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剧同人)世子养成记 作者:洛浮(晋江vip2013.5.28完结)-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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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裳跟着罗成在鱼俱罗的小庄上,一呆便是一月。
等到宇文成都按平罗成挑起的烂摊子,他们都快走了。
“原来这小子是骗我?给我留下一只手臂来。”鱼俱罗听着宇文成把前因后果一说,脸都黑了一半,提起马槊就要揍罗成,罗成仗着身后矫捷,上蹿下跳的叫道,“师傅,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哪里骗你什么,我说是宇文成都引荐我来的,可没说他要你教我啊。”
“你,”鱼俱罗被气的一张老脸憋得发紫,才知道他先前的乖巧模样都是装出来的,整个人就是个刺头儿。宇文成都见状,生怕把师傅气出个好歹来,忙拉了鱼俱罗坐下,“师傅你别气了,本事教就教了,反正你老本事天大了去,教出个天下第二也不丢人。”
“今天我就看在成都的份上放过去,哼,你,”鱼俱罗这些天跟着罗成相处下来,心里头实则也是真的喜欢他的聪明劲儿,刚才不过只是面子上怪不住才发怒,现在有了梯子坎,自然借坡下驴了。
等着他复又坐下,罗裳却是从后堂走了过来,一脸平静的问,“要不要吃饭?”
鱼俱罗一脸纠结,这些日子罗成跟他学艺,罗裳为了讨好她,在吃食上没少下功夫。鱼俱罗本来就是个吃货,那日子过得真心惬意,每天最盼望的就是开饭的时间,只是如今,他刚才翻脸,现在立马又乐颠颠的去吃饭,是不是有点太没有节操了?
“难得能尝到你的手艺,今天算是我有口福了。”宇文成都看着师傅捻着胡子拿眼睛瞄着自己的样子,憋着笑伸手扶起鱼俱罗,“师傅,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不要跟他们计较了。”
“好,今天我可是给成都面子。”鱼俱罗被宇文成都这么一撺掇,当下站了起来,一副不情愿,但脚步却是极快的朝着饭厅蹿去。
宇文成都在后面跟着罗裳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其实口不对心这点,鱼俱罗跟罗成还真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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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不学?”饭罢,宇文成都看着罗裳洗碗,帮着她扛水,看着她娴静的做家务的样子,有些好奇的问。
鱼俱罗不大爱外人,家中只有几个老仆,既然罗裳住了这里,厨房却都是她自己动手拾掇的。
“我力气不够大,上百斤的马槊舞不动,所以还是看你们男人的了。”罗裳一直很知趣,从来没想到自己要在武力值上赢过谁,摇摇头回答。
“当你问我打听我师父是谁,说到底还是为了罗成。”宇文成都想到这个,倒是忍不住笑着感慨,”真是令人羡慕。“
“你还好吧。”罗裳看着他这样子,忽然忆起当日离开京城的鸡飞狗跳,忍不住问道。
“反正无大事。”宇文成都轻描淡写,不愿多提及。
那座城太压抑,他为着鱼俱罗置办这庄子,常常过来陪师傅喝酒,一是尽孝,二来也是为了让自己放松片刻。
“无事便好。”罗裳知道他嘴严,就算是有委屈也不会说,只能为着罗成道了回歉,然后告诉宇文成都,“我们明天要回家了。”
“一路顺风。”从登州到长安,跟着这不靠谱的姐弟俩相处了不短的时间,宇文成都觉得自己被他们坑的不浅,却也热闹了许多。
他自小到大,因为太出色而受人嫉妒,不论在朝在野,多半都游离在诸人之外,身边人再多,自己却始终都是冷冷清清一个人。
猛然要与他们分别,竟然也会有些许的不舍。
不过男子汉大丈夫,要真计较这些也就太小儿女了,所以他只是点点头,
“山不过来,你就过去,北平府在那里不会跑,要是有空了可以去北平看我跟成儿。”罗裳洗完碗,将碗放在柜子里回头看他,难得的话语中有些揶揄之意,“不用不好意思,只要想着成儿欠你良多,若你不祸害他一番,怎么对得起你自己。”
宇文成都听着她这话,哑然失笑,然后点了点头,“好,若我得空,一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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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跟宇文成都说了什么?”罗裳一出门,罗成就跟着尾巴似乎跟在她后面唠唠叨叨的问道。
“我不是说不许你偷听的么。”罗裳走在前头,想着要收拾的行礼,不甚在意的问道。
“所以我才没有偷听,而是在门外等你。”罗成咬字认真的为自己辩驳,然后嘟囔着,“我知道要是你跟宇文成都说话,我进去了你又不高兴,所以这么长时间都没动,一直站在门口等你。”
如果这都不算偷听,那什么才算。
罗裳在心里头翻了个白眼,然后轻飘飘的丢下一句“男人小心眼儿的话会长不高的”,翩然回房。
罗成在后面气的直跳脚,“我将来绝对会比宇文成都高的!”
