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贪虎视,娘子跟我走-第1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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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卿知道,珠儿因为她的关系,对丞相府,对丞相府中的几乎所有人都怀中一种仇恨的心理,夙沙宁也是不例外。能让珠儿幸灾乐祸,那说明,夙沙宁的这门亲事应是不理想了。
“那个李大人的公子是个傻子,天生的。”
享受的品尝了一下可口的饭菜,珠儿接下来的话语将怜卿心中的疑惑也是解了开来。
“天生痴呆?”
有些惊异的话语带着些许同情,怜卿轻咬一口白斩月递过来的糕点,这才接着说道:“这又是那位丞相大人的意思吧?”
她实在想不出,一个女子要有什么样子的打算才会将自己嫁给一个傻子,无论单纯可爱的女子还是充满心计、城府颇深的女子,她们对未来的夫君都有着很多种的期待吧?唯独没有任何的女子会期待自己将来嫁于一个傻子。
这位丞相大人还真是狠绝啊!
为了权势,为了那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黄金白银,他甘愿将身边的所有都搭在里面,即便是亲生女儿的幸福。
或许,在他的心中从未将他们这些可怜的女子当成是他的女儿吧?
在他这种人的心中,有的只是他自己。
怜卿在心中有些厌恶的想到。
不愿去关注,不愿去理会,奈何他们却是和这具身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想撇开也是难。
“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看出圣上的苗头,各个都疏远丞相,就连丞相原本的党羽,甚至是他的门第学生都成了和他对立的一派,现在他也是穷途末路了。”
紫玉抬头,接着说道。
第一百五十三章 喜怒无常上官青玄
怜卿虽不认同和丞相府的关联,奈何她的身体里流的还是夙沙家的血脉,千丝万缕的关联又怎会如此轻易的被割断。舒悫鹉琻故而紫玉这番话自动省略了恶言相向,对丞相夙沙焕的偏见也暗自压低了下去。
扒了一口饭,珠儿水灵灵的大眼睛偷瞄了一眼怜卿。丞相府的日子,他们受尽冷嘲热讽、受尽挤兑和陷害,但珠儿知道他们家小姐从小就心善又重感情,她真担心怜卿会出手援助风雨中摇曳的丞相府。
容颜依旧,心善犹存,珠儿却不知,此时的怜卿已非彼时的怜卿了!
“得到今日下场不过是迟早的事罢了。”
低垂眼眸,淡淡的话语从红润秀美的唇瓣中传了出来。
没有怜惜,没有幸灾乐祸,淡漠的话语里察觉不到丝毫情绪波动。
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将晶莹的鱼肉除刺,放到怜卿面前精致的青花瓷碟中,看着怜卿享受的吃下,一丝不可察觉的甜蜜笑容在白斩月灵秀的脸颊上扩散开来。
琉璃般的眼眸看向院落风中不断摇曳的娇艳花朵,良久,一丝微不可察的叹息轻呼出来,“倒是可惜了夙沙宁这个奇异女子了。”
没有姐妹般的亲情,语气里只有相似身世的同情。
相较于夙沙宁,她是幸运的,没有温暖的家庭,没有可以依靠的亲人,上苍却让她怜卿遇到了周身这些爱她、关心她的人。思虑至此,怜卿甚至有些替夙沙宁伤心起来。
“卿卿。”
谪仙般的人儿双眼有些疼惜的注视着怜卿,他不要他的卿卿伤心,他自己不能让卿卿伤心,别人更是不可以,不自觉间,周身的冰寒微微弥漫开来。
回眸,怜卿扯动嘴角给了白斩月一个安心的笑容。
不过偶尔的感伤罢了,她可是不想这些人都跟着她伤心了。
“你有什么想法?”
紫玉美目紧紧盯着怜卿,警惕的话语脱口而出。
怜卿还未曾有何言语或动作,长久的相处却早已让紫玉察觉到了怜卿周身的动向,她真心不想卿卿却趟这一趟浑水。
被发现了心思,怜卿也未多做掩饰,玉手抚了抚发髻边垂落的青丝,这才轻启红唇,声音轻柔的说道:“我想帮夙沙宁过去这个坎。”
语落,桌边的两位小佳人却早已变成了两座熊熊燃烧的小火山。
以前他们怎么对咱们的,难道小姐忘记了吗?
