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医生是大魔王-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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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墨回头,踏进手术台。
纪迦正躺在那里,麻药未上。麻醉师颤颤地立在那里:“纪总他不让我···他说要和阎医生谈条件。”
“那就等。”阎墨冷冷地说:“等他什么时候愿意,我们再开始手术。”
纪迦显然未料到,阎墨会这么说。他诧异地望着阎墨,她脱下手套,和他对视。
麻醉师又去看季泽,求助的眼神。
“主刀医生是阎墨。”季泽漠然说道。
阎墨看纪迦的眼神,他并不陌生。在看张哥时,她是这个眼神;在看闹事的小孩母亲时,她也是这个眼神。
还有那天在妇产科,她掏出孩子的时候。
也是这个眼神。
季泽全身的血液,开始缓缓地逆流。他像一只被放在温水里蒸煮的青蛙,当他意识到阎墨是怎样一个人的时候,他已经被烧死了,被他对阎墨的爱,烧的体无完肤。
“行,你上吧。”纪迦终于松口,这是他第一次示弱,对一个女人。
麻醉师抖着双手,开始注射针剂。他还没见过这么剑拔弩张,气氛仿佛凝滞成一团,如此压抑的手术。
注射到一半,纪迦抬手叫停了。他胸口带着的那个银灰色的小罐,随着他的动作轻轻地晃着。
“我想看看,阎医生怎么手术。”
麻醉师快疯了,他不敢再继续注射下去,又害怕手术出问题。他和在场的护士紧张地去看阎墨和季泽。
他们,都淡定的骇人。
“那么,手术刀。”阎墨伸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开通了wb
张七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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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周六双更or三更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dog脸)
第26章
纪迦静静地看着阎墨; 她的动作很娴熟,不像曹院口中才进医院的低年资外聘医生,更像是一位
一位在手术台上做了几千台手术的老医师。
季泽怔住; 他背后的麻醉师和护士,更是惊诧。
纪迦突然意识到; 就算让阎墨一个人组建手术团队,纪殊复杂的搭桥手术也极有可能会成功。
他闭上眼; 指头勾了勾; 朝麻醉师轻声道:“麻醉给老子上好。”
*
手术结束后,天色已经微白。阎墨一夜未合眼,现在坐在手术室外,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医院的中央空调悬在她的头顶,呼呼的冷气摇着风叶,划过她的皮肤。她感到一丝凉意钻进她的骨缝里。
“早点回去休息。”
她抬头; 看到季泽正站在她的面前; 一件白色的袍子; 衣角轻轻地摆动着。
她揉了揉太阳穴,朝他伸出一只胳膊; 嘴角浮着笑意。季泽拉起她; 顺势; 带进怀里。
“冷么?”他问。
“冷。”
季泽便敞开白大褂,将阎墨小小的一只包裹进来。她的血液,一点点地变得温暖。
她窝在季泽的怀里吸了一口气,阳气甜甜的味道; 很好闻。
季泽也不知怎的,一直未松手,下颌抵着她的头顶,轻轻地蹭了蹭。
“还冷么?”
阎墨吸了吸鼻子:“不冷了。”
许久,季泽还未松手,阎墨在他怀里探出一双眼睛又强调了一次:“不冷了。”
“我冷。”
季泽淡淡地回。
阎墨露出两颗浅浅的酒窝,手抬起勾住他的脖子,像只树袋熊,整个挂在季泽的身上。
如果此刻的时间能停留的久一点,哪怕是再多一会。该多好。
*
纪家的两位公子住院,让医院的领导很有压力;领导有压力,殃及的自然是两位公子的主治医生—阎墨。
短短一个上午,光是曹院的催命小短信就来了十几条,条条都是催报告,催诊断书···
阎墨本身特别害怕看书写字,领导来了这么一出,简直是要了她的命。她昨晚才拼死拼活做完了纪迦大公子的手术,早上,又要打好报告;一整个上午,她都对着发光的电脑怔怔出神。
还好,季泽来了。
他一进门,就看见阎墨两眼放光瞪着他,死死地瞪着他。他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秒,阎医生就凑了上去,两眼巴巴地望着季泽:“季医生,有空么?”
