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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节

狼贪虎视,娘子跟我走-第1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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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适才想问问你们的事情,不告诉我,哼,现下想让我陪着你们吃饭?

    自己吃吧!

    语落,淡紫色纱裙一阵翻飞,怜卿轻转娇柔的小身子,迈开淡紫色的小靴子,毫不迟疑的对着后院走了过去,空留夜剡冥和司懿轩黑着脸放下了碗筷。

    当紫玉素手端着刚刚给怜卿熬好的莲子汤回来的时候,未曾见到淡紫色衣衫的怜卿,只看到夜剡冥和司懿轩大眼瞪小眼的怒视着对方。

    察觉方向不对,紫玉端起自己的饭碗,冒着被暴风雨席卷的风险夹了几样饭菜进碗里,接着,端着怜卿的莲子汤再加自己的饭碗一溜烟的消失在了硝烟弥漫的前厅中。

    后院沐浴在温暖阳光中的百花亭中。

    紫玉有些可怜巴巴的坐在了怜卿的身侧,素手扒拉着刚刚冒着巨大风险夹来的饭菜,填充着饿了一早上的肚子。

    一侧,怜卿抿了一口白斩月送到嘴边来的莲子汤,玉手轻抬,将一个黑色的玉瓶递到身前沛离的手中。

    “适才我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吧?回去之后就让夙沙宁按照这个计划来行事。”

    轻启红润的小嘴,怜卿轻声嘱咐沛离道。

    语落,百花簇拥的凉亭风儿携带着阵阵花香送了过来,清爽的感觉让人的筋骨在此时都放松了下来。

    再抬眸,沛离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凉亭中。

    “这个家伙,真是越来越毛躁了。”

    琉璃眼眸微转,怜卿玉手轻抬,抚上身侧一身白衣谪仙般的人儿,轻启娇艳欲滴的小嘴,问道:“是不是男人在遇到爱的女人时都这般的白痴啊?”

    现下,沛离算是彻彻底底被夙沙宁给吸引住了,这些时日,虽怜卿不知道他们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从沛离方才的表现也是可以看出来,沛离将夙沙宁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如若不然,适才沛离也不会紧张成那个样子了。

    照沛离以前那智商,虽比不上司懿轩,却也是差不了多少的。

    现下,在爱情的甜汤下,这头脑直接可以和白痴拼上一拼了。

    听闻怜卿话语,修长白皙的手指拿捏小勺的动作不由微微一顿,光洁的额头慢慢的滑下几条黑线。

    难道一直以来,他在卿卿的眼中就是白痴吗?

    “卿卿!”

    清澈的眼眸带着些许委屈的看向怜卿的方向,控诉意味毫不掩饰的从那谪仙般的气质中散发而出。

    琉璃眼眸在撞上白斩月俊逸的脸颊时,怜卿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方才,她好像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啊!

    淡紫色纱质衣袖猛然一甩,整张精致绝美的小脸便是这般被遮挡了个干净彻底。

    怜卿这才发现,原本一直被她认为是繁琐的宽大衣袖,原来还有这般遮羞加逃避的功能啊!

    “咳咳咳,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娇小身子微动,怜卿有些生硬的转移话题道。

    “卿卿,我们方才刚吃了中午饭的!”

    对于怜卿的转移,白斩月这次却是没有那么好心帮忙兜着了,同时,谪仙般的人儿也想趁机来证明给怜卿看,虽说他深深地爱着怜卿、但他确确实实不是白痴!

    百花随风摇曳,蝶儿穿梭飞行,凉亭中却是一片静谧,一个无辜,一个黑着一张脸,扒饭的角色人儿被压制的笑意涨红了小脸!

    丞相府,夙沙焕书房。

    日落西山,夜幕随之如同一块黑的彻底的绒布般将整个大地包拢起来,阴沉的天际找不到任何星辰的踪影,连月亮也是早早的下班回了云后。

    白日的繁华的丞相府到了夜间之后一片死寂,装饰豪华的亭台楼阁更是给人一种冰冷和阴森的感觉。

    屋顶,一道黑影仿若鬼魅一般悄无声息的穿梭于高矮不一的房屋,直至夙沙焕的书房方才停止脚下的步伐,一个利落的翻飞,黑影彻底隐匿在黑暗中。

    书房内,夙沙焕有些焦躁的走来走去,双手不停的搅在一起,内心的纠结在此刻毫无遗漏的表现出来。

    今日,书房门口夙沙焕再一次见到了那枚鲜红的火焰印记,这个印记意味着‘对面会派人过来传信’,从下午到晚上,夙沙焕一直便是在书房中等候,奈何时间不断流失,要等的人却是迟迟未曾出现。

    “哎!”

