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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柳恋沙by 风摇影移-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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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每半月发作一次,朱翊钧有里阳留下的药方,配药自服后,每次交合可使洛元稳定半月,平时便和常人无异,不会损伤性命。洛元为谋再见柳彦,忍辱偷生。 
朱翊君为讨洛元欢心,每日赏赐不断,洛元略不在意,每次都将传旨太监晾在一边,东西自有宫女太监收讫。众人妒他受宠,有人背地进谗的,反招怒斥,并不知道是皇上讨好洛元,而非洛元狐媚惑主。 
然朱翊钧赏赐无效,用强又不愿,心中存着这个隐痛,每日里长嗟短叹,悲夫佳人在抱,心向别人,令一国之君苦恨无穷。每月只有两天尽兴畅怀,事后洛元必定翻脸无情,或痛哭失声。纵使如此,朱翊君仍是心甘情愿,为他甘作药引。 
洛元自从阴囊蛀落,唇边短短髭须都落尽,声音渐渐轻细,后面深受苦处自不消说,前面虽然已拔尽毒蛊,但留下许多麻烦,每次小解之时,都痛楚难当,里面难以清理,然后还要清洗干净,涂上药物,十分痛苦屈辱。 
这一日是八月初一,神宗到了储秀宫,又到了洛元发病的日子,二人云雨已毕,朱翊钧喜滋滋道:“爱卿,看朕为你带来什么?”洛元强忍羞辱,已自不耐,用力将他推开道:“你走!” 
朱翊钧脸上变色,强忍许久,笑道:“你不看可会后悔的。”洛元更不回答,回掌便劈,朱翊钧顺手架开,耐性已到极限,用力掀开棉被。洛元羞怒之下,顿时拳打脚踢。 
朱翊钧毫不理会,把他的双腿架至肩头,只见金光一闪,一个东西已被塞到洛元双腿之间最脆弱的地方,洛元一阵钻心疼痛,气力全失,瘫在床上大口喘气。朱翊钧看他眼泛泪光,胀得面红耳赤的疼人模样,怒气早散,将他扶起紧紧抱入怀中,洛元不再倔强,含泪低头看去,前面被蛀出的小|穴里塞了一个红色的玉塞,刚与肌肤相平,塞上镶着一个金环。洛元那里皮肤粉白细腻,配上这个小小的玉塞金环,显得说不出的诱人。朱翊钧也看得呆了,伸手摸去,洛元早把他打开,一手去拔,道:“这是个什么龌龊东西,我才不要。” 
朱翊钧按住他手道:“这是蓝田进贡的火玉,去湿气最好的,且能保洁祛毒,最合适你了,以后小解之后,待淋漓干净便把它塞入,不用清洗抹药那么麻烦。创口也可早日平复。” 
若说是什么装饰性的东西,洛元绝不稀罕,但这个东西,却令他怦然心动,洛元每天为了减少小解次数,尽量少喝水,但仍会有几次,结束后苦不堪言,如今他最大的困扰得以解决,终于不再推拒。 
神宗见他低头不语,知他收了,高兴起来,便将他抱在怀里求道:“小元只让我今夜抱你一抱,我绝不犯你。”说着箍住他的手脚,一边亲他的嘴,一边向他两腿之间摸去。 
洛元知道是今天自己太温和了,他才得寸进尺,正想狠狠咬他,朱翊钧已摸到他双腿之间的玉塞,用手掌在那里缓缓揉动,洛元那里本来极为敏感,加上玉塞与他里面的嫩肉摩擦,又痛又痒,好不难过,忍不住抬头呻吟出声,也忘了咬朱翊钧。朱翊钧边揉边亲洛元的脖子,两人厮磨缠绵了好一阵,洛元难受得全身软弱,朱翊钧便将他抱在怀里,洛元忍着两腿之间的大手,哭泣着睡了。 
第二天,上书房中一人与皇上相对而立,笑道:“怎样,我的还珠血玉还不错吧。” 
“多谢,只是小元一向倔强,不知昨日为何如此听话?” 
“这血玉是练蛛蛊时宿主鲜血所炼,中毒之人必得此玉方能创口平复,而且那里平复后,会变成极其敏感的媚肉,只要一揉,他就软绵绵的任你摆布,这桩好处可不小罢。”里阳微笑转身,“一直不给你是为了让他受些苦楚,他才见你的好处。” 
“恐怕也是为了以此向我要挟罢。” 
“我哪里有要挟,只是向皇上请求罢了,况且此事严格说来,也算为皇上效力。” 
“奇怪,以你使蛊绝技,怎会让那人逃脱?” 
“那人有家父亲传蛊术。”里阳愤然道,“皇上,再不给我就来不及了。” 
“好罢,我赐金牌一道,七省官兵任你调动,只限此事,其他不要妄动。” 
“谢主隆恩!”里阳讽刺一笑,转身退出。 