她弯着一双月牙眼,含媚的眼波流动着。
季泽手指点在阎墨的中央:“有事好好说。”阎墨这么黏着他,他也会有···反应。季泽抽开手臂,朝办公桌走去。
“就报告啊。”阎墨撑着桌子探身:“我知道,季医生从来都是写报告的一把好手。”
“所以。”季泽心里暗喜,明面上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
“所以,能不能帮你亲爱的女朋友完成一下任务。”阎墨的爪子伸到了季泽的脸上。
季泽没有动,由着阎墨的脏爪子在他的脸上到处的挠着。
“季医生。”阎墨又唤了一句。
话音刚落,徐攸宁就夹着病例嘿嘿地走了进来。看到阎墨正挠着季泽的脸,他震惊了几秒,惊恐万状地又退了出去,抬头再次确认了这是普外科,才走了进来。
季泽的脾气,居然还能容忍有人触碰他的脸。
“那个泽哥。”
阎墨条件反射松开了爪子,吧唧坐了下去。
“这是楚先生的病例”他用病例本捂着自己的嘴,低声说:“靠,泽哥,进展神速啊。”
季泽抽了一张纸,挡在徐攸宁的嘴边:“吐沫。”
季泽何止是重色忘友,简直就是一只双标狗!
“我先出去,你们聊。”阎墨垂头笑了笑抱着资料走了出去。
阎墨走后,徐攸宁坐在季泽的办公桌边,病例拍了拍季泽的胸口:“泽哥,几垒了。”
季泽:“俗。”
徐攸宁一眼看穿:“泽哥,我就知道,阎医生那就是口头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顿了一顿,他笑着:“要不要兄弟我传授你一点秘诀。”
一阵尴尬的沉默。
许久,季泽幽幽地来了一句:“你说。”
徐攸宁打了一个响指:“首先,你俩得单独在一个屋,要不就上山,旅个游啥的。还有你俩得···”
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再看季泽,季医生面无表情地在收拾桌上的东西,打着电脑上的手术总结。
“泽哥,你有没有在听?”徐攸宁问。
季泽没回答,走到阎墨的办公桌前坐下,打开她的电脑。电脑有密码,季泽想了几秒,按了1234
果然,电脑开了。然后,季医生就在电脑上看到了淘宝,看到了网游,看到了麻将。
只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找到了Word文档。
徐攸宁见季泽没再理他,比了一个鄙视的手势就走了。在门口,恰好撞见阎墨。
“阎医生,小薯晚上就不回去了。”徐攸宁突然想起:“我俩晚上要···”
阎墨朝徐攸宁招招手,徐攸宁凑到阎墨耳边。阎墨揽上徐攸宁,露着邪邪的笑:“你要是敢动什么不好的心思···”阎墨比了一个撕碎的手势,两指的方向对准徐攸宁的裆部:“你懂的。”
徐攸宁只感裆部一紧,回头朝季医生甩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季医生,忙报告呐。”阎墨愉悦的飘过去,看着季泽正漠着脸敲打着键盘。
“一共几份?”
阎墨数了数手指:“5份。”
季泽嗯了一声,继续敲着。
阎墨站在季泽的背后,替季泽揉了揉肩:“季医生,你写着,别管我。”她谄媚地笑了笑。
“阎墨,有没有人和你说过。”季泽略停。没人和她说过,她的力气很大,而且不会按摩。按摩的位置,没有一个在穴道上。
“什么?”阎墨偏过头,发梢垂下,眨了眨眼睛对着季泽。
“没什么。”季泽回。
过了一会,报告敲好。正好在季泽的一台手术之前。打印机嗡嗡的传了十几张出来,季泽起身,到水池边洗了手。
“还有一台手术,手术结束直接下班。”季泽向阎墨说着自己的安排。
“你呢?”
“我去看看纪家两位公子。”阎墨回道。
季泽点点头:“那下班?”
