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当道:千岁大人请自重-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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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当真让梦娘和云浅受尽了委屈。
可是还好,他来了。
那么日后,他必定不会让他们,再受到任何的委屈。
他的女人,他的孩子,都一定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叶卿呕出一大口血,他没想到,那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白脸居然还有这样一手功夫。
他刚才说了什么?
朕?
正?
还是什么东西?
还有,他刚才那话说出之后,明显感觉到周围的人都朝他恶狠狠的看来。
所以,现在基本可以确定,那些黑衣人,大概,就是这男人的属下。
错了。
心中闪过这样的想法,他终于明白,刚才那一步,他走错了。
可,话已说出,他没办法收回,现在,只能寻找新的突破口。
求生意识让他暂时忘记了疼痛。
叶卿的目光,从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扫过。
最终,落在年纪最小的商云浅身上。
心下一动,叶卿扯唇说道,“大侄女,方才是舅舅不对,我向你和梦娘道歉,大侄女,一定会原谅舅舅的吧?”
商云浅只觉得恶心,小嘴一撇,“舅舅的道歉,云浅可受不起。”
叶卿似乎是想动一下,可随着这个动作,他便感觉到全身都疼的厉害,“云浅,我们是一家人,大晚上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看,要不这样,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谈?”
商云浅嗤笑,“一家人?舅舅带人闯入我叶府时,可有想过我们是一家人?”
“暗中给外公下药时,可顾及过我们是一家人?”
“外公尸骨未寒你便做出如此举动,可有将我们当成一家人?”
“这些年,中饱私囊,暗中转移叶家财产,试图将整个叶家据为己有,对我和娘亲赶尽杀绝时,可有想过我们是一家人?” 商云浅的质问,一句比一句凌厉,声音,也越来越大。
她一边说,一边朝叶卿走去。
叶卿被他吓得不断后退。
此刻的叶卿,心中早已被恐惧占据,忘了疼痛。
“你……”叶卿本想骂人,可接触到商云浅的目光后,急忙讪笑,“误会,误会……”
“误会?”
“你问那护卫长,今晚我之所以带人进来,完全是因为接到消息说是叶府进了贼,我怕那贼人伤害到你们,所以带人进来,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
“哦,是么?”
商云浅挑眉,她见过不要脸的人,却从未见过这般不要脸的。
“可不是?”以为商云浅信了,叶卿再接再厉,“大侄女,这么多年,我为了叶家也是兢兢业业,一直坚守本分,从未做过半点逾矩的事情,你方才说的那些事情是从何处听来的?要我看啊,那一定是有人见不得我们一家人好,故意挑拨离间,造谣呢。既然是谣言,自然不是真实的,你又怎能相信?”
“是么。”
“当然。若那些事情真是舅舅做的?那你肯定是有证据的对不对?可是你看,你现在除了这些道听途说的话之外,半点证据也无,这不是造谣,又是什么?”
证据……
商云浅自然是有的。
原本打算甩出来砸在叶卿脸上的。
可是现在,商云浅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对啊,我没有证据。”
叶卿的话本就是试探,此刻,终于听到让他安心的话,悬着的心,也终是落了下来。
“大侄女,之前的一切事情,真的是舅舅无心之过,你去给你娘说说,让她不要生我的气了可好?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乱嚼舌根,好好说话。”
“舅舅以为,你以往做的种种,我会善罢甘休。”
叶卿脸色一变,“可你……”
“我知道,没有证据嘛。”
商云浅轻笑,“可是舅舅,对付你这种人,何须证据?要杀了你,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商云浅,我是你舅舅,你不能这么对我!再者,没有证据的事情,我死都不认。你……休想屈打成招。”
商云浅点头,“舅舅这主意倒是出的不错。”
叶卿错愕,主意?
他出什么主意了?
“来人,将叶卿给我架起来。”
话音刚落,便有人立即将叶卿架了起来。
不知何时,管家已经让人搬来凳子,除却那些黑衣人之外,尽数坐了下去。
颇有一种看戏的架势。
“商云浅,你要做什么,想干什么?”
