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不坏:妖君父皇不要跑-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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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夜慤帝对他很是器重,这种场合,他,会来吗?很难想象飘逸出尘如他,在这样酒醉金迷之地与人尔虞我诈的模样。
他若在,应当不会让她有事,即便他只当她是他的“东西”。
她问话时还神采奕奕,像是有恃无恐,可片刻就有些黯然的样儿,让夜煜的心一阵吃紧,下意识的握住她的手,像承诺一般:“放心,本王不会让你有事。”
花云裳抬头,恍惚间像是看到了紫眸银发,一样的认真,一样的深情,对她说:“迟迟莫怕,本座会护着你。”
☆、他不懂避嫌
花云裳抬头,恍惚间像是看到了紫眸银发,一样的认真,一样的深情,对她说:“迟迟莫怕,本座会护着你。”
仅仅是一瞬的错觉,竟让她的眼角有些湿润,她才惊觉,她似乎有些想他了,想念他醇厚动人的磁性嗓音,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她,迟迟……
为什么会想念,她想或许是因为无助吧。
出来没想过自幼被人夸赞独立坚强的迟早早,在生命中的某一天,会着了魔似的依赖一个人。
很久以后,她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是妖,定是他对她施了妖法,那时候龙皇陛下只是看着她笑,总也没有告诉她,事实的确如她所想。
“本宫不过迟来一会儿,这都是怎么了,跪着做什么?莫非诸位也是迟来了在向父皇赔罪?”
七分调笑三分戏谑的声音,痞痞的带些孩子气的任性,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就看到宫灯下那个笑盈盈的漂亮少年。
事实上根本用不着看,敢这样肆无忌惮讲话的,除了深受皇帝宠爱的太子殿下,还能有谁?
“太子殿下可真是好大的架子,姗姗来迟也就罢了,不行礼也就罢了,这戴罪之身倒还是这么张扬。”兰贵妃阴阳怪气的说,这女人在后宫的地位直逼空悬的后位,说话自然也就大声气儿。
夜慤闻言却有些不悦,挥挥手慈爱的笑道:“皇儿来晚了,可得自罚三杯。”
早早的带过了兰贵妃口中的不是,和蔼的像寻常父亲。
太子党一见,为首的丞相面上可是得意得很,多亏得他有个好妹妹,便是香消玉殒了,也带着这皇帝的心下葬,如今他对太子可谓是百般纵容,若非这皇帝不太顶事儿,饶是他夜煜如何优秀,那也只能巴巴的看着太子登基!
“三杯啊?那可不成,父皇又不是不知,皇儿酒量不济,倒不如这样,就让皇兄代为受罚,可好?”夜煌摇着折扇,活脱脱一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
谁也没料到太子殿下会这么说,毕竟太子党和锐亲王府可是划清了界限的,以往太子也是这般没心机,却断然不会在陛下面前与夜煜过于亲近。
兰贵妃亦是吃惊不已,一时失去了言语。
“这……”夜慤帝有些为难,转而问夜煜,“煜儿,你意下如何?”
夜煜还没发话,夜煌便笑嘻嘻的走到他跟前,道:“皇兄自然不会推迟了,皇嫂大病初愈,皇兄正该庆祝,这三杯酒,就当是本宫祝贺皇兄与皇嫂百年好合了。”
宫人已经端了酒过来,银盘之上,三杯琥珀色的佳酿。
也不知是否他的话取悦了夜煜,他二话没说,端了杯子仰头饮尽,两杯下肚,却把第三杯送到花云裳面前。
“我不会喝酒。”花云裳见面前好看却有些浑浊的酒水,嗅到淡淡的清香,也说不上什么味道,喉头自然的分泌口水,害她不得不皱着眉头舔了舔唇角。
就是这不经意的小动作,看得夜煜神色一滞,他扯了扯嘴角,低声笑道:“既然是太子祝贺我们的酒,爱妃怎可不领情呢,莫非要本王喂你?”
夜煜作势要喝那酒,花云裳猛然意识到什么,这厮不是要喝了之后再喂给她吧?开什么玩笑,她才不要吃他的口水呢!
