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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节

朕不是这样的汉子-第1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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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然范曾明白,这些朝臣不是他能真正得罪的,“请”人的手段比较和缓,也不可能拖延到这个地步吧。
  事情有变!
  常年浸淫宫廷之内的霍太后立刻嗅到了不对劲儿的味道。
  是范曾起了异心,还是霹雳营之前就已经入城了?可是自从定下计划之后,她已经安排霹雳营内的眼线紧迫盯梢,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有消息传来,而京城内部更是严防死守,任何有嫌疑的人都不会放入城内……
  霍太后站起身来,焦急地来回走动着。
  片刻之后,咬牙道:“传平西营副统领翟文柏入宫。”
  又等了片刻,眼看着天边隐约泛起一抹白光,平西营副统领翟文柏没有过来,反而是她最期盼的那个人到了。
  “娘娘在着急什么?”长身玉立的青年走进了大殿。
  两侧的烛光照耀在那张清俊无双的脸上,年轻人施施然走近的身影仿佛破开黑暗的第一缕光,就这样照进了阴暗的大殿之内。
  看到崔骞,霍太后原本沉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只是……你怎么也回京城了?”她诧异着,按照原定的计划,崔骞留在避暑山庄那边看守勋贵和宗室,同时还要对付秦泽,扣押秦勋,将先帝留下的两位皇子掌控在手中。
  “这不是担心娘娘您的安危吗?”崔骞笑着道。“一帮尸位素餐的腐朽之辈,哪用得着亲自盯着,都已经收拾好了,不必忧虑。”
  这个解释立刻打消了霍太后的疑惑。
  “你回来的正好。”她音调有些急促,“五城兵马司的人多半是起了异心,正好你调派平西营的人进城,将那些逆贼诛灭。”
  “也好,为娘娘将那些逆贼一扫而空,是臣的荣耀。”
  崔骞眉目如画,说着这样的话语,更显得整个人英姿焕发。
  霍太后有一瞬间的失神,回过神来,她的手已经抚摸上了崔骞的脸颊。
  这一次,不同以往,崔骞没有闪避。
  他盯着霍太后,目光深沉而忧郁。
  霍太后也在深深凝视着他,仿佛在通过这张容颜,看着另一个人,那个她曾经深爱着的人,却因为家族的道路,她只能与他失之交臂。然后,他被这个世上比她更有权柄,更加尊贵的女子所夺走了……
  不过一切无所谓了,那都是过去的记忆。
  眼前的人,更加年轻俊美,而且由她一手养大,对她忠心耿耿。他们还有更遥远的未来,属于两个人的未来,只要稳住如今的局势。
  “死人不可能跟活人争什么。不是吗?”她忍不住喃喃低语。
  “太后说的是。”
  崔骞突然握住了她的手,闭上眼睛。俊秀的脸上,原本的忧郁之色更加明显,长长的睫毛投下细密的阴影,让他双目比往常显得更加温润柔软。可是,从那红唇中吐出的话语,却一点儿也不温柔。
  “死人不可能跟活人争什么。”
  “也是这样的想法,所以您当年将父亲身亡的消息告知母亲,又收买产婆,故意让她难产血崩身亡吗?”
  霍太后正沉浸在温柔旖旎的气氛中,一开始甚至没有醒悟过来他在说什么。
  片刻之后,她终于听清楚了,瞬间脸色剧变,她猛地想要收回手,然而那只手却被崔骞紧紧按住,在自己的脸颊上。
  “我的容貌一定酷似父亲吧。”他笑着,眼中浮动起泪水。
  透过晶莹的眼泪,他的目光幽深难测,带着寒冰般刺骨的冷意,却也有痛苦的矛盾挣扎。
  “不,我……”霍太后惊慌了起来。
  然而崔骞没有给她说太多话的机会,他合拢双手,在霍太后洁白的脖颈上,然后用力……


第139章 秋雨
  “咯咯”的呻、吟声从霍太后的喉咙中发出; 她的目光中满是恐惧。
  明明只有一步之遥了,距离那至高无上的权柄; 为什么走到这里却又失败?
  是秦泽的手笔; 将这件尘封的往事揭开?能知晓这个秘密的人不多,是霍家又一次放弃了自己这个女儿,与秦泽联合了?
