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富贾-第2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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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个什么,她们现在名节已损,整日又抛头露面的,能有什么好前程,我们沈家清清白白,你哥身为长子,是要继承沈家家业的,怎能随便娶个市井女子?”姚桂兰说着,又冲着依土说道,“土儿,娘知道你对小锦的感情,但你现在年纪还小,不懂得有些事远比有情重要。”
依土看着自己的娘亲,冷冷地说道:“娘说名节之事的时候,是否想过自己?”
此话一出,姚桂兰和依水都变了脸色。
依水伸手扯了扯哥哥的袖子。
姚桂兰则扬手就给了依土一巴掌。
“娘!”依水惊叫。这么大了,她从未见过娘亲动手打过哥哥。
“孽子,我养你这么大,就是为了今时今**为了一个女人,这么说你母亲吗?”姚桂兰说着捂着脸痛苦,依土的话戳中了她的痛处,她是二嫁女,若说名节,确实还不如小锦。
依土面无表情地跪了下来,顶撞母亲,他也不愿,可是母亲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自己和小锦在一起,他真得是忍无可忍了。
姚桂兰看着跪着的依土,见他脸色铁青却不曾说一句道歉的话,她就知道依土还是不肯和小锦断绝来往,气恼和羞愤让她一刻钟也呆不下去了,转头就走。
“哥哥,你快起来。”依水蹲下身子去拉依土。
依土侧脸看了看妹妹,说道:“依水,你去劝劝娘。”
依水想了想,点头去追母亲。
依土跪了好一会儿,才扶着凳子起来,他知道母亲这次是伤透了心,可是……他该怎么做才能阻止母亲为他物色不同的对象呢。
“爹。”依土正站起来,抬头看见了父亲站在门口。
“土儿。”沈贺走过来,扶住了依土。
依土坐下,低声说道:“我惹娘生气了。”
沈贺道:“我知道了,我刚从你母亲那过来。”
依土道:“是我不好。”
沈贺道:“其实,也不能都怪你,你母亲太过紧张,总是想给你谋一门好亲事,她却忘了两人过一辈子最重要的还是合适。”
依土有些吃惊地盯着父亲。
沈贺道:“我的过往,你也知道,我对小玥……好了,不说这个了。不管如何,你都不该那么说你母亲,你该和你母亲道歉。”
依土知道沈贺说得是他以前和祖父据理力争娶严氏的事,可惜,因为家族利益关系,严氏早早地就丧命了。
“好,我这就去。”依土答应。
“至于你和小锦的事,我会再劝劝你母亲,而你也要想好,你是否真的决定和小锦共度此生了。”沈贺道。
依土慎重地点点头道:“孩儿想好了,此生孩儿只想和小锦在一起。”
“那你有问过小锦的意思吗?”沈贺问。
依土愣了愣,对这个问题答不上话来。
是呀,小锦愿意和他在一起吗?
小锦不仅从未答应过他,甚至还一直在拒绝他,而且他们中间还横着一个向洁。
依土忽觉有些泄气,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
沈贺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道:“你和小锦之间最大的障碍不是你母亲,而是你们自己。”
依土恍然大悟地抬起头。
沈贺笑了笑,说道:“去和你母亲道个歉吧。”
依土起身点头。
依土走进父母亲的房间时,姚桂兰没有再哭了,而是坐在窗前发呆。
“娘。”依土走过去,跪在了姚桂兰的面前。沉闷的低唤让发呆的姚桂兰回过了头。
姚桂兰看着儿子,没有立即要他起身,而是沉沉地说道:“你来做什么?”
