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仙二代的逆袭-第3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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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整个仙界之中,唯一没受到影响的怕是只有幽灵宫了,那神秘的力量仿佛特意避开了幽灵宫,如今的幽灵宫之内,还是歌舞升平,一片祥和。
“妍媸姐姐在想什么呢?”有下头新来的姑娘好奇的凑到了火妍媸的身边,嬉笑的看着她。
幽灵宫里面的姑娘多,是非也不少,不过好在这些姑娘的心思没有那么复杂,倒也没在幽灵宫里演出一出出宫心计的戏码来。
“没什么。”瞥了小姑娘一眼,火妍媸收回了目光,也没说告辞,直接就转身走了,那小姑娘被火妍媸给扔在原地,顿时气的直跺脚,只是小姑娘心思也没那么复杂,骂了两句也就过去了。
火妍媸叹了口气,皱着眉头看向那巍峨的宫殿,宫殿的最高端已经没入云端不见,仿佛和这世间隔成泾渭分明的两半,无论这世间有什么样的变化,却也不会影响到他们一分。
火妍媸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压下自己诡异的心绪。
幽灵宫的几人这样做并没有什么错处,这仙界之中的所有人都是外来者,他们压根没有拯救这个仙界的义务,如今紧闭大门,自扫门前雪,任谁也挑不出错处来。
只是火妍岚却难免还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如今是不管那些仙界的人,以后他们会不会也是被放弃的棋子?
想到这里,火妍媸也忍不住浑身发寒。
幽灵宫几个公主的做法,未免太让人寒心了一些。
不过火妍媸只是幽灵宫的一个侍女罢了,再怎么厉害也管不到幽听雪他们的头上,如今她除了自己在心里暗暗的惊惧,竟然是连一个可以诉说之人都没有,此刻,她忽然又想起那个自己本家的妹妹来。
当初幽听雪他们把火妍岚几个人都给救了回来,只是几人养好伤之后,就被幽听雪客客气气的给请了出去,当然,这客客气气对的是火妍岚和弋萝玥,像是曲儒和溪逾欢,那是几乎是被丢出去的。
整个幽灵宫里头的男人也没几个,都是一手就能够数的过来的,而曲儒和溪逾欢一来不是谁的道侣,二来又不招几个公主的喜欢,被赶出来自然不会让其他人觉得意外了。
“哎哟,妍媸姐姐你怎么跑这来了,可让我们好找!”火妍媸正想的入神,身后就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喊,只见几个穿红戴绿的姑娘聘婷袅袅的走了过来,打头的捏着帕子,一脸愁苦的看着她。
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最有可能接替火妍媸位置的姑娘,姑娘叫玲珑,整个人也是生了一颗七巧玲珑心,颇为讨喜,就连五个公主都对这个姑娘赞不绝口。
而且这姑娘也颇会做人,虽有些小性子,却也不惹人生厌,故而火妍媸对玲珑的观感也颇好。
“有什么事么?”
“六丑公子找您都要找疯了!您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我知道了,多谢了。”
六丑找她?六丑如今能有什么事?火妍媸心中疑惑,只是面上却没显一分,对着玲珑道了谢之后便告辞离开。
玲珑盈盈对着火妍媸福了福身,目送着火妍媸离开。
“玲珑姐,你为什么?”跟在玲珑身后的姑娘看着火妍媸走远了,方才有些疑惑的问出口。
“我和妍媸姐姐共事这么多年,如今只是传个话而已,莫非不应该不成?”玲珑捏着帕子,偏头笑着问道,那方才说话的姑娘顿时消了声,不敢多言。
只是玲珑心里到底想什么,却不得而知了。
第七百六十五章:再回幽灵宫
“到了。”沈玉衡拽了拽自己背上的长弓,目光落在富丽堂皇的宫殿之上。
如今整个仙界都毁了十之八九,幽灵宫却还是一如既往,丝毫不见任何的衰败之像。
前后不过是几步的距离,却已经将幽灵宫和这个世界分明的隔开。
火妍岚和沈玉衡这一路上所见到的景象无一不荒芜,无一不凄凉,如今冷不丁的见到这繁华一如既往的宫殿,竟然是恍惚了半天,有一种犹在梦中的感觉。
只是到底是那荒凉的只剩下西风漫卷的世界是梦,还是这巍峨耸立的建筑是梦,却是不得而知了。
幽灵宫之内的人似乎早就知道沈玉衡他们要来,竟然是早早的派了人来接,那在门里的姑娘看见沈玉衡和火妍岚的身影,立时笑吟吟的迎了上来,那一举一动的姿态,当真是婀娜多姿,让人挪不开眼睛。
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玲珑。
“二位请随我来。”玲珑笑吟吟的迎了上来,朝着沈玉衡和火妍岚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沈玉衡的眼皮动了动,抬眼打量了玲珑片刻。
生得一颗七窍玲珑心的玲珑人,只一眼,她就给这姑娘下了个批语。
她骄矜的点了点头,跟着玲珑往幽灵宫里头走。
如今的幽灵宫和沈玉衡上次离开时没什么两样,来回行走的姑娘们个个都娇俏可人,脸上还挂着灿烂的笑意,那幅无忧无虑的模样实在是让人羡慕。
也不知道这群姑娘知不知道外头如今的景象呢?
