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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节

科举反面教材全解-第1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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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明月恭身,然后道,“奴这就派一个机灵的宫女去武德殿,必不会坠了公主的颜面。”
  “出去叫个人罢了。”容珂却道,“松雪,你去通知吧。”
  这回松雪和明月都诧异了,人手调动是明月的事情,按理轮不到松雪来插手……但是容珂的命令没人敢怠慢,她们虽然不解,但还是依言退下。
  松雪走到殿外后,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她平时里并不管人手的事情,一时间连哪个丫头进退有度、嘴皮子伶俐都不知道。松雪想了想,害怕耽误了容珂的事情,只好去后殿找了一个人问:“武德殿谁比较熟?”
  “武德殿?”被问的宫女也一脸不解,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摇头,“回松雪姑姑,奴也不知道。不过这几天,程女官倒是一直在问武德殿的事情。”
  “程女官?程慧真?”
  “是的。”
  松雪怔了怔,随即恍然大悟。
  “将程女官叫来,让她替我去武德殿送份贺礼。”
  松雪回去时,忍不住停下脚步,抬起伞柄,细望大雪中的两仪殿。
  乾宁殿下这个人,还真是玲珑剔透,心思如海。
  松雪就说为什么要让她来吩咐下人,如果由明月来,明月熟悉永和宫的人,肯定直接指派合适的人就去了,但是如果是松雪来,她不清楚人手,一定会事先打探一番,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又不动声色地把程慧真打发到武德殿去。
  松雪不禁想知道,殿下想做什么?为什么明知程慧真不对,却还是让程慧真去武德殿,而且以一种看起来全然意外的方式。
  可是松雪猜不出来,她只能静静等待接下来的事情。
  ……
  程慧真抱着乾宁名下的贺礼,身后带着几个小宫女,一路小跑着跑到武德殿。
  天哪,她几乎都要放弃了,还好她运气好,阴差阳错得了送贺礼这份差事,能名正言顺地来武德殿。
  比约定的时间迟了一会,吴君茹和崔太后应该没等急吧?
  话说吴君茹等的几乎都站不住了,她偷偷看崔太后的脸色,虽然崔太后至始至终都非常平静,但是她却知道,崔太后已经没有耐心了。
  好在,就在吴君茹撑不住要放弃的时候,宫外响起内侍尖细的通传。
  “乾宁长公主送贺礼至。”
  吴君茹和崔太后对视一眼,心里都浮现出一个猜测。
  程慧真还真是能耐,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来了。
  等程慧真按照惯例被盘问完后,顺理成章地被留下来用喜宴。她正在用膳,看到一个宫人对她招了招手,程慧真四处扫了一眼,乘人不注意,偷偷溜走。
  程慧真跟着宫人走到一处偏室,周围各个出口都守满了人。吴君茹正在门口站着,看到程慧真,连忙过来拉她。
  “太后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程慧真点点头,也低声回道:“我知道。”
  程慧真随着吴君茹进屋,一进门就给崔太后行礼:“民女见过太后。”
  刚进门就下跪行礼,虽然恭敬,但看在崔太后眼里,未免有些小家子气,不上台面。但是程慧真又不是自己的侄女儿媳,崔太后才懒得管这些,而是唤她起身,问道:“你真的知道未来的事情?”
  程慧真手心紧了紧,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是的。”
  “这几年大大小小的事情,你都知道?”
  “没错。”
  崔太后身姿轻轻动了动,将手放在膝盖上:“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等奇事。你出来的时候,没被人注意到吧?”
  “绝对没有。”程慧真对这一点和确定,“这次本该是两仪殿的一个姑姑来武德殿送礼,凑巧我经过,她就把这桩事托付给我了。”
  崔太后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一听这话就能猜出来,这是资历老的宫女指示新人跑腿呢。崔太后也慢慢放下心,脸上终于攒出一些笑来:“你都知道些什么,现在说吧。若是事情属实,哀家重重有赏。”
  程慧真心里一紧,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是,民女绝不敢欺瞒太后。”
  她抬头,望向窗外簌簌飘扬的大雪。
  “民女记得,乾元二年的时候……”
  这场雪从年前一直下到正月。最开始下雪的时候,众臣都拍手叫好,瑞雪兆丰年,这场大雪覆盖到土地上,明年一定是个好收成。可是雪一直下,连着一个月都没有歇,这样许多地方就受不了了。
  “代州、胜州、并州等地送来邸报,因这几日大雪,各地雪灾严重,冻死牲畜不说,甚至有百姓的屋顶被雪压塌,受灾无数。”
  早朝上,户部尚书禀报了关内、河东受灾情况,朝臣对此都甚是忧愁:“这场大雪不停,北方的灾情就没法缓解。现在只是冻死牲畜,若是再过几日,冻死人可怎么办?”