“你先回去。”阎墨抢在他前面开口,晚上,她还有两个灵魂需要收割:“不用等我。”
*
纪殊和纪迦的病房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像是有意隔了这么远似的。阎墨在住院部中间踟躇了一会,还是掉头去了纪迦的病房。比起纪迦,她更不愿看到纪殊。
她怕看到纪殊,就会看到他头顶的那串数字,就好像在那串数字上,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纪迦醒了,手里捏着阎墨给他的那串古曼童。
他好像料到阎墨要来,在阎墨踏进病房的刹那,咣地一声,古曼童飞到了阎墨的脚下。
罐子碎成两瓣,里面的木娃娃落在阎墨的脚下,诡异地笑着。
“阎医生”他亦然诡异地笑着:“你来了。”
阎墨的脚尖扫开古曼童,淡然地走到纪迦的床边。
“我来换药。”
“阎医生。”纪迦倚着床,脸上一团和气:“6月份的手术,你准备的如何。”
“如您所愿。”
“如我所愿的话,那该是没准备了。”纪迦不想再遮掩什么,他等不及了,眼看遗嘱就要签订。
如果纪殊没死,公司一定不会落在他的手上。
“六月份,殊弟应该在手术台上自然死亡,接着主刀医生阎墨,不仅不会承担任何责任,还会晋升,甚至拿到一笔丰厚的报酬。而且,此后的人生,会受到纪家的庇护。”
“哦,这么好。”阎墨挑眉,和纪迦对视。
纪迦双手交叉,扬着笑:“对。”
“纪殊会死。”她替纪迦换了药。
“但绝不会,在我手上死去。”她平静地说:“而且我很讨厌,”她将针头刺进纪迦的静脉里,再抬头,眼里已是寒光一片:“有人威胁我。”
她的话凌厉熏灼,纪迦竟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
阎墨出了门,只听到身后一声巨响,是玻璃打碎的声音。她不屑地勾了勾唇角,拿出手机想打个电话慰问一下手术结束的季医生。这个点,他该到家了。
电话打了许久,都是忙号。阎墨扁扁嘴,又将手机放回口袋里。
那头,季泽坐在家里,手机屏幕上显示着
【阎妖精来电】
他看了很久,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未落下。他正对着电脑。电脑上,是一段录像。
录像里,有几个彪形大汉,还有阎墨。她正抓着其中一个大汉的衣领,面带凶色地喊着:
“你看我,是人是鬼。”
他的眸子,深深地沉了下去。原来21年前,他母亲说的,是真的。他母亲是正常人。
没有疯。
阎墨正走在车库边,哼着小曲,想着晚上到季医生家给他一个惊喜。蓦地,手机嘀嘀的想了起来,她噙着笑:“季医生,怎么一直没接电话?”
电话那,是一阵丝丝的声音。
她拿开,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脊背霎时发凉。
“阎大···人,快离开···”
说完,6个1开头的号码就挂断了,再打过去,是空号。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我。
不会
虐。
我歇会,过会打下一章。
这里悄悄宣传一下我暑假要开的新文《我被竹马宠上天【重生】》,大概是个逗比向的竹马青梅文~戳专栏可以先预收一下哦。
然后在悄悄告诉你们,这章下面老张会发红包。
第27章
阎墨看着手机屏幕; 迟迟未回过神来。沉吟了一会,她将手机塞回口袋。
无论如何,她走不了; 也不想走。她已经想好了不管未来,那么她也不再在意。
因为这里; 有季泽。
*
第二天,季泽没来上班。这是他在医院这几年里第一次请假。他甚至都未和医院说明原因; 只是发了一条简短的短信给杨主任。
阎墨打了几通电话给季泽; 那头都是忙音。到了下班,阎墨开车去季泽的家,幸好,房门的密码未换。
阎墨开门进去,客厅是一片狼藉。啤酒瓶无序地倒在地板上,客厅壁柜上的关于命格的书散落一地。
她的心开始邦邦地敲着。
季泽他从来爱干净; 家里竟会乱成这样。
她朝里看了看; 里间的房里一盏白灯亮着; 里面传来酒瓶相碰的声音。阎墨走近,转动门把手; 房门却被反锁。
她听到房里季泽的干咳声; 听到他呼吸加重、不断灌酒的声音。她敲门; 一次、两次、三次,季泽都未回应。
于是她敲得更响,她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一齐冲至她的大脑。她失控了。手上敲门的力道一次次的加重
她记得昨天; 就在昨天上午,季泽还帮她做了报告,他们还像人类的寻常恋人一般互相交代着自己的行程。
“季泽,我知道你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