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这碗恒河水(穿越尤)-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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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南部爆发海啸,海啸过后又是虫灾,司祭者送了十二个纯洁的女人敬神,仍然无法阻断灾难的发生。去年粮食颗粒无收,大批大批的贱民北迁,好多良民子弟被迫沦为奴隶。
这时,一个要命的谣言突然横空而生,传出神主要惩罚的是庞杜家族,至于庞杜家的人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却又说不明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捕风捉影的谣言也可以春风吹又生。
阿妮娅的夫家率先出现怪事,只要她这个正妻去过的地方,必定有人生病,她的女仆一个紧接一个病倒。眼看事情愈演愈烈,这种诡异的情形再持续发展下去,她迟早会被休弃,阿妮娅只得回娘家求助。当时夫家没有一个人敢接近她,包括她的丈夫阿米塔布。但是有一个人,一改往日之嘴脸,愿意亲近她,并在谣言开始后就对她不离不弃。
对,那个人就是她的表妹。当时,阿妮娅还曾后悔误会了表妹,只有娘家人,才会一直向着自己啊。
在表妹陪她回过一次娘家后,阿妮娅父亲的那位侧妻,也就是表妹的小姨,次日便凑巧的生病了。。。。。。那侧妻把生病的消息恨不得敲锣打鼓让全邦城都知道。
至此,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最后,阿妮娅是被丈夫亲手送进神庙的,眼睁睁看着她脸上被刺上恶毒的文字。
因为前一晚,她被丈夫发现与一个高壮男仆交。欢。阿妮娅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等她彻底清醒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她想,这里应该是神庙。近月以来,她夜夜恶梦,害怕被捉进神庙去,如今恶梦终于成真。
耳边突然传来表妹一贯悦耳的笑声:“姐姐,你终于醒了。你以为这还是神庙?哈!不,这当然不是。姐姐你可睡得真香啊,这里已经是我弟弟家的地牢了,你刚刚还和这的主人玩得很开心呢。姐姐,妹妹哪会那么容易让你烧死!你忘记了曾经怎么对我的吗?”
如果这时阿妮娅还猜不到昨天表妹亲手端给她的汤有问题,那就蠢得惊天动地了。
她的表妹嫌表姐的情绪不够激动,俯下身子,一把一把狠狠揪扯她的头发:“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不,我跟如你一般的女人都不同,我绝不会与人分享丈夫。姐姐,至从嫁进来后,我可有单独一天是跟丈夫相处的!哪次就寝没有你?你是正妻,还有单独的小楼,而我本该有的房子为什么不给我!有时你俩恩爱,还要赶我出去,你说妹妹我忍得下去吗?不怕告诉你!至从我看上阿米塔布的那一天,你就别想活了,这一天,我等得太久啦!久得我都快忘了自己是谁。姐姐,我爱阿米塔布,任何人都不能跟我抢!”
原来,表妹并不愿意三人同床?明明是她主动要求的,还说丈夫喜欢,难道她是受虐狂吗?阿妮娅气急无泪,往日的回忆并不完整,也懒得回忆。如今她的身体脏成什么样子,只想马上死去,什么话也不想听。头发一把一把被扯掉,盖在她的脸上,她也没有一点感觉。
“表姐你如此美丽,怎能只让三个男人品尝。天下有那么多的男人需要你的慰藉,就这样死掉未免太可惜了。。。。。。”
阿妮娅一心求死,呛声道:“你是嫉妒我,你永远也无法拥有我的美丽,你的心。。。。。。”话没说完,就被打晕过去。
然后,她就开始了地狱之旅,身体无法站直,浑身无力,连自杀都做不到。开始,毒性五天发作一次,后变为十天,再后来长达半月。间隔时间越来越长,久久耗不死这具肮脏的躯壳。在这种非人的折磨中,阿妮娅心底聚满了对恶毒表妹的仇恨。每天醒来所作事情只有一件,就是在心里诅咒她。不管身上的人是谁,不管身处何地,她脑子里只有诅咒。
三个月后,阿妮娅辗转落入哈兹尔镇,差点被镇庙的祭司们做成干尸,“多亏”这个常去拜访的哈特当时有大量的购货卢比,把她给买了下来。每个男人都迷恋她的身体,却又怕她脸上的字,经过多次转手,竟一直活到现在。
唐轩连蒙带猜听完,怒道:“天下竟有如此阴狠的女人,告诉我她的名字。”
阿妮娅让夏枫拿笔,她要写下来,只有写下来,他们才不会忘记。
夏枫看着手中浅浅的文字,阿妮娅手腕无力,字迹却是相当漂亮,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
重重对她点头:“我记住了!”其实根本看不懂,等会拿给邦克看。
☆、第73章 逃离(一)【】
“这人到底属壁虎还是属蟑螂?”
