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天魔-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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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宇作了个正是如此的姿势。
金统气道:“你究竟有没有听到我的说话?照我的方法就是将这群科学狂人抓起来,严刑拷打,那怕他们不从实招来。”
凌渡宇笑道:“你是暴君还是杀人王?有何证据指出他们是圣战团的人?与费清交往并不能构成罪行。”
金统指着萤幕道:“但若你要扮这大胡子,我也要把他关起来。”
凌波宇好整以暇地道:“只要我打一个电话,保证大霸子有一段时间不会出来抛头露脸,你需要做的只是不要将我扮的人盲目拘捕便成。”
金统摇头笑道:“我总说不过你。”
凌渡宇道:“放心吧!纳粹人是圣战团掳劫千惠子的主持者,所以只要火箭推进器真的被劫走,而“拯救地球小组”的其他成员同时前往某一地点,那便代表纳粹人继续进行再生计画,也表示我的“假设”全部成为事实。”
金统沉吟半晌,道:“推进器的货柜,现应正横渡大西洋赴法途中,只要他们将货柜劫走,便有方法找出他们的巢穴。”
凌渡宇道:“我知道你在推进器装了远距离追踪器,但请你切勿找人跟踪他们,因为现在的纳粹人拥有惊人的精神力量,很容易便可识破任何追踪他的人。”
金统脸色一变,望着凌渡宇,道:“这正是问题的所在,假设他有心灵传感的超自然力量,你如何瞒过他的法眼。”
凌渡宇淡淡道:“请别忘记我也是个有情神力量的人,以有心算无心,这仍是个可以玩的游戏。”
“钤”电话响起来。
金统拿起电话,一边听着,脸上的神色一边不断转变,按着按着听筒沉声道:“你的假设变成了事实,货轮在大西洋亚速尔群岛的西北方,遭到两架直升机和另一只小型货轮拦途劫去了装载推进器的货柜。”
凌波宇双眉一扬,道:“下一步就是要看大胡子要到那里去了。”
金统的日光转到萤幕上的麦夫博士影像,他很难想像变成了大胡子后的凌渡宇,会是如何的一副尊容。missingpart宇是其中之一。
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道:“稻香!”
禾田稻香吓了一跳,问道:“谁!”
沙哑声音变成了凌渡字的笑声道:“是我。”
禾田稻香惊喜地叫起来道:“你到了美国后,我以为你再不会和我联络。”
凌波宇道:“怎么会,拯救千惠于的事有点眉目了,我要立即起程到一个地方去,所以打电话来叫你安心,也烦你通知大野先生一声。”
禾田稻香低声道:“我已两个星期没有和他通电话了。”话才出口,俏脸一热,这些话是不应该说的,人家根本没有问。
凌渡宇呆了一呆,道:“我没有时间丁,飞机快要起飞,好好保重,听说你要在下个月开独奏会,希望届时我和千惠于也是座上客。”
禾田稻香心湖一阵颤动,低声道:“凌先生,我的音乐会,永远为你留下一个座位。”
她轻轻挂断了电话。
第十章 再生计划
飞机降落在澳洲北部的昆士兰机场。
麦夫博士提轻便的行李,以他独有侧向右边的步行姿态,一步一步走往机场的租车处。
一名青年迎了上来,满脸笑容地道:“先生。要不要可翻山越岭的吉普车。”
麦夫以他沙哑的声音道:“哪地方很远的。”
青年认真地道:“没问题,甚么地方我都去。”
麦夫原先怕因地方太远,没有车肯载他去,唯有自租车子,现下既有人送上门来,免去自己人生路不熟之苦,何乐而不为,道:“卡木威尔你肯去吗?”
青年爽快地道:“当然肯去。”
吉普车在路上风驰电掣。
麦夫闭目养柙,心中却禁不住兴奋万分,离开计划成功的日子愈来愈接近。
青年道:“先生!我很熟悉卡木威尔这个沙漠的边区地方,你要到那里去?”
麦夫随口应道:“我要到卡木威尔北面巴克利高原的创世农场,对不起!我要休息一会。”
车子继续行程,穿过雨林,在满布泥泞的道路上颠簸而行,麦夫不禁庆幸自己坐上了这辆吉普车。
车子忽地停下。
麦夫愕然张开眼来,叫道:“甚么事?”