依土沉声道:“儿子来给娘亲请罪。”
姚桂兰冷笑道:“你有什么错,你说得都是事实。”
依土低着头说道:“不,儿子错了,娘亲一辈子都为我和妹妹操碎了心,我不该拿那样的事来打击您。”
姚桂兰长长地叹了口气,伸手扶起依土,轻声说道:“娘亲的前半辈子就是毁在了一门亲事上,幸好娘亲能遇见你爹,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有这般的好运气。小锦是个好姑娘,但是她性格刚硬,心有千窍。这样的女子,怕你将来无法驾驭。”
姚桂兰的话让依土更加难过。他应该相信母亲是真心为他着想的。
“孩儿知道了,只是我和小锦的事,就请娘亲让我自己决定吧。”依土恳求道。
姚桂兰叹了口气,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依土只当她是默认了。
想起父亲对他说的话,他决定,找小锦好好的谈谈。
但是,由于几日来病患颇多,依土一直没能有个好的时机去找小锦。
这一日,好不容易空了下来,又碰上碧云和她的相公回娘家,依土和依水只能留在家中作陪。
“姐姐,这是我家小姑,名唤宝儿,年方十五。”碧云拉着一位个头不高,却看着很有灵气的姑娘介绍道。
宝儿客客气气地见过了依水。
“宝儿妹妹真好看,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依水回了礼,看了看宝儿,不住地赞叹。
碧云笑了笑,说道:“这宝儿可是我家公公婆婆的掌上明珠,识字就能作诗,是个才女呢。”
“嫂嫂说笑呢,我哪有什么才。”宝儿害羞地垂下了头。
碧云道:“我哪有说笑,你的才情可不比那些男儿差,可惜是个女儿身。”
宝儿抿唇微笑,不再言语。
“依水、碧云,饭菜好了,过来用饭吧。”依土掀了隔断的珠帘,招呼里头的人出来用餐。
“哥哥怎么这般客气,还亲自来请,叫个丫鬟过来就成。”碧云领着宝儿出来,奇怪地问道。
依土尴尬笑了笑,说道:“都是自家人,谁喊都一样。”
依水则捂着嘴笑,她猜测定是母亲见了宝儿年岁相当,特地让依土过来请。看来母亲对哥哥的婚事还是没死心呀。
由于人数不多,在沈贺的提议下,就未分男桌女桌,大家济济一堂,吃着饭菜。
女眷们很快就吃好先退下,独留了男人们在那喝酒聊天。
依水和碧云带着宝儿坐到了隔间里,丫鬟们摆上茶水点心,三个姑娘说起了家常。RS( )
第369章 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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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从娘家离开之后,依土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小锦。
姚桂兰想要阻拦,却被沈贺拦住了。
“土儿已经大了,有些事还是让他自个儿做主吧。”沈贺低声劝道。
姚桂兰想要再说什么,却又听沈贺道:“为人父母,最终只是希望儿女能够过得舒心,什么样的鞋子最合脚,其实只有土儿自己知道。娘子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姚桂兰心头一动,却是接上不话来。
依土坐在马车上,眼瞅着离观前街越来越近,心绪却是越来越不宁。
挑开窗帘,朝外望去,依土只觉那飞速从眼前掠过的大树是那般匆忙,如同自己此刻的心,徘徊而又犹豫。
若是小锦再次拒绝了自己又该如何?
依土实在是担心。
深吸口气,马车已渐渐停稳,依土下了车,金兰珍珠坊的伙计们已经在门口打扫,想必是快要打烊了。
“沈公子来了?快里面请。”铺子里的伙计自然没有不认识依土的,见他匆匆而来,连忙躬身相迎。
“二小姐可在?”依土问。
伙计道:“二小姐与徐总管出去了,大小姐在。”
依土听闻小锦不在,脸上立马显出了失望之色,沉声问道:“可知何时回来?”
“这个小的就不知了。”伙计如实答道。
正在依土踌躇间,小娥正好挑了帘子出来,一见依土失魂落魄地站在店堂之中,心中便猜到所谓何事。
“依土,你来了?是来找小锦吗?”小娥招呼他到后堂坐下,含笑问了他几个问题。
依土勉强一笑道:“嗯。小娥这是明知故问。”
小娥淡然一笑,知他心情不好,也不与他计较,坐直了身子问道:“依土。你突然前来所为何事?可是小锦的病因寻着了?”
依土本有些晃神,听小娥问起小锦的病情,倒有了话头,回道:“尚未找到。小锦这两日可有发作?”
