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同人)重生玄凌 作者:辣馒头-第1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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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会儿,便起来告罪去了厨房招呼茶点,变相回避。
晋康翁主方才摔得狠了,门牙也磕掉一个,疼得龇牙咧嘴。玄凌进来后一直和玄汾闲聊,把她当成了隐形人。晋康翁主心里越发没了底,不敢说话。直到徐燕归招呼着丫鬟们上了热茶,晋康翁主喝得有些急了,嘴里的伤口碰到了热水,一下子烫得猴子一般跳了起来。玄汾心里暗念一句阿米豆腐,幸亏这个婆娘只是我小老婆的妈,要是我的岳母在御前如此失仪,估计我自己个儿以后都没脸见皇上了!
玄凌倒也不生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晋康翁主和胡蕴蓉这样的人在玄凌眼里跟耍猴戏的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玄凌扑哧笑了一声,挪揄道:
“翁主呛着了吧,且宽心,没有人和你抢。”
晋康翁主心里那个委屈哟,直接又跪了下去,“妾身还有一事,请皇上做主!”
玄凌颇有兴趣地往前探了探身子,“翁主但讲无妨。”
晋康翁主便抽噎着把上午在玄汾门口被拦着的事儿讲了一遍,玄凌皱起了眉头,自己不喜欢晋康翁主,但她也是朝廷恩封的翁主。虽然本朝公主之女加封的翁主本是虚爵,但也不能由着下人骑到她的头上来,此事非管不可。不过玄凌也不愿伤了弟弟的脸面,只让人传了看守的大门的几个小厮来问话。
六个小厮中为首的唤作延顺,他于众人中年纪最长,口齿也伶俐。虽在御前难免有些紧张腿肚子发软,倒也回得清楚,
“回皇上问话,非是奴才等懒怠,这位老夫人今儿上来自称是王爷的岳母,奴才等都是见过亲家老太太的,自然不是这位这般形容。奴才等惦记着今儿万岁圣驾要来王府,自然不敢放这位老夫人进来惊了圣驾。谁知这老夫人嘴里越发三不着两,说什么我们爷血统卑贱,她是公主养的,血统高贵。奴才等气不过,纵是这样,也只是拦着,没有碰她一根头发。”
玄凌嘴角浮起浅浅的笑意,
“朕的弟弟血统卑贱?那不知道朕的血统在翁主眼里,是高贵还是低贱呢?”
玄凌的声音很是明朗,但一旁的玄汾已经听出来,皇兄是真的动了怒气。
晋康翁主吓得满头大汗,口胡了半天都放不出半个屁来,玄凌缓缓起身,语气平静:“褫夺晋康翁主爵位封号,贬为庶人。晋康翁主府么,且许你们一家住着吧。”
这样一场风波,多少影响了众人的心情。玄凌打发人遣了晋康翁主回府,又和玄汾闲话了几句,讨论了关于庄和、顺陈两位太妃的一些事宜,便准备回宫。偏生有人还要上来作死刷刷存在感,正是庶妃胡蕴蓉。
胡蕴蓉一直被拦在后院不得到正堂来,完全不知道自己母亲的翁主已经被削了,只是心想皇帝表哥难得来王府一趟。手握玉璧的包袱此时不抖更待何时?皇帝表哥发现自己身怀祥瑞,说不定一高兴就把自己提成正妃,和徐氏换个个儿呢!啊呀,自己和玄汾尚未圆房,自己又生得这样花容月貌,万一皇帝表哥为自己所倾倒……胡蕴蓉越想越high,两颊绯红,一脸娇羞,看得下人们心里发毛,纷纷后退。今儿绿云家去看她母亲了,没有她坐镇,胡蕴蓉竟然闯进了正堂。
“妾身胡氏给皇帝表哥请安!”
