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仙二代的逆袭-第2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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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衡一个一个的看过去,却意外地看见了渡者的名字,他的名字似乎已经刻在上面许久了,而且并未剥落,在渡者的名字旁边,本来也是刻着一个名字的,只是因为时间太久,已经是模糊不堪,沈玉衡努力辨认了半天,也没有分辨出那名字到底是谁。
“你想知道?”渡者的声音突兀的在沈玉衡的身后响起,沈玉衡被他吓了一跳,似乎没想到他会上岸。
渡者顿了片刻,然后缓缓的开了口。
他本是人间的一个将军,为了保卫国家在战火之中死去,因为身上的杀伐之气太重,他并不能够如同正常人那般入轮回,而为了再见到自己的发妻一面,他也不想喝孟婆汤,最开始他只是在这忘川河之中苦苦煎熬的魂魄之一,可是随着自己的发妻一次一次的在奈何桥上走过,他的心也渐渐的冷却了,最后凭着一身的杀伐之气成了守卫忘川河的渡者。
渡者有些怀念的抚摸着那个已经模糊不堪的名字,一声叹息从嘴角溢了出来。
他年少轻狂,也曾疯狂的爱着一个姑娘,然而那姑娘却不属于他,在他娶了自己的发妻之后,他一度是恨着她的,可是在他死后,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忘却自己的发妻。
那些年少时的爱恋都会随着岁月的远去而渐渐模糊,唯有那不离不弃的陪伴才是永恒的记忆。
“她叫影孑,形影相吊,茕茕孑立的影孑。”
见到渡者脸上那怀念的神色,沈玉衡也禁了声,渡者和影孑的故事到底如何她并不知道,她也就无从评判,只是看着渡者的模样,她却能够想到,如今的渡者心中会是何等的煎熬。
看着影孑一次一次的在奈何桥上走过,可是他却只能看着。
要投胎的魂魄又来了,沈玉衡侧身,让那魂魄到了三生石前。
这魂魄是个老妇人,老妇人似乎是一生未嫁,如今还是梳着少女时期的发髻,只见老妇人在那三生石上看了好一会,然后颤颤巍巍的在三生石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
三生石上开始展现老妇人的前世今生来。
渡者已经回了船上,沈玉衡也回了孟婆亭,等着那老妇人来喝孟婆汤。
“姑娘可有见过一个男人?他如今虽然落魄了,但是气质却是顶顶好的。”老妇人颤颤巍巍的上了孟婆亭,声音嘶哑无力。
落魄了,气质却是顶顶好的?听老妇人这么一说,沈玉衡便想起了那个跳入了忘川河的男人,那个男人确实符合老妇人的说法。
“老人家想找他?一碗孟婆汤下肚,前尘往事尽忘,哪怕找到也是徒劳罢了。”她舀了汤,清澈的孟婆汤之中倒映着老妇人的面颊。
老妇人却摇了摇头,面上显出一种近似于梦幻的神色来。
“他说过的,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他不会骗我的。”
奈何桥上等三年?沈玉衡只是耸了耸肩,并未出言打破老妇人的幻想,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每个魂魄都有入轮回的时辰,若是错过了,便只能留在地府当孤魂,没人能够在奈何桥上等待。
老妇人又问了半天,却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最后只能黯然的饮了孟婆汤,踏上了奈何桥。
那前几天跳入忘川河的魂魄从忘川河之中探出了个头,满眼哀伤的看着那老妇人,渡者只是瞥了他一眼,却没拿竹篙把他打下去。
这样的守望还会继续,若是连这都熬不过去,何谈熬过千年?
老妇人似有所感,脚步忽然顿了下来,然而她已经饮尽了孟婆汤,那些前尘往事早就尽数遗忘,哪里还会记得那个魂魄?
只是顿了一下,老妇人的脚步便继续向前,那魂魄看着老妇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缓缓没入黑暗之中,也缓缓地闭上了眼。
忘川河水开始撕扯着魂魄的身体,那魂魄的身体一次一次的被撕碎,却又无法死亡,只是不断地忍受着这痛苦。
第五百三十三章:第二世
奈何桥如今虽然还没乱,却也只是一时的安宁,沈玉衡守奈何守了没几天,阴司街的鬼差们便把主意打到了沈玉衡身上。
沈玉衡是酆都的大小姐,是阎王的亲女儿,若是他们抓了沈玉衡威胁阎王,到时何愁不能够让沈姜投降?
