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我方男主-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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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点点头,二人扶起周晓晓那呆滞的身躯,让她坐进木桶,在她头上堆些菜叶,盖上桶盖,悄无声息地混出府去。
却说周晓晓这边在现世,找不出回古代的头绪,
无计可施,只能垂头丧气,乖乖回工作室上班。
这天正走在路上,一束艳丽的向日葵,又捧到她的面前。
周晓晓看了一眼来人,无奈道:“陈警官,死缠烂打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陈炜潘向前跨了一步,微微挡住周晓晓的去路。
他身高傲人,宽肩窄腰,相貌英俊。
被他这样自上而下,含情脉脉地凝望着,不少女性都很快就折服在他张扬的男性魅力之中。
所以多年来,他在情场上一向游刃有余,
但这一次,他心中响起了不自信的鼓点。
眼前之女人,昂着一张描画精致的小脸看着她,一双琥珀似剔透的眸子中,充斥的是忍耐,疏离,请你离开。
陈炜潘有点难受,“学妹,我就有这么差,你连一个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不,那只是你拒绝我的借口,你根本没有男朋友。不说你身边没有叫俞行知的人,就是我们整个市,叫这个名字的只有三个,一位已经80岁了,一位45岁是个收废品的,还有一位只有12岁。你的俞行知是谁?”
那双眸子冷了下来,带了点寒意,“滥用职权了啊,陈警官。你这样有点过了。”
周晓晓不想继续纠缠,错过身体,打算离开。
“等一下,晓晓,”陈炜潘退了两步,诚挚的恳求,“我是认真的,你给我个机会,我们从朋友开始做起。好不好?”
周晓晓笑了一下:“你有一个方面不达标。”
陈炜潘挑了下眉毛。
周晓晓转了转自己白皙的手腕,“想做我的男朋友,有个首要条件,至少要能我手上走得过十招。”
陈炜潘满脸黑线,哑口无言。
周晓晓挥手告辞,余光瞥见陈炜潘身后走过来几个男人。
这几个身上隐隐带着杀气,让周晓晓背上的寒毛竖了一下。
她正要出声提醒,两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二人。
周晓晓并不认为自己锻炼了几个月的身体,可以和现代化□□对抗。
她毫不抵抗,异常顺从的和陈炜潘一起被押上了一辆商务车。
两人被粗暴地推进了一间空旷的仓库中。
仓库的地上躺着三名身穿警服的男子,他们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双手大拇指被细钢丝勒住,嘴上贴了黑色的胶带。
其中一人,头上流血,昏迷不醒,地上留着一道拖行过后,鲜红血液留下的痕迹。
陈炜潘心中沉了下来,这次专案组的成员,除了上级特派下来的领导,主要骨干都被抓了。什么人干的?
他抓紧观察了一下环境,这些人很专业,选的这个仓库层高7米左右,窗户都既高又窄,仓库四周摆放着汽油桶,地上还倒了不少汽油,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味。
即使总部及时发现情况,救援行动也很难展开。
而且楼上时时传来小孩的跑动嬉闹声,不是一个托教班,就是一所私人幼儿园。
环境对于救援十分不利,必须想法子自救。
此刻仓库的夹层楼梯上走下一人。
此人身材消瘦,甲字脸,倒八眉,一脸阴郁。
周围的马仔看到他都喊他“倦哥”。
“倦老八,竟然是你!”陈炜潘怒道。
“陈警官,想请你来不容易啊。”倦老八站在楼梯口,用夹着烟的手指指着陈炜潘,“我已经很给你面子,巡视组一下来,我们还不够收敛吗?你为什么就不能放我们兄弟一马?”
“你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开赌场,卖毒|品,难道就没想过终会有伏法的这一天吗?”
“你既然不识好歹,那也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就算是鱼死网破,我至少也要拿你们给我垫背。”倦老八恨声道。
他看到陈炜潘身侧探出一张打扮精致的女人的小脸,
那个女人怯怯弱弱地对他点头哈腰:“倦……倦哥,这些不关我的事,能不能让我先走?”
“怎么多了个女人?她是谁?”倦老八道皱眉:“牢里传来消息,之前光头几个被一个女特警打趴下了。那个女警呢?”