作者有话要说:O(∩_∩)O因为罗成的法子大家之前都猜出来了,所以也就不正面多写,免得占字数。十四岁的烧包和十八岁的嘟嘟,个子永远是烧包的痛啊。写到三个人打打闹闹,就觉得少年时光真好,烦恼的无非是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这种事情,没有后面的国破家亡,骨肉离散,身不由己,两军对垒。忍不住想着时间如果停留在这刻多好。嘟嘟太抢戏份了,严肃脸,不过我舍不得黑他。昨晚认真的想了下剧情,终于找到了个让嘟嘟不要死的法子……咳,这个,本文力图写成隋唐版一个都不能少了,所以~(≧▽≦)/~罗成嘟嘟都不要死,请大家期待愉快甜蜜的大结局把。明天入v,三更。大约就是剧情滚滚,姐弟回家,表哥来北平,以及,让姐姐心心念念的大叔出现……捂脸,求支持。大约是早上。
☆、25第25章
罗成跟罗裳回家的时候;见着北平府的城门;就有些挪不动道儿了。
“怎么;怕了?”眼见着就要到家门口,罗裳的心情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好,脸上也多了笑容。
“姐~”罗成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如果说他离开北平那是放虎归山,可劲儿的撒着欢;那么如今比预定超了三个月的才回来……
在外面玩久了晚归的孩子;都知道会遇到什么的。
会被揍到满地找牙的有木有!
“行了,放心走吧。”罗裳见状,难得的被他逗笑了。罗成见罗艺,向来是如同老鼠见了猫;想必老爹现在已经在家里头摆好了阵仗呢。
果然,罗裳两人到家,还没进府,外面就站了一排浑身甲胄的士兵,张公谨白显道等人也在其列。罗裳下马,将着缰绳递给了小兵,转身看着罗成面无表情的跟在她身后,便小声的问道“里面如何。”
“王爷准备了刀斧手。”白显道苦着脸,跟罗裳小声的说这话,眼睛却在斜着罗成,“宇文化及告状都告到咱们家来了,幸好你们回来的晚,要是早上一个月,只怕连大门都入不得。”
得,罗裳就知道,等宇文化及清醒过来,少不了要算账的。只是流言向来越澄越黑,这会儿满长安都没姑娘愿意嫁给他儿子,他就是想逼婚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罗成抿着嘴不说话,一旦到了老爹眼皮子底下,他就是老虎也得蜷着。
同时,罗成每次对罗艺发火也有种倔劲儿,大有一副你要真不爽就砍死我的架势,所以父子俩没一个人说软化,每次都闹得火星撞地球。
“行了,我知道了,去通知母妃一声,说我们回来了。”罗裳揉了揉脑袋,只觉得头大。
等会要帮忙拉架什么的,真的很耗费体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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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鸡飞狗跳之后,罗裳跟秦蕊珠合伙从罗艺手里头抢回了罗成,幸运的让他只挨了两板子。
“你也不要怪你父王,这次你真是太胡闹了,竟然让宇文将军丢了那么大的脸,幸好宇文化及只是来了封信告状,若是有人这么对你,看我不直接打到他家里去。”秦蕊珠护儿子归护儿子,事非对错不免还是要唠叨一番。
“嗯。”罗成趴在床上,脸靠里的躺着,闷闷不乐的应声。
“还有啊,你这一出门就跟脱缰了的野马一样,也没算算自己走了多久。你知道你父王跟我在家那个心焦的啊,若不是你姐姐常常派人来送信。”
“怎么,还委屈着?”等着父母都走了,罗裳想了想,做了几样他爱吃的东西端到房里,见他悄无声息的,还以为他睡了,谁想到走进了些,却发现罗成眼睛睁得老大的在想事情,便出言问道。
“没,只是觉得有点闷。”罗成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趴在那里,无精打采的说,“我知道在旁人眼里,我肯定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什么都有了,可我却觉得,一回到这家里,我就憋得慌。”
“天高地阔,却好像都与我没什么关系。”罗成有些落寞的说道,转过去了脸,不愿意再说下去。
少年啊,罗裳静静的看着他,却似乎第一次触摸到他外表下面那颗不安分的灵魂。
