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鸣)记忆缺块-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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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话才说完，鸣人被他的气量震到门外，又是一阵昏眩席卷而来…
※
在鸣人失去意识的那刻起，剩下他的意志力在控制，他原本湛蓝的眼珠已经染上鲜红，从体内散发出大量红色的查克拉，整个人呈曲弓状拱起来，护在鼬的前面，不让任何人靠近
「这小鬼…怎麽…」鬼鲛蹙起眉头，瞪着鸣人的变化，他这样子就样只发了狂的狐狸，是因为九尾能力释放出来吗，就像沙之国那小鬼一样！？
佐助则面色凝重眯起眼，想起鸣人为了阻止他跑去找大蛇丸时，也有发生过同样的事情，但这次似乎是为了他身後的人
脚足稍为离开，踩到落在旁边的枯叶，细微地沙沙声响起，佐助愕然地瞠大圆目，感到腹部从中心扩散麻痛，内里的肠胃翻搅，人已经往後飞去
「鸣人…你…」佐助抱着肚子作呕起来，边咳边吐出血水来
「不准你们碰他」鸣人吼声出来，匍匐在泥地上一副攻击前的模样
鬼鲛在心里又惊又慌，他真担心在不替鼬止血，会难保他的幸命，但前方的阻碍让他裹足不前
「小鬼，鼬他必须治疗，你…」他放下声示图安抚
而鸣人作势想往前扑去，磅礴的气势让鬼鲛不禁连连後退
怎麽办，鼬的气息越来越低…
鬼鲛恼地拿大刀指着鸣人，大吼着道，「你在不让开，鼬就快死了」
快死了！谁快死了？鼬哥哥他？一阵声音钻入鸣人脑海
倏地—
「阿——」鸣人抱着头，瞪大空洞的双眸，朝天咆哮一声，渐渐的，艳红的瞳孔转淡，湛蓝地颜色覆上来，但仍有一层红雾
他愣愣地前方向望了许久，嘴里不停喃喃念语，我不要他死、我不要他死……
「鸣人…」鬼鲛试探地唤他一下，见鸣人仍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小心翼翼地欲想走进
蓦然，前一刻还发呆的人，瞳孔抖然缩紧，防备地抱着鼬，示威地对他摆脸
「鸣…」
鬼鲛头大想叫醒鸣人，佐助阻止了他
「没用的，他以前也有过一次，那时我要离开，还当真想杀我，除非你想死否则不要过去」淡然撇了脸色极度难看的鬼鲛
开什麽玩笑，难不成要他眼睁睁看着鼬死去吗？
鬼鲛心一急，顾不得鸣人，决定直接抢人比较快，然而，乍听旁边的佐助倒吸一口气，他回过神，困惑地顺着佐助的视线看过去
这一幕，让他撼动不已，足以无法动弹…
鸣人拿起鼬的手里剑，划开了自己的手腕，转眼间，绚丽的艳红慢慢凝结一条血路，直达鼬的口中，而顺着血红色的查克拉也跟着流进鼬的体内
更令鬼鲛和佐助诧异的，只不过一眨眼的时间，鼬手臂上的伤口，血止住了，新生的皮肉快速在坑巴的伤口聚集，没多久，鼬的手臂彷佛从未受伤过，完好如初
原本因大量的失血而苍白无血色冷硬的脸庞，也有一丝淡红，微弱的生息也有了转变，变得平稳而不杂乱
鸣人见状，高兴地捧着鼬的脸亲了一下，而後埋入鼬的颈窝咕哝道，「没事了，太好了，鼬哥哥没事了」
或许是整个人放松的关系，也或许是失血的关系，逐渐的，浑沌的双眼以恢复原有的清澈湛蓝，在昏昏沉沉中，缓慢地阖上了
至於将这诡谲画面纳入眼底的二人，良久，才回过神来
佐助首先走过去想看鸣人的状况，但是却被一把大刀给档了去路，他挑着眉，问道
「你想跟我打？」
跟他打！？拜托，饶了他吧。刚才和蝎战得你死我活，查克拉将近损一半，再跟鼬的弟弟打，胜的机率少之又少，即使他在好战也不想拿性命去开玩笑
但是…鬼鲛偷觑相接昏迷的小两口
若要亲眼看他们被杀死，那他…宁愿战死
「我不会杀没有战斗能力的人」多变的表情，佐助顿时了然这长像怪异的人在想什麽，又冷冷地解释着说
「我只想看看鸣人的状况」
怀疑地把眉扭成一团，要让！？不让！？
NO。18
清晨曙光乍现，浓浓的雾气瞬时散开，几滴露珠迟迟睡在叶子上不肯滚落，但睡梦中的绿野青草却随之清醒，带来特有的活力，而又是一日的开始
鼬倏地张开眼睛，鸣人惊恐的神情跃上心头，他猛然坐起身来，环顾四周，是一片寂静，身旁不见时常黏在他身上的小狐狸，而屋内的摆设，让他眉间烙下深刻的痕迹
