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仙二代的逆袭-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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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衡被穆廉带的也不自觉满脸都是笑意,和穆廉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的开心。
穆廉和前面的修士都是华清门的,前面的修士叫穆正,和穆廉是双生子,二人都是筑基修士,在门派里地位不低。
天玑紧紧握着沈玉衡的手,沉默的跟着沈玉衡的步伐。
华清门并不是什么显赫的门派,在休闲门派多如牛毛的修真界里,华清门只能算个二流不满,三流以上的门派,就看华清门筑基期都能当上长老就能瞧出。
她不会永远呆在这个门派。
至多待到十二岁。
沈玉衡清楚的知道。
想要恢复沈家荣光,拜入这种既没底蕴也没有实力的门派是完全不可能的。
天玑咬着嘴唇,泛白的唇色因为过分用力而染上几分血迹,她却浑然未觉。
直到穆正猛然停住脚步,天玑的脸色瞬间煞白。
“啧啧,这双眼睛,可真是天送的机缘。”无数次成为天玑梦魇的声音蓦然响起。
哟,还是个野猫!
不过反正你也护不住,不如干脆送我可好?
呵,我会回来的。
梦魇。
天玑不自觉的缩到沈玉衡身后,瘦弱的身子瑟瑟发抖。
她为什么要有这么一双眼睛!
第十三章:入魔
“阁下是何人,为何挡我华清门的路?”穆正执着长剑,面容严肃。
他面前的男人歪歪斜斜的站着,一只眼睛上裹了条白色的纱布,上面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他身上的衣服似乎是从泥土里捞出来的一般,脏的瞧不出原来的模样。
“这双眼睛,注定是我的!”男人冷哼一声,对穆正理也不理,身形一动就已经到了天玑面前,伸手就朝着天玑的眼睛抠去。
短匕架住他的胳膊,穆廉咬着牙,额头上有汗水渗出来。
天!这人的力气好大!他在短匕上加了灵力竟然都无用!
男人眉头一皱,转而用手握住穆廉的匕首,也不管自己的手掌瞬间被割出一个长长的伤痕,就那么带着一手血狠狠握住短匕,硬是把匕首从穆廉手里拽了出来,然后面无表情的把匕首拧成一团废铁,随手丢在一边。
穆廉震惊的看着自己的灵器匕首就那么被揉成了一团废铁。
天!这人到底是什么修为!
然而还等不及他想到更多,男人就已经伸手掏出了他的心脏,然后随手扔在地上,还踩了一脚,鲜活的心脏瞬间炸裂,血浆和内脏碎片溅了男人一身。
穆廉的脸上仍然保持着惊讶地表情,但是胸膛处却破了个洞,洞边焦黑的一片。就如同被烈火灼烧一般。
沈玉衡护着天玑不住的后退。
“怕什么,我不过是要你一双眼睛罢了。”随手化解穆正的攻击,男人笑的愈发灿烂,慢慢的逼近沈玉衡。目光却盯着沈玉衡身后的天玑。
没人能拦他!这是他的机缘!注定是他的!任何人都没办法阻挡他!