第六章 





里阳动用两广云贵七省暗探差役,隐夜宫杀手暗探,黑白两道全力搜捕,规模几与当年的盟会相捋,然而柳如君武功高强,狡计百出,初时将官兵戏弄得哭笑不得,到后来完全失了踪迹,里阳意冷心灰,交牌覆命。 





“这样都捉不住他!”朱翊钧冲冲大怒,“饭桶!” 
“陛下,里阳并非领你的俸禄,也不必受你的气,饭桶的是你那些官兵,今后我隐夜宫自行其是,也省得碍手碍脚。” 
“你自己办事不力便推给下属,还好我只给你挂了个虚名,否则还不知要怎样天下大乱。”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言不听令不从,原来事情坏在你身上,你处处掣肘,还来怪我!” 
“你一介武夫,还妄想苗人治苗,真由你治理云贵吗?苗人粗陋不文,我派人教化他们,是上朝天德,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作痴心之想!” 
“苗人自有传统,不稀罕你们的狗屁教化。你派的那些官,一个个严赋苛税,刮地三尺,若不是我隐夜宫教训他们,不知有多少人被他们逼死!治苗好稀罕吗?你不知道现在苗人只知隐夜宫,你那些巡抚都督,哪有人理!” 
“原来是辽国栋的病你们干的,伤害朝廷命官,你可知罪!” 
“他本来就是贪官,贪官就该死!” 





两人越吵越跑题。 





“辽国栋轻赋减税,免你们一年徭役,行事公正开明,才被荐回京,回来时两袖清风,一尘不染,这样都是贪官!” 
“哼!你以为呢?那都是我叫他干的,他两袖清风是真的,因为他根本不敢要嘛!只要一存贪心,我就叫他满脸暴豆,又痒又痛,然后大伙就知道老爷又犯那个病了。” 
“你以为我会信!” 
“要不要叫他来问问?” 
“哼!他中了你的蛊当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还是信了。” 
“你……”神宗拂袖而去。 
“站住!”里阳急忙叫道。 
“大胆!没有人敢命令朕!不要以为朕不会杀你!” 
“你要反悔啊!没关系,是洛元的事你要不要听!” 
朱翊钧停住脚步。 
“你最好守住洛元,我师父别的不说,偷香窃玉最是在行,他对你的元妃娘娘,是动了真情,对我的计划,也看出破绽,只怕指日间将至燕京。你能保证娘娘千岁不会效红拂夜奔吗?” 
“他才不会!” 
“答得真快啊!怎么这么有把握?” 
“他……是离不开我的。”朱翊钧说话有些元气不足。 
“你不会认为你们有了感情吧,那样我倒要恭喜了,如果你是指我下的炎蚕沙,你还是省省吧,师父得我父之亲传,解那种蛊不在话下。” 
“那……怎么办?”朱翊钧乱了阵脚。 
“奇怪,”里阳歪头看着他道,“你是一国之君,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比洛元更年轻貌美的娈童也不难找,怎么这么死心眼?” 
“那和你无关!”朱翊钧深吸一口气,“若是你没有妥善方法,朕就算食言,也不会放过他的。” 
“去!连我都拿他莫可奈何!你又能怎样?”里阳毫不在意道,“既然动不了他,我们就要在洛元身上做文章。” 
“我不许你伤害他!” 
“那真对不起了,我要让他伤心欲绝呢,你我二人一劳永逸,如何?” 
朱翊钧低头沉吟良久:“你又要怎样?” 





里阳正色道:“储秀宫本为淑妃处所,如今竟成了一个内侍的行处,后宫之中,群雌啁啁,朝堂之上,只怕很快也会有人进谏。除非皇上真的册封洛元,但那时必定惹起大乱,非同小可。” 
朱翊钧沉吟道:“此事我亦思虑良久,依你之见竟能一举两得?” 
“错!是一举三得!陛下痴心得慰,朝堂纷乱平息,隐夜宫归苗疆大权于洪戚云洪将军,也就是归权朝廷。” 
“你又能得到些什么?”朱翊钧回过头来,凝视着里阳坚定的表情,“他怎值得你如此苦苦筹划?” 
“你又何苦为他费此周折,以你权势武功,你就是强要了他,他哪有什么拒绝余地?” 
“我不愿听他在怀里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床第旖旎,他竟在我最快乐的时候伤我最深!”朱翊钧咬住下唇,后悔将自己最脆弱的事讲给这个人听。 
“他还真恨你,在那个时候还记得伤你,”里阳面无表情的说道,“他和我师父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在外面听着,他最快乐的时候,总会哭出来。他才不会像表子一样叫我师父的名字。” 
两人面面相觑。 
上书房中。陡然爆发一声惊呼,一声怒吼。 
“他怎能这样对朕!”朱翊君两眼烧得通红。 
“糟了!”里阳又惊又怒。 