青年扭过堆起了笑容的脸,恭敬地道:“对不起!有位朋友想坐顺风车。”
麦夫怒道:“这怎么可以……”
车门拉开,一个人探头进来。
麦夫勃然大怒,向来人望去,蓦地惊愕得张大了口。
他见到了自己。
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正要挤进车里,按左肩一痛,他下意识望向痛处,痛处露出一截针尾。
他想叫,发觉舌头不听使唤,所有声音退隐远方,意识逐渐模糊,知觉消失。
看昏去了的麦夫博士,扮成他的凌渡宇笑道:“朋友!希望你能在监狱里获得再生的机会。”
驾车的青年奇道:“咦!龙鹰,怎么我看不到你发射麻醉针的呢。”
凌波宇举起右手前臂道:“你看,这条肌肉是假的,只要我将手臂弯曲前压,麻醉针就可以射出,好了,一切依照计划进行吧!”
泛滥的河水溢出了路面,地势较低的部份积满了水,吉普车冲过时溅起满天水花,在烈日下现出一道道短暂但美丽的彩虹。
七个小时的车程后,凌渡宇来到这个荒芜的沙漠边缘地带。对上一个有人烟的小农村,已是三个小时前的事了。这个在南半球的大岛屿,有种与世隔绝的宁静。
两旁雨林内的草地上,一个个呈圆形高起的泥阜,代表一个个蚂蚁的王国,人间的斗争和险恶,一点也不能侵进他们的国度里,可是若是人类文明进一步扩张,它们始终会成为牺牲者。人是不容许其他生命拥有它们的边界的。
路上一个指示牌将凌渡宇飞驰到了某方的心神扯回现实里,那牌竖立在一条斜上的支路入口处,写:“创世农场,谢绝访客”两行字,讽刺的是这条支路比原本那条主道还要宽阔。
古普车驶了进去,不一会眼前豁然开朗,现出一幅广阔的谷地,四面群山环绕,谷地上疏落地散布巨大的货仓、谷仓、房舍、水塔,以百计的牛羊随处吃草,大模斯样的袋鼠都转过头来,警觉地看他这侵入者。
凌渡宇在闸门前停了下来,门旁的铁丝网向两边伸延。
一个澳洲道地实农夫模样的中年汉,打开闸门迎土来道:“麦夫博士,还认得我吗?不见你最少大半年了。”
凌渡宇放下了一半的担,以麦夫式的沙哑声音咕哝了一声,道:“人到齐了吗?”这句话既表现了麦夫沉默寡言的作风,避过了要认出对方是谁的尴尬,也顺便探听一下情形。
那人道:“你是最后一个了,希望计划能如期进行。”毫不怀疑地拉开大闸。
凌渡字的吉普车直驶进去,偌大的农场,看去却空无一人,不禁暗暗叫苦,自己的车应驶到哪里去?真的麦夫博士或者会知道,可他却是冒牌货。
犹豫之间,左方数百码外的大货仓,有人推门出来,隔远便向他挥手叫道:“电脑狂人,终于来了吗?”语气中透多年老朋友的亲切。
凌渡牢一颗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应付麦夫的深交一个不小心,便会露出破绽,何况他可能连对方是谁,叫甚么名字也不知道。但日下势成骑虎,唯有硬头皮将车驶过去。
车子在那人身旁停下,看清那人的模样后,凌波宇几乎欢呼起来,肥胖的体形,笑嘻嘻的圆脸挂像随时会掉下来的金丝眼镜,正是家有恶妻、失踪了的火箭专家,白赖仁博士。
凌波宇瞪以隐形镜片改变了颜色的眼珠,模仿从录影带学来麦夫对朋友打招呼的方法,喉咙处咕哝一声,却没有说话。
白赖仁坐上了他旁边的座位,兴奋地道:“来!先带你去见头儿,还不开车?”
凌渡宇暗暗叫救命,车究竟要开到哪里去?天才晓得,却不是他。
车子发动。
凌渡宇人急智生。沙哑声音,以麦夫带浓重爱尔兰口音的英语道:“头儿怎样了?”
