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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娘亲不坏:妖君父皇不要跑-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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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场雨,是蹊跷了些。
就在方才,与她擦肩之际,他又察觉了丝丝异常熟悉的气息,朦胧的,却浓得化不开,比上回更要清晰。
那是,属于龙的味道。
“花魁大赛,本座要她。”
要她做花魁,还是另有其意?男人言简意赅,却耐人寻味。
“是是是。”虽然男人说话模棱两可的,罗依姑姑还是应了。
她心里颤抖得厉害,这位大人可得罪不起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反正人是他的,他要就给他好了,只是,那个美人要是做了花魁,他再给要走了,她这红杏院怕就真的混不下去了啊。
想起那个从天而降的美人儿,罗依姑姑就肉疼啊,那样的佳人,她活着么大岁数,还真就见着这么一个。
要是那天晚上这个男人没有出现,那女人就只是她在门口捡的,她捧她做了花魁,那还愁红杏院不振兴?
可惜,这个邪魅诡异的男人偏就出现了,还一气儿拍傻了她手下数十名打手,最后她吓得交出了人,他却又把女人交给她养着,真真是怪得出奇。
几日不曾露面,她还当他是忘了,不曾想他又出现了,而且,他竟是大祭司!
夜国大祭司权利甚大,可选一女子为神妃,那地位直逼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看来她得好生伺候着那位花姑娘了。

  ☆、私心

自红杏院回来,夜煜一直沉着脸,左宴跟他的时日久了,自然知道他这是有心事。
“爷,今日红杏院三楼清风雅间内,分明藏着个女人,爷为何不让她出来?”
“大祭司有意袒护的女人,你以为本王不想见见?”
“爷的意思是,大祭司出现,其实就是为了那个女子?”难怪,不近女色的祭司大人,竟然会去红杏院那样的地方。
夜煜不答,却也没有否认。
左宴仍是很惊讶:“那这么说,那场雨说不准就和那女人有关?甚至,根本就是她所为?”
“不一定,”夜煜道,“或许是大祭司,也许是她,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那个女人对本王都很重要,派人去红杏院盯着,一有消息,立刻通知。”
“爷……”左宴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此事事关重大,属下愿意亲自前往红杏院。”
夜煜勾唇一笑,道:“本王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爷,属下绝无二心。”
“本王自知你忠心,只是你此去就没点私心?”
左宴俊脸微红,低头不语。
“行了,只要记着命是本王的就好,心属于谁,本王不管。”
说完,夜煜已兀自往月妃的追云轩去了,今日杀了花云月舅舅,那女人该是要闹上一阵了。
左宴还跪在原地,面上有些痛苦和纠结。
爷还真是了解他,可是,即便到了她身边,她也不想看到他吧。
他,可是王爷的爪牙走狗呢,而王爷,却是害死了她主子,还将她发卖出去的人。
暗叹一声,左宴怏怏地走向住处,临到门时,又转身飞出王府,往红杏院方向去了。
是夜,花街华灯初上,歌舞升平,好一派热闹景象。
红杏院也因着大祭司亲临,并施雨为求红颜一笑,而人声鼎沸,愣是比之前还要繁华了。
罗依姑姑乐得合不拢嘴,趁着人多,准备让新买的几个漂亮姑娘在这几天内陆续挂牌出水,顺便也宣布了近日花魁大赛的事儿。
楼中是难得的热闹,后院上善阁却冷清得很,此时迟早早与两个可爱的宝宝正大眼瞪小眼,气得不轻。
“娘亲,宝宝要睡觉了。”凰小祸跳进床底下的蛋壳里,晃晃悠悠地说。
迟早早点头,小家伙立马松了口气,乖巧的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龙闯闯微微蹙眉,神态自若的爬上床榻,抱着池早早的枕头,旁若无人的要霸占她的地盘。
“臭小子,起来。”她板着脸喊道。
他抬了抬眼皮,还真就听话的坐了起来。
这么温顺的龙闯闯,迟早早也颇感意外,清了清嗓子,命令道:“站过来。”
他懒懒的下床,站在她面前,低着头方才比她膝盖高了那么一点点,怎么看都让她有种虐待儿童的负罪感。
“咳,”迟早早假意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说,“臭小子,你可有话要说?”
龙闯闯抬头瞟了她一眼,摇头。
“临阵脱逃是男子汉所为吗?”迟早早一把夺过他怀中的枕头,拿出母亲的气势,没好气的教训道。