小娥摇摇头道:“这两日倒未见她发作,只是这病来得好生蹊跷,时好时坏,发作时毫无征兆。这几日虽然没有那般厉害,但是听小桃所言,有几次小锦睡至夜半,忽就觉气短心虚。小桃正欲去喊郎中,她却又好了。”
想起小锦的病,小娥也是忧心忡忡。
依土皱了皱眉道:“如此说来倒并非没有发作,只是发作的时间短,且都集中在晚间。”
小娥点头道:“似乎是如此呢。可怜小锦,白日操劳,夜间却也睡不上个安生觉。”
依土想了想,对小娥道:“小娥姐,我先开几副安神静气的药给小锦服上几日,若是仍不见好,你速速派人来与我说。”
小娥连连点头。亲自去取了纸笔来,看着依土写下一味味的药名。
“小娥姐就照此抓药即可。此药不苦,小锦喝得下。”依土自然知道小锦想来怕吃苦药,所以给开了些滋补安神的常规药,倒不会苦。
小娥也看不懂这药方,她只需拿着药单去抓药即可。
即刻喊来一个伙计。让他速去抓药,小娥这边问依土可用过饭。
依土自是没吃过晚饭,但因小锦不在,他也无心逗留,叮嘱小娥此药味寒。煎药时放入两片老姜,便起身离去。
小娥亲自送行,到他上车时,小娥突然低声与依土说道:“小锦心意已绝,这几日恐就要与向公子说清楚。”
依土一惊,随即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此言当真?”依土问。
“自然是千真万确。”小娥说着,退后几步,做了送客状。
依土喜出望外,朝着小娥做了个长揖,然后上车,疾驰而去。
小娥看着飞快驶走的马车,想着依土离开时的欣喜若狂,心中也安定了些。虽然小锦并未说她将与依土在一起,但是至少她不再纠结于向洁身上。
心若定了,自然一切会看得更清楚。
小锦和宝嘉是去花姑的铺子送首饰的。
花姑做了一趟好媒,一如既往的,推荐了金兰珍珠坊的首饰。
以现在珍珠坊的名气,一般人听见都会赞同的点点头,然后来店里挑选首饰,付了定钱。
但这一位却不肯到店里亲选,只说要花姑拿了图样给她看了。待她选定后,只将钱交给了花姑,让花姑定下了首饰,自己却是怎么都不肯到珍珠坊去。
原本小锦对此也不在意,只要有生意做,客人来不来倒也不重要,只是想起当年珍宝斋下得那些订单,小锦又忽的警觉起来,想了想,便同宝嘉商议,一同送了这首饰过来。
小锦倒想看看是何人,为何就不肯来店里呢?
这位客人定下的首饰并不名贵,只是普通的珍珠头面,所选的珍珠也是最普通不过的,但是正是因为他的避而不见,倒让小锦对她很有兴趣。
花姑正在店中陪着客人聊天,忽闻外面的车马声,便知是小锦来了。乐呵呵地出门相迎,领着小锦和宝嘉进了屋,却惊讶地发现,堂内空无一人,只有一杯清茶还冒着热气。
“这是怎么了?”花姑大惊,刚刚这个客人还在呢。
小锦忍不住皱了皱眉。
“阿力,可有看见客人?”花姑冲着外头喊叫。
阿力应声跑来道:“花姑,刚刚那位女客已经从边门走了。”
花姑气得推了阿力一把,埋怨道:“你怎也不知拦着。”
阿力委屈道:“花姑,她是客人,谁敢拦着她呀。她说她临时想起有急事要办,匆匆忙忙就走了。”
花姑心中气恼,却又不能拿阿力如何,只得不耐地挥挥手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阿力瞅瞅眼前的三人,转身走了。
“看来这位女客是听了外头响动,得知小锦小姐您来了,立马急着从后门就走了。”花姑分析。
小锦点点头道:“想来是这样。只是不知这位客人为何如此怕见我们。”
花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宝嘉道:“不管怎样。她不肯相见,自有她的道理,这套首饰我们就留下了,她既然付了定钱,一定会来取的。”
花姑点点头道:“那是自然,首饰先放于此处,待她下次来取时,我收了整钱,再给你们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