    双手撞击在一起发出一声闷响,夙沙焕重重的叹息了一口气,暗色锦袍微动,转身,不知何时昏暗的灯光里,一身黑色夜行衣的人已是立于身后。

    虽早先已是知晓今晚会有人来,但当夙沙焕猛然间看到凭空出现的人时,仍是结结实实的被吓得一哆嗦。

    “呵呵呵,丞相大人受惊了!”

    将夙沙焕惊恐的神色收拢眼底,黑衣人阴测测的一笑,话语不咸不淡的说道。

    语落,黑色身影一闪,喘息间,黑衣人已然是斜刺刺的坐在了书房一侧的红木椅上,一双狭长的眼睛透露着丝丝的邪魅,眉宇间一朵鲜红的火焰印记更是给黑衣人增添了一丝阴柔之美。

    “右护法大人,属下等候多时了!”

    压下心间恐慌,夙沙焕躬身对着红木椅上斜刺刺坐立的人拱了拱手恭敬地说道。

    如若说夙沙焕对左护法红衣不是很熟悉,那他对眼前的人应是比较熟悉的吧!

    熟悉吗?

    也不熟悉吧?

    合作这些年,夙沙焕却仍不知眼前的黑衣人是男是女,更是不知他的长相是何种样子。

    夙沙焕只知道他的武功高深莫测,是那神秘主人的右护法,神龙见首不见尾,还有就是那眉宇间的鲜红火焰印记,这也算是夙沙焕辨认他唯一的一点标示了。

    从开始走到现在,夙沙焕自第一次见到那一副银色面具遮面的男人之后,他便是再也没有见到那神秘的主人。有时夙沙焕会后悔,位及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想抽手,走过的路却是没有给他任何回头的可能性!

    夙沙怜卿已然长大成人,智卓国老皇上也已然将大权交到了三皇子的手中,本以为背负了这么多年的重担终于可以卸下,夙沙焕却是没有想到,没有了老皇上的纠缠,三皇子却又如鬼魅般出现在了他夙沙焕的生活中。

    他的尾巴被紧紧地抓在了另一面,夙沙焕这辈子想要和通敌叛国撇清关系,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了。

    “呵呵呵,今日前来,本护法只为传给丞相大人一句话。”

    黑布蒙面的原因,黑衣人本有些阴测测的声音由于黑布的阻挡反而有一种闷声闷气的,修长手指抚了抚眉宇间那枚鲜红的火焰印记,眉头微蹙,这才接着说道:“尊上让本护法告诉你,望月王朝粮草护送人选,可推荐周浦”

    “周浦?”

    听闻右护法的话,丞相夙沙焕很明显微微一惊,周浦这个名字便是这般直接从夙沙焕的嘴中喊了出来。

    周浦忠肝义胆,上阵杀敌无数,为了望月王朝可以说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举荐周浦?

    难道说这才粮草需要安全运达前线?

    如若粮草安全运达,那对三皇子又有什么好处呢?

    夙沙焕布满皱纹的额头随着沉吟,皱纹更是如沟壑一般。

    就在此时,一个念头猛然间从夙沙焕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一片骇然在此时涌现在夙沙焕枯瘦的脸颊上。

    “难道说那周浦……?”

    抬头,夙沙焕看向书房的红椅处。

    话语未完,夙沙焕便是愣在了当场,此刻,红木椅上早已空荡荡的,哪里还有那个邪魅黑衣人的影子。

    一双小眼睛怔怔的盯着空荡荡的红木椅看了半晌,这才叹息了一口气回神过来,移动脚步,自己坐到了那空荡荡的红木椅上。

    在这望月王朝,他夙沙焕不知晓的东西多了去了。

    想要摆脱外力的掌控?

    思虑至此,夙沙焕的枯瘦的身子不由得涌上一阵无力感。

    御驾亲征前,夙沙焕已然知晓皇上夜临冥开始怀疑他,经过夜临冥对夙沙焕的轮番孤立之后,曾经的党羽反目,甚至连夙沙焕一手提拔的门第学生也是成了陌路。

    现下,能够为夙沙焕所用的人已是少之又少,而这些甘心依附在夙沙焕身侧的官员不过是一些官职低微,想要抱着夙沙焕这棵大树往上爬的人罢了。

    明日推举运送粮草的人选,恐怕他又是要深深地感觉到一次人力单薄啊!