“怎样?”朱翊钧看出事态有异。 
“炎蚕沙发作的时候,他除了浪叫根本不该还能想到别的事。他是什么时候叫我师父的名字的?” 
“昨天!” 
“你昨天把血玉给他的!师父回来了!先给他治好了后面,他们只等血玉到手,立刻远走高飞!”里阳颓然坐倒,“完了……” 
朱翊钧双足一点,窜出书房,里阳看着他的身影惨然一笑。 
“来不及了……” 
储秀宫花气袭人,春光烂漫,奈何人去楼空,四下更无声息,平添许多寂寞气氛。一个太监倒在脚下,朱翊钧看也不看,迈了过去。 
殿内一切未动,宫女太监以种种姿势僵在那里,床上凌乱如昨,显是自己一走柳彦便来英雄救美。 
桌上自己的赏赐堆得整整齐齐,满眼的金光闪烁幻出洛元绝情的冷笑。 





“来人哪!” 





神宗大震雷霆,迥非当日端文和蔼的圣上,里阳紧随身后:“陛下息怒。” 
“朕太姑息他了。传令下去,御前侍卫总管何荻山,禁军统领莫达,领三千禁军,锁城大搜,不抓住这个贱人,朕势不为人!” 
“陛下,草民手下来报,二人清晨飞骑已出东门,但洛元不能长时间骑马,中途雇了一辆双辕马车,红顶黑身。” 
朱翊钧转头盯住里阳,半晌转头:“莫达,你领两千军,向东北一直追去,沿途仔细搜索。何荻山,你带一千人,搜东城附近,一户人家也别放过。不要伤他性命。” 
“你还有什么意见?”朱翊钧回头问道。 
“陛下圣明。” 
朱翊钧一挥手,两位将军领旨退出。 
“里阳。” 
“陛下,草民想禁军势大,师父他又十分的狡猾,臣愿亲领手下勘察。” 
“这么说你知道他们去哪里?” 
“如臣所料不错,他们应当去隐夜宫。” 
“他们怎么可能自投罗网?” 
“陛下有所不知,我师父的师父是我姐姐所杀,这一次洛元中毒残身,是草民所为,草民又领官兵和手下大肆搜索师父踪迹。师父他最机警不过,定然早已得知,此仇不报,他们断不甘心。” 
“有理,既然如此,朕重赐金牌,你代天巡抚西南各省,朕准你苗人治苗,绝不掣肘。” 
“谢主隆恩!”里阳小心退下。 
这是第一次,里阳不曾对朱翊钧有半点反驳。 





“我退让的原因,是因为你已经完全失却常性。”里阳抬头仰望着阳光下炫彩斑斓的琉璃瓦,喃喃自语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里阳从回忆中黯然退出,转向赵毅,“已经四年了,我一直守株待兔,他一到了贵阳境内,我便知道了,他也真是厉害,竟然便躲在洪戚云将军的府里,练了缩阳功做了洪小姐的丫鬟。” 
“啊!” 
“我初时只当他又想偷香窃玉,但昨天我已发现洛元,在洪家厨房打杂,师父他不可能还敢胡来,那必定是要男扮女装,混入隐夜宫了。” 
“男扮女装?” 
“这里是别苑,你们才能进来,隐夜宫正宫,除了我没有别的男人。 
“我明天我会将洛元献给圣上,也对得起我这个虚名。然后我带师父回宫。” 
“可是……”赵毅惊骇地瞪大眼睛。 
“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他是我的人,谁敢动他。” 
里阳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说了这么久我也累了,赵毅。” 
“属下在!” 
“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些?” 
“属下……不知!” 
“我只是想看看,除了我,还有其他人迷恋他的样子,”里阳惨然笑道,“让我觉得自己没那么蠢…… 
“大家同病相怜,想必将来都会不得好死…… 
“听了这些,你还想不想跟在,他的身边?” 
赵毅不敢相信地抬头,口唇颤动,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你自己选择,”里阳手一挥,两位少女端出两个托盘,以红布相覆。 
“你若跟他回宫,选左边的托盘,否则,选右边的。” 
赵毅咬紧下唇,颤抖着伸出双手。 
里阳闭上眼睛。 





往事如梭,不堪回首。 
告诉赵毅的,只是真假掺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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