“如舅舅所言,屈打成招啊。”
身子被牢牢固定在身后,叶卿吓得不轻,“梦娘,我是你表哥,你也不管管商云浅,你可知道,晚辈对长辈这样,是大不敬。若是传了出去,是要被人唾弃的,你也不想你的女儿成为过街老鼠对吧?”
“那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就不劳表哥费心了,还有,你放心,过街老鼠这么好的称呼,我们……怎么也不会跟你抢。”
梦娘声音清脆,经过几天修养,她的气色已经好了不少。
听到这话,一侧的月舒华微微一笑。
伸手便是将梦娘揽入怀中,“十四年没见,梦娘,还是这么可爱。”
梦娘掀了眼帘,像是害羞,又像是撒娇,“哼。”
两人旁若无人的调笑,让叶卿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想我叶家代代清白,怎就偏生出了你这样一个贱蹄子!”
这一次,不等月舒华开口,一侧的侍卫已经闪电一般冲了出去。
“看来,还是对你太仁慈了。”
只是一个巴掌,却将叶卿的脸打成猪头。
门牙,也掉了两颗。
叶卿此刻的模样,很是滑稽。
侍卫还想动手,月舒华便是叫了一句,“清风。”
闻言,侍卫的手,终是收了回去,“我告诉你,你若是再敢口不择言,小心我拔了你舌头。”
商云浅自脚腕上拔了匕首,一步步朝叶卿走去。
他瞪着一张猪头脸,惊恐的看着商云浅。
“千岁大人,您可是朝廷命官,怎能放任商云浅如此胡来,这……这……”
“本大人也觉得,浅浅的做法,都是对的。”
求救无门,威胁无门,叶卿险些吓尿裤子。
他盯着一步步朝他走来的商云浅,声音,已在颤抖。
“你,你……你想做什么?”
商云浅扯唇,露出一个极大的微笑,随即,她加速,瞬间便是到了叶卿跟前,匕首,被她狠狠插入叶卿的左肩。
一股血液自叶卿肩膀处喷出,溅到商云浅白皙的脸庞上,但她,不以为意。
“这一下,是为外公赐的。外公待你如亲生儿子,自小,便对你无微不至,亲力亲为,却养了白眼狼。”
“啊。”随着叶卿的第二声尖叫响起,匕首,被商云浅狠狠刺入叶卿右边肩膀,“这一下,还是为外公,为你恩将仇报,为你背信弃义。”
“你,你,你住手。”
叶卿疼得脸色煞白,到了此刻,凶狠的话,再也说不出半句。
“啊,商云浅,我是你舅舅,你舅舅,你不能这么对我。”
商云浅淡漠出口,“这一下,是为你在这场权利争斗中,罔顾的那些无辜生命。”
鲜血,红了商云浅的脸,落在她的眼睛上,视线,变得模糊,商云浅声音哽咽,“舅舅,我现在很后悔,后悔,为何没有早一点对你动手,若……若是我不那么妇人之仁,不幻想着,你或许还良心未泯,你不会对外公赶尽杀绝,那后来的很多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叶卿瞳孔放大,这一次,却是变成了呜咽。
商云浅的匕首,狠狠刺入他的小腹之上。
鲜血如注。
商云浅穿着白色的衣裙,此刻,早已被侵染。
看着这样的商云浅,秦慕寒……很是心疼。
可他知道,这段时间,商云浅虽然表现的很平静,可她的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她心中很难受,她需要发泄。
“不,你……你不能这样对我……商云浅,你不能这样对我……”
商云浅的手在叶卿肚子上转了一圈,匕首,也在叶卿体内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从未想过,此生……
他居然还会被自己的晚辈凌迟。
这种惩罚,比一下杀了,要难受太多。
“我就是想要你生不能死不行,叶卿,坏事做多了,会有报应的,现在,就是你得到报应的时候。”
碎肉,随着商云浅的匕首露了出来。
血腥味,弥漫了整个院子。
看着那随着商云浅抽回而冒出一截的肠子,饶是周围那些久经沙场的士兵们,也忍不住泛起了恶心。
一个个的,看着商云浅的目光中,满是……震惊和复杂。
却并未有责怪。
一个少女,内心需要多悲凉,才能做到这般……残忍?