    即便再如何难办,尊上已是发话,那他赴汤蹈火也要完美完成才可,如若不然,夙沙焕自身都不知会受到何种惩戒。

    枯瘦的手轻抚额头,一声叹息声再次从夙沙焕暗红色的唇间发了出来,一个迟暮老人般的苍凉渐渐从夙沙焕周身散发开来。

    夙沙宁,这般你可是要好好的笼络住李大人,如若不然,那也只有舍弃手中另一张王牌了!

    心意转动,夙沙焕不由在心中喃喃的想到。

    夜色依旧,丞相书房昏暗的灯光在闪烁几下之后也是猛然熄灭开来,整个丞相府在此刻陷入了彻底的死寂。

    黑暗隐匿了一切,也是可以抚平一切。

    御书房。

    夜临冥御驾亲征,往日人来人往繁忙异常的御书房此刻也是冷清了下来。

    御书房内垂下的幔帐皆是周边小国进贡而来,一匹可值千金,房外即便骄阳似火,火辣的阳光透过锦布之后也变成了仿若月光般的柔和。玉石铺就的阶梯直直延伸至上位那黄金白玉铸就的龙椅,

    龙椅后那黄金铸就的一条苍龙栩栩如生,玉案上,焚香炉里燃烧的香料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不似女子身上的甜美柔香,这种香料更多的是有助于人提神的作用。

    黑色镶金边锦袍上的金丝绣龙走动间仿若活物一般,金色玉带束腰,腰间的香囊玉佩坠于其上。来回踱了几步,夜剡冥这才抬头,看向身前不远处的众人,冷冷的说道:“对于这才运送粮草的将领,你们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圣上御驾亲征,粮草紧随其后,在一场战争里,如若千军没有了粮草,那便只有等着任人窄割的份了。

    这段时日,摄政王夜剡冥和国师司懿轩忙得都没有时间陪在怜卿身侧,二人便是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粮草,确保大军粮草的充足、及时。

    现下,粮草已是筹备齐全,接下来便是要将这粮草送往前线了。

    粮草重要,在选举粮草运送人选的时候更是重中之重,

    在夜剡冥的问话落后,整个御书房在此刻不由得陷入到了寂静里,只有众人呼吸声此起彼伏。

    运送粮草,这可是一个吃苦不讨好的差事。

    粮草之重关系整个战事的胜负,如若可以安全准时的运达,那还好,如若半道出现了任何失误,延误了军机,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对此,朝堂上的众人可是心中清楚的很,因此,在夜剡冥的问话落下后,众人连个吭气的都没有,皆是不约而同的装了死人。

    夙沙焕枯瘦的身子在官服的包裹下站于朝堂首位的位置上,一双小眼睛在众臣身上慢慢的扫视而过。

    他可用的人皆是不在御书房中,像是商议这种大事,夙沙舞那些小爪牙还没有资格参与的。

    没有人可以代替他将人选举荐出,那只能由他自己来开口了。

    沉吟片刻,官靴微动,夙沙焕将自己枯瘦的身子从队列中移出来一些,对着一身黑色镶金边的蟒袍拱了拱手,暗色的嘴唇蠕动了一下。

    话语未曾从唇间传出,却已然被夜剡冥冷冷的话语给打断开来。

    “难道丞相大人有何合适的人选要推荐给本王吗?”

    漆黑的眼眸如同利剑一般紧紧地盯着夙沙焕,夜剡冥轻启薄唇冰寒的问道。

    话语在宽敞华丽的御书房中回荡开来,瞬息,低垂头颅的众人在此刻抬起头来,皆是将视线放到了丞相夙沙焕的身上。

    众人的眼神中有幸灾乐祸,有探究,有冷漠,有看好戏……

    刚刚在风口浪尖上脱下身来,难道现在又是迫不及待的要坐上去?

    未曾对周遭众人的眼神有过多的关注,夙沙焕轻抬细小的双眼,状若随意般的看向了一身黑色镶金边金丝绣金龙的夜剡冥。

    冰冷的眼神中带着丝丝的厌恶,面向夙沙焕,夜剡冥周身冷漠的气息没有丝毫的掩饰。

    “这……”

    迈出的官靴在此刻不由的慢慢收了回来,嘴边游走了许久的话语也是被夙沙焕果断的咽回到了肚子里。

    摄政王夜剡冥乃是当今圣上的亲兄弟,二人的关系也是众多皇子当中最好。圣驾出征前已然怀疑自己的动向,这般想来,摄政王夜剡冥应是也对此事有所知晓才对。如若自己这般将运送粮草的人选举荐而出,那不相当于侧面的将三皇子的人选给暴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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