  ☆、女人,果然好骗

“临阵脱逃是男子汉所为吗?”
“不是。”龙闯闯老实地说。
“丢下娘亲自己跑是孝顺吗?”
“不是。”
迟早早很满意,儿子还是很听话嘛。
于是,她点头又问:“以后遇事还像今天这样吗?”
“会。”龙闯闯毫不迟疑。
“嗯,这就对……你说什么?还会?你这臭小子,你忘了你妈我是如何艰辛地生下你的?这么没良心的话你也说得出来?你挂在嘴边的大男子主义呢?你个尊贵的雄性连这么点担当都没有?亏得你还是螭吻皇族,所有吉祥物都你这样,那还能辟邪保平安吗?”
迟早早喋喋不休的一通河东狮吼,龙闯闯突然握住她的手,正儿八经的抛出一个强硬的事实:“娘亲,我还是个孩子。”
是啊,他还是个孩子呢,迟早早皱着眉头,而且才不过出生了七天,自己责怪他实在不应该啊。
“而且,我帮娘亲保护了小妹。”他继续说。
迟早早更自责了,逃生是动物的本能,螭吻在尊贵也是兽,小闯闯能保护妹妹为她解忧,是多么懂事的小孩子啊,她实在不是个好娘亲啊。
“娘亲,”龙闯闯湛蓝湛蓝的大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她,道,“你是在责怪宝宝吗?”
这小鬼头叫娘亲的声音格外的动听,说着小妹惯用的小软话,迟早早的心瞬间沦陷了,把小枕头还给他,抱起他软软的小身子,放到自己的床上,“娘亲没有怪你。”
“真的吗?”像是突然被小祸水附身了一般,龙闯闯可怜兮兮的问道。
要不是他脸红得可爱,迟早早一定会凌乱的,她把蛋壳中偷看的小祸水也抱起来,给两个宝宝盖好被子,才和衣躺在他们身边,把要教训儿子的事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当然是真的,快睡觉吧。”
看着两个绝代风华的宝宝,迟早早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其实,有两个娃也不错。
“娘亲,宝宝想要听故事。”装睡的凰小祸从被子里探出小脑袋,抱住她的胳膊,撒娇道。
淡淡的笑了笑,迟早早摸摸她的小脑袋,认真地哄道:“好啊,等宝宝睡着了,娘亲就给你讲故事。”
“嗯,那宝宝睡了哦。”凰小祸搂着她的脖子,天真地眨眨眼。
“睡吧。”迟早早慈爱的点头。
然后,一大一小两个二货幸福的相拥着,都睡了。
龙闯闯小手扶额,叹息道:“女人,果然好骗,笨得惊世骇俗啊,还好我随父皇。”
次日,迟早早醒来就看到一双充满了哀怨的大眼睛,正是她家可爱的小祸水。
“怎……怎么啦?”她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还特别的心虚。
“娘亲骗我,”凰小祸摇着粉嫩嫩的小唇瓣,委屈地说,“昨天小祸宝宝睡着后,娘亲没有讲故事给我听。”
“其实……我讲了,你睡着了没听到。”迟早早掩饰性的岔开话题,勾起她一缕头发,诧异地说,“你这头发的颜色,似乎比昨天浅了些。”