胡蕴蓉娇滴滴说着,一面在玄凌面前跪了下来,她方才快跑了几步,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多少有点衫垂带褪的意思。这样香艳的模样要是只在自己面前那也罢了,可问题皇兄还在啊!玄汾顿时觉得丢脸丢大发了,忙示意下人唤了徐燕归来。
玄凌心里也尴尬,记得前世胡蕴蓉很是妩媚的一个人,但那都是在闺房里头的乐趣,自然不足为外人道。如今她成了自己弟弟的小老婆,还来摆这幅做派与自己看,怎么就那么别扭啊!玄凌勉强笑了笑,“胡氏也是咱们的表妹,算不得外人。起来吧。”
胡蕴蓉听见这句“不是外人”,越发蹬鼻子上脸了,竟然伸出右手,等着玄凌来扶。不过胡蕴蓉并不知道,因为她右手一直是伪装成生而不能展的握拳状,所以现在的她看起来就如同跪在地上的一只招财猫一样。玄凌自然不会去扶弟弟的小老婆,玄汾这会儿对胡蕴蓉嫌弃得很,也不愿扶她,胡招财猫同学便尴尬地举着右手一直跪在地上,不知道该不该起来。
徐燕归看到胡蕴蓉这幅丢人样儿,心里可怜她母亲已经被撸了爵位,也不愿大家再这样尴尬下去,便过去扶了胡蕴蓉起来,一面道:
“胡妹妹许是跪久了腿麻了吧。地上凉,赶快起来吧。”
胡蕴蓉狠狠瞪了徐燕归一眼,便也照着原计划展开了右手,露出了手心里的赤色玉璧。徐燕归一眼瞄到上头“万世永昌”四个字,心头一动,立马想到了史书上汉武赵婕妤的典故,忙不由分说地从胡蕴蓉手中夺过了玉璧,大声说:
“这不是前儿我丢了的么,难为妹妹帮我找到,还巴巴儿送过来。妹妹有心了!”
胡蕴蓉听了这话自然不依,登时变了脸色道:“王妃糊涂了吧,这怎么会是您的东西!大家都知道,我生来右手不能展,今天才……”
徐燕归岂容胡蕴蓉往下说,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把玉璧双手递给玄汾,道:
“王爷您瞧,这不是前些日子您让妾身去珍宝阁订做的玉璧么?妾身着了绿云姐姐去取回来后就不知道丢在哪里了,原来在胡妹妹这里。”
玄汾接过扫了一眼上面的字样,翻过来又见另一面的神鸟图案,似是凤凰,心念一转,已经编了理由出来,
“不错,正是这块玉璧。”
这话一出,胡蕴蓉更是傻了眼,没想到玄汾两口子圆房后默契度爆表,几个眼色之间就互通了心意。玄汾继续胡扯道:
“前些日子偶尔梦见有神人拿着一块玉璧,嘱托臣弟交给皇兄。醒来之后一直惦记着,就照着梦里的印象画了图纸出来,打算做一块一模一样的献给皇兄。正巧燕归去珍宝阁,臣弟就交由她代办了。今儿皇兄在,倒是省了臣弟跑这一趟了。”
说着玄汾便双手把玉璧呈至玄凌面前。玄凌笑笑接过,“难得你的心意,朕就收下了。”
胡蕴蓉眼看自己为止伪装已久的祥瑞就这样被生生夺去,急得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表哥明鉴啊,那块玉璧分明是……”
“是什么?”玄汾立马回头,笑眯眯问道,顺便随意活动了一下手腕。胡蕴蓉一见玄汾的架势,后脑勺又开始隐隐作痛,心里一憷,竟把即将脱口的话又吞了回去。玄凌也不在意,略再坐了会儿,便回了宫去。
待玄凌离去之后,玄汾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下拿起茶咕咚咕咚就灌下去。徐燕归忙嗔道:
“那茶已然凉了,喝得这么急,仔细待会儿肚子疼!”
说着,徐燕归从侍女手里接过热茶奉与玄汾,玄汾笑着接过说了声谢,又屏退众人,方对徐燕归道:
“今儿的事儿多亏你机灵,我都不知道胡氏母女竟有这么大的心胸。”
徐燕归点了点头,“她们倒是如意算盘打得响,怪不得满身傲气,想来最初她们也是意在紫奥城而非咱们府里。”
“看来是这样的,我原先也觉得费解,若是胡氏真的右手残疾,晋康翁主又何必大肆宣扬呢?如今倒是明白了。”
徐燕归轻叹一声,“其实她们的计策虽然浅陋,也未必就没有成功的可能。皇上似乎也是信这些祥瑞之物的,若是她真的成了皇上的嫔御,凭着这个和她跟皇室的关系,位至四妃也许都不成问题。”
“你没瞧见那块玉璧背面是凤凰图案么?”玄汾轻嗤一声,“胡氏的胃口可不小,说不定本来盯着的是皇嫂的凤位呢。只是她们母女俩倒也真是死脑筋,‘万世永昌’的祥瑞怎么能出在寻常王府!还好皇兄没放在心上,不然让他存了疑心,只怕日后咱们的日子都不好过了。”
徐燕归在玄汾身旁坐下,“我瞧着皇上对爷是真心疼爱,今儿咱们也算勉强圆过去了,应该不会有事的。只是还有一句话,我想说给爷听。”
“嗯。”玄汾握了徐燕归的手轻轻摩挲着。
“胡氏是糊涂,可到底没有酿成大祸。如今她母亲的翁主被削,娘家败落至此,也很是可怜。”
徐燕归轻声说着,玄汾眉头一皱,“你要我善待她?”
