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无限之贪财嫡妃-第1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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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看着女孩苏醒,桌边美艳的女子突然站起身,背对着灯火的她脸色显得格外阴暗,连唇角勾勒出的笑容都让人毛骨悚然。
看着她走过来,郑欢乐咬紧了唇,竟然控制着内心的紧张不安。
“上官少夫人,知道我为何抓你来这里吗?”女子冷冷的问道。
郑欢乐吸了一口气,迎向了她阴冷的眸光,尽管心口跳得很快,可她还是无惧的回道:“废话少说,要杀就杀,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
她当然知道她抓自己的目的,不就是想报仇吗,对于当初把她从画舫上推下去的事她从来没后悔过。谁要想对她的千姿姐不利,她就对付谁,她是不可能看着自己敬重的千姿姐受别人欺负的!
“呵。。。。。。”女子诧异的笑出了声,“真看不出来郑家懦弱无能的二小姐竟然有这般胆气。”
“宁郡主,想要杀我就早点动手,要不然等我相公来了,他绝对不会放过你!”郑欢乐自己都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说出这番话,可是这确实是她的心里话。
她被这个宁郡主抓来肯定不会有好事发生,与其让自己成为她手中的把柄去对付相公和千姿姐,不如让她死个痛快!
看着跟传闻中性格迥然不同的女孩,宁珍愣了那么一瞬,若不是因为她恨到骨头里,恨到对方化成灰她都认识,她险些都要以为自己抓错了人。
蹲下身子,她用手掐上了郑欢乐的下巴,阴沉的眸光突然溢出几分血气,看着那张故作镇定的小脸,恨道:“你想死,本郡主才不会便宜你!你杀了本郡主肚中的孩儿,今日本郡主不但要替它报仇,本郡主还要让整个上官家替你陪葬,包括沈千姿,本郡主更要让她死得难看!”
她们之间从未有过交集,可对彼此的底细都很清楚。郑欢乐没刻意打听过面前的女子,但她知道这个女子不是好人,她对宁珍的憎恶,是因为她发现宁珍对沈千姿的敌意。在她心中,沈千姿是她的女神,任何人都不得侵犯的。
而对于郑欢乐的底细,宁珍却是用了心思去调查过的。之所以盯上这个女人,不仅因为她害她小产,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是出了名的软弱无能,其他人她根本找不到机会接近,她只能把主意打在这个女人身上。
今日家中突生变故,她躲在一间杂货铺装样挑选东西,没想到老天垂爱,竟然让她意外的碰到了这个女人,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有这个女人在手,她不信月钦城和沈千姿还能对付她。据她所知,那些人对这个女人可在乎了。只要她好好的利用这个女人,不仅能够为自己的孩儿报仇,还能让那些人痛不欲生。。。。。。
对于宁珍充满仇恨的狠话,上官嫣然突然就沉默了起来。像每一次受人欺负那般,她脑袋低垂,瘦弱的身子瑟瑟发抖,似乎连看人的勇气都没有。
只是在宁珍看不到的背后,她一双小手悄悄的动了起来,灵活的手指颇有技巧的勾上了手腕上的绳结。。。。。。
看着她受惊的摸样,宁珍露出得意且嘲讽的笑容。她就说嘛,这根本就是一个胆小鬼,刚才不过就是壮着胆子在挑衅她,传说的废物果然是废物,几句话就能把她吓成这样,都不知道上官游是如何瞎眼才会娶了这么个东西。
哼!
她猛的推了郑欢乐一把,起身走到桌边坐在了屋里唯一一只凳子上。
对于被她抓来的郑欢乐,宁珍是打心眼没将她放在眼中。一来,郑欢乐人瘦个小,就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连她一个人都能不费吹灰之力把她打晕并带到了这里,可想而知对方是有多柔弱无能。再者,她多方打听早就清楚郑欢乐的底细,甚至连郑欢乐在郑家受辱的种种都打听的一清二楚。对于这样的人,她心里的防备自然而然就少了许多。
更何况,她现在没心思去盯着郑欢乐的一举一动,整颗心都悬挂在周正王府上。
如今周正王府被官兵包围,听说官兵在他们家搜出了造反的证据而且爹还被官兵带走了。她现在是有家不能回,只盼着大哥早点过来跟她会合。
她不相信大哥会抛下她不管,她现在最担忧的就是爹的情况以及他们今后的出路。
爹被月钦城的人带去宫中,一定是凶多吉少。那个男人一直都在打压他们周正王府,现在从他们府中搜出了证据,他定是会不择手段的对付爹。
她现在都怀疑这件事就是他们故意做出来的!