这里…非常眼熟
鸣人跑去那里了？想到这，鼬担忧的起身想寻找，但一触碰到手臂，他诧异地瞪大眼
伤口不见了！？
他明明记得自己跌入地达罗所设下的陷阱，差点失去一条胳臂的…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鼬温吞吞走到屋外，熟悉的景色收入眼底，这里不就是老婆婆借他和鸣人暂时遮避的地方吗！
种种的疑虑盘旋在脑海，他不悦地僵着脸，不远的草丛突兀地发出稀疏声，他抬起脚步走近
原来是睡得天翻地覆的鬼鲛
毫不客气扬起脚踹了过去，满意地看见鬼鲛由浑噩中逐渐转为清醒，深冷的语调为晨中带来一丝寒意
「鸣人呢？」
鬼鲛伸个懒腰，连连打了三个大呵欠，才慢慢地吐出道，「他还在睡吧，你弟在照顾他」唔…睡在地板上的感觉真差
「我弟弟？佐助！？」鼬挑起一边眉，咕哝碎了几句秽言，才转过去离去，而刚睡不久的鬼鲛一呆，不可置信瞪着他的背影
鼬刚刚说脏话！？不，一定是他睡昏了
鬼鲛摇了摇头，又拿起斗蓬，往头一盖，过不久，又传出阵阵轰隆的鼾声
鼬快速地走进位居他房间正对面的另一扇门，轻敲了几声却无人回应，他紧紧地蹙着眉，推开门把欲想进去
但里头的人反应极快地射出凶器，直逼他退到门後，鼬泛着寒如冰的脸瞪着他唯一的弟弟说，「你怎会在这」
佐助冷哼一声，撇头向外面指了指，示意鼬有话到外头说，否则会吵到鸣人，想当然，把鸣人当作宝的鼬，二话不说与佐助一同出去
两人默然地往外头空地走去，猝然，佐助停下脚步，翻过脸来，瞳孔已经变成暗红色，紧握在身侧的拳头，显示他正处於压抑中
「我好想杀了你」过於忿怒地情绪让佐助的口气有些颤抖，近乎疯狂的神情彷佛鼬的死相已在他的面前
但…时候未到，现在他的实力还在鼬之下，再说，他也想搞清处鼬和鸣人的关系
鼬无视於佐助狂怒的样子，一颗心仅旋在鸣人身上，想尽快了断他眼前的麻烦事，可惜，他不能动手，若没记错，鸣人和佐助似乎不只是伙伴，也是很要好的朋友…
「然後呢？」鼬不在乎地撇了佐助一眼，後者气得差点使出忍术
「你和鸣人…」佐助迟疑一会，望着因鸣人的名字而与他正视的鼬，才又道，「你们是什麽关系」
「不关你的事」他这蠢弟弟找他出来就为了这件事，鼬暗自烦躁在心里，巴不得现在赶快去鸣人身边看他的状况
「你…」佐助一口怒气卡在他喉头，咬着牙只说出『你』这单字後，就接不下去
鼬这次连看他都懒了，他担心鸣人是否吓坏了，还是…受伤了
後头的结论，让鼬心一揪，心疼地僵着脸，决定不跟佐助在这浪费时间，一跃就来到屋门前，走了进去
被留下的佐助，只能瞠着眼站在原地，直到——小鸟在他头上飞了过去，这才回神…
这该死的鼬，我非要杀了你——
鼬将佐助的怒吼抛在脑後，快步回到鸣人的房里时，鸣人已经睁开眼睛，他巴的大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担心，鼬才刚在他身旁坐下，鸣人就迫不及待紧搂住他
「怎了？」鼬好笑的问，鸣人今天怎变得这麽爱撒娇
怀里的人的头蹭了蹭，埋进他胸口许久，才开口说，「我好怕你死掉，真的很怕…」鼬身体布满鲜血那画面又浮上他脑海，双臂颤抖地环住他
「没事的，我人不就在这了」鼬摸上已略长的金黄色头发，手掌一上一下滑过，企图让停止鸣人不安
「可是…佐助想要杀你」鸣人永远忘不了佐助对鼬那股执着的恨，想当初佐助更为此，而叛离了木叶村转而头靠大蛇丸
佐助！？鸣人恢复记忆了…
鼬脸上顿时罩上寒霜，防卫地将自己的心冰冻起来
他内心从了解自己心意後就一直有个隐忧，他怕鸣人恢复记忆後再也不喜欢他了，或者，会忘记他…
毕竟，恢复记忆的鸣人知道他是毁灭宇智波一族的凶手
稍微地推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鼬迟疑地问鸣人，「你恢复记忆了？」
鸣人困惑的点头，敏感发现鼬的不一样，现在的他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模样，那麽冷漠、陌生…
「鼬哥哥…？」鸣人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歪着头打了一下，有些慌张地抚上了鼬的脸，叫唤一声，他不想看到这样的鼬