沈玉衡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最近窥伺她的视线明显多了不少,不过沈玉衡还要顾着奈何桥,虽然是感觉到了那些视线,却也是装作不知道的模样,只是警惕却提高了不少。
她自然不知道这些鬼差在打什么主意,不过警惕一些终归是没有错的。
“王上,鬼王那边的人似乎想要对大小姐下手。”崔判官对着沈姜报告道。
沈姜的手猛然握紧,紧闭的双目忽然睁开,对着阿衡下手?到时候到底是谁吃亏还不知道呢!
不过鬼王那边有魔君的支持,倒是实力强横了不少,只是魔君到底想要做什么……沈姜发现,他越来越无法猜度魔君的目的了。
沈玉衡对于魔君来说明显是有大用的,可是如今魔君却是一副对沈玉衡的死活不管不问的样子,反倒是一门心思的扶植鬼王,看样子,她是想要靠着鬼王来反击,可是依照魔君的本事,倾覆这天地不过是眨眼之间罢了,为何她还要如此?
“我知道了。”沈姜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如今地府的乱子接二连三,他这个阎王做起来也是颇为艰难。
崔判官应了一声,便立在旁边不语。
而与此同时,阴司街。
鬼王的对面站着一个黑袍人,黑袍人整个人都隐匿在袍子里,只露出一小段手指,她指若削葱,骨节细小,手指上的肤色白皙,想来那黑袍之下的容颜也不会太差。
“您要活捉沈玉衡?”鬼王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杀了沈玉衡不难,可是难的却是活捉。
“其他人都可以死,但是沈玉衡,你必须给我活捉她!”黑袍人不是别人,正是魔君,只听魔君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黑袍之下传出。
沈玉衡,她必须活捉沈玉衡!这世间的最后一个至纯之血……有了沈玉衡,她才能够完成自己的计划!
魔君有些咬牙切齿,没想到自己曾经抛弃的棋子如今却成了她必须得到的人,这让一直是自信满满的魔君不禁有些挫败,她之前恨沈玉衡命大,如今却也庆幸起沈玉衡命大来。
还有那个什么天道,若非是天道的束缚……如今她哪里还需要和这些家伙合作!
想到嘉陆,魔君的表情不禁有些扭曲,不过在那黑袍的掩盖之下,鬼王并不能够发现魔君狰狞的面孔。
她已经疯了,早就陷入了那执念之中无可自拔。
鬼王的眉头仍旧皱着,毫无疑问的,他打不过魔君,而在魔君的威能之下,他也不得不和魔君合作,或许说,他也只能够和魔君合作,魔君给他力量,他完成魔君想要做的事,各取所需罢了。
到时他一统阴阳二界,魔君完成自己的梦想,岂不是两全其美?
还在给魂魄舀汤的沈玉衡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魔君和鬼王盯上了,她笑着给眼前的魂魄舀了一碗汤,那幅温婉的模样让这魂魄的眼眶都有些泛红。
“姐姐。”魂魄手里端着孟婆汤,声音都有些嘶哑。
“乖,去轮回吧。”沈玉衡揉了揉魂魄的头顶,眼圈也有些泛红。
是……怀哀。
这是怀哀的第二世,这一世的怀哀活了一百多岁,一生爹娘疼爱,夫君溺宠,上头还有几个哥哥姐姐个个是人中龙凤,身为家里最小的孩子,她可谓是被捧在了手心的护着的,后来她嫁了人,儿孙满堂,儿子媳妇孝顺,一生都过的顺风顺水,平安喜乐,到了一百多岁终于在一个夜里安静的闭上了双眼。
怀哀饮下了手中的孟婆汤,双眼一瞬间只剩下一片空洞,她机械的上了奈何桥,身影在沈玉衡的眼前渐行渐远。
沈玉衡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终于是欣慰的露出个笑容来。
看见怀哀这辈子过得如此好,她也就放心了。
此后怀哀的轮回,再和她无关,哪怕再在尘世中相遇,不过也是陌路而已。
“既然来了,就别躲藏了。”舀完最后一碗汤,沈玉衡手中的舀子忽然打着转朝着暗处飞去,只见那普通的舀子如今却忽然化作利器,瞬间就把暗处隐藏的那鬼差都打的直发蒙。
这个沈玉衡这么快就发现了他们?