爹那么谨慎的一个人,就算有造反的心思,也不可能傻到把证据留在府中,这根本就不是爹的作风。
一定是那些人故意陷害爹的!一定是!
现在爹在月钦城手中,凭她根本就没法救出爹来。她现在连街都不敢上,因为街上已经贴了告示要缉拿他们兄妹。外面是何情况她一点都不了解,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也好在她运气好,昨日突然想到回她和卢子杰所住的别院去取东西,顺便在别院住了一晚,所以才逃过了一劫。
昏黄的烛光打在宁珍的脸上,让她白皙的肤色变得格外黯然阴沉。从郑欢乐的角度,只能看到她阴阴沉沉的半边脸颊,她几乎是屏住呼吸偷偷的留意着宁珍的一举一动。
直到手腕上原本被打成死结的绳子一松,见宁珍依旧没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她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其实这些绳子根本就捆不住她,她在很小的时候就会解各种死结了。说起来这还真得多亏了大娘。。。。。。
从小大娘就喜欢折磨她,经常让人把她捆在柴房饿肚子。她记得她最先学会解绳子的那一次,她在柴房里被饿了两天两夜,感觉到自己快要饿死了,不得已,她只好卯足了劲去跟绳子做斗争,最后从柴房逃出去偷吃了东西才保住了性命。
从此以后,她总会躲在房里偷着练习怎么解绳子,她会自己把自己捆上然后打各种死结,然后又自己给自己解开。可以说,她这一绝活至今为止都无人知道。她从来没泄露过一点,因为她知道若是被大娘发现,就不可能再把她捆在柴房了,肯定还会想其他办法对付她。
将双手依旧背在身后,郑欢乐挪了挪屁股。
而正在这时,宁珍似乎有所察觉,突然扭过头朝她看了过去。
郑欢乐低着头,颤抖着身子继续挪动屁股,当着她的面很从容的把自己被捆住的一双脚踝挪到了屁股下坐住。
她做得很自然,在宁珍看来她不过是肢体麻木想要换个坐姿而已。看着那还在颤栗的身子,她冷冷的哼了一声,随即就将目光移开,又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
见她注意力依旧不在自己身上,郑欢乐暗自松气的同时也快速的不动声色的继续解起脚踝上的绳子。
片刻之后,她低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
只不过当她抬起头朝桌边的女人看去时,又忍不住苦恼和紧张起来。
这间屋子只有一扇小门,连个窗都没有,她不仅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甚至不知道这个地方在哪。眼下绳子是解开了,可要如何做才能逃出去?
她不能继续留在这里,相公要是知道她不见了,肯定又会大发雷霆的。
脑海里突然呈现出一张俊美迷人的脸,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眼眶红了起来。如果这次她能平安出去,她一定会好好的和相公过日子,直到他厌倦了她为止。。。。。。
人一旦有念想,就肯定有动力,此刻,在郑欢乐胆怯的灵魂中,上官游无疑成了她活下去的动力。
想要活下去,还要活着离开这里,首先要做的是什么?
肯定是要除掉敌人!