她夺过那精巧的酒樽,豪气万丈的仰脖子灌下去,不得不说这皇家就是大手笔,看着没多大的酒樽,愣是让她喝了几大口才勉强干尽。
好在这酒果香味儿甚浓,也不知是什么酒,味道出奇的好,她喝完还有些意犹未尽,却也不好再要,把酒樽往银盘上一放,点头赞道:“好酒。”
殊不知她这一系列动作却是惊煞了众人,女子喝酒不过以袖掩面浅浅的酌,并不会有人怪罪,偏生这锐亲王妃爽快如同男子,那么一大杯酒下肚,竟然还笑赞酒好。
支持锐亲王的大臣当然是赞赏的,甚至有人捋着胡子赞其为女中豪杰。
倒是太子党的颇为不屑,只道是个举行粗鲁的女子。
“父皇,我看人也来的差不多了,为何迟迟不开晏呢?”夜煌问道。
夜慤帝看了看席间丞相上首第一个位置,略有些失望,叹了一声,道:“那便开席,诸位爱卿也别跪着了,入座吧。”
“陛下,锐亲王妃高呼他国面圣呼号,有损夜国国威,还请陛下重罚。”红子楚是不打算放过花云裳了,言语间不难听出他对其的恨意。
花云裳有些气恼,张口便道:“本妃与阁下无冤无仇,却不知哪里得罪了你,偏要与我计较。”
“你不知道?”红子楚怒道,“你害的兄长重伤……”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丞相呵斥了一声,乖乖的闭了嘴,只是一双不大的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花云裳,有深仇大恨一样。
“陛下,并非臣等没有度量,只是锐亲王妃失礼一事可大可小,事关重大,万一真有人与他国相通,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丞相有意隐瞒红子楚所谓之事,但作为太子党领军人物,有夜煜的把柄,即便是无事生非,他也绝不手软。
“这……”夜慤帝有些不耐烦,看起来是只想着吃喝玩乐,但一双眼却是极为犀利的,他看向花云裳,“花氏,你说说看,是从何处知道中原朝拜皇帝的礼节的?”
花云裳还在想着红子楚的话,可记忆里根本就没这么个人,连面都没见过,他是怎么恨上花云裳的?他大哥,又是谁?和花云裳有何关系?
记忆里,花云裳的人际关系是非常简单的,若说男人,也就认识那么几个,夜煜排在头上,别的男人和她也都保持了距离,年纪相差无几的,大约就只有及笄前几月在乐坊习琴时认得几个人……
指尖有压迫的痛感,花云裳回过神来,夜煜正捏着她的手,她迷茫的抬起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知道夜慤帝在问她话。
“皇帝陛下,你刚刚说什么,能再问一遍吗?”她这也是条件反射,却不知是胆大包天,皇帝问话不听就算了,还敢发问,当真是不要命了。
兰贵妃张了张嘴,夜慤帝已经先她一步开口了,“煜儿这王妃娶得好,可真真是有些意思,那本皇再问一遍,是谁告诉你要称本皇为万岁的?”
“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么?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已经意识到现在气氛不对,她何其聪明一妞儿,当下改了口,道:“皇帝陛下可是怀疑臣媳?莫说云裳这些日子病重,便是没事儿也到不了中原啊,若说我或是王爷与敌国通奸,云裳还敢这般胆大的说出来?只是偶然听说万岁爷这般称呼,今日见了父皇,就觉着您才配得起这个称呼。”
一番话听来真切,又不失溜须拍马,听得夜慤帝心花怒放,中气十足的一个字:“赏!”
花云裳自然高兴了,太子党可就不满了,丞相大人自然不肯轻易放过,又问道:“你一个妇道人家,何处听说的?”
花云裳正想着胡编乱造,夜煌举杯对丞相一晃,道:“舅舅莫要为难皇嫂了,这都是本宫前日无聊,去皇兄府上探病时告知的。”
太子殿下何时与这位锐亲王妃有了交情,他这分明是有意袒护啊。
但自己拥护的主子都发话了,丞相等人也不好再追问,省得给太子殿下惹了麻烦,招人非议,毕竟东宫太子和锐亲王妃,到底是该要避嫌的。
夜慤帝素来放纵太子,他的话当然不疑有他,“既然事情都清楚了,只是误会一场,锐亲王妃大病初愈,实在是可喜可贺,众卿家与本皇同饮此杯,恭祝天佑我夜国!”
“天佑我夜国!”
众人的声音可谓是惊天动地,气势恢宏,只有花云裳垂头丧气的,脚都站麻了,只想着坐下,宫人递给她的酒樽,想也不想仰头又饮尽了。
好不容易坐下时,她又有些犯困,偏偏那个老皇帝时不时的问长问短,她一边敷衍着,一边啃着桌上的果品,大伙儿一举杯,她就跟着干了,不多时就喝了四杯酒。
第五杯时,夜煜微微蹙眉,按住她的手,摇摇头。
不想刚刚还对他几位顺从的女人,用一双微醺的迷茫水眸瞪了瞪他,嗓音有些沙哑,却别样的慵懒性感,撒娇似地,“不嘛,我要喝。”
夜煜看着她粉扑扑的芙蓉面,无奈的笑笑,她这是,醉了吗?