几个鬼差对视了一眼,顿时不再躲藏,朝着沈玉衡就冲了过去。
既然已经被发现,躲藏也无益,倒不如直接冲上去!莫非沈玉衡还能直接对抗他们这们多人不成?这些鬼差的修为大多在鬼兵左右,沈玉衡虽然修为高一点,可是毕竟她本质上并非地府之人,地府不是她的主场,而且蚁多咬死象,如今她对上这么多鬼差,怕是也是凶多吉少!
手里的鬼气凝成无数飞针,朝着那些鬼差就冲了过去,她的另一手凝出一柄长剑,飞身便已经朝着那些鬼差打了过去。
那些鬼差似乎是没想到沈玉衡不退反进,倒是吓了一跳,却在转瞬之间就反映了过来,瞬间和沈玉衡战在一起。
若是这么多人却还被沈玉衡给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他们怎么去见鬼王?!
沈玉衡反手逼退一个鬼差,身影上下翻飞,那些鬼差的修为都不弱,加上配合默契,一时之间倒也是让沈玉衡的处境有些困难起来。
她看着这些鬼差,眉头已经深深的皱起来。
这就是鬼王手下鬼差的实力吗?若是比较起来,酆都除了占了正统以外,当真没有任何优势了!
而酆都这边修为能到鬼兵的鬼差已经是不多,可是鬼王手下却能够这样轻易的就派出这么多鬼兵,这是何等大的差距!
若是真的把鬼王逼急了,酆都真的能够抵挡吗?
不过沈玉衡也知道如今不是多想的时候,迅速解决这群鬼差才是当务之急。
只见她手中的长剑如同灵蛇,那神出鬼没的飞针更是搞的那些鬼差焦头烂额,这个沈玉衡当真厉害!
几个鬼差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惊骇之色,这当真只是一个普通鬼魂的力量吗?为何从没有人告诉他们,这个沈玉衡厉害到这个地步!
第五百三十四章:见女戚
反手一剑刺在鬼差身上,沈玉衡的指间燃起鬼火,鬼火凝成一个小球,瞬间把那些鬼差的身上都点燃,然而这些鬼差却也不是庸手,只见那鬼火瞬间灭了。
渡者始终坐在甲板上,面色冷淡的看着沈玉衡和那群鬼差战在一起,然而眼见着一个鬼差已经摸到沈玉衡的身后,手里的鬼器已经朝着沈玉衡的后心刺去,他的瞳孔微缩,手中的竹篙霎时动了起来,竹篙上还带着忘川河水,忘川河水洒在那鬼差身上,顿时让鬼差一阵哀嚎。
然而与此同时,沈玉衡身上也蓦然爆发出一阵光芒,光芒恰好抵住那鬼差的鬼器,护住了沈玉衡的性命。
是沈姜给她的防御鬼器护住了她。
沈玉衡回身一剑甩过去,那鬼差顿时被砍成两段,哀嚎一声,又被渡者的竹篙一挑,顿时半个身子就掉进了忘川河之中,忘川河咕噜咕噜的冒了两个泡,那鬼差的身子瞬间就不见了。
鬼差没了下半身,只剩下上半身,他目眦欲裂,双目赤红的朝着沈玉衡冲了过来。
若说沈玉衡自己对战这些鬼差,还有些捉襟见肘,如今多了个渡者,瞬间就轻松了许多,只见那竹篙和长剑的配合不过是片刻就把这些鬼差给打的落花流水,眼见着那些鬼差或是不敌败走,或是被打的魂飞魄散,沈玉衡不由得松了口气,收了长剑,对着渡者真诚的道谢。
“无妨。”渡者撑着竹篙,“你若真有心,到时替我同影孑说一声对不起。”
他顿了片刻,幽幽叹气道,他一生光明磊落,自认对得起家,对得起国,对得起黎明百姓。
可是他却唯独负了影孑,少年时的冷待,中年时的生离,老年时的死别,影孑一生单纯,一生付出,最后却也只落了个孤独终老的下场,甚至在她死后,连个像样的坟茔都没有。
沈玉衡点了点头,把这话记在了心里。
而沈玉衡守了奈何这么多天,被打伤的孟婆也终于养好了伤,孟婆伤的颇重,虽然养了这么多时日,却仍旧是步履有些蹒跚。
出人意料的,孟婆并不是沈玉衡想象之中的老妇人,反倒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而且那张容颜沈玉衡也很熟悉。
“女戚?!”看见越走越近的孟婆,沈玉衡失声叫道。
渡者瞥了一眼沈玉衡,又瞥了一眼孟婆,没做言语。
倒是孟婆看了一眼沈玉衡,嘴角绽放出一个柔柔的笑容来,身侧扶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