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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节

狼贪虎视,娘子跟我走-第1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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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嘱托、该携带的,我都已经交代给司大哥了,相信现在圣上也已经明晓了。”怜卿继续安慰道。自从在夜临冥那得了“女中豪杰”的口头称号之后,怜卿甚至是也越发感受得到,自己身上时不时所散发出来的侠女气质。为此,怜卿可谓是颇感骄傲。

    虽然这些夜剡冥早已经知道了,但是依然努力扮演着“弱势”的角色,对于怜卿会心一笑,“我相信卿卿,”随即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又补上一句,“我也相信七哥。”话还没有说完,又很自觉地,旁若无人地,将脑袋搁在了怜卿的肩膀上。虽说怜卿这时候是站着的,但是夜剡冥却是用内力将怜卿整个人的重量虚提到自己的身上,因此怜卿一点儿都不觉得累。累的那个人反而是夜剡冥。不过,夜剡冥对此却是乐在其中、甘之如饴。

    白斩月面上强装镇定,心里面对司懿轩这种无耻的行径,表示强烈的愤慨和不满。紫玉则是瞪大眼睛看着夜剡冥,除了惊愕之外,让人看不出来其他的任何情绪。

    “卿卿,午饭想吃什么?”良久不见夜剡冥放手,白斩月出声,以强大他的存在感。

    刚要回头的怜卿,被夜剡冥一按,不得动弹,就那样背对着白斩月说道:“月决定就好。”

    夜剡冥对白斩月瞥眼,以此来凸显自己的优越感,该动作颇为幼稚。

    白斩月故意不去看夜剡冥,即便如此,夜剡冥那得瑟的脸还是在他的眼前晃了一晃。这让白斩月,很是不厚道地想到了一个成语——阴魂不散。

    怜卿捏了捏夜剡冥腰上的肉,触感很硬,皱皱眉头,表示嫌弃。

    谁知道,夜剡冥却是凑到怜卿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卿卿,对我的身材,还满意吗?”

    怜卿的身子一僵,羞红了脸。于是,本就落在夜剡冥腰际的两只手,分别食指与拇指合力一转,便是掐住了夜剡冥腰间的肉。心中还不忘记,暗骂一声“流氓”。

    “专属于你一个人的流氓。”夜剡冥继续对着怜卿咬耳朵。

    怜卿终于是恼羞成怒了,使劲力气推着夜剡冥,因为预料到了怜卿的小动作,夜剡冥做好了“防御工作”,又是纹丝不动。不过,却是得了白斩月的应援。

    “卿卿不舒服,你可以起来了。”白斩月走上前来,语气不善的对着夜剡冥说道。

    夜剡冥是什么人,哪里会是怕了白斩月这样的挑衅,长眉一挑,看着白斩月,话却是说给怜卿来听的,“卿卿不舒服吗,那我换一个姿势好了,你坐下来,换我站着好不好?”

    白斩月没有想到夜剡冥会如此无耻,冷着一张脸站在原地。内心忿恨不止,更是恨不得,将夜剡冥冲着自己眨的那一双眼睛,直接徒手戳瞎,方才会是觉得解气。

    怜卿却是没有夜剡冥这样的厚脸皮,又在夜剡冥的腰间狠狠地掐了一把,直到夜剡冥传来“嘶——嘶”的疼痛声,这才是慈悲心肠,松了手。

    夜剡冥却是趁机,又将怜卿抱紧,反正已经厚脸皮了,干脆一鼓作气到死皮赖脸,“卿卿,最近总是重复地做一个梦。”夜剡冥顺便,将脑门在怜卿的腰间蹭了蹭。

    怜卿刚抬起的,那只欲拍在夜剡冥后脑勺上的手顿了下,心思顿时就被夜剡冥的这句话给吸引了过去,接下来的话就是自然而然了,“什么梦?”

    “十五,被推下火海,我,抓不住他的手……”本来是想着撒娇一回的夜剡冥,等话说出来的时候,情感却是偏离了原本的控制范围。

    已经喑哑了的声音,让怜卿听上去,更像是哽咽。顿在半空之中的那只手,又落回到了夜剡冥的腰间,另一只手顺着夜剡冥的脊背,一下一下的往下按着,“夜,梦境和现实,都是相反的。所以,你不必担心。”可是这些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她自己都是不相信的。如此,又怎么能够让夜剡冥相信呢。

    夜剡冥闷闷地点头,“好,我知道,我不担心,梦境和现实是相反的。”刚开始是想要从怜卿这里得点儿甜头,可是话说完之后,夜剡冥又不忍心让怜卿也跟着担忧了。于是,夜剡冥又反过来安慰道怜卿。