边上有个留着小胡子,绰号叫胡阿三的凑过来说:“不知道啊,也不晓得哪个特警支队的人,身手那么了得,一直没打听到。”
又有一小弟道:“倦哥,这个是陈警官的马子,一家外卖食品店的老板娘。我们遇到时陈警官正给她送花呢。时机很好,路上没人,地点也偏僻,兄弟们就动手了。怕她报警,只好一起带来。”
“不是不是,我不是他女朋友,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放我回去,我绝对不报警,什么也不说,我发誓。”
陈炜潘本来打算说的话,被周晓晓噼里啪啦给抢了,都不知道要接什么。
只好干巴巴的来了一句:“此事与她无关,不要牵连普通人。”
倦老八哼了一声,抓住周晓晓的衣领子,一把将她推在地上,“急什么?既然来了,就让弟兄们好好招待一下,也好让陈警官高兴高兴。”
周晓晓倒在地上,不知是不是之前捆着双手的绳子没捆紧,竟然松脱开来。
然而她娇娇弱弱,一手小手紧紧抓住衣服的领子,瑟瑟发抖,倒在人群中间,因此没有人在意绳子的问题。
只听见她惊声道:“不……不要,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那些个混混见这女人胆子如此之小,哈哈大笑:“妞,哥哥们还没想对你做什么,你这副样子,好像我们不做点什么都不好意思了,哈哈哈。”
周晓晓缩在地上,楚楚可怜,不停向后面挪动。
拼命摇头,“别过来,别过来,雅玛爹!”
几个男人哈哈大笑,朝着她围了过去。
陈炜潘大怒,无奈双手被紧束在身后,只能对倦老八吼道:“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不要碰她!”
倦老八把他踹倒在地,“陈警官!你难道还以为我倦老八真的是请你来做客的?”
胡啊三上前,一脚踩在陈炜潘的胸口,手摸着胡子猥琐地笑道:“陈警官,可惜你这身材太高壮了些。不是我的菜。不然我胡阿三倒是真的可以冲你来,哈哈。”
陈炜潘开口骂道:“死基佬!”
腹部被重重踩了一脚,内脏剧疼,说不出话来。
倦老八在一旁冷笑着说:“老胡,你今天如果能当场办了陈警官,我给你发奖金,这个数!”
第42章
冠军侯府今日气压低沉,一众下人噤若寒蝉。
侯爷最为紧张重视的侯夫人,居然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被劫掠出府,不知所踪。
夫人起居院落内的丫鬟,被侯爷身边的一个小厮,使计施麻药放倒。
众人发现之时,只见院内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人。
唯有夫人不见踪迹。
侯爷的嫡亲长兄,国公府的世子爷俞行勇,和表哥燕亲王程时照,都脸色阴沉的接踵而来。
一进府不待通传,急匆匆地直奔侯爷的书房而去。
程时照一跨进屋,开口便道:“子规你且莫要惊慌。”
却见俞行勇,俞行知两兄弟坐在桌边,齐齐抬头看他。
俞行知面色铁青,但神态沉稳,并没有想象中慌张的模样。
程时照咳了一声,坐了下来,他发觉自己才是最沉不住气的那一个。
此刻他心中像火烧一样焦躁不安。
俞行知沉声道:“晓晓出事了,我不能慌,如果我慌了,她怎么办?如今刻不容缓,还请表哥和大哥静下心来,为我谋划一二。”
俞行勇拧着眉头,对侍立一旁的娟子道:“你把当时的情形,详细道来。”
娟子方才被众人救醒,以凉水泼面。勉强挣扎起来。头发上湿漉漉的还挂着水滴。
她眼圈通红,两只胖胖的小手紧紧拽着衣角。
然而她知道时间紧迫,强忍着没有哭,详细地把自己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俞行知展开桌上的一封书信,众人一看,信上书有几行字,
冠军侯俞行知台鉴:申时三刻,约君于城外十里亭赏秋,多年不见,思之甚深,恐君不至,特邀夫人先行。
若延时一刻,卸夫人一臂催之,逾两刻,断双足。
欲全夫人性命,君当孤身前来,勿失勿忘。
兄秉仁翘首专盼。
程时照擂了一下桌子:“俞桐跟在你身边多年,怎么想到他竟是林家早年安插的细作。”
俞时勇挥手让娟子退下,方才说话:“林家竟如此阴毒,这般多年谋划,突然发难,真是防不胜防。据我方才遣人粗略打探,他们此次行动迅速有力,布置严密,人手众多。府内有细作行动,府外有高手接应,得手之后迅速乔装出城。不像是林秉仁这个亡命之徒一人所为。他身后似乎隐隐有契丹人的影子。对了五弟,俞桐可知弟妹的来历?”
