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仙二代的逆袭-第2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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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们都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她有做错什么吗?
“这词是你做的?”沈水琚终于发了话,他的声音无悲无喜,韦白莲并不能从他的声音中分辨出他如今的情绪。
她的心里有些打鼓,却还是深呼吸了一口,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颤抖。
“是。”
反正这个架空的王朝没有苏轼,没有李白,难道还会有人说这不是她原创的不成?
这下,已经不仅仅是沈楠武和沈楠歌了,整个寿宴上所有人的表情突然之间都变得很奇怪。
这些韦白莲彻底慌了,难道这首词有什么古怪?
她求助的看向了沈楠武,然而沈楠武那凛冽的目光虽然收了回去,如今虽然还是那副如沐春风的模样,却没有对她表现出任何情意。
“不过是个戏子,也敢拿本宫师父的东西充数。”沈楠洛略显凉薄的声音响了起来,因为整个寿宴都是寂静的,她的声音就尤为清晰,传到韦白莲的耳朵里更是无异于晴天霹雳。
她师父?!她师父的?!难道还有第二个穿越者不成?!
沈玉衡饶有兴趣的听着沈楠洛接下来的话,只想说这个韦白莲也忒大胆了点,而且还选在了这么一个时候……
是怕自己的形象毁的还不够吗?
“你凭什么说这是你师傅的?”韦白莲定了定心神,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惊惶。
不可能,这个地方不会有第二个穿越者的,不然为什么这里连穿越者留下的痕迹都没有?怕是这个沈楠洛就是炸一炸她……
韦白莲不断的安慰着自己,免得自己因为太过惊慌而先露了马脚。
不过很显然的,韦白莲的期望落空了。
“这是本宫七岁那年家宴上背的词,如今在东坡先生词集里还能找到,怎么就成了你的了?”沈楠洛是胎穿,当初中秋家宴上一不小心就把这词给背了出来,她哪里敢说这是自己做的,只能推说是师父做的,好在那时因为王朝不定,所以他们对她也不太关注,才叫她这么蒙混了过去。
后来就是她给自己编造了一个师傅,还给师傅出了文集……
却没想到韦白莲这么蠢,竟然也不看看直接就用了?
沈玉衡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两个姑娘的对峙。
沈楠洛看不上韦白莲,韦白莲讨厌沈楠洛,还真是一场大戏,若是非要站个队的话,她站沈楠洛,至于原因……因为沈楠洛是沈家人啊。
后来这场戏终究还是以韦白莲的狼狈退场做了结局。
或许也是从韦白莲自以为是的穿越女剧本之中退场。
她以为自己能一曲动天下,最后成为名满王都的才女,然而她穿越的时代却不是那个她应有的剧本的时代。
所以她失败了,甚至是出身未捷身先死。
“金手指开的那么大,到最后还不是被自己的蠢给作死了?”看着失魂落魄的韦白莲,沈楠洛冷哼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嘲弄。
金手指?沈玉衡听见这个陌生的词汇之后楞了一下,半天也没明白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听沈楠洛的话,似乎这个金手指开的大就能让人生容易一些?
那她倒也是挺想要一个金手指的,至少能够让她早日恢复修为。
当然,沈玉衡料不到的是,她才念叨完金手指,就有一个金手指给她送上了门。
寿宴整整办了一天才结束,沈楠洛喝的醉醺醺的拽着沈玉衡上了马车,她的身上一股浓烈的酒味,双眼已经迷离,两颊带着异样的酡红,明显是已经醉了。
“你知道吗,我,我根本就不想养着你!”
她抱着沈玉衡,酒气不断的呼在沈玉衡脸上,她的舌头说话时都有些打结,一句话说的破碎不堪。
“可是,可是谁让我伤了你呢!”
“伤了人,就要负责!”
“我管不了别人,可是我能管我自己啊!”