「你不讨厌我？」鸣人一听，眼底的浮起一抹困惑，反问鼬
「为什麽要讨厌你？」
「我是佐助的敌人，而且对木叶村而言我是十恶不赦的叛忍」鼬缓缓吐出，话中乾乾的、涩涩的。带着无限哀伤的声音，鸣人的心不禁揪紧，直想解释
「虽然你曾经伤害过别人，可是如果你真的是坏人那应该早就把我杀了，而且，另一个『他』跟我说你对我很好，所以…我才不讨厌你，我绝对不会讨厌保护我的人」
湛蓝的大眼里有着深深的坚定，让暖暖的泡泡不断从鼬心底冒着，他重新将鸣人揽在怀里，「谢谢你，鸣人」熟悉的温度和味道，他不自主喃喃说道
近日来一直紧旋在他心上沉重的石头，终於可以落下来，他庆幸着，庆幸鸣人没因为恢复记忆而把他忘了…
NO。19
鸣人异常的恢复力和精力，才短短过了一天，他就可以下床到处碰碰跳跳，高兴的心情让他一刻也静不下来，鼬原本以为鸣人恢复记忆後会比较稳重，但是，他发现根本没那一回事，鸣人反而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鼬哥哥，陪我去找我的『朋友』。」鸣人完全不顾鼬和鬼鲛正在谈事情，大刺刺地从外头跑进来喊着
「朋友？」鬼鲛的鱼脸顿时成痴呆状，也不能怪他，毕竟按照逻辑来思考，近方圆百里内根本没有人气息，而鸣人能上哪找朋友
鸣人自动忽视鬼鲛，直奔鼬的身边，拉着他的胳臂，大有想直接拖着他走
眼观鼻、鼻观心，鼬闻风不动直挺挺坐在原位，但为了避免某人生气，转而退而求其次说道，「我跟鬼鲛说完话，就陪你好不好」
郝！这个更奇怪，平常绷着脸的居然会面露『和蔼』的神情说话，鬼鲛的脸因为这不可思议的事情，脸上更痴呆了
但他的异样却没博得任何人的注意，鸣人继续吵闹着
「不好」尽管鸣人不满地嘟起嘴巴，鼓着腮帮子，但鼬却一丝软化的迹象都没有，最後他闷着一口气说，「那我要叫佐助陪我，你继续陪『你的』鬼鲛大叔好了」扮个鬼脸後就跑出去
鼬无奈摇摇头，笑意溢满他的双眼，转过眼，对上继续痴呆的鬼鲛，他蹙起眉
「继续」
继续啥，鬼鲛茫然地瞪着面无表情的鼬，头脑一瞬间转不过来，愣愣地重覆鼬的话
「地达罗那件事」
喔～～他想起来了，对吼，他们刚刚就是在说这事的…
※
笨蛋鼬哥哥，我就是想叫你陪我嘛，笨蛋、笨蛋…
鸣人边走边咕哝抱怨着，脚不停地走到佐助修练的地方，但是却止剩冷风在盘旋，根本不见任何人影，他失望地暗下小脸，转头就想走
蓦然——
「你来干什麽」鸣人反射性陡然退了好几步，吓的直拍胸脯
「我来找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偷觑着与几年前一模一样的面瘫，小小声地咕哝着，一点都没变，虽然鼬哥哥也有面瘫症状，但他可从没在他面前摆脸
寒刺的目光略过鸣人，平板的语调问道，「去哪」
「找我森林中的朋友」鸣人敛下笑容，嚅嚅地说着，不晓得为什麽，在佐助面前，气势常不禁矮他一截
「无聊」
毫不犹豫的当场拒绝，鸣人嘟起小嘴，虽然早知道佐助是根硬钉子，来碰准会被钉的满头包，但是许久没见他，总会想联络一下感情
哥哥是这副德性，弟弟却有差不到哪里，果然是打同个娘胎出生的
鸣人心底不断冒出小小滴咕，一边还不忘偷觑着佐助面无表情的脸，忍不住地，他叹口气，想再一次说服佐助时，但他似乎听见佐助在问他事情
「你刚说什麽」预期中的白眼直射过来，鸣人搔头讪笑
「你和那家伙是怎麽认识的」不耐的语气显示主人的心情
那家伙！？呿，明明就是你哥哥，鸣人心里这样想，但不表示他敢说，他太了解佐助对鼬的敌意有多深
要是换作他，应该也会恨死他吧…
不过他现在心里只有对鼬哥哥满满的爱，才不有恨这种强烈的字眼，虽然他之前失去记忆，可是沉睡在心里的他，对於鼬的体贴和宠爱可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喜爱鼬的心情才没因恢复记忆有所改变
即使佐助是夥伴、朋友，但是…若是他决意要杀死鼬，他会尽全力保护的
鸣人思绪飘的老远，迟迟没得到答案的佐助，频频赏白眼给他，终於，在所有的耐心耗竭时，他学小樱灌顶法，扬手往鸣人头上打下去
抬起哀怨的双眼，直勾着依旧无表情的俏脸，鸣人生气的大叫，「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