  ☆、我不想负责

“你这头发的颜色,似乎比昨天浅了些。”
“咦?”凰小祸也疑惑的把玩着长发,显然也好奇得很。
迟早早这才注意到,不光是她,龙闯闯的发色也变浅了。
“怎么会这样?”
“不用大惊小怪,”龙闯闯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吹了吹额前头发,道,“我们是螭吻皇族,来人间总需得做些改变的,世上的人头发多是黑白二色,我和小妹这发色招眼了些,在人间多有不便。”
小家伙一扫昨晚的温驯,恢复了冷傲。
“是这样吗?”迟早早将信将疑,即便是自然改变,他们年幼,也该是黑发才对啊。
想起昨儿再见那妖孽男子,她又释然了,或许他们化作常人,天生就是白发吧。
罗依姑姑似乎忙得不可开交,两日都没抽出空来见迟早早,好在她对她有求必应,母子三人也就安心的住下来了。
花魁大赛前夕,红杏院一如既往的热闹,今日挂牌出水的,正是王府女婢紫珠,而采盈也一并竞价拍卖,她不是处子之身,模样也算不得绝美,是以该是个廉价的。
迟早早给两个宝宝收拾妥当,准备去看看热闹,毕竟是“熟人”,总也得捧个场。
“娘亲,为何我们要穿上这样奇怪的衣服呢?”凰小祸扯着身上那件只露出小下巴的樱色大斗篷,不满的说。
龙闯闯是一袭冷蓝斗篷,酷酷的站在边上不说话,掩去了漂亮的大眼睛,还真有几分泠然的寒意,尽管他还是个小不点。
迟早早也不知自己为何要专门找人给两个小家伙缝制斗篷,只笑着说:“这样你们异于常人的模样才不会让人惊疑啊。”
“可是,”凰小祸撅着嘴,一脸嫌弃的说,“宝宝一点也不喜欢。”
“小祸,这衣服多个性啊,你要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学会欣赏。”
“我没有发现,也不想欣赏。”
迟早早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捧着凰小祸的小脸蛋,郑重其事的说:“宝贝,你只负责穿,娘亲负责欣赏。”
“可是娘亲,宝宝也不想负责。”
“不想……负责?”迟早早眼角抽搐了,还好她家小祸水是个女娃娃。
一旁听着二人对话的龙闯闯终于忍不住了,扬起小下巴不耐的对她们说:“你们不打算出门了?”
“哥哥,娘亲说女孩子出门都是磨磨蹭蹭的,男孩子要有耐心,不然以后讨不到漂亮媳妇的,你不想等我们吗?”
他当然不想等,而且他不认为自己会孤独一生,大不了娶了娘亲,反正她那么好骗。
可是,他又怕说了实话,他家小妹会哭给他看,是以只好噤声,心中暗道雌性之麻烦。
难怪螭吻钟情一妻,若是得了几只或强悍或柔弱还战斗力惊人的螭吻妻妾,那日子还如何过?
龙闯闯想着,小脸纠结了,他斗篷下只穿了那件镶了毛边的小肚兜,此时环抱着肉乎乎手臂的动作,看着格外滑稽。
夜国冰天雪地的,虽然时值夏季,迟早早也是裹着披风的,见状竟有些小心疼。

  ☆、高级恒温动物

刚想要拿件棉衣给两人穿上,龙闯闯就猜出她的意图,红着脸提醒道:“愚蠢的女人,我螭吻皇族不惧严寒,且凡间物什岂能与我族圣衣相比?”
迟早早愣了片刻,有些迟钝的得出了两个结论:“你是说你身上那件肚兜是圣衣?”
在她隐忍憋笑的目光中,龙闯闯埋下头,掩住通红通红的脸蛋,默认了。
“好吧,既然你们有御寒衣物,而且还是高级恒温动物,娘亲就不为难你们了,走,看热闹去。”
有件事迟早早一直想不大明白,那就是她好歹是个自尊自傲的现代女性,怎么就任由一小屁孩儿女人女人的叫,还非得在前面加上些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形容词,什么愚蠢,无知……
直到多年后小家伙化作金色巨龙叱咤妖界时,她才幡然醒悟,这就是与生俱来的霸气啊。
和他父皇一样,这孩子有着天生的王者之风,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她们去得晚了些,紫珠已经名花有主了,按照价高者得的规矩,她的首客是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似乎是个有钱的员外。
迟早早领着两只小妖精坐在三楼阁檐上,将台上台下各处一览无遗。
采盈站在台上,薄唇咬得渗出血来了,目光紧紧地盯着被丑男人搂在怀里的紫珠,有些歉意,还有,一丝变态的快意。
而紫珠则对她第一个恩客曲意逢迎,只是眼底冰寒一片,尤其是偶尔瞟向采盈的目光,更是怨毒得很。
原来,昨儿紫珠本是用尽全部积蓄,才买通了看守后门的汉子,见采盈哭得可怜,方不忍带她一起。
孰料采盈竟然告密,使得她不但没走成,还身无分文,这也就罢了,还害得她生生挨下了两个耳光。
那时她就发誓,这辈子再不要心存善念,越是看着可怜之人,越是可恨,一如看似和善温婉的采盈,不就是个歹毒的?
男人们的目光,贪婪的凝视着采盈穿着暴露的婀娜身段,眼中的淫欲不加掩饰,赤、裸、裸的。
紫珠唇边勾起冷笑,嘲笑她要让这么个丑陋老男人破了身子吗?得意什么?她倒要看看她这个残花败柳又能卖出个什么价钱来。
好歹,她还能赚取千两银子呢,罗依姑姑说,这几日的姑娘,没一个有她值钱的。
这么想着,紫珠眼睛泛酸,男人的大手开始在腰间游移,对着那么一张恶心的脸,她却还不得不强颜欢笑。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采盈,因为花云裳,因为花云月,因为夜煜……她恨,恨他们,恨抛弃自己的父母,恨不公的世道,也恨自己。
“有哪位大爷喜欢我们采盈姑娘啊?”
看着男人们蠢蠢欲动的模样,罗依姑姑乐不可支,挥舞着嫩黄的丝帕,娇娇怯怯的笑道,“虽说我们姑娘不是处子之身,但这容貌这身段,又是初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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