抬头,她目光坚定的看着那朵不算明亮的火光,心一横,突然从地上奋起猛的朝桌边冲过去——
“啊——”宁珍压根就想到她会跑过来,不,是压根没想到她手脚能恢复自由。所以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被郑欢乐给推到地上。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我打死你!打死你!让你抓我!让你抓我——”郑欢乐推倒了她不说,还把宁珍方才坐在屁股下的凳子给抡了起来,劈头盖脸的就朝她砸过去,一边砸一边骂。
“住手。。。。。。啊。。。。。。你这个疯子。。。。。。住手。。。。。。”身上被重物砸中,宁珍一边失声尖叫一边用手去挡。
愤怒和震惊让她也急了双眼,在郑欢乐又一次砸中她肩臂的时候她突然一抓,将一只凳脚给死死的抓住,并用力一扯,猛的从郑欢乐手中夺了过去。
身上被砸后的痛意不断的传来,让她瞬间愤怒到了极致,从地上爬起来,举着凳子就朝郑欢乐砸过去——
眼看着那凳子就要落在自己身上,郑欢乐本能的往侧面躲避,腰间撞到桌子的同时,她手突然摸到了油灯。手心一烫,她在惊呼的同时脑子突然一转,端起油灯就朝宁珍的脸泼了过去——
“啊——啊——”
一瞬间,惨叫声传来,撕心裂肺,震耳欲聋。
亲眼看着宁珍的脑袋变成了一颗大大的火球,郑欢乐惊吓的双腿打软,她不停的后退、后退、再后退,直到摸到身后的门框,她忍着惊恐感打开门,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
“救命啊——救命啊——啊——啊——”通过打开的门,惨烈的尖叫声更是清晰的传到了夜空中,惊棘、刺耳。
外面陌生的环境加上黑夜笼罩,郑欢乐根本辨不出方向,身后凄惨的叫声仿佛鬼魅托身,求生的意识让她本能的往前方跑,跑着跑着。。。。。。直到撞上了一具身躯——
正文 一百二十四 你不同我一起回宫?
郑欢乐知道自己撞到了人,陌生的气息让她抬头,这一看不要紧,顿时让她大惊失色。
对方有点陌生,这都不是她心惊的原因,让她胆颤心惊的是对方的气息,夜色很浓,虽然看不真切对方的长相,可那阴戾的面色已经说明了对方不是个好人。特别是那一双眼,狭长的眼角勾勒着邪气,眸光晦暗冷漠。
她身子一哆嗦,下意识的就想跑。
可还不等她转身,脖子突然被对方一只手捏住,一瞬间,她双脚都离开了地面。
“唔唔……”突来的窒息感让她想都没想的挣扎起来,双手死死的掐着对方力大无穷的手。
可对方似乎是铁了心要掐死她一般,不但不放手,反而越收越紧,几乎不给她一点回气的机会。
死亡的逼迫感让她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连求救的声音都被扼杀,怎么都发不出来。
从小到大,她经历过不少折磨,也好几次曾在死亡边缘徘徊过。此刻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她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死定了!
呼吸几乎被扼断,掐着对方手指的力气也越来越薄弱,甚至连脑海中不多的意识也越来越浑浊……
她这次真的要死了吗?
一辈子她都在思考到底自己能活多久,可没想到才脱离郑家不久,以为能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时,死亡会突然来临。
别了……相公、千姿姐、爹、嫣然……
就在郑欢乐意识模糊之时,脑中突然闪过一张张的熟悉的脸,他们每张脸上都带着亲切的笑容,像汩汩温泉一样汇聚在她的心窝处,并开始像全身蔓延。
这种让她感激不尽的暖流像是一剂振奋药,让她猛然间清醒过来。
她怎么能够死呢?
她离开郑家,遇到了这么多热情善良的人,她怎么舍得死呢?
她若就这样死了,下辈子她还能再遇到他们吗?
不!
她绝对不可以死!
她还要同他们一起生活,她还要报答他们的热情和关爱……她不可以死的!
一股强烈的求生意识让郑欢乐又开始了挣扎,那种想要活下去的意识从来没有哪一次比此刻强烈,强烈到胆小懦弱的她对眼前的男子都萌生出了杀意。
手似乎越来越有力了,用着尖利的指甲,她胡乱的掐着对方的手腕,腾空的双脚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开始胡乱踢腾。不是那种单纯的挣扎,而是恨不得把对方踢死的挣扎。
也不知道挣扎中到底把对方哪儿碰到了,只听对方突然痛呼了一声,甚至带着咒骂将她用力的甩开,脖子被松开的那一刻,她嘴角勾起一丝胜利的笑,尽管虚弱得根本看不出来,可她知道自己暂时解脱了。
只不过好运并没有到来,被对方狠厉的一甩,她那瘦弱的身板落地时,脑袋不知道撞上了什么硬物,后脑勺传来的痛意让她眼前一黑,意识消失前的那一刻,她只是迷糊的看到对方捂着自己某处……
“该死的!”宁南凡捂着下身,痛得咬牙切齿。
这个女人他认识,尽管没当面和她接触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