亲眼看见穆廉被掏了心脏,穆正瞬间红了眼,不管不顾的提剑攻击男人,然而他的攻击往往还没有成型就被男人轻易的化解。
最后男人被他烦的似乎没了耐心,转过头来用那只黑黝黝的眼睛盯着他看了半天,然后不屑的一笑,只是手掌做了一个朝前掏出的动作,就已经将穆正的心脏掏出。
地上多了具尸体。依然是胸口破了个大洞,边上还有颗跳动着的心脏落在泥土里,渐渐没了声息。
沈玉衡退无所退。天玑躲在她身后,却露出个脑袋盯着男人瞧。
面前的男人似乎已经疯了,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身后是冰冷的峭壁,狭窄的过分的峡谷太过狭小的空间让沈玉衡和天玑很快被逼到进退不得的境地。
天玑骨子里有种疯狂。
嗜血的疯狂。
更重要的是,她有一种潜力。
男人长手一伸,就已经将沈玉衡抓起丢到一边。
沈玉衡只觉得内脏都揪成一团一样,瞬间的疼痛让她整个人都缩成一团,大口大口的鲜血就喷了出来。
男人的手指已经能触到天玑眼皮的温热,只要他一用力,天玑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就再也不能留在她的眼眶里。
天玑瞪着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没有惊恐,没有绝望,只有一种嗜血的光芒。
男人被这眼神看的忍不住发笑,伸出去的手指弯了弯,然后自顾自的笑了一阵,用手掐住天玑的下巴。
他的力气很大,似乎要把天玑的下巴捏碎一般。
天玑仍然死死的盯着他。
男人的手指触在天玑温热的眼皮上,冰凉的温度让天玑的眼皮都颤了颤,却没有闭眼。
尖锐的指甲缓缓用力,眼睛处传来的疼痛让天玑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可她仍然盯着男人瞧。
“有趣,这眼睛,可真美……呃……”男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伸进他丹田的小手。男人手里还握着血淋淋的眼珠,可是天玑的手却已经伸进他的丹田。
瘦的过分的手臂还有一半裸露在外,鲜血滴答的落在她的手臂上。
天玑面无表情的掏出带着血的内丹。
她观察很久了。
观察他掏人心脏的手法。
面前的男人轰然倒下,男人的表情定格在不可置信,他的手里还死死握着那枚带血的眼珠。
沈玉衡已经痛昏了过去,天玑一手握着内丹,一手捂着空荡荡的眼眶,血液不断的从她的指缝渗出来,她却好像都没有察觉到一样。
她看见七个光团。
喜怒哀乐爱恶欲。
有一个光团被扯成了两块。
爱。
爱被扯成了两块。
然后有一块消失了。
天玑眨了眨眼,空荡荡的眼眶里没有眼睛可以让她眨。焦黑色的灰烬从她空荡荡的眼眶里飘出来。
把男人的手指一根根掰断,她把那颗眼睛从男人的手里拿出来,然后安回眼眶。
然而固定不住的眼珠却从她的眼眶里滑落出来,落在她的手心。
她执拗的把眼珠再次安回去。
眼珠再次滑下来,边缘还带着血迹。
“天玑……”
她把眼睛安回眼眶的动作僵住,那眼球咕噜噜的从眼眶里掉了下来,在地上滚出好远,滚成个泥球。
她没了眼珠的眼睛只剩空荡荡的一片,干涸的血迹凝固在她的脸上,像那诡异的图腾一般。
沈玉衡挣扎了几下,想要爬起来,然而身体每一处传来的痛楚让她连动一动都是奢望。
天玑用仅有的眼睛盯着沈玉衡,然后跌跌撞撞的朝着她跑过去,跨过男人的尸体,跨过穆廉的尸体,跨过穆正的尸体,跨过一地的血迹和内脏碎片。
她还在中途捡起滚成了泥球的眼珠,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眼眶里,然后用手捂着眼眶,免得它又滑出来。
“姐姐。”她跪在沈玉衡身边,声音都有些干涩。
沈玉衡艰难的抬头看着她,被石头划破的手攥着天玑的衣角,连眼睛都像是被血晕染,红的不像话。
“没有眼睛的天玑……姐姐会丢下天玑吗?”天玑低头,仅有的那只眼睛盯着沈玉衡的脸,血一样的颜色在她的眼眸里凝聚,似乎下一刻就要化成鲜血喷涌而出。
不要丢下天玑啊……
姐姐不能丢下天玑啊……
如果姐姐丢下天玑,天玑就要……
就要剜下姐姐的眼睛……
就要折断姐姐的四肢……
就要把姐姐困在天玑身边啊……
第十四章:阻止入魔
沈玉衡紧紧攥着天玑的衣角,泛白的骨节似乎能够突破皮肤的束缚暴露在空气中一般。
“不要入魔,不要,天玑。”她的嘴里全是鲜血的味道,说话的声音也含糊不清的颤抖着。
她的手在抖。
不要入魔……
天玑,不要入魔啊!
黑色的血液从天玑那完好的眼睛里流下,啪的落在沈玉衡的手背上,然后瞬间就把沈玉衡的手背烫出一片焦黑。
沈玉衡执拗的握着天玑的衣角,哪怕一滴一滴的血泪几乎把她的手臂都要烤熟,她也不肯放手,只是握着天玑的力气却更加大了。
魔道……
她怎么能让天玑堕入魔道,沦为魔族!