“此事我一直很小心,除了两位哥哥和父亲,并无他人知道晓晓出身林府。俞桐也只以为晓晓是沿途中无意于我相遇的女子。”
程时照道:“若是林秉仁一人所为,必为复仇而来,此事倒难办了。若是有契丹人在幕后,他们别有所图,却还有一二可周旋之机。”
“时间紧迫,为保晓晓平安,只能由我先行前去。”
“万万不可!”
俞行勇,程时照齐声阻止。
俞行勇道:“五弟,不可意气用事,此事需得仔细筹谋。大哥我……”
俞行知打断他的话,“大哥,城门到十里亭之间,乃是一片荒地,来往行人一览无余,毫无藏身之处。林秉仁性情暴虐,我不能冒险这个险,让晓晓有失。他们想要的,应该只有我。我去了,才有机会保晓晓一命。”
“不可能!我绝不会让你去干这种蠢事。”程时照怒道。
“两位哥哥,我自然也不肯白白送命。”俞行知抬起头来,“我请你们来,正是请你们相助于我,不是请你们来阻止我。时间无多,我意已决,还请先细听我的计划。”
……
城外十里亭,俞行知孤身赴会。
亭内等着一人,乃是俞行知先前的贴身小厮,俞桐。
俞桐看着自己随侍多年的主人,一步步登上台阶,走到面前。
在那人灼灼目光的下,俞桐不由羞愧的避开了目光。
“五爷,你果然爱重夫人,自己一个人,就这么来了。”
俞行知看了他半晌,缓缓道:“夫人呢?”
“五爷放心,小的未曾对夫人无理,五爷想见夫人,就随我来吧。”
俞行知二话不说,骑上马,跟随俞桐,七拐八绕,行了数里地。
行至一寂静无人的野径,道上弹起一条拌马绳,将俞行知拌下马来。
两侧荒草从中涌出十来个壮汉,一拥而上,把俞行知捆翻在地。
俞行知被推挪到附近一所毫不起眼的民房,进得院中,只见屋内走出数人。
当先一人,虽然身着汉人的服饰,却浓眉阔眼,身型高壮,不似汉族血统。
近得前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契丹名将,耶律休哥。
其后跟随一人,那人满脸拧恶之色,却是一直逃亡在外的林秉仁。
林秉仁看到俞行知,桀桀阴笑:“俞五爷,想不到吧,咱们又见面了!”
俞行知道:“我夫人呢?你们既已抓到了我,还请不要为难她一个病弱的女子。”
林秉仁掐住他的脖子:“你还有空考虑别人,先想想你自己的处境吧。我的父亲,母亲,弟弟全都死在你们俞家人的手中!我必要你生不如死,让你像狗一样趴在我弟弟墓前,痛哭流涕,苦苦忏悔!”
“我本以为,你我二人只是立场政见不同。如今一见,竟想不到你是个变节投敌,卖国求荣之徒。”
林秉仁手中用力,掐得俞行知白皙的面庞上青筋爆出。他一把将俞行知掼在地上,撕开他的衣物。
耶律休哥阻止住他,“此人虽是我战场上的仇敌,却也是我耶律休哥敬佩的将领。在我们大草原上,对于他这样至情至性的汉子,即使是敌人,也只可取他性命,却不能这般折辱于他。何况,他的命我还有用。”
林秉仁脸上肌肉抖动,许久方才退开来,低头称是。
俞行知剧烈咳了一阵,哑声道:“耶律将军,请你放了我的妻子,她只是一个失了神智的女子,定不会泄漏你们的行踪。”
耶律休哥低头看他:“俞将军,我虽敬重你的本事。但林先生投靠于我,就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为了你,寒了朋友的心。你们之间的恩怨,与我无关。”
说完,他转身离开,吩咐随从:“收拾东西,即刻离开。烧掉这里,不要留下任何我们契丹的痕迹。”
俞行知看着林秉仁的下人从屋内推出一个女子,那女子神情呆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