她想要你的命,现下你却要拉溺水挣扎的她。
心善不能泛滥,小姐可以救任何人,怎么也不可以救丞相府里的人。
千百种心思在珠儿的小脑袋里不停旋转,末了,一切只汇成了一句铿锵有力的话语:“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紫玉担心怜卿的安危,能不多管闲事的就避开,此时,紫玉更是和珠儿十分合时宜的达成了一致意见。
琉璃眼眸微转,怜卿看向身边谪仙般的人儿。
修长的手指将一大块鱼肉再次挑拣好,这才轻抬眼眸,直视卿卿,柔情四溢的说道:“你意亦是我意!”
他的心、他的命都给怜卿,这点小事他更是不会忤逆怜卿的意思。
香腮微红,一丝涟漪在怜卿心中荡漾开来,琉璃般的眼眸一时之间竟是无法从白斩月的身上转移开来。
郎情妾意,情意无限!
夜剡冥和司懿轩刚刚回到国师府前厅,如此‘销魂’的场面便毫无遗漏的被二人收在了眼中。
他们好像错过了什么?
片刻时间,白斩月这小子也太会见缝插针了,你还能不能找个更细小的缝隙插进去?
夜剡冥和司懿轩二人咬牙切齿,却又无法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坐回到锦凳,两双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仍没注意到他们的怜卿。
不知过了多久,怜卿轻移纱裙,琉璃眼眸这才看到身后坐立的两个大活人,微微带着些许吃惊,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好久了!
夜剡冥和司懿轩不约而同的在心中回应道。
怜卿已是将视线放到他们身上,多说这个也无意,夜剡冥和司懿轩又是同时将心中的失落驱赶了去。
“卿卿,黑纱裙我给你订好了,明天穿吧?”
“卿儿,蓝纱裙我给你订好了,明天穿吧?”
稍有差池的话语却是带着同样的急切,夜剡冥和司懿轩说完这句话,都是微微转头看向对方的方向。
兄弟这么多年,能不能让一让?
夜剡冥漆黑眼眸虚眯,警告的意味毫不掩饰的传达给了司懿轩。
我又不想打光棍,让我让一让?你以为我脑残啊?
面对夜剡冥带着威胁意味的眼神,司懿轩折扇哗啦一声打开来,清澈的眼眸不咸不淡的回应道。
“卿卿,喝粥。”
不满卿卿对自己的忽视,白斩月白色锦袍微动,朝着怜卿的身边挨了挨,一勺香喷喷的粥送到怜卿红润的小嘴边。
甜美的看着怜卿将粥喝下,末了,白斩月还不忘记炫耀一般的贴近了他和怜卿同为白色的衣衫。
灵动的眼眸意味深长的看着夜剡冥和司懿轩,‘二位,看清楚了,我们这可是情侣衫!’
忍下想要将白斩月碎尸万段、销尸灭迹的冲动,夜剡冥和司懿轩仍旧怀着万千希望的看着面前的怜卿,等着怜卿最后的决断。
被两双亮晶晶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怜卿心中一阵突兀,光洁的额头几条黑线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来。
夏日穿蓝色纱裙还可以接受,但是,这黑色纱裙……
她不是夜女郎,也不是游走武林杀人于无形的暗夜杀手,炎炎夏日,穿着一件黑色纱裙,她不缺阳光,没有必要让自己遭罪吧?
沉吟片刻,怜卿轻抬精致脸颊,秀眉微蹙起,琉璃眼眸有些可怜兮兮的看向了夜剡冥。
见怜卿专注的看向了自己,夜剡冥的心中一阵狂喜,喜悦还没来得及扩散,便是被怜卿接下来的话给彻底冻结。
“能不能不要穿黑色纱裙?”
弱弱的话语带着丝丝恳求。
俊逸脸颊上的笑容凝固、消散、消失,夜剡冥的脸色彻底不好看起来。
“卿卿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沉默良久,夜剡冥漆黑的眼眸可怜巴巴的看着怜卿。
现在卿卿穿着白色的衣衫,和那个可恶的白斩月是同样的颜色,明日卿卿有可能会穿蓝色的衣衫,和司懿轩的衣服同样的颜色,为什么单单就是不穿和他相同的颜色呢?
难道说卿卿真的是喜欢白斩月和司懿轩要比喜欢他还多?
多年的等待和期盼,夜剡冥从没想过最后会是这种结果。
“不是,不是,我也喜欢你,但是,夏天穿黑色衣衫,你是因为身子冷吗?”