他是令人艳羡的,论外,从一出生就是燕山公,将来是北平王,作用燕地数十万军马,天下难有人能掠其锋芒。论内,父母缱绻情深,后宅没有乱七八糟的争宠夺嫡之事,从小到大,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顺遂到让人嫉妒。
可是,在这光芒之下,少年本身的存在,几乎被所有人都忽略了。
罗艺教子甚严,若是犯错,别人打二十棍,罗成便要挨四十棍。他恨不得把罗成削的整整齐齐的按在他的框子里,罗成是什么样子的,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所以每到这里,罗成就被束缚成了乖宝宝,只能是北平王之子,而不是罗成。
若罗成蠢笨些,如宇文成龙那般,那坐拥着这份家业,倒也可以开怀了,但问题是他却不是。
其实从骨子里,罗成跟宇文成都一样,都是喜欢那种被人需要的感觉,可是在父母的爱护和包容下,他根本没有机会去承担那些事情。
想到他今后的举动,罗裳轻轻一叹,笑着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成儿将来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人物的。到时候大家说起你,不会再说那是北平王之子,而会恭恭敬敬的叫你一双罗大元帅。”
“你不笑我?”罗成没想到罗裳对着他的感慨会做出这番回应,转过了头,有惊愕,也有惊喜。
“成儿想要自己的价值,有什么可笑。”罗裳轻轻的拍着他,“你不必想太多,凡是皆有定数,将来总有一天,你会成为家里的支柱的。”
罗成呆呆的想了半天,才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拉住了她的手,“你别告诉父王,我,”
“我巴不得他能一辈子像现在健健康康,有力气找人揍我。”罗成笑了笑,轻声说道。
他渴望自由,却不是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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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回来那天被罗艺教训了一顿,躺了几天之后,再起来时便又是那副规规矩矩的乖巧模样,早起练武,上殿观礼,下午回内宅陪陪母亲,看兵书什么的。
鱼俱罗的武艺,罗成在那里只是记住了轮廓,回来之后便是慢慢练习参悟,罗裳见着他招招凶猛,便觉得他大约是把按捺住的那些情绪都在这里使了出来吧。
所以这个时候,当杜差来求人情要罗成帮忙救人时,就被罗成毫不留情的推开了,“杜大哥,这事儿不是我不帮你,你也知道的,我父王对着配军向来是不留情面,你要我去说情,这不是要我不要这条命了么。要说你自己说去。”
“我也是不敢去,所以这才劳殿下帮忙想想法子。”杜差跟罗成交情不错,这会儿算是豁出去脸的央求了。
“这个我可实在没有法子,”罗成年纪虽然小,但却极有分寸,他办不了的事就不会答应人,当下无奈,“你这不是为难我么。我但凡有个主意,在我爹面前能说的进去话,那我为什么不去救一个朋友。”
“唉,既然如此,那殿下就不必管了。”杜差想了想,只能怏怏的告退。
罗裳正好跟罗成送衣服来,门口打了个照面,杜差本来想要顺势跟罗裳求个请,但一想到罗艺治下极严,外堂的事情从来不许弄到内宅来,若是让县主求请,说不定还会害了二哥,顿时就打消了念头,只行了个礼就告辞了。
“杜大哥找你作什么?我瞧着他面色有些不大好。”罗裳拿了衣服来给罗成试,罗成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有些无奈的解释,“杜差有个好兄弟,在山西误伤了人命,他们走了路子求人说情,谁知道那人是个不懂事的,竟然求着李渊将人发配到咱们这里来了。他们畏惧父王的那一百杀威棒,到我这里求情来了。”
罗艺向来讨厌配军,因为这些人身强力壮,被发配多半因为是刺头儿,不加以震慑以后便不好管教,所以下手一般都很重。
“杜大哥也不是第一次当差,怎么这般沉不住气,”罗裳听着这话之后,颇为有些不以为然,“父王哪次把人真的打死过。”
“那是。”罗成应了一声,倒也觉得可以理解,“多半是关心则乱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