玲珑带着沈玉衡和火妍岚走了有半刻钟的功夫,就到了一处凉亭之中,玲珑带着二人走过九曲十八弯的廊桥,最后对着那坐在湖心亭之中的人福了福身,语气恭敬。
“公子,沈族长和火小姐到了。”垂着头的人嗯了一声,缓缓的抬起了头。
他的身后,两个随侍的姑娘一左一右,倒是像左右护法一般。
“坐。”六丑朝着对面点了点下巴,示意沈玉衡坐下。
沈玉衡也没有推迟,直接坐在了六丑的对面,如今因为仙界没有灵气,纵然她还有一身修为,却也是没处使,和被封住了也没什么两样,如今她也只是个身体好一点的凡人罢了,也会累,能坐着自然不会站着。
“你知道我来干什么。”沈玉衡盯着六丑那张脸,希望能够从六丑的脸上看出什么异样的表情来,不过她看了半天,却也没看出什么不对,不由得有点丧气。
“知道。”六丑顿了顿,凝眸打量着沈玉衡。
如今的沈玉衡身上瞧不出任何属于仙或者是神的气息,反倒是像个彻头彻尾的凡人,六丑的目光凝在她的身上半天,才移开了目光。
“你想知道掌控者,还有……”
沈玉衡只是看着他,也不说他是说对了,还是说错了。
“还有神。”六丑话音一落,明显听到了自己身后的两个侍女抽气的声音。
对她们来说,神是一个很遥远的词汇,他们也只是从六丑和五个公主的只言片语之中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神的存在罢了。
只是卿歌是诧异,火妍媸却是心思跟着活络了起来,想的更多。
从前的火妍媸是个很特立独行的人,不然最后也不会进了幽灵宫,只是如今见的多了,身上那些棱角却也被磨平了,不过这却也不能够改变她骨子里的那些固执。
她不屑于和那些女子同流合污,在她眼里,男人又如何,女人又如何,难道就因为性别的不一样,就只能够一个人依附另一个人而生吗?
她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走出另一条道路,亦然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让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醒一醒,可是她爬得越高,才越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渺小。
她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所以只能够寄希望于别人,比如沈玉衡。
然而这种依靠别人的感觉,却也让她感觉到不安和恐惧,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依靠别人是没有用的,唯有依靠自己才能够成功。
然而如今她却发现了另一条途径。
追随,如同火妍岚一样的追随。
火妍媸按捺下自己心头翻涌的思绪,静静的垂首立在一旁,看上去乖顺无比。
“果然,你们什么都知道。”沈玉衡漫不经心的拨了拨弓弦,看上去似乎对六丑的话也没有什么兴趣。
想来也是,沈玉衡当了那么多年的族长,早就练就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如今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让人看透自己的心思呢?
“沈族长谬赞了。”六丑笑了笑,手中捏着的花枝晃了晃,花枝上带着的露珠因为他的动作而滴落了下来,顿时在桌上留下一片的湿润。
仿佛石桌上多了几个暗花似的。
“幽听雪想让你传什么话?”
“一些闲话罢了,只是对于沈族长来说,或许也有几分价值。”
沈玉衡面上仍旧是无悲无喜,仿佛并不是很关心六丑要说什么一般。
只是若是真的不关心,她又为何来这里呢?