褪去了清醒时她眼里的倔强,酒醉的她像只慵懒的猫儿,让人见了心会不由自主的融化……
心情从未这样奇妙过,很轻松。
他想定是因为众大臣绝口不提上回的赌注,将为难他之事抛诸脑后,是以他无需操心,故而才这般的。
他微微浅笑,然后他听到自己无比温柔的声音,诱哄着她:“听话,吃点东西,不喝酒了。”
身边伺候的宫娥浑身一颤,离得近的几个公主也诧异的望过来,这还是那个冰冷的锐亲王吗?
“皇兄待皇嫂真好,羡煞旁人啊。”夜煌唯恐天下不乱,一出声所有人都看过来了。
酒醉的花云裳眨巴着眼,傻笑着冲众人招手,胡言乱语:“呵呵,你们好!”
夜煜颇为无奈,扶着她的肩膀将人往自己身边拉,想训斥几句,可一想还是算了,这女人根本听不进去。
于是,他站起身来,“父皇,爱妃不胜酒力,儿臣还是先行告退,送她回府了。”
说来夜煜也是个狂妄不羁的,这么说也没等夜慤帝回答,就扶起花云裳欲走。
“本公主刚来,皇兄怎么就急着走啊,念儿还想好好与皇嫂叙叙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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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楠竹会带着宝贝们来“砸场子”哦。
☆、公主好难缠
“本公主刚来,皇兄怎么就急着走啊,念儿还想好好与皇嫂叙叙旧呢。”
一阵银铃般动人的笑声传来,七八个粉衣的宫娥簇拥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迎面过来,那女子一袭秋香色宫装,走路袅袅娜娜弱柳扶风的,头上却顶着个华丽却笨重的公主冠,未束长长的黑发飘在胸前越发显得飘逸。
她的五官倒算不得有多精致,和夜煌的有几分神似,倒是皮肤水灵灵的,一双大眼睛嵌在小巧的巴掌脸上,我见犹怜。
来人正是宫中备受宠爱的三公主,夜念奴。
花云裳见了她,最先想到的,就是前世橱窗里的芭比娃娃,连身份都是一样的尊贵呢。
只不过这芭比娃娃,看起来未免有些刻薄了,她也就刚来时看了花云裳一眼,神情就高傲的不得了,分明是嫉妒了她的容貌,却又别扭的不愿承认她的美。
若是平日里,花云裳或许会审时度势,不与之冲突,偏偏今日她醉了酒,嘴上也没个把门的,性子也格外牛气,看她不太顺眼,张口就说:“老娘跟你不熟,凭什么和你叙旧?以前都不认识,我们无旧可续!”
她的声音是很好听的,可嗓门儿有些大,这话一说出来,众人的脸色可就好看了,大臣们的震惊,皇帝妃子的惊讶,以及太子殿下饶有兴趣的憋笑。
唯一神色不变的,反倒是他身边的夜煜,只是他紧握的手出卖了他的心,夜念奴是夜慤帝的心肝宝贝儿,骂了她还得了?
关键不是夜慤帝如何偏袒她,主要是……
公主很难缠!
“你这个穷酸相的臭女人,你跟谁大呼小叫呢?本公主给你面子才叫你一声皇嫂,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好一阵河东狮吼,愣是比花云裳的声音足足高出一倍不止。
在场众人早有防备,大多是捂了耳朵的,当朝为官的,大约没人不知道公主这惊天动地的大嗓门儿。
而且人贵为公主,便是乱吼一气,那也是有理的,是以,鲜少有人敢惹了这只张扬跋扈的母老虎。
而这一点,花云裳显然是不知道的,别说她现在喝醉了,脑子里一片混沌,就算是清醒着,她也未必记得住这么一位刁蛮公主。
三公主殿下是前皇后的遗女,生得和母后有三分相像,夜慤帝宠女无度,所以夜念奴自幼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像花云裳这样刻板有严肃且自卑的官家小姐,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说起来,与她合得来的,也就只有花家那位庶女大小姐花云月了,花太傅对花云月另眼相待,多少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他那庶女不光人长得甜美,一张巧嘴更是甜得很,不仅哄得他心花怒放,这皇宫的权贵,更是巴结得好。
许是想到二女儿了,花太傅张望了一下,有些失望,如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