白赖仁毫不怀疑地道:“头儿虽取得了推动器,却因给警方杀了几位兄弟姊妹,人也变了很多。”当他说头儿时,很自然向远处一座高起三十尺多的水塔望去。
凌波宇心中暗喜,驱车往水塔进发。
白赖仁似乎习惯了他的十问九不应,滔滔不绝地说他如何排除万难,成功为“再生火箭”安装了劫来的推进器,又如何将燃料提炼改良,凌渡牢一字不漏地收进耳里,但始终把握不到再生计划是怎么一回事。
两人在水塔前下车。
凌渡宇学麦夫的走路姿态,随白赖仁进入水塔襄。
水塔底是个圆形的空间,乍看上去,完全没有任何通道,但凌波宇却看到最少两架隐藏得很巧妙的闭路电视摄影机,从不同角度对他们。
“隆隆”!
两尺直径的圆形地面,向下降去,露出一道往下伸延的旋梯,两人步下旋梯,十多级使到了另一个二百来尺的空间,这并未到底部,因为这只是一个升降机的入口,凌渡宇暗暗咋舌,如此的规模,需要多少人力物力?
白赖仁按掣使升降机上来的手势很特别,是快速地连按三下,松开了手,再长按下去。凌波宇暗暗记下,圣战团必然有它一套的保安方法,一个不小心,便会暴露身分。
没有任何灯号显示下面尚有多少层,但升降机的声响持续了一段时间,仍未见上来,可以估计设施设在地底的深处。这当然不是唯一的入口,但却是往见纳粹人的当然通道。
白赖仁道:“时间过得真快,再上一次来这里是五年前的事了,转眼使到了再生火箭发射的时刻。我时常在想,我们是否傻瓜?竟要世界末日提早来临。”说到最后这笑脸常开的火箭专家收起笑容,语调唏嘘。
凌波牢一阵难过,这人横看竖看也不像坏蛋或狂人,是甚么迫他走上这条道路,令他放弃已得到的成功和荣誉?心是这么想,口却应道:“还有更好的事可以做吗?”
“卡”!
升降机门打了开来,白赖仁带头先进,同时点头道:“是的,我们已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为了人类的将来……为了人类的将来……”
升降机往下落去,下降了约五十至六十尺的距离,升降机停了下来,门往两旁缩入,一道长长的走廊出现眼前。
凌渡宇想待白赖仁先行,可是白赖仁却动也不动,还奇怪地望向他。
凌渡宇知道不妥,先发制人问道:“能恩那家伙在哪里?”
白赖仁恍然道:“啊!那专和你斗嘴的老朋友,他正在冷库作例行检查,这谨慎的家伙每天不查上他一百次,又怎能睡觉,待会你见完头儿,来找我们喝杯咖啡。”
凌渡宇叫一声苦,尽最后努力道:“你不和我一同去吗?”没有他带,这鬼地方确是寸步难行,那冷库也不知在甚么地方。
白赖仁摇头道:“免了!近来我很怕见到他,那对眼像会看穿人的心那样。快去吧!他定等得不耐烦了,每个到来的人他都要见上一面。”
凌渡宇硬头皮步出升降机外,他待机门关上,肯定升降机往下落去,心中稍安,虽不知下面还有多少层,至少冷库毫无疑问是在下面。来这里不到半个小时,但已知道了很多事,如再生火箭即将发射;冷库的存在;那占据了纳粹人的东西正冒充纳粹人,现在还要去面对他。只要给他揭穿身分,逃走的机会几乎是不存在的。
他的脚步声在空广的廊道激荡,尽处是一道钢门,没有任何门锁,凌渡宇站在门前,几乎不自觉地用手搔头。
一串女声响起道:“请报上姓名和编号。”
凌渡宇知道犹豫不得,道:“麦夫博士,还未有编号。”不是未有编号,而是根本不知道是甚么编号,唯有搏他一搏,希望新来者尚未配得号码也说不定。
女声欣悦地道:“噢!原来是你,头儿在等你,一定有人告诉了你旧的编号取消丁,你的新编号是二百五十八号,最后一个了。”
押对了这一,凌波宇抹了一额汗,改变编号可能是保安措施,反而救丁他一命,看来麦夫在这里人缘不错,自己叨了他的庇。
门打了开来,凌渡宇走进去,另一道门再打开来,嘈吵的人声潮水般涌出来,凌渡宇猝不及防,呆了一呆,才走出门外。
虽说他早有准备,人目的景象,仍使他愕然。
门外是个占地近二千尺的庞大控制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