……
沈楠洛的话大多破碎不堪,毫无逻辑,上一刻还在说沈楠歌如何如何,下一刻却又说起了江南的雨如何如何的柔媚。
她和所有的沈家人不一样。
沈家人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可她不是。
沈家人看到世道黑暗时,想到的会是救世。
可是她不是。
哪怕一整个世界都是崩坏的,她也不会去管,她唯一能管的,就是自己。
她有自己的原则,有自己的坚持。
“你已经很好了。”手拍着沈楠洛的背,沈玉衡欣慰的看着她。
看见这样的后辈,她很开心。
马车忽然摇晃了一下,然后停了下来,沈玉衡疑惑了一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为何马车会突然停了下来?按理来说,这是六公主沈楠洛的马车,根本没人敢拦,而现在还没到公主府,马车却停了下来,是出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车夫听见马车里的声音,连忙回道:“玉衡姑娘,是有个人拦住了马车……我也不知道这人要做什么啊!”
拦马车?
会是谁?
沈玉衡还在猜测,拦住马车的人却忽然出了声,那声音清晰的传到沈玉衡的耳朵里,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让她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半晌也没能回过神。
“阿衡。”他说。
第四百零六章:久别重逢
白衣,白发,身子如竹,带出一股风华绝代的味道。
沈玉衡惊惶的推开了马车门,她已经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她清楚的能够感觉到,他在注视着她。
那双琉璃似的眼眸里,一定满含深情。
“阿重……”她的声音还是嘶哑难听,早就没了之前的清脆娇软,可是听在雪千重耳朵里,却觉得仙乐不过如此。
只要是她的声音,无论是什么样,他都爱极。
“阿衡。”他的身子忽然出现在车辕上,修长的手指描绘着沈玉衡脸颊的轮廓,微凉的指腹拂过她的眉,她的眼,她脸上错落的伤疤,他的声音近乎于痴迷,一遍又一遍的呢喃着沈玉衡的名字。
“玉衡姑娘,这人……”车夫犹豫着出了声。
“他是我相公。”沈玉衡笑了笑,拉着雪千重跳下了车,“待到公主醒了,替我谢谢她,还有,告诉她,我不需要她带我去看江南雨,带我去看南阳花,也不需要她一直养着我,我需要的,只是她能依然保持着这份赤子之心。”
车夫愣愣的听着沈玉衡说完,她的尾音还没有完全消散,身影却已经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车厢内忽然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
沈楠洛紧紧捂着自己的嘴,眼泪已经把她脸上的红妆晕开,大片大片的色彩在她的脸上像是开了染坊一般,然而她却好像浑然不觉。
她以为,沈玉衡怨她恨她,甚至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所以她倾尽自己的所有去补偿沈玉衡,然而到了今天她才明白,自己等的,不过是沈玉衡的一句原谅罢了。
一句发自肺腑,真心实意的原谅。
辘辘声渐渐远去,那豪华的马车在夜色之中渐渐没了影子。
雪千重的五指紧紧扣住沈玉衡的手,似乎生怕自己一放手,沈玉衡就会消失一般。
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见到她了,见不到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曾在荒芜的时间之中孤单等待那么多年,可是见到她之后,他却连一刻都不想等待。
她的手骨变了形,硌的他的手心生疼,也让他的心好似被针扎着一般。
她受了多少苦?经历了多少磨难?可是他却根本无法帮上她……
“阿重,你怎么了?”察觉到雪千重的情绪不对,沈玉衡反手把他的手握的更紧,声音里带了几分担忧。
雪千重没有说话,却突然俯下了身,把沈玉衡横抱了起来,他的白发扫过沈玉衡的脸颊,那比丝绸还要顺滑几分的触感让沈玉衡莫名其妙的笑出了声。
阿重啊……她那么那么喜欢的阿重啊。
她曾以为自己不会喜欢上任何人,直到后来,她才发现,不是不会,而是没有遇到那个人。
那个能够把她的心都占据,牵扯着她的心神的人。