  亦或者; 是那个卑贱愚蠢的孽庶; 压根儿就没有死。
  几乎是瞬间; 聪慧如她就想透了很多事情。
  从被家族软磨硬泡着放弃了感情; 进了这个宫廷; 她的心中一片冷硬; 纵然是高高在上的正宫皇后; 内心的荒芜愤怒也难以填满; 只剩下对那至高无上的权柄的垂涎。
  都是因为这该死的皇权,她失去了自由快乐,失去了心爱之人; 连亲情也变得淡漠。
  那么等她拿到了最至高无上的权利,是不是一切就能够回来了。
  如今眼睁睁看着一切近在咫尺,却要失之交臂,甚至钳制在自己喉咙上的手……她死死盯着崔骞俊秀熟悉的脸庞,在万般不甘和痛苦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直到那具躯体再也没有了生息,崔骞猛地回过神来,他崩溃一般跪倒在地上; 肩头颤抖着。
  他曾经杀过无数的人,传达命令杀的,亲自动手杀的,在南陈的战场上,在动乱的宫廷中……
  他知晓很多人怕他,背地里叫他侩子手,或者玉面修罗什么的乱七八糟绰号。
  他一概不在意,从修习武道开始,他就对血腥的道路早有预料,还有期盼。
  瑞国公崔家原本世袭的文生,儒雅清贵,到了他这一代,却弃文学武,在京城勋贵圈子里还引发了一阵热议。
  但是除了武道,他无法宣泄这种深入骨髓的仇恨。只有亲手让仇人的鲜血流淌在大地上,他才能略微清醒和舒坦。
  四岁那一年,身怀六甲的母亲骤然血崩身亡,他不顾侍从的阻拦,冲进了房间里。
  只看到那一盆盆的血水,还有那个皱巴巴的婴儿,那是他的妹妹,原本应该生下来就受尽娇宠、宛如公主的孩子,却没有了任何生命的迹象。
  还有他的母亲,这个帝国最尊贵的血脉,却只能躺着床上,无力地等待着死亡降临,整个床铺和裙摆,都是赤红的色彩。
  血珠沿着赤、裸的脚踝流下来,从床边滴落到地面上。
  他当场被吓得尖叫起来。
  那一天的赤红血崩,还有母亲垂死之际的哀嚎声,仿佛占据了生命的全部。
  搬入宫中居住后,他夜夜都会被噩梦惊醒。虽然景耀帝和霍太后对他百般关心,太子秦聪对这个表弟也处处容让,宽和相待。他内心深处还是难以忍受的压抑,性情也日渐偏激沉郁。
  直到踏足南陈的战场,当眼前充斥着无数血腥之后,他的噩梦才稍稍停歇。
  杀了那么多人,染了那么多血,见惯了敌人的惨叫哀嚎和死亡的降临。
  如今的他,在这个慈宁宫的大殿里。他头一次发现,原来,杀人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情。
  眼前的霍太后,是从小抚养他长大的人。如同第二个母亲。
  她对他的关怀……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调的?
  她看自己的眼神开始慢慢改变。
  这种改变让他心寒,让他疏远,甚至只能自请入战场,远离了这个宫廷。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要亲手杀她。
  心中无与伦比的痛苦和憋闷。
  直到身后的脚步声传来。
  秦诺看着跪倒在地上的崔骞,还有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霍太后。
  曾经在这个宫廷中说一不二,甚至能堂而皇之地压制帝王权柄的女人,如今已经陷入了永眠的深渊。
  秦诺心情有些复杂。
  也许是如今崔骞的痛苦,正好是他一天前所亲身经历过的。
  亲手杀死自己的亲人,总是一件难以让人释怀的事情。而且,霍太后在崔骞生命中的位置,远比秦泽对自己来说更加重要。
  这么想着,对眼前之人浓重的厌恶不禁略微减少了两分。
  意识到有人进来了,崔骞瞬间从短暂的失态中清醒过来,他后背绷紧,仿佛一只受了惊吓的猫科动物。
  发现进来的人是皇帝,他逐渐松懈下来,缓缓站起身。
  “皇上满意了?这个结果。”
  “辛苦崔卿了。”秦诺平视着他回道。
  崔骞顿了顿,突然问道:“皇上要杀我吗?”
  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地问出这句话。看来今晚的事情,真的对他刺激不小,都有点儿破罐子破摔了。
  秦诺温声道:“这个夜晚,死的人还不够多吗?”