    怜卿的头也跟着低了低,两只手环住夜剡冥的后背,将下巴抵在夜剡冥的头顶上,“夜,你忘记了吗,我答应过你的,会把十五平安无事的救回来。我答应过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那些她亲口答应下的话,定然不会让其落成空。

    “我知道,我相信卿卿。”夜剡冥嬉皮笑脸。

    怜卿表示十分无奈,明明难受的那个人是他,到最后反而是由他来安慰自己了。说不敢动那是假的,眼前这个宁可委屈了自己,也要让她开心的男人,如今她除了给以他一个拥抱,竟然是用不了别的来安慰他。

    白斩月对于这腻腻歪歪个没玩没了的夜剡冥,已经是看不下去了,心想着,杞人忧天,还不是为了博取卿卿的欢心,夜某人,你心机很重,你全家都知道了吧。

    “卿卿,煲的汤要凉了。”专注于拆墙脚的白斩月,柔声对着怜卿说道。

    怜卿正愁没有话题岔开这个尴尬点,一听白斩月这话,不由得眼前一亮,“对了夜,今天月是煲得乳鸽汤,很嫩,我们一起去吃吧。”

    被白斩月瞪了无数眼的夜剡冥,于是十分傲娇的,回瞪了一眼白斩月之后,“好,我们去吃,”夜剡冥起身牵着怜卿的手,一起往外走。

    白斩月愣在原地,完全是没有反应过来。待回过神儿来之后,怜卿和夜剡冥已经是没了踪影。于是,白斩月再次确认了一件事情——夜剡冥这个人心机是真的很重!

    ——

    虽说夙沙焕在皇都城内还是出入自由,实则已经被监禁了起来。其活动范围,也不过就是城内而已。至于夙沙焕所发出去的情报,一次一次的,都是杳无音讯。得知状况不妙的夙沙焕,一夜之间就熬白了头发。原来丞相府上每日都有络绎不绝的人群来往,现今却是门可罗雀。尤其是,在夙沙怜卿和欧阳傲寒的婚约作废,这一消息传出之后。

    几乎是旦夕之间,丞相府就衰败了。这其中,更有大量的关于丞相府有的丑闻传出。这可谓是,对夙沙焕雪上加霜。圣上虽然对此没有任何表示,夙沙焕并不敢就此掉以轻心。

    “老爷,陈家那边来了消息,我父亲年事已高,近来身体也不如意,叔伯们都在忙着争夺陈家当家人位置……”大夫人陈氏的言下之意莫过于是,如今陈家内部争斗不断、自顾不暇,根本腾不出手来扶持走上下坡路的丞相府。整个陈府因为家主陈明贵的身体状况出了问题,而陈明贵又是只有大夫人陈氏这个独女,因此陈家内部四分五裂,争夺家产的戏码才是进入白热,谁都不肯退后半步。

    夙沙焕怒不可遏。意欲喷薄而出的火气,最终还是忍住了。他知道,就凭大夫人陈氏一人,再加上他如今的这糟糕境遇,根本就说服不了陈家,得来支持。

    向来心思聪慧的大夫人陈氏,哪里会是看不透现在的情状。搞不好,她拼了大半辈子的家产,也要被葬送其中。大夫人陈氏如今想得最多的,莫过于是如何明哲保身。若是丞相府真的沦落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她还想着依靠那些家财,来供养她和儿子以后的日子。因为有着自己的打算,大夫人陈氏如今也是有心无力,即便是与夙沙焕做了几十年的夫妻。

    夫妻本为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这种事情,越是在官宦富贵家庭,越是常见。

    夙沙焕遮掩不住面上的苍老,在夙沙家与欧阳家的取消婚约的消息传出之后,很多人都料想着他的大势已去,曾经在官场上种下的污点,也有不少被翻盘出来。夙沙焕心力交瘁,现在又失去了望月王朝第一商贾陈家的支持,曾经费心费力培养的一干学生,也均是见势倒戈。这对于本就腹背受敌的夙沙焕来说,又是沉重的一击。

    见夙沙焕一直闭着双眼不说话,大夫人陈氏忍不住又开了口,“老爷,国师府那边,倒是可以借助一下司懿轩的亲戚关系,疏通一下人脉。”大夫人陈氏的目光里面,闪着狡猾。却因为借咳嗽之名,半遮着脸,并没有被人看到。