“姐姐,为什么不呢?”天玑捂着眼眶,不解的看着她。
黑色的图腾在她的眼角若隐若现。
为什么不呢?她拥有力量了啊!再也不用怕有人来觊觎她的眼睛,再也不用怕有人欺负他们,她还可以找到开阳,找到摇光,找到其他人……
为什么不呢?
“不要入魔。”沈玉衡紧紧握着天玑的衣角,反反复复却只有那么一句话。
不要入魔,不要成为肆意杀戮的魔族……
不要入魔,不要……成为我的敌人啊!
她固执的看着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同一句话。
就像天玑第一次杀人时,她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她。
“姐姐……入魔你就会丢下天玑吗?”伸手盖住沈玉衡的手背,天玑愣愣的问她。
沈玉衡重重地点头。
天玑眼角的黑色图腾蓦然凝实,诡异的图腾让她整个人都显得妖异起来。
“姐姐,天玑不会让你丢下天玑的……不会……”
沈玉衡紧攥着天玑衣角的手指一根根的松开,最后完全放开她的衣角,就连看着天玑的目光都渐渐变得陌生起来。
衡儿,终有一天你是要成为沈家族长的啊!
沈家为除魔而生。
那要是魔除尽了呢?
傻孩子,魔怎么可能除的尽,有人既有魔啊!说不定哪一天爹爹都会变成魔呢!
啊?那衡儿除魔岂不是大逆不道了?
衡儿你要记住,无论入魔的人是谁,你都不能手下留情。哪怕是爹爹,你也得下手除魔!
“无论入魔的人是谁。我都不会手下留情。”沈玉衡的身体仍然趴在地上,她的身后却渐渐浮起一个虚影。
高冠华衣,广袖宽袍,额角一朵梅花印记栩栩如生。
虚影从沈玉衡身上脱离出来,朝着天玑飞扑而去。
她的手臂张开,宽大的衣袖一瞬间就遮住天玑的眼睛,甚至有淡淡的梅花香味划过她的鼻尖。
虚影抱住了她。
轻轻柔柔的怀抱瞬间把温暖带给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就好像在母亲的怀抱里一样,温柔的感觉能抚平心上的所有伤痕。
她似乎听见一声渺远又悠长的叹息,穿过遥远的时空落在她的耳畔,全是温暖的感觉。
心头的戾气一点一点的散去,她眼角的图腾也一点点的变淡,最后完全消失不见,然后整个人都没了力气一般,软软的倒在地上,那颗眼珠骨碌碌的从眼眶里滑出来,又沾了一层泥土。
虚影蹲下身,用袖子把眼珠上的泥土一点一点的擦干净,然后又把眼珠安回天玑的眼眶,从裙摆处撕了一条下来,替天玑固定住眼珠不让它掉出来,最后又把天玑脸上的血泥都擦拭干净,才回头看向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沈玉衡。
“衡儿。”虚影的面目都是模糊的一团,就连声音都是模模糊糊听不清楚的。
沈玉衡艰难的仰头看着她。
“你做的很好。”虚影抚摸着沈玉衡的头。
“我相信你会光复沈家的。”虚影声音里都是柔和的笑意,然后蓦然化成无数光点,一点点融进沈玉衡的身体里。
一阵一阵的暖流在她的经脉里划过,受损的内脏在暖流的作用下一点点被修复,就连这些年流浪积下的暗伤旧疾都被去除。
这幅身体就像新的一样。
衡儿,那是我能给你的最后的东西。
以后的路,从此只有你自己。
沈玉衡忍不住伏在地上痛哭起来。
她逃出沈家那天,母亲在她身上留了一魄,如今这一魄也随风而散,她再也没有可以怀念的,再也没有可以依靠的。
以后无论是风吹雨打,还是暴雨雷鸣,她都要自己熬过。
寂静的山谷里,只有沈玉衡悲愤的哭声在回荡。
……
天玑是在一间有雕花红木床的房间里醒来的。
做工精致的帘幔从上头垂下来,粉色的流苏落在床边,和锦缎的被子相映成趣。
她反射性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完好的,一颗眼珠也不缺。
枕边放着个小包,小包扁扁的,露出信封的半截。
她好奇地拿起信来,一字一句的读下去,读完却觉得浑身冰凉,不自觉的握紧了信纸,把那信纸都握成皱皱巴巴的一团。
姐姐叫她活着,叫她不要入魔,叫她忘了她。
姐姐说自己前路坎坷,自己要走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