  众人商量了好一会,都愁眉苦脸没什么主意,上天发怒,他们这些普通人能有什么办法?甚至还有人想着,这样反常的大雪,或许是上天惩罚朝廷牡鸡司晨,倒行逆施?
  历来天灾扯来扯去总会扯到天子德行有亏上,容珂知道自己肯定躲不过,干脆主动开口了:“这场雪下的不近人情,不如准备好祭品,去南郊祭天,然后再去祖陵祭拜,好让先祖保佑我朝风调雨顺。陛下不好离京,祭祖的事,就让我来代劳罢。”
  既然容珂自己都这样说了,其他臣子自然附议:“殿下所言极是。”
  萧景铎站在队列里,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等散朝之后,萧景铎走到两仪殿,说道:“臣求见乾宁殿下。”
  容珂正在殿内检查容琅的功课,听到宫女的禀报,她说道:“今日不方便,让他先回去罢。”
  宫女得了令就出去了。容珂继续问容琅功课:“韩非子学到哪里了?”
  “太傅已经讲到主道。”
  “那我问你,君无见其所欲,何解?”
  “君无见其所欲,君见其所欲,臣自将雕琢;君无见其意,君见其意,臣将自表异。故曰:去好去恶,臣乃见素;去旧去智,臣乃自备。”
  容珂顿了一下:“我不会背吗?我问你是什么意思。”
  “太傅说这句的意思是君王不可以表露自己的喜好,不然臣子就会巴结,如果表现出智慧,臣子就会奉承。所以要喜怒不形于色。”
  “大概倒也对。”容珂道,“不形于色自然没错,可是这句话的精髓在于不可测,作为君王,你要让下头人知道你有智慧亦有怒火,只是却不能让他们琢磨出来。他们唯有捉摸不透,才会束手束脚,不敢作乱。”
  容琅似懂非懂地点头。容珂又考问了许多,最后对容琅说道:“今日回去将主道抄两遍,并解这一句:法莫如显,而术不欲见。”
  容琅皱着眉回宫去了,皇帝走了,松雪等人才敢入殿伺候。松雪一边收拾散落的书卷,一边问:“殿下,承羲侯还在外面等着呢,是您有吩咐吗?”
  “嗯?我没说过啊。”容珂皱起眉,起身朝外看去,“我不是让他回去了么,怎么还在?”
  天上的雪还在下,这么一会的功夫,刚扫出来的台阶上又覆了一层雪。容珂又瞅了几眼,说道:“拿把伞出去,让他回去。”
  松雪依言去取伞,走到半路,又被容珂叫住:“算了,你带他进来吧。”
  萧景铎进屋后,拂去身上的雪后才去见容珂:“殿下。”
  他这一句可谓思绪万千,几个月了,容珂终于肯见他了。
  容珂却坐在案后,一点都看不出之前闹脾气的样子,似乎之前毫无预兆翻脸的人并不是她。容珂问道:“你散朝后还留下来,可是有事禀报?”
  萧景铎顿了顿,直接问:“殿下为什么要去帝陵?若是祭祀,在南郊祭天就已足矣。”
  “既然祭天,就要拿出诚意,去帝陵求个安心也无妨。”
  萧景铎可不觉得容珂会是这种迷信鬼神的人,他总觉得这桩事很违和。“殿下执意要去?”
  “什么叫执意要去,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好罢。”萧景铎倒退一步,坚定地俯身顿拜,“臣请求随行。”
  作者有话要说:君无见其所欲,君见其所欲,臣自将雕琢;君无见其意,君见其意,臣将自表异。故曰:去好去恶,臣乃见素;去旧去智,臣乃自备。
  ——《韩非子》


第105章 祭祀
  容珂挑了挑眉,目光压迫下来:“你为什么这样说?”
  萧景铎本来是猜测; 结果一听容珂这样问; 他心中怪异的感觉更甚:“臣是礼部郎中; 祭祀本就是分内之事; 便是殿下您不许; 臣也要和尚书请求随行的。”
  容珂觉得很是意外:“你去做什么?”
