朱宜修心性沉稳之外,朱成璧也不是没有过想给陶氏添堵的想法。犹记得听到自己当日那句“哀家坐不到的,就由宜修来坐吧。”后,陶氏那失望愤懑的面孔。不想这陶氏着实可恶,区区一个公夫人,手都伸到皇宫内院了,真真不知死活!
“朱陶氏,今儿先回承恩公府吧,哀家不留你了,你回去好生闭门思过,没事儿就不要四处乱走了。”
陶氏一听朱成璧称自己为朱陶氏而非承恩公夫人或者大嫂,心知太后气还没有消,不过阿柔这般得皇上爱怜,且看她那日回来身上的痕迹便知,阿柔登上后位简直易如反掌。自己是皇后生母,到时候太后顾及阿柔,顾及朱家,今日之事自然一笔勾销。天长地久,如今何必争在一时?想到这里的陶氏立马直起身子虔诚下拜,
“谨遵娘娘教诲。”
朱成璧看着她虽低眉顺眼,却难掩声音中的欣喜,分明就不知悔改,这样的女人,是怎么养出阿柔这样的柔弱性子的?罢罢罢,这样的女人还是让阿柔离她远些好,哀家自己调教便是。
“阿柔就先不回去了,再在颐宁宫陪哀家几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意定【已捉虫】
在章弥连着半个月的精心调养下,玄凌体内的催情药已经都清除干净了,身体也已经恢复了八九成,只是他一直命章弥对外宣称自己身子依然孱弱,仍需卧床静养,又吩咐了六宫妃嫔无需侍疾,只循例定期到颐宁宫问安即可。
朱成璧前来看望过一次,被玄凌以“怕过了病气与太后”为由,挡了回去。如今玄凌的后宫不过那么那几个人,主位只有有孕的娴妃和端贵嫔,清净的很,众人见太后都见不着皇上,也纷纷歇了在皇帝病榻上争宠的打算。
玄凌打算好好蛰伏一段日子,一来趁机观察一下众人各自都存了些什么心思,二来他需要时间来调查事情的真相,如果宛宛也是这样不堪的人,那朕又何须给她前世的荣宠?如果她不是,朕也绝不容许她的娘家人带累了她的好名声!前世的少年玄凌,自恃为人正直,觉得父皇的天听处手段下作阴险,一直不屑于使用。如今的玄凌,内里已经是经历过一次死亡的四十岁君王了,深知无毒不丈夫的道理,早命了如今的天听处首领夏忠良打探此事。
这日夜里,独坐案前看完夏忠良送回的密报,玄凌痛苦地阖上双眼,承恩公府上这么些年来的动向不难打探,光是早年承恩公夫人陶氏谋害后院子嗣的那些子破事,就密密麻麻写了不少,玄凌也不欲干涉。只是这大概也解释了前世朱宜修为什么耍起手段来这么在行,她是父亲庶子女中唯一一个从陶氏毒手中逃脱的,从小耳濡目染,她又是心思沉稳机敏之人,学起来更是不费吹灰之力。
陶氏最初除了只在自家后院动手脚,对外还是安分的,甚至在朱柔则同抚远将军之子定亲一事上也热心的很。只是在朱宜修入宫封妃之后,陶氏的心就不安分了。再加上太后手刃摄政王,雷厉风行地处理了摄政王的余党,抚远将军之子显得就不那么贵重了,陶氏的心也跟着活络了起来。紧接着朱宜修有孕,陶氏便趁着这个机会带了朱柔则入宫,又打听好了玄凌看望朱宜修的时间,巴巴儿地在必经之路太液池边等着,然后,就是惊鸿一舞,玄凌一见钟情,亭中的欢好……
这些都不算什么,让玄凌心痛的是,前世他掏心掏肺去爱重的女人、唯一的妻子宛宛,朱柔则也参与到了对自己的设计中来。最初陶氏的打算是在亭中备下有催情药的茶点给玄凌,但朱柔则担心玄凌顾忌自己待嫁女的身份而有所回避,便想出了用含有大量催情药的香料熏染的衣料制成华服的办法。且为了不让自己在遇到玄凌之前药效发作,朱柔则专门差人调配了遇水才发作的秘药,这样熏染制成的衣裙,若只是寻常穿着不会对人有任何影响。可若是在舞后出了汗的情况下,那药恰如火上浇油,玄凌一个十三岁的半大孩子,又怎么抵挡得住美色当前的诱惑?事实上,也恰如她和她母亲所愿,玄凌当场就兽性大发,跟朱柔则成了苟且之事。
玄凌颤抖着手把密折叠起,置于烛上点燃。人生,也许有许多事情不知道会比较幸福一些。可一旦知道,一旦知道,便决不能容忍自己再回到不知道那个状态。
玄凌伸手狠狠握住了案上的玛瑙镇纸,痛苦得快要爆炸开来。如果内心的狂风暴雨可以影响到现实,那么这会儿这间屋子里的陈设只怕不会有一样完好的了。
不能砸东西,不能砍了陶氏出气,玄凌甚至不能叫喊出来发泄心中的愤懑,在这一件事上,太后毫无疑问是在袒护朱家的。玄凌不敢想,如果某一天自己跟朱家势成水火,太后会作何抉择。按理说,太后已经嫁入皇家多年,早就是皇室的人了。兼之母子连心,太后正因为是玄凌、当今皇帝的母亲才有今日的至高无上。然而朱家又于太后有养育之恩,因着年少时长久处在玄清的阴影之下,玄凌从骨子里有着深深的自卑,实在不敢断定母亲就一定会选择自己。
玄凌咬牙伏在案上,硬是等自己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方颤抖着伸出右手,在案上的右下角敲了三下,又打了个响指,“噌”的一声,夏忠良便出现在玄凌眼前。夏忠良保持半跪拱手的姿态,在玄凌发话之前不出一丝声响。
玄凌喑哑着声音,“你报上来的……可都属实?”
“回皇上话,句句属实,属下不敢有半点欺瞒。”夏忠良声音沉着冷静,他素来谨慎小心,在搜集情报的同时,还顺手搂了几个人证幽禁了起来,随时准备应付玄凌的盘查。
“你的忠心,朕是知道的。承恩公夫人也是有年岁的人了,天气渐渐转热,倘使不善加保养,只怕到了夏天少不得得有个头疼脑热的。”
“属下遵旨。”
“太后一向提携朱家,倘若承恩公夫人不幸病得狠了,也最好是徐徐加重。不然只怕太后要忧心神伤。”
“属下省得,请皇上放心。”
“去吧,继续盯着承恩公府上。”
“是。”
玄凌不用抬头也知道夏忠良已经不在眼前,他起身在地下走了走,实在烦闷的慌。这几日为了不打草惊蛇,玄凌一直窝在仪元殿不出来,可内心再是个四十岁的中年人,身子骨却仍然是十来岁的少年,憋久了还是渴望着外头的新鲜空气的。只是对外自己还是病着的,一旦现在宣布病好了,不知道母后和朱家又有什么打算。朱柔则已经是自己的人了,断然不能再嫁到抚远将军家里。虽然摄政王已死,但抚远将军一系绝非无用的弃子。前世自己始终都对朱柔则曾有婚约一事有所介怀,虽然嫁了一位宗姬过去以示补偿,但疏远了抚远将军一系,也伤了不少老臣的心。以至于后来朝堂上空有会动嘴皮子的文人,却没几个武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