看着夜剡冥渐渐冷下来的脸颊中带着丝丝的伤感,怜卿不仅是赶紧的解释说道,末了,还不忘记打探一下夜剡冥的‘隐私’。
微微一愣,被人认为冷酷、飘逸的黑色锦袍到了怜卿这里竟然成了他脑残的一个代表,夜剡冥一时语塞。
桌边,众人为了避免自己突然爆笑出声,都是努力的压制着,一个个脸色都变了样子。
“那卿卿也不可以穿和他们相同的衣衫。”
夜剡冥有点小孩子撒娇一般的看着怜卿说道,弱弱的语气里却是带着丝丝不可动摇的坚定。
既然他的黑色卿卿不会穿了,那他也不会让一边幸灾乐祸的白斩月和司懿轩得逞的,夜剡冥有点落井下石的提出了他的要求。
琉璃眼眸微转,怜卿看了看周身的人儿,一个谪仙般洁白,一个阳光般暖煦,一个黑夜般邪魅,三个人、三双眼睛同时直直的看着怜卿,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语。
一个处理不当,灰飞烟灭啊!
br》玉手轻抬,淡紫色绣花娟子擦拭了一下没有任何污渍的红润嘴角。
“咳咳咳,经过我深思熟虑,我决定要肃立属于我自己的颜色。”
轻咳掩饰着内心的发虚,怜卿脆生生的话语打破了众人的沉默,如此说道。
桃花运太旺盛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看着怜卿身陷‘群狼包围之中’,紫玉和珠儿却只是埋头不停的扒饭,却丝毫没有伸手援救的意思。
“以后我衣服的颜色不会变化了,我只穿……”
前世今生,怜卿都没有过多喜爱的颜色,一时之间她也是不知该如何确定今后的衣服颜色了,不由得卡在了这里。
三男却是不知怜卿心中所想,见怜卿停顿,他三人只当怜卿是在他们三个人中间选上一种,此时,三人都伸长了脖子,双眼闪闪发亮的盯着怜卿。
琉璃般的眼眸微转,玉手中的绣花娟子映入眼帘,淡紫色既带着丝丝的神秘,又不失华贵和淡雅,就它了。
心中打定主意,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启,怜卿言道:“就紫色了,我只穿紫色衣服。”
语落,三男眼神都喜忧参半的收回了眼神。
喜的是,怜卿没有选择‘情敌’的颜色,忧的是,怜卿也没有选择他的颜色。
“你们继续吃吧,我先回房了。”
事情敲定,怜卿娇小的身子从锦凳上站起,莲步微移,裙摆上的珍珠串绣发出叮叮咚咚的悦耳响声。她不敢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三人齐聚一堂,如果持续下去,怜卿不知道下面会不会在发生什么事情点燃这三座火山,她还是溜之大吉吧!
心心念念宠溺的女子离去,心中对彼此的怒火也是没有必要再加掩饰,祥和的餐桌立马剑拔弩张起来。
紫玉美目一扫,已是察觉不对,饭虽未吃完,命还是要的,纤手抓过珠儿,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
—暖暖的阳光已普照大地,茂密竹林里仍旧显得有些阴暗和清冷,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延续存在,竹林已经扩展到了不小的范围,竹林的最深处甚至有些地方是常年都见不到光线的。
迈步入内,浓重的竹香味萦绕在周身,清新淡雅,让人不知不觉会忘记身上所有的疲惫和愁怨。
被茂密的竹林覆盖,仍有不少淡蓝色的小野花顽强的生长着,就如同那些不屈于权势和金钱压迫的人一般。
虽不及竹子高大雄伟,野花也有属于自己的香气和美丽,正因为容易被人忽视,它方才能静静的绽放着属于自己的美好。
高挑的身子微微蹲了下来,玉手拂过地面上郁郁葱葱的淡蓝色小花,一丝黯淡浮上狭长的眼眸。
她何尝不愿做这默默无闻的小蓝花,奈何命运的激流却是将她推上了风口浪尖,接受磨难层层的洗礼。
如有来生,做一朵最不起眼的小蓝花吧!存在了,就不会再奔波离开。
没有施展轻功,大红色的纱裙长长的拖拽在青石路面上,有几片落叶不经意间飘落在那长长的裙摆上,她就想这么静静的走一走,没有焦躁,没有恐慌。
红色缎面的绣花鞋上沾满了泥土,红衣却是未曾擦拭,任由其沾染在绣花鞋上。
泥土也要比自己干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