她不想问在仙府中消失之后雪千重去了哪里,也不想问他为何会出现在荒芜之地,她如今想做的,只有靠在他的怀里,听那风声,听那月色。
没有久别重逢之后的喜悦,没有喜极而泣的泪水,他们的重逢如同一杯平淡的白水,一点波澜都不起。
几千年的时间过去,雪千重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要人教的稚童,如今他不仅仅能把自己照料的很好,也能把行动不便的沈玉衡照料的很好。
脸上的白绫飘飘悠悠的落了下来,落在那满是尘土的地上,顷刻间就已经染满了尘埃。
他的手指滑过她那空荡荡的眼眶,他指尖冰凉的温度让她瑟缩了一下,她的身体不可思议的轻颤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极其难堪的回忆一般。
……摇光啊。
忽然被笼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的发丝落进她的眼眶,那纠缠的发丝忽然在她的眼眶里开出花来,血色的蔷薇刺破她的皮肤,温热粘稠的液体顺着她脸上伤疤的纹路蔓延,像是一幅诡异的图腾。
“阿衡。”他的手紧紧箍着她的身体,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我会永远永远永远的喜欢着你。
一直到我的最后一缕神魂都在这人世间消散,我也会化作清风,在你的身边盘旋。
我什么都可以忍受,我唯一忍受不了的,是你离开我。
在沈玉衡看不到的地方,雪千重的眸色越来越暗,四个瞳孔若隐若现,而那四个瞳孔之中,蕴含的却只有同一种情绪。
悲伤,彻骨的悲伤,仿佛下一刻他的睫羽轻颤间就会带下泪水来一般。
“我在。”她的手环住他的身体,一声绵长悠远的叹息就从她的唇齿间溢了出来。
她不知道雪千重在惶恐着什么,也不知道雪千重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是在她的眼里,他还是那个陪她看遍了万水千山,陪她走过了数十个春夏秋冬,会扯着她的衣角不放,会用那琉璃似的眼眸盯着她的雪千重。
她可以毫不介意他的过去,她所在意的,只有他的现在,和他的未来。
一股焦糊味渐渐浓郁了起来,沈玉衡的面色变了变。
“阿重,你的菜好像……”
话音还没落,雪千重就慌慌张张的如同一阵风一般冲了出去。
片刻之后,他已经端着一盘黑乎乎的不明物体进来了。
身姿颀长面容俊朗的男子端着已经成了焦炭的菜,不知为何,这情景总是透着几分诡异。
沈玉衡摸着自己眼眶里盛开的花朵,只觉得自己眼前似乎已经能看见一些模模糊糊的轮廓,至少她能看清那个越来越近的雪色身影。
随手把盘子放在桌子上,雪千重俯身给沈玉衡倒了杯茶,朝露特有的醇香立刻钻进了沈玉衡的鼻腔。
她爱极朝露,所以他便日复一日的练习着如何把朝露泡到极致。
嘭。
茶杯忽然落地,茶水和茶叶混合着流了一地,白瓷碎片四裂开来。
沈玉衡的手微微的颤抖着,好半晌,她的嘴角只剩下一抹叹息。
“抱歉。”
雪千重沉默的蹲下了身子,把那一片一片的碎片都收拾起来,然后再次给她倒了一杯茶,只是这次却没有交到她的手中。
他把白瓷杯抵在了她的嘴边,轻轻的喂着她喝着茶。
若你一生如此,那我便照料你一生,无论春秋冬夏,晴天雨天。
我会成为你的眼,成为你的手,成为你的脚,我会替你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
第四百零七章:断骨重续
和雪千重在一起的日子很宁静,宁静到沈玉衡几乎要以为自己回到了和他的第一世。
那个他们不知道仙,不知道魔,也不知道这广袤天地之中有多少他们的未知时。
可是在这宁静恬淡的日子中,沈玉衡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绝对不会一直过着这样的日子的。
这不属于她,或许说,这不属于这一世的她。
冷汗不断的从她的额头滚落,她死死咬着嘴唇,血迹顺着她的嘴唇不断的往下流,最后在她的脖颈处凝成一团暗色。
错位的骨头被一寸一寸的敲碎,每一寸经脉都在叫嚣着疼痛,她死死压抑住即将出口的呻、吟,把那已经断掉的骨头重新接好。
前几天她是看不见,不敢贸然行动,怕自己反倒弄巧成拙,如今她已经能视物,自然就把这事给提上了日程。
她一身的骨头都是错位的,若是不矫正过来,等到她恢复修为时……便只能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