夏枫把阿妮娅盖好被子,打开门,发现邦克正走过来。问他:“你怎么会上来?”
邦克估计忍了很久,壮起胆子问道:“大管事,为什么要卖工坊,不是正在赚钱吗?”
“因为要买更大的工坊。”
邦克一愣,脸色转忧为喜:“大管事,以后我再不乱问了。”
看见邦克噔噔噔下楼,开心劲儿挡都挡不住。夏枫考虑啥时告诉他们真相,这些人肯定是要带走的,包括什克。不然就是断他们的活路,主人不见了,仆人不是留着让卡布尔杀之泄愤吗。儿子生多了就是不好,父爱稀释成啥样了,瞧这好儿子拉贾尼被人煽动几句就要扔了老爹。
夏枫大模大样地往院子里望去,正看见僧人们离开,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僧人特意回头朝楼上望了一眼。夏枫没有躲,直视他,嘴角勾起笑意。。。。。。
唐轩之虽然没有说明白,看见这个鸡头,夏枫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所以,一定要玩把大的。她要在哈兹尔镇留下一笔浓墨重彩,既然是乱世,那就让它更乱一点吧!
僧人一走出院子,她马上下楼告诉拉贾尼,这伙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于啥?”
夏枫用手轻轻一撩自己的身后:“在于这儿。”
“你!”拉贾尼的脸霎时红了,他撇过头去,“你到底是个女人啊!怎能这样?”又道:“我马上去给他说不卖了,这个鸠亚,逗我不是?还想打你的主意!”拉贾尼越说越来气,但也是干生气罢了,他又不能拿对方怎样,说着就要追出去。
夏枫劝道:“等等,他找什么借口买?出多少银子。。。卢比?”
“一百金姆尔,他说以后拉贾蛋卷只供他们神庙,明天要派僧人过来学习作法,我没答应,因为要问过你。”
夏枫想了想,说道:“要是真愿意给一百个金姆尔,当然卖给他们,学就教,但要先给钱。少爷,假装寻新工坊的事情也要抓紧。少爷?”
“啊?”拉贾尼刚刚走神了,问道:“你考虑清楚了?夏枫,我觉得你需要换个颜色的莎丽。”
“为什么?”夏枫心说你还关心起我的穿着来了。
“这个颜色太鲜嫩,而且我发现你好像长高了不少,如果去了坎普尔,时常在外面行走。。。。。。”
淡绿色鲜嫩?可我有三件差不多都是这种颜色。在现代可不敢穿,因为会让别人不舒服,绿色代表跌嘛。。。。。。“少爷您就放心吧,人们都说我长得丑,不怕的。大不了以后穿更宽敞的裙子,不让那些坏男人的狗眼看就行了。”
“狗眼?”拉贾尼琢磨了一下这个词,才晃着脑袋反驳道:“你哪里丑了?是与众不同,一看就与其他姑娘不一样。”
“那是少爷看顺眼了。”夏枫笑道。
。。。。。。
她又觉得拉贾尼很可怜了,可能除了母亲和妹妹,都找不到别的人聊天吧。看他以前的派头,也不像跟仆人交心的人。所以这人不接触真不知道,他眼里的关心并非是为了自己的“梦想”,透露出来的感情是真心的。
“少爷,哪里有洋金花?我需要大量。”
“石头河的西岸那座山上有,你要来做什么?有毒的。”
“大用处,加持灾祸的可信度。”
拉贾尼看了看天色,道:“行,我叫邦克和什克马上去采,要悄悄的是吧?对了,什么时候可以告诉他们实情?”