  “那么以后呢?皇上要杀我吗?”崔骞继续冷漠的问道。
  秦诺沉默下来,静静看着站在自己身前不足三尺距离的青年。
  半响,他笑起来,“朕希望,崔卿日后能恪尽职守,你我君臣相得,自然一切无忧。”
  崔骞眯起眼睛盯着他,以一个臣子的目光来说,过于无礼了。但是在这样无礼的审视之下,秦诺依然平淡冷静。
  他正在分辨自己话语的真伪。
  秦诺声音放软:“于公,如今朝中人心未稳,边境还有外敌虎视眈眈,朕也不希望再出任何波澜了。于私,你是朕的表哥,父皇在天之灵,也不愿意你我兄弟再起纷争。况且你自幼与幼绢情同兄妹,朕也不希望让幼绢伤心。”
  他言语诚挚,并无一丝作伪,这本就是他的真心话。他对崔骞是有杀意,但现在不是动手的时机。他曾经想过将崔骞以谋害太后的罪名,明正典刑,反正对付这家伙,过河拆桥他毫无心理压力。但是反复思量,最终还是放弃了。
  诛杀太后,已经是迫不得已之举,大大有违这个时代的道德观念和礼教意识,但还可以用别的方法遮掩过去,如果连崔骞都一并处置了。理智的,明白自己是除恶务尽,胆小的,必定要忧虑自己要大肆刑狱了。
  而且崔骞身上还有一重政治意义。他在南陈杀戮众多,自己若在此时处置他,难保不会让人想歪。
  自己的南陈血脉,终究束手束脚。
  反而如果对这个太后死党,杀戮南陈众多世家的人轻轻放过,更能昭明自己的立场。也能尽快让众臣心安。
  身为君王,不可能随便以自己的好恶来任意行事。如今的朝堂,确实经不起任何波澜了。
  崔卿终于低下头,单膝跪倒在地:“臣多谢皇上宽宏。”
  秦诺心下稍安,上前亲手将他扶了起来,笑道:“马上就是早朝了,一起过去吧。”
  议政殿里,众多朝臣早早到了。有消息灵通的,如范文晟等人,神色复杂难辨,偷偷瞟向御座,却又很快挪开了视线。
  每个人几乎都焦躁不安着,等待着悬在头顶上的宝剑落下,却又强自装出冷静的模样。平日里这个等待御驾的时间,很多朝臣都会三两个凑在一起,议论着接下来要谈的政事,但是今天早朝的议政殿,却安静地出奇。
  直到兵部尚书霍东来跟大将军裴翎联袂而来。
  听说两人甚至是同车前来的,朝中众臣纷纷变了脸色。
  右丞相古洪春面如土色,颤抖不已,他是霍太后的亲信。很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而范文晟则隐约松了一口气。
  在众人形形色色的表情当中,骤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圣驾到!”
  殿内刹那间人人肃然,目光瞥向入口处,几乎翘首以盼。
  连霍东来都忍不住动容,唯有裴翎表情冷静自持。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自然云淡风轻。
  终于,年轻的皇帝在宫人簇拥下,快步走过掀起的珠帘,进了大殿之内。
  平西营统领崔骞跟在他身边,在众人意味深长的目光洗礼中进了议政殿。
  视线扫过大殿,秦诺微笑着招呼道:“诸位大人,久见了。”
  明明只是隔了一天的时间,却说什么久见了……
  没有任何人对这个别有深意的招呼露出异样,群臣纷纷如往常般跪倒在地,齐声呼道。
  “臣恭请圣安!”
  秦诺在御座上坐好,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平身。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秦诺施施然开了口:“昨晚入夜时候,太后突然发了急病,行宫中的医官都束手无策,朕不得已,只好陪着太后连夜返回宫中。”
  “皇上一片纯孝之心,天日可鉴。”范文晟立刻顺着话题恭维道。
  “听说昨天晚上,宫人传讯的时候,仿佛有些失误,将太后病重说成了朕病重,唉……”
  范文晟跪地道:“只怕是消息从避暑行宫传递,路途遥远,有些疏漏,臣等本就诧异,皇上向来身体康健,怎么可能急促病倒呢。”
  “朕倒是宁愿自己病着,也希望太后安康啊。”秦诺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脸皮厚度大有增加。
  “皇上万万不可,皇上身系社稷安危,太后若知晓皇上如此话语,必会生气。”工部尚书季康乐躬身道。
  秦诺顿了顿,继续说道:“朕只希望太后身体康健,别无他求,只可恨,昨晚返回到了城门处,竟然被五城兵马司的人拦了下来。”
  “冒犯了朕,不过是小事,耽搁了太后的病情,才是一等一的大事,也不知这范曾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故意为之。”
  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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