    闻言,夙沙焕微微地睁开眼睛来,落在大夫人陈氏脸上的目光锐利而又可怕,这便是他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喜欢二夫人秋娘的原因,没有任何的背景和势力,所能想到的只是自身的安危,没有打智慧却也懂得如何讨人欢心。与大夫人陈氏虽然多年以来相敬如宾,却也是存着各自防备对方的心思。如今大夫人陈氏提议借司懿轩的力量,称不上高明,反而是其蠢无比。司懿轩是夜临冥那边的人,无疑是,又给对方一个抓住自己把柄的机会。

    这话听起来虽是合情合理,却是大夫人陈氏耍了心机。夙沙焕猜得出来,这是大夫人陈氏为自己铺的一条后路。只不过是,这后路上,要踩着他走上去。越是这个时候,夙沙焕越是偏向于二夫人秋娘的心思相对单纯。他本身就是一个心机极重的人,若宠幸的人也如此,怕是连口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不劳夫人费心,”夙沙焕淡淡的语气,听得出来疏离和漠然,“这府上的事情,还要烦请夫人多费一些心思了。”这几天虽然他闭门不出,但是对府上的消息还是多有耳闻的。主子要失势,下人们自然是开始有着各种打算了。树倒猢狲散,年轻时候,夙沙焕也几次经历过这种事情,对此倒是并不见怪。

    大夫人陈氏听得心惊肉跳,额角都不由得浮现了小汗珠儿,揪着帕子的两只手无意识地绞动,“老爷放心,府上的事情,自然是不会为老爷添堵,您不必为这些小事烦心。”

    夙沙焕没有精神的点了点头。现在的丞相府,也无非就是一个空盒子,外貌繁荣四射,内里蛀虫爬满,他看得清楚透彻,却又是说不出来一句话。现今走到了这一步,再反悔当年不应该因为想要隐瞒住贪污的罪名,而投身于智曜国,话也是枉然了。总以为步步为营,将一切都计划安排好了,然而待等到不妙的端倪初现,他这边就已经是大乱了阵脚。

    所谓一步错,步步错,最开始从那人的手中接下了不多的十两银子,破了为官清廉的规矩,就应该料到,日后的野心膨胀,越发不可收拾。像是今日的这种场景,也不过是没有在噩梦之中惊醒过,梦做得多了,等这一天真的来临时候,竟然是感觉不到了真实。

 第一百四十五章 嗜血上官

    待大夫人陈氏走后,隐于暗处的黑衣人才是现身。

    “还是联系不上吗?”夙沙焕的食指掐着眉心,异常疲倦。

    黑衣人点点头,因头上戴着斗笠,看不到面容。只是从隐约的轮廓里面看得出来,身形高大却瘦弱,更是连男女都分不出来。规矩而又端正的,立身在夙沙焕的偏前方。

    “十四王府那边呢?”单是从夙沙焕的说话中,就足以听得出来,他是真的急躁了。

    黑衣人摇摇头,表示没有任何的动静。然后敛下眸子,等待着平静之中的暴风雨爆发。

    终于,桌面上的那盏茶壶,被丢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来。茶壶里面泡满的茶水,随着瓷器的破裂,也向着四处流去。被冲得枝叶肿大的茶叶,或者是聚团拢在一起,或者是三三两两的顺着水流飘散开来,毫无美感可言。仍然不解气的夙沙焕,又顺手砸了两只茶杯。

    就在那茶壶落地之前,那黑衣人就已经是隐身到了暗处。分外冷静的瞧着夙沙焕那张气急败坏的老脸,以及下人畏畏缩缩着身子打扫时候的恐惧模样。

    这种孤立无援的绝望感,夙沙焕确实是第一次体会到。即便是少年时候,被饥饿和病痛折磨得濒临死亡,他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出现。

    没错,他——夙沙焕,怕极了身败名裂。

    即便是做了太多见不得人的勾当,即便是浑身上下都沾染满了肮脏,即便是他明明知道养在丞相府上的——那个唯一的男嗣并非他亲生。他依然是害怕的,怕死得不体面,怕活得不隆重。他这一生虚荣,怎么可能会是不担忧,做了这么多坏事之后,依能平安。

    而被夙沙焕找疯了的红衣,此时正在王珺的左右,分析智曜国布置在望月的兵力和阵仗。

    “将军,我这几天所能够了解到的,都在这儿了。”红衣推了推手边的兵防备图,扭了扭酸痛的手腕儿,如是说道。

    王珺将那张标识的密密麻麻的兵防图小心地卷起,目光虽不在红衣身上,说话间却尽是感激,“如此,多谢红衣姑娘了。”

    红衣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见眼前跳过来一个小兵打扮的少年,面色稚嫩,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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