  萧景铎叹了口气; 仔细解释道:“殿下自小聪颖,自然觉得什么都控制在掌中; 但是离开京城后; 形势便大大不同了。殿下此次离京; 虽然是为了国家大事; 但是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臣不敢让殿下孤身离京; 也自知劝不动你,只好请求随行。”
  “这些问题我自然知道。我身边带着宫人侍卫上千,就算有危险,也不会伤及到我。”
  “臣不敢赌; 宁愿求个心安。”
  殿内没有人说话; 过了一会; 容珂说道:“我知道了; 你回去罢。”
  “殿下?”
  “随行的事情; 回去让礼部尚书安排。这是你们礼部的事情,我懒得插手。”
  萧景铎明白这便是默认了; 他放下心,脸上也放松下来:“谢殿下。臣告退。”
  二月初; 乾宁公主带着一众属臣,前往帝陵祭祀祈福。
  程慧真作为新进来的女官,不知道撞了哪门子福气,竟然被乾宁公主看重,这次也随行在侧。
  代州、并州的雪患依然严重,长公主为了快些解决这桩事情,下令让全队急行。奈何天公不作美,刚走出京畿地界,便遇到了山雪封路,官道被堵了。
  探路的人派出去三批,最后,祭祀的队伍慢慢启动,要朝别处绕路。
  “这天可真冷。”随行的宫女搓着手说话。
  “可不是么。好在已经找到了路了,只要穿过这座山,就能并到前方的官道上,到时候沿途有官驿,我们这些随从就好受很多了。”
  程慧真寻常最是怕冷怕热,现在她听到这些话,却反常地没有应和。
  远处似乎传来鸟叫的声音,程慧真的神情愣了愣,随即装作不经意地站起身:“马车里太闷了,我出去透透气。”
  程慧真将兜帽盖住脸,下了马车后,疾步在雪地里走。等侍卫队走远之后,枯树后走出来一个人:“程女官,你说的话可作准?”
  “自然作准。”程慧真拉紧兜帽,却还是遮不住惴惴的神色,“你为何来找我?崔太后不是说了吗,为了避人耳目,我们要少接头,尤其我如今在乾宁身边当值。”
  来人却冷笑了一声:“我总得确认下消息罢?此事事关重大,若是出了差错,你一个庶族女子可担待不住。”
  这人是世家眷养的武士,话里行间都是对寒门和庶民的不屑。程慧真懒得和他争辩,不耐烦地问:“你到底要问什么,快些说,我没时间陪你在外面耗。”
  “不过是得了崔太后的青眼罢了,竟然现在就盛气凌人起来。”来人语气并没有变得客气,反而越加嘲讽。然而话音刚落,他的语气却突然变得锋利:“在什么时候?”
  “什么?”
  武士很是不耐烦:“乾宁这次出事,具体在什么时候?”
  程慧真这才听明白这个人在问什么。程慧真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记忆犹新,毕竟这是她死去的年份。她记得这年的雪一直下个不停,从冬天下到开春,好些地方都遭了灾。都进了二月,天气还是冷得让人心寒,在一个风雪呼啸的日子,乾宁公主遇刺的消息传回了长安。
  二月初,乾宁长公主带着众多臣子去帝陵祭天祈福,没想到走到半路,却被刺客暗算。这些都是皇家秘闻,程慧真无缘得知乾宁公主为什么遇刺,具体的日子和遇刺手法更是不会了解。但是乾宁遇刺这件事,却是实实在在发生了,前世因为这件事,还在长安里闹起不小的风浪。紧接着,就是那场让程慧真心惊胆战的混战。
  现在崔家的这个武士突然提起这件事,倒让程慧真又陷入回忆之中,死前的恐怖画面仿佛也出现在眼前,而且程慧真尤其不解,她的记忆停止在乾元二年,那她为何知道萧景铎日后封官加爵的事情?这些事情越想越胆寒,程慧真神情恍惚,武士等的不耐烦,又压低声音提醒了一句:“我问你具体的日子是哪一天,你发呆做什么?”
  程慧真回过神:“具体的日子……”她暗暗皱眉,刺杀是秘闻,消息被皇家捂得严严实实,要不是当朝摄政公主遇刺实在不是小事,恐怕一点风声都不会传到外面。崔家的人问她具体是哪一天……这程慧真怎么会知道?
  然而,这些大实话是不能告诉对面的这个人的。程慧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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