“采回药后,就可以告诉他们了。”
正说到这里,他的车夫进来了,说老爷要找他。
是该来了,拉贾蛋卷都卖了好几天,卡布尔早该找儿子谈谈话。夏枫笑道:“少爷,没事的,就按我们计划的来。”
“嗯。”拉贾尼下意识伸手去整理自己的头巾。看样子,他有些紧张。
拉贾尼刚走,唐轩之又来了,夏枫甚至怀疑他根本没有离开。
“这是两百两银子。”
两百两真的很重啊,夏枫抱在怀里。。。。。。哇塞,屁股底下还有官印。。。。。。据说一两银子在大明可以买两到三百公斤白花花的大白米。。。。。。她忍住凑上去咬一口的冲动,赶紧在心中计算能换多少卢比。
唐轩之知她没见过,瞧她双眼冒金光的样子,着实有些好笑。
夏枫把银子一个一个叠起来藏好,平息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告诉唐轩之明天一早过来拿洋金花,还让他准备几大桶液体油,走之前把神庙点了。
唐轩之愣住:“全烧死?庙里或许有真正修行的僧人。”
“你确定?”夏枫脸色变了,冷声问他:“其他地方可能有,但哈兹尔镇绝对没有!我们这么闹一场,万一能让人后来者反醒呢?于其他镇的神庙也是有益无害,神庙发生火灾,他们是不是该问罪司祭者本人?”她一字一句:“为了肃、清、证、道!必要的牺牲是无法避免的。就算我估计错误,真有虔诚的修行者在神庙里,他肯定早就受够了身边僧人的淫。乱吧!知道自己的牺牲有意义,必会甘之如饴。”说完,直直盯着唐轩之。
唐轩之心底一寒:岂止是个妖孽,心智成熟得可怕。不由自主地双手重重抱拳,道:“唐某由衷佩服姑娘的胆识和魄力。”
“岂敢,正是因为有唐公子在,我才会作这个决定。这个功劳小女子可不敢担。”
唐轩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
拉贾尼第二天中午才回到工坊。
双克二人摘了一夜的洋金花,邦克帮夏枫砍过树枝,并没有觉得有啥屈辱的。可什克抱回一筐洋金花回来时,那脸色可真是不好看。
拉贾尼宣布今天不做生意,召呼大家来到沙土楼的大堂开会。夏枫知他没休息好,从浮肿的眼皮甚至可以看出他或许哭过,精神状态还不如忙碌一夜的双克。
“少爷,是不是镇长大人让你把蛋卷生意交给迪让?”
拉贾尼默默摇头,“让我跟迪让一起做。”
不也一个意思?怪道沮丧成这样。心里肯定很委屈,认为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人家迪让在父亲心中的地位吧。夏枫笑道:“哈哈,反正我们要走了,要不您干脆骗说送给他算了。然后又去通知鸠亚,让他赶紧掏钱,晚了你作不了主。”
拉贾尼“破涕微笑”:“好主意,就这么办!”
“要走?!”双克,包括萝呼多等人,俱是惊声相问。
“对!”拉贾尼喝了一口水,环视众人一圈,郑重地说道:“我早就打算离开,而且是偷偷的趁乱离开。我跟夏枫决定去坎普尔,到阿克巴的土地上做生意。近两天就会行动,今天提前说出来,是给时间你们作准备。什克,晚上你可以把妻儿接到工坊里来;邦克,你未成亲,兄长都在其他少爷处,也许能保住一条命,走不走由你自己选择。”
夏枫问萝呼多三人:“你们都会跟我走的吧。”
“当然!”三人异口同声,就连娜伊都回答得很干脆。全都是孤家寡人了,不走能干什么,哈兹尔镇根本没有她们落脚的地方。
什克和邦克一时无法承受这个惊天大密,两人低头思考了很久都没表态。特别是邦克,他跟罗呼多差不多大,是家里最小的儿子。
拉贾尼重重咳嗽一声:“既然你们两人不愿走,从现在起不准离开大堂一步,等少爷我走时再放你们出去。”
“少爷!我走!我马上去把瓦古丽母子接过来。田地也不要了,只要跟着少爷,一定会再有的。”说着,眼睛瞟了一眼娜伊。
这个什克,夏枫扶额,这是在谈条件了?可你有得选择吗。说道:“我们的少爷在哈兹尔永远低迪让少爷一头,你们永远也低迪让的仆人一头。好男儿志在四方,为什么要像没长翅膀的鱼虾一样守着哈兹尔镇这汪小池塘。就算跑不出去,抗罪的人也是少爷,你们有什么可担心的?”
。。。。。。
皆大欢喜,什克回家带妻儿,邦克回屋写书信。
下午,一辆崭新的马车驶进院子里,驾车的正是拉贾尼的车夫,这将是出发时拉贾尼母亲子三人的坐驾。院子里原本那两辆旧驴车,会由邦克和什克二人驾乘。男人们一辆,女人们一辆。里面都装上了长途跋涉必须的生活用品,填得满当当的。
娜伊姐妹俩正给驴子刷洗和喂食,一切准备工作正在有条不絮地完