显然,六丑没有卖关子的心思,他既然引着沈玉衡来这里,就不是要故弄玄虚的,只见六丑放下了手中的花枝,落下的花瓣粘在他的手背上,和那白皙如玉的肌肤形成了个鲜明的对比,好像是那制作精美的糕点一般诱人。
“神,主宰着所有的世界,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六丑的食指在略微粗糙的石桌上摩擦着,悦耳的声音从他的嗓子里头渐渐的流出,和那风声水声交织成一段华美的乐章,如同仙乐,不可名说。
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关于神的传说,然而那些传说对于沈玉衡来说,也只是一段无足轻重的故事罢了,她从未想过,自己还有一天能够这样认真的听着那些虚无缥缈的传说。
不过哪怕是仙,在凡人的口中不也只是传说吗?说不定那所谓的神,还真的存在于这九天之外,漠然的看着这芸芸众生在尘世之中煎熬挣扎,一生也没有摆脱的时刻。
她正色,仔仔细细的听着六丑的每一个字,生怕自己落下哪个字。
风吹动着湖水,湖面之上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湖中的游鱼甩着尾巴,不多时竟然也在湖心亭之下驻留,仿佛也在支起了耳朵听着六丑那近似于呢喃的话语一般。
第七百六十六章:神的秘密
六丑从世界尚是一片混沌时开始说起。
他说盘古开天辟地,说女娲捏土造人,说鸿蒙未启之时人类是如何艰难的求生,说那惊天动地的上古一战,说那将整个世界都毁灭的天灾浩劫,说那已经彻底失却了文明传承的人如何在废土之上重新开启新一段的盛世……
那波澜壮阔的史诗在她的眼前重演,她曾走过川流不息的河流,亦然攀过险峻陡峭的高山峻岭,她在滚滚红尘之中拈花微笑,亦然在广袤荒芜的大地之上黯然神伤……
“你觉得,神是什么样的呢?”六丑忽然话锋一转,问的极其突兀。
沈玉衡尚还沉浸在那史诗般瑰丽的传说之中不可自拔,猛地听见六丑这样的问话,顿时怔在了原地,半晌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回答。
神是什么样的呢?
她并未见过神,亦不曾在传说之中窥得神的容颜,只是提起这个字,她的脑海之中却自然而然的浮现出两道身影来。
一个是她在梦中见过的,那一直在沉睡的女子,一个是宓羲。
这两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一种不属于人世的气质,若说神,也只有他俩最近似于了吧。
“若我说,你就是神,你信吗?”六丑似乎预料到沈玉衡答不上来这个问题,他把粘在自己手背上已经有些发干的花瓣摘了下来,在指间碾碎,扔进了湖中,声音带着几分蛊惑。
湖底的鱼儿争抢着那花瓣,带的湖水都跟着泛起涟漪,亦然在沈玉衡的心中掀起波浪来,许久也未曾停歇。
沈玉衡浑身一颤,指尖微微颤抖。
神?她是神?
她很想摇头,只是身子却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般,纷繁的记忆接踵而至,不断的冲击着她的脑海,那些记忆像是她的,却又不像是她的。
仿佛是她亲身经历过的,却又好像只是纸上苍白的文字,她陌生,却也熟悉。
不多时,属于一个女子的一生已经在她的脑中被勾勒出来。
她自天地之中孕育而生,自幼便是聪明伶俐,只是却也是孤独异常。
浩渺的天地之中,只有她和两个同为神祇的男子,无数个日日夜夜,他们相依为命,他们在寂静凄苦的世界之中,渐渐成为彼此的依靠。
只是这偌大的天地,却也太过空旷和寂寥了。
她一天一天的消瘦下去,一天一天的忧郁下去,像是一朵失去了水分的花朵一般,渐渐的枯萎。
宓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是却不能够给她重新注入生机,亦然不能够让她展演欢笑。
一直到有一天,他忽然神神秘秘的带着女子去了一个地方,女子虽有迷茫,却仍旧乖巧的去了。
崭新的世界在他的指下被一点一点的描绘,宓羲看着她,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
“我们给你捏了个世界,你瞧着可还满意?”
沈玉衡血液骤然之间冰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