可是她的残忍,并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反而,让周围的人都心疼起来。
被人侮辱时,梦娘没有哭,在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梦娘也没有哭。
可是此刻,当看着这样的商云浅时,眼泪,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孩子……”
作为母亲,谁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长大。
谁愿意看到孩子活得这般痛苦。
是她,没有保护好她。
月舒华温润的脸上露出浓重的愧疚,他伸手将梦娘抱入怀中,轻轻拍打,小声安慰,“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你……你杀了我吧。”
突然,叶卿那无比虚弱的声音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
商云浅手一顿,眼泪突兀滑下。
“你想的美,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我怎么可能让你死的如意。”
随即,商云浅像疯了一般,拿着匕首疯狂的朝叶卿身上划去。
一下子,叶卿身上遍布伤痕。
他垂了眼,此刻,却是连掀开眼帘的力气都没有了。
叶悠就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她从商云浅手中将匕首接过。
然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掏出两枚疗伤药喂叶卿吃下。
随即,又掏出丝帕帮叶卿将脸上的污渍擦洗干净。
整个过程,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表姐……”
叶悠一句话也不肯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表妹,你让开一些。”
这话说完,叶卿服下的疗伤药好似也起了作用,终于重新睁开了眼睛。
看到叶悠时,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
“女儿,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你会救我的,对不对?”
若是能活。
没有人想死。
叶卿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在经历了刚才那恐怖的一切之后,现在,求生意识便又重新浮现。
“女儿,你一定有办法救我的,对不对?”
他殷切的叫声,让叶悠微微蹙眉。
她不言不语,叶卿便一直说着。
“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最爱城北的饺子,爹爹总是带你去吃的那家?”
“还有城西的羊肉串,烤的外焦里嫩的,特别好吃。”
“你还记得,小时候爹爹为你做的风筝吧?那么一整只大蜻蜓,飞在天上,可好看了……”
“好了。”
叶卿的话,被叶悠突然打断。
“什,什么好了?”
与此同时,叶悠之前用来帮叶卿擦拭的丝巾,也随风飘落。
她说,“你说的那些,我都记得。”
眼中,终于溢出一丝苦涩。
怎会不记得?
叶卿说的总是,倒也不是骗人。
可事情的真相,每一次想起,都让叶悠难受。
小时候,她以为叶卿是喜欢她的,所以每一次出去,她都兴高采烈的。
可后来,她渐渐发现了不对。
比如,去城北吃饺子时,叶卿总是跟她隔着几张桌子,跟另外一个女人坐一起,卿卿我我。
比如,去城西吃羊肉串时,竟也是为了跟那个女人私会,可那时候的她不知道啊。
一次转身看不到父亲,五岁的孩子急得哇哇大哭,举着羊肉串在大雨中找遍了整条大街。
等叶卿跟那女人私会结束想找她时,她早已晕倒在街角,发着高烧。
见到叶卿时,还举着手中脏兮兮的羊肉串,小声的说着,“爹爹,吃。”
得到的,是叶卿一句,“真晦气。”
就连那只风筝,也是因为她无意中撞破了叶卿跟那女人做苟且之事,叶卿为了封口给她做的。
可是后来,她才知道,那风筝,是出自叶卿之手没错,可,她一直珍惜的东西,却也不过是那女人丢弃的……
想到这些,她的内心再也无法平静。
“后来呢。”
叶卿被突然这么一问,有些发愣。
“什么?”
“后来,那个女人呢?她去了哪里?”
叶卿眼中快速闪烁着什么,却是抵死不认。
叶悠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刺入他的心脏,却没用力,只刺入一点点,叶卿便已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