“哎,莫要生气啊。”徐燕归轻抚玄汾的肩膀,“说实话,我又是什么贤惠人呢?我不过是仗着爷疼我,才壮着胆子说这些话。胡氏到底是爷的表妹,不论那些虚爵,也是解不开的血缘亲属……”
“你的意思我懂了,我岂会不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呢。”玄汾拍了拍徐燕归的手,“这样吧,我答应你,只要她安分守己,平阳王府绝不会亏待了她。可要是她还犯糊涂作死,那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3 章
转眼已经到了五月,玄凌突然下旨为予泽选了颍川郡公钟毅之女钟璇为妃,八月行纳妃礼。虽然乾元十八年,殷、钟、卢、谢四女被下旨留牌复选时,她们的娘家心里就做好了准备,但对太子妃之位还是不敢肖想的,都想着能嫁个郡王皇子便是祖宗庇佑了。如今,离复选还有一年有余,谁都没有想起还有这茬,玄凌却来了个出其不意,钟家更是又惊又喜。其实人选早就定好了,只是禁不住太后一再催促,玄凌还是改变了计划。
如果是在寻常人家,予泽直到成婚估计是少不了要被弟弟们调笑,可他是皇太子,和弟弟们关系再好,大家也不会惹他不高兴。老二予湉性子温和,只是笑眯眯恭喜大哥;老三予浩和老四予洋是一对小霸王,可予泽只要含笑说句“三弟四弟,再胡闹大哥就生气了。”两人就立马乖得半个屁都放不出来。也就老五予淅年纪小些,童言无忌,兴奋地问了几句“新嫂嫂好不好看,会不会给我吃好吃的点心”这类的话,予泽也笑着摸摸他的头说以后你就知道了。至于老六予泓,现在才三岁,正是一见了太子哥哥就伸手要抱抱的年纪,予泽也只细心帮他擦干净口水就好。
诸皇妹们就更好说了,年长的长宁、长庆、长熙一同下了帖子祝贺予泽,又附上几件富贵花开、鸳鸯戏水之类的针线与予泽。长福帝姬并滇王的贺礼也在半个多月后送达端本宫。至于长茂长乐,还小,在予泽到昭阳殿请安的时候,叽叽喳喳了个没完,予泽倒也不害羞,只是笑了笑,顺着两个妹妹说话。朱宜修怀里抱着长静,一边逗弄着,暗暗留了心。
没过几天,朱宜修就做了些点心,亲自去端本宫瞧大儿子。予泽见母亲来,自然高兴,忙上前见礼,
“天气这样热,母后怎么来了?真是折死儿子了。有什么让江公公传一声,儿子去给母后请安才是啊。”
朱宜修笑着在他肩上一锤,“什么死不死的,快要大婚的人了,嘴里也不说有些个忌讳。”
予泽并没有因为朱宜修提起要成亲的事而感到羞赧,只是含笑道:“母后说的是,儿子记下了。”
朱宜修见他这样老成持重,心里在高兴的同时也有些担心,便屏退了下人,方道:
“母后正是想要和你说这事儿,你心里是怎么个章程?虽说你父皇已然下了明旨,可母后怎么舍得委屈了你,若是你不情愿,也总有回旋的余地的。”
予泽愣了一下,不意朱宜修会这样说,“儿子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父皇从来都疼儿子,为儿子选的太子妃,也一定是父皇觉得最好最合适的女子,儿子相信父皇的眼光。”
朱宜修点了点头,“那个钟氏我是见过的,才学教养不说,模样性情看上去也均是上佳。只是这么些年,你连个屋里人都没有,母后也不知道你到底喜欢什么样儿的女子。总是担心,就怕这门亲事会有不到你心的地方。”
予泽一笑,上前为朱宜修揉起了肩膀,“母后多虑了。儿子素日里并不很在女色上很留心,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君子求淑女,儿子是太子,是帝后的长子,诸弟长兄,责任重大。这重担也是儿子的妻室必须共同承担的,儿子不需要缠绵悱恻,儿女情长,只要能跟儿子并肩共行的妻子。”
说到这儿,予泽声音变得明朗起来,“累母后担心了,是儿子的不是。不过母后最重规矩了,您相看过的女子,规矩必定也是极好,儿子放心得很呢。”
朱宜修也笑了,眼底微有湿意,“可是母后多年来对你要求太高,总是要你担起长兄长子的责任来,但私心里,母后也希望你不光能成为一个有为的君主,也是个快乐的男人。”
“儿子已然很快乐了呀,”予泽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如小时候母后所言,人生在世,因为肩负责任而变得